女權社會主義視域中的現代女性解放問題探論

徐 蕊， 張學軍

（石家莊鐵道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北石家莊 05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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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權社會主義視域中的現代女性解放問題探論

徐 蕊， 張學軍

（石家莊鐵道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北石家莊 050043）

摘 要：女權社會主義是當代女權主義流派之一，也是西方社會思潮中具有影響力的一支思潮。本文擬通過探究女權社會主義的興起，解讀女權社會主義理論的邏輯過程，分析女權社會主義的基本主張，借鑒女性解放的途徑來考察現代女性解放問題，進而更深刻了解當代婦女運動及相關社會思潮的走向，為當代女性解放事業提供多維度分析路徑，推動當代女性解放事業的發展。

關鍵詞：女權社會主義；女性意識形態；女性解放

本文信息：徐 蕊，張學軍.女權社會主義視域中的現代女性解放問題探論［J］.石家莊鐵道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10（1）：86－91.

作為一種社會思潮，女權社會主義運動第一次浪潮興起于20世紀六十年代。到了20世紀七八十年代，女權社會主義隨著第二波女權運動的發展而不斷擴展自己的關注領域，深化自己的思想。通過本文研究，希望在一定范圍和程度上厘清女權社會主義的發展脈絡，為現代女性解放事業做出微薄貢獻。

一、女權社會主義產生的時代背景

女權社會主義的產生與發展與社會主義和女權主義這兩種思潮的動向與發展是分不開的。這兩種思潮的根源和背景是密切聯系的，因此，我們研究女權社會主義時必須同時考察這兩個方面及其聯系。

盡管婦女受壓迫是由來已久的歷史現象，但在資本主義社會之前并沒有也不可能產生以爭取女性解放為目標的女權主義運動。同樣“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主義思潮和運動也是出現在資本主義社會，是以資本主義的一定發展為條件的”。［1］211

隨著19世紀中期資本主義工業革命的展開，西方國家建立起資本主義制度?！皠兿骱蛪浩仁琴Y本主義社會的一種普遍現象，并成為女權社會主義興起的社會根源”。［2］為了獲得最大限度的剩余價值，資產本主義社會生產資料私人占有同社會化大生產之間的矛盾日益激化。一方面存在著資本家對工人階級的剝削，另一方面資本主義社會女性受到來自社會及家庭內部的性別壓迫，導致了被壓迫和被剝削群眾爭取自身的解放的斗爭，女性尋求解放的呼聲也隨之興起。第一波女權運動的高潮興起，這時婦女要求與男子享有同等的教育、就業、參政等權利。第二次世界大戰成為婦女地位提高的轉折點。戰爭爆發以后，男性上了戰場，女性承擔起社會生產的重擔。二戰結束以后，很多女性走向社會，尋求職位，這為女權運動維權奠定了重要基礎。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資本主義的變化并沒有消除資本主義固有的基本矛盾。資本主義的弊病也無法克服，第二波女權運動的高潮興起于此時期。

因此，資本主義制度的存在，催生了社會主義運動和女權運動，而女權社會主義運動者將二者結合起來孕育出女權社會主義思潮。女權社會主義的發展與演變大致分為兩個時期。20世紀60年代的女權社會主義是伴隨著第二波女權運動的高潮而產生的。它結合社會主義與女權主義的觀點形成自己的流派。這一時期可謂女權社會主義的逐步形成時期。到20世紀八九十年代，女權社會主義理論日臻豐富和成熟，對當代西方社會思潮產生了重要影響，這一時期可謂女權社會主義縱深發展時期。然而，不容否認的是，性別歧視，在全球很多地方仍然存在。即使在發達國家，徹底的男女同工同酬也未實現，也沒有清除針對女性的暴力。不論西方社會還是東方社會，男女平等問題正在向整個社會輻射。這一時期的女權社會主義者不單關注政治、經濟領域的女性解放問題，更側重文化和意識形態等非經濟領域產生的女性問題。

二、女權社會主義的思想來源

女權社會主義的思想主要源于社會主義運動和女權運動中有關女性解放的思想。社會主義運動和女權運動為女權社會主義提供了思想基礎和理論實踐，因此本文就這兩個方面對女權社會主義思想的來源進行分析。

（一）社會主義者的女性解放思想

社會主義者的女性解放思想大都以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理論為藍本。女權社會主義者借鑒并吸收了馬克思主義婦女觀，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婦女受壓迫的經濟根源、婦女解放的途徑以及女性解放與人的解放的關系?！芭畽嗌鐣髁x受馬克思主義影響，側重于女性受壓迫的經濟根源分析”。［3］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考察社會制度，把女性解放與社會主義前途以及人的全面解放緊密結合，從而提出女性解放的思想。

