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些詩歌中的氣息,看似斷了卻又不知不覺地接上
被詩人世俗化后又突然高抬貴手
那些詞語仿佛在春雨中平添了一些臆想
回音,斷魂,偶爾被搗碎,被摻合在人來人往中,時而倉促離去,時而和雨季,風聲互補,舔舐留下些新的雜物和念想——
比如,我斷章取義,我等不到遠方航線落地,我依然在其中蕩漾
喝著咖啡——看著樸素季節
和它秘密聯系——
從那時開始
我就喜歡了詩歌的陌生化和深層次的表達,更喜歡詩歌里面的場景怦然心跳
甚至淚流滿面。在這些感受之前,我常常手腳是無處安放,也常常拒絕說說笑笑
更多時候讓它在空白腦海里蕩來蕩去——等到天黑了,天涼了,葉黃了,風起了——
我還在想,有沒有下一場,有沒有一個安心的古鎮,和安心的小場地。把它放得平平整整的,再也不感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2
我喜歡用文字和畫面感應著世間過往的塵土,光,時間——事物
以及它們的每個陌生原點的意義,從而尋找自己何去何來的理由。我希望我存在過,愛過,在前世,或者以后,將仍然存在……我喜歡從文字的手指尖出發
經過金子塔上所有目光,偏偏,我只看到枯井深處火苗
也許我在憂思貼上碰出了鐘聲。那些字里行間沁入石棺上所有的舊意識
舊月光……
我會在我唯一傷心處,聽見呼啦啦前世和你無法到來的靈異感,一滴眼淚,換取三生三世,或者一支曼陀羅的音律
聽那些弦子,那些低回聲,緊扣回環不斷的低氣息,時不時有笛音繞過你的氣場,弄得人心有凄楚傷神,卻又好美好美……
配合自然屬性的物象,從室外移居我枕邊,雨開始嘩啦啦下
原本屬于五彩繽紛的夢,就開始風花雪夜,就開始靈魂飄飛。偶爾在電話另一端
落葉統統趕去遙遠的神塔之外,且自由燃燒,且自由成筆下悲觀和寂靜的香火
就如同一個人呀,一輩子,一直在等夕陽下的那個人。等著等著,上輩子散了;等著等著,就到了這輩子……再等,就只剩下下輩子了。
3
從中古時代荷爾蒙彌漫的狩獵鄉宴到維多利亞時期美麗溫情的花園派對
野餐始終以上流社會的休閑風格出現。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美食野餐僅僅就只屬于上流社會,而不屬于大眾的調味品
如果拿詩歌和它比較,也有些分寸可以比較的,單單從詩意來講,都是從小眾發起,然后慢慢延伸到大眾的……
嗯,而當今,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愛,雪奔一場隨時都方便,不管你身在那里,只需輕輕地點擊一下浪漫的手指,就如同來一兩句詩,也是家常便飯的
此時此刻,我想起龐德的詩句:“我厭倦了有美麗外表的萎靡消沉,厭倦了智慧和凡事俗務,我厭倦了你的微笑和笑聲,太陽與風再次 ,獲得他們的戰利品和我的心。”
而在另外的地方我又記起我曾經想要說的一句話:“任何事物都是有生命的,包括看似靜止的東西,而我更喜歡想起我那云端上休眠的魚……”
所有魚的關鍵語被我下載多少次,把它鎖定起來,再裝進一個小小口袋
或者小小的魚池。如今,風,樹葉和文字排列
加一些問號,感嘆號。你和詩歌就自然把兩頭連接了起來
遇見了,彼此怦然心動起來,或牽起往事或封鎖我們生命,和未來情緒,突然就跑動,又突然就在排列中失去了你……
嗯,這樣的時光,有點愛情詩的味
也藏盡了人之常情的詩意。人啊,就需要回到更原始的地方去。我昨天用我的桃花舊作配了“煙花三月”的樂曲,一開始我沒有打算想到是納蘭容若吹奏的,也不要想到“我是人間惆悵客”這樣的詩句……
月光·橫笛
在月下,在草原,在馬背,在篝火,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一些絕美的詞語,被唐朝的馬鞭碰落。原以為你始終都是似是而非的影子——
來,我們席地而坐,我們溫酒,我們跑馬懷舊
我們趕著馬車回唐朝。讓月水安靜下來,你我才可以涇渭分明
你如一介書生,一襲白衣飄飄的袍子,一只野兔
我如雙頰緋紅的女子,羞澀生煙。仿佛,河流就要錯失這飽滿的時機
而空曠一詞最美。在此時此刻以失憶的肢體,托起我們就此虛無的一生
一片葉子也好
一滴露珠也好,草上瑩瑩著響
那笛孔流落出的清音
流連忘返
所有離鄉的手臂,總離不開你似是而非的影子
今夜,這來來回回的音痕
總也是琴瑟和鳴
纏綿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