1.馬克思、恩格斯的女性解放思想

《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系統地闡述了馬克思主義關于女性解放的觀點。恩格斯明確指出：如果婦女只在僅有的家庭私人勞動范圍內活動，被排除在社會生產勞動之外，那么女性解放在現在和將來是不可能實現的。他倡導家務勞動要占生產勞動的極少時間，并鼓勵女性走向社會，步入社會生產領域。馬克思主義在涉及女性問題時，首先是從資本主義制度入手，它認為婦女受壓迫的根本原因應該從現有的社會制度中去尋找，而不是通過流于表面形式的改良獲得女性解放的途徑。在這種制度下揭示婦女受壓迫和剝削的經濟根源，并從社會制度上找出問題所在，提出有關女性解放的理論與思想。馬克思和恩格斯還指出，婦女解放是整個人類解放的一部分，要將婦女解放寓于整個人類解放的過程之中，實現女性自由而全面的發展，從而實現女性自身的人生價值。

2.克拉拉·蔡特金的女性解放思想

蔡特金闡明，資本主義私有制的發展引起了家庭中作為財產持有者的男性與作為非財產持有者的女性之間的矛盾。這一基礎使得整個女性處于經濟依附地位，并缺乏社會權利。蔡特金分析關于女性問題的理論特殊性，她注意到當代女性問題是隨著資本主義社會的出現而出現的，因而她用階級概念詳細分析了這一問題?！芭詥栴}存在于無產階級女性、中等資產階級和知識分子女性，以及貴族階層女性中，根據這些階層的階級狀況而采取不同的形式。”［4］108她明確說明了每一種形式中女性受壓迫的根源、追求平等的性質以及阻礙平等的因素。蔡特金爭取女性解放的實踐為分析婦女受壓迫地位，尋求女性解放提供了有效途徑。

（二）女權主義者的女性解放思想

女權主義者著力于婦女的權利與解放。女權社會主義合理地借鑒了自由女權主義的自由主義原則，以個人自由、獨立、天賦人權、男女平等為理論依據解釋女性解放，并且從女性受壓迫和剝削，不公平地位等角度分析女性問題的根源。

1.波伏娃的女權主義思想

波伏娃的《第二性》被譽為女權主義的“圣經”。女權運動在西方國家受該著作影響頗深。波伏娃認為除了與生俱來的性別差異，全部女性的“女性”特征是社會的產物，女性作為他者的命運是以男性做為絕對主體存在的。這是她這本書的最重要的觀點。她對女性的生理、心理、經濟、歷史和現實狀況等方面做了深入研究，提出了許多女性所面臨的問題。她在書中指出女性意識薄弱，面對用法律形式固定下來的男權社會甘愿服從。她甚至大膽提出女性要獲取真正意義上的解放可以向中性化過度。波伏娃的女性解放思想雖說有它激進的一面，但其中的合理部分為女性解放事業做出了突出貢獻。她這本書可謂是第一波女權運動的理論總結和第二波女權運動理論準備。

2.朱麗葉·米切爾的女權主義思想

由朱麗葉·米切爾所著的《婦女：最漫長的革命》是具有代表性的綱領性文獻。該著作對馬克思、恩格斯、波伏娃在女性問題上的分析做了詳細深刻的研究。“米切爾將女性的狀況分為四個不同的結構：生產、生育、兒童的社會化及性關系，每一個結構都獨立發展，須作單獨分析。這四個結構合起來組成了女性地位的復雜整體。”［4］米切爾指出生產為家務活動領域之外的各種活動。相反，其他三個結構在家庭這一機構中共同實施壓迫，造成了女性作為妻子和母親存在于生產領域之外的現狀?！爸挥型品Y本主義制度，改變結合和成一個整體的四大結構，女性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5］朱麗葉·米切爾對婦女受壓迫的因素分析，成為第二波女性解放運動的理論指導和行動依據。

三、女權社會主義對現代女性現狀的分析

女權社會主義者分析了現代女性的境遇，指出了女性受壓迫的經濟和社會根源。女權社會主義不僅在政治、經濟領域分析了女性受壓迫現狀，而且還聯系了女性生存和發展現狀對女性意識形態做了深入剖析。

（一）婦女在現代資本主義社會依然沒有擺脫受壓迫的處境

女權社會主義者最先涉獵的研究領域是對女性地位的研究，她們深入剖析女性在當代資本主義中的顯示地位和生活狀況。資產階級工業革命帶來了資本主義社會化大生產和高科技的飛速發展，這雖然為婦女解放準備了前提，但婦女在資本主義社會并沒有擺脫受壓迫的處境。

1.婦女的主要活動范圍仍然局限于家庭之內

女權社會主義者認為人類社會可分為兩個領域：一個是社會生產和公共生活的領域，另一個則是家庭和私人生活的領域。前者是男人的世界，后者則是女人的世界。家庭和個人生活領域被認為是邊緣化的領域，就此使男性的地位高于女性地位。在女性的生活領域，微博的經濟收入、狹小的活動范圍，使女性沒有更多的機會沖破條條款款的束縛參與社會公共事務并享有較高聲譽。即使有些女性從事一定的社會職業，但她們依然被家庭勞動和社會勞動的雙重負擔所壓迫。

2.婦女在家庭范圍之內處于從屬地位

女權社會主義者考察了婦女在家庭中的境遇，男人是一家之主，他們有權力要求女性在家里從事家務勞動，并給他們提供無償的家庭服務。就妻子本人而言，家務勞動是自己作為妻子角色所應承擔的，并沒有認識到家務勞動通過再生產勞動力參與了資本主義生產過程。家務勞動的價值被隱含加劇了女性的從屬地位。此外，男子對女子的家庭暴力也時有發生。朱麗葉·米切爾寫道“在家庭暴力中，婦女既是暴力的承受著又是絕望的承受著?！保?］9

3.婦女在勞動力市場中仍然處于不利地位

女權社會主義者分析了參與社會工作的女性狀況，盡管有大量的女性進入勞動力市場，但她們依然處在社會經濟的邊緣。“2010年3月8號國際工會聯盟公布的一項對40多個國家的調查顯示，全球育有子女的女性平均工資只是男性工資的68﹪，比她們創造的生產價值低了8﹪，而在全球貧困人口中，70﹪都是女性”。［7］在這樣存在性別分工的勞動力市場，婦女只是進入了一個特定的“女性勞動力市場”，并沒有打破因男女性別差別而產生的分工差異。

（二）現代女性受壓迫的根源仍然在于資本主義與父權制的結合

女權社會主義者不僅描述了資本主義社會中婦女受壓迫的境遇，還對婦女受壓迫的根源做了進一步分析。

1.婦女受壓迫的根本原因是資本主義與父權制的共同存在

女權社會主義者分析了女性在資本主義與父權制的社會制度下受壓迫的狀況。她們將女性受壓迫狀況分別放在家庭領域內和家庭領域外進行研究。在家庭領域內，父權制的存在，女性承受著來自男性的性別壓迫，認為女性生來就是在家庭領域內活動的群體，生育、撫養孩子、家務勞動是女性不可抗拒的義務，而這些價值與男性所從事社會勞動的價值不可同日而語。而在家庭社會領域外特別是經濟領域中，女權社會主義者分析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剝削，揭露了資本家對女性工人的剝削和壓迫問題。

2.女性生育勞動和家務勞動的價值不被認可

女權社會主義者運用《資本論》中的基本理論和方法，對資本主義社會的勞動力再生產問題，對資本生產主義生產方式下家庭勞動的地位和作用問題進行了分析，揭示了婦女生育勞動的價值沒有得到應有的承認和報酬。雇傭勞動必須經過生育、撫養和社會化的過程，而這些過程在唯利是圖的公共領域內無法有效的進行，主要有家庭來完成。相較于其他的社會勞動，婦女的生育勞動價值是隱藏的，并沒有通過一定的報酬表現出來，證明其存在。正因為資本主義社會忽視了這種價值，所以女權社會主義者認為婦女在資本主義勞動力再生產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三）現代女性意識形態受到侵害

女權社會主義者通過分析女性長期以來受思想禁錮，特別是父權制與資本主義結合形成的強大觀念力量，為女性受壓迫提供了某種“合理”性辯護。彌漫于社會中的傳統性別觀念阻礙了女性意識的發展，削弱并侵害了女性意識形態。不管是在西方發達國家還是在中國，有相當數量的女性在思想認識上的自我意識覺醒還沒建構起來。

1.傳統性別分工觀念侵害女性意識形態

在人類長期發展的歷史中，傳統的思想認識和性別觀念桎梏著女性意識的覺醒。女權社會主義者分析了男人統領的社會公共領域，其正義準則就是以男人權利的最大化為標準。而女性則被束縛于被視為邊緣化地帶的私人領域。“女性在傳統的性別觀念中被冠之情感動物，她們被認為在情感、經濟上依賴男性，只適合生兒育女做家務、并扮演家庭后備軍的角色”。［8］在現代社會中，包括大部分女性在內將這種社會領域角色分配作為文化觀念牢牢的嵌入自己的思想意識中。這種傳統的性別分工根植于人們的思想當中，并嚴重侵害了女性意識形態。

2.“女性氣質”觀念削弱女性自我意識

“女性氣質”觀念在女性意識形態領域扮演著重要角色。女權社會主義者認為，現代女性面臨的“女性氣質”和“男性氣質”的劃分不是天生被賦予的，而是在后天的社會教育中被強加的。從幼年開始，女孩子受到社會關于女性氣質和男性氣質的教育，往往男孩子被認為要自強不息、勇于拼搏，而女孩子被認為要溫柔賢惠、文靜順從。這些意識形態不僅彌漫于大多數男性群體之中，就是女性群體中也被這些觀念左右。正是受“女性氣質”觀念的教育，削弱了女性的自我意識，削弱了她們參與社會競爭的意識。

四、女權社會主義對現代女性解放的啟示

女權社會主義研究問題雖然是在資本主義社會制度和女權運動中考察女性問題，但是它分析現代女性解放問題的經濟視角、廣闊的社會視野，以及對女性意識形態深刻的剖析為女性自我意識的建構、女性解放道路的探究提供了重要啟示。

（一）經濟解放是現代女性解放的基礎

女權社會主義受馬克思主義關于女性受壓迫經濟根源分析法的影響，認為女性對男性在經濟上的依賴是導致女性地位邊緣化的根本所在。女權主義者還吸收了米切爾關于在整個社會結構中，經濟結構起決定性作用的觀點，認為在整個婦女解放中，具有特殊意義的經濟解放起著關鍵作用。所以現代女性解放運動的集中點應該放在經濟方面，這是讓婦女擺脫經濟上依賴于男子的有效途徑。

1.鼓勵女性進入勞動力市場

女權社會主義繼承了恩格斯所提倡的婦女解放的先決條件，即參與現代大工業。女性突破家庭事務的制約，參與一定的社會勞動是她們獲得女性解放的重要途徑。女權社會主義者提倡女性走向勞動力市場，參與一定的社會工作。一方面，一定社會的職業女性有一定的經濟收入，不僅在經濟上不再像過去那樣完全依賴自己的丈夫，更有利于提高她們在家庭中的地位；另一方面通過參與社會工作也拓寬了自己的視野，使她們的知識不再局限于傳統的家庭事務。

2.提倡家務勞動工資化、社會化

家務勞動其主要職能在于維持和再生產勞動力。由于不對家務勞動支付工資，婦女在為資本家獲得剩余價值方面做出了貢獻。因此一些女權社會主義者提出家務勞動有償化，她們認為家務勞動本身就是社會勞動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們認為家務勞動應該得到一定的工資作為報酬，進而使人們認識到家務勞動的價值所在。瑪格麗特·本斯頓提出婦女更有效的解放途徑是家務勞動的社會化?！凹覄談趧由鐣倪M程雖然可能導致婦女仍然從事已經社會化的家務勞動，但她認為，即使是這樣也是婦女解放的進步?！保?］156－157

（二）制度斗爭是現代女性解放的保障

由于父權制與資本主義制度的結合，造成了女性的從屬地位。女性解放不可能在資本主義剝削制度下完全勝利，此外資本家為了獲得利益最大化雇傭女性勞動力，并且女性無法獲得與男性同工同酬的待遇。她們受壓迫的狀況不但沒有扭轉，反而強化了她們對男子的依附地位。即使在社會主義國家也存在男女的不平等現象，但它與資本主義制度剝削下的男女不平等的本質是完全不同的。因為資本主義制度的本質就是剝削，無法實現女性真正的解放，充分保證女性的權益。在社會主義制度下通過體制的不斷完善和改革，女性解放問題會隨著人的全面解放而得到改善。因此制度斗爭是現代女性解放的保證。

1.在家庭內開展反抗父權制的斗爭

女權社會主義者提出家庭是婦女活動的主要領域，所以婦女為自己尋求解放的主要斗爭戰場也在家庭領域內。父權制是一種制度，如果婦女們不采取共同的策略，不可能取得勝利。在這種情況下特別需要其他婦女的支持，并形成統一的政治組織。而“婦女政治組織的宗旨是應該制定一個大家都同意的策略，對一切在家庭中進行斗爭的婦女們予以支持，并向各個民族和國家部門提出要求，不再支持父權制?！保?0］29

2.在家庭外開展反對資本主義剝削的斗爭

在經濟方面，主要是爭取經濟上的權利平等。例如，女子爭取與男子同工同酬，反對對女性的性別歧視，爭取產假和產期前后彈性工作時間等制度。在政治方面，要求增加工資、提高社會保險、給予生育自由等權利，逐步消除工人中的大男子主義。在文化方面，女權社會主義者致力于對資本主義和父權制意識形態的批判，在社會上宣揚性別平等、職業平等、權利平等。

（三）現代女性意識形態的建構是女性解放的關鍵

一方面女性意識形態受來自社會的條條框框的制約，女性與男性的不平等地位被社會建構起來的枷鎖所控制，所以說這種男女差異很大程度上是社會作用的結果。另一方面女性自我意識的缺失也嚴重阻礙了女性解放道路的進程。一大部分女性思想被長期發展的父權制所束縛，并且已經適應并習慣了自己在家庭、社會中的配角角色。因此女性意識形態的建構包括兩個方面，即社會方面和個人方面。

1.社會建構兩性平等的文化價值觀

就社會而言，要積極宣揚男女平等觀念，關注女性發展問題，鼓勵女性走向社會參加工作，并為其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在社會教育中，要擺正女性的位置，讓更多的社會成員正確對待女性角色問題。此外，對于男性而言，社會教育也應正確引導，破除男性固有的男權社會占統領位置的思想。只有社會建構兩性平等的文化價值觀替換了因男女不平等問題產生的矛盾，社會上的兩性發展問題才能打破失衡狀態并趨向和諧的統一。

2.女性建構自我意識的價值觀

黑人女權主義者胡克斯曾經說過，“女性解放對于女性而言是一個重生的辛路歷程，而女性的思想解放就像小孩痛苦的出生”。［11］胡克斯此番話強調了女性思想解放的重要與過程的艱辛。所以現代女性應該打破傳統性別分工的枷鎖并從傳統的思維定式中解放出來，樹立女性主體意識。在充滿激烈競爭的當今社會，女性應該建立創新意識、進取精神，敢于挑戰男女不平等現象，積極參與社會工作，發揮自己的優勢與能量，并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女權社會主義遵循了經濟結構批判，父權制度批判以及文化意識形態批判的邏輯過程，首先它從馬克思主義視角揭示了家務勞動和家庭生產在資本主義生產過程中的經濟性質，細化了女性在資本主義私有制條件下受壓迫的狀況；其次女權社會主義沿用了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在階級中討論女性問題，分析了女性除了受到資本主義私有制的剝削，還受到男人和丈夫的壓迫，充分的揭示了作為意識形態和制度的父權制對女性的壓迫和剝削；最后結合女權主義者的思想強調了現代女性意識形態的建構對當今女性解放問題的影響，并指出現代女性解放除了以經濟為主體的解放，更重要的是女性思想意識領域的解放?，F代女性解放問題不是孤立的，它與社會、經濟，文化意識形態有著密切的聯系，女性解放問題是一個多方位、多層次的問題，其發展任重而道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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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馮驍宇.社會主義女權主義研究［D］.哈爾濱：黑龍江大學，2014.

Contemporary Women＇s Liberation in the Perspective of Feminist Socialism

XU Rui，ZHANG Xue－jun
（College of Marxism，Shijiazhuang Tiedao University，Shijiazhuang 050043，China）

Abstract：The feminist socialism is one genre of the contemporary feminism as well as an influential trend in the western society.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rise of feminist socialism，this thesis attempts to interpret the logic process and the basic views of feminist socialism.It mainly studies the issues of modern women＇s liberation drawing lessons from previous ways，and then manages to have a further understanding of the trends of contemporary women＇s movement and its related social ideology.It also proposes more perspectives for women＇s movement so a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ntemporary women＇s liberation.

Key words：feminist socialism；feminine ideology；women＇s liberation

基金項目：河北省生態和發展環境研究基地項目。

作者簡介：徐 蕊（1988－），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

收稿日期：2015－03－25

文章編號：2095－0365（2016）01－0086－06

中圖分類號：D440

文獻標識碼：A

DOI：10.13319／j.cnki.sjztddxxbskb.2016.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