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航穎(四川警察學院 四川瀘州 64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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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范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活動是依法治藏的關鍵切入點
劉航穎
(四川警察學院四川瀘州646000)
內容摘要:藏民族幾乎全民信仰藏傳佛教,寺院是藏傳佛教傳播與發展的載體,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是藏傳佛教存在與發展的物質基礎。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談會首次提出依法治藏。要實現依法治藏,必須了解藏傳佛教歷史上對藏民族的巨大影響,掌握藏傳佛教寺院在不同時期的功能和經營模式演變歷程,分析當前部分藏傳佛教寺廟經濟活動中存在的問題,從而研究推動藏傳佛教寺院經濟健康發展的途徑,為依法治藏找到關鍵切入點。
關鍵詞: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活動;依法治藏
2015年8月召開的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談會上首次提出了依法治藏,這是新形勢下的治藏新方略。依法治藏,就是要堅持“依法治理、主動治理、綜合治理、源頭治理相結合”。要實現依法治藏,必須找到治理藏區的有效切入點。藏民族幾乎全民信仰藏傳佛教,藏傳佛教依靠寺院生存、發展和壯大,然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因此,推動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活動依法健康發展是依法治藏的核心,更是藏區問題綜合治理的源頭。
藏傳佛教是藏民族主要信仰的宗教,在政教合一的藏族傳統社會中,人們從生到死,從家庭到村落,從生產到生活都無時無刻不受宗教信仰的影響。作為藏族社會的主導意識形態,宗教在藏區政治、經濟、文化中產生了重要影響。藏區傳統宗教信仰基本上由兩大部分構成,一方面是在廣大農村牧場廣泛流行的、不分教派的“見佛就拜、見塔就轉、見活佛九磕頭”的民間信仰,其內容十分豐富并與人們日常的生產、生活、文化、娛樂和各種風俗有密切的聯系;另一方面則是以寺院為活動中心的理論化、規范化、系統化并控制整個上層意識的顯赫的神學宗教,其中占統治地位和占優勢力量的是藏傳佛教,內分很多教派,如寧瑪派、噶舉派、薩迦派、格魯派等[1]。
(一)藏傳佛教寺院傳統功能概述。
歷史上藏傳佛教的寺院不僅作為宗教活動場所傳播佛教理念,更是封建農奴制下“政教合一”制度的堅決執行者,藏傳佛教的宗教領袖同時也是政治領袖,從而加速了寺院的世俗化進程,使寺院兼具宗教、政治、經濟、教育、醫療五項功能。第一,寺院是宣傳藏傳佛教教義的文化活動中心,會組織一些佛事活動。比如每年新年初一到十五的傳召大法會。第二,寺院是傳授藏傳佛教知識的教育中心,壟斷著教育權。佛教知識分為“大五明”和“小五明”。“大五明”指的是內明、因明、聲明、醫方明、工巧明;小五明指的是詩、韻律構詞、藻飾、歌舞戲劇、星算。大小五明合起來即為十明,是寺院里要傳授學習的東西。第三,寺院是控制和解決地方性事務的政治中心。由于寺院的教育功能,集聚和培養了藏族的知識分子,特別是高級知識分子,這就導致了知識界的精英幾乎都在寺院里,對普通藏族民眾而言,調查、處理、解決問題都可以依靠寺院或者尋求寺院的幫助已成為一種習慣思維。而在“政教合一”制度下,寺院既是宗教和寺院集團自身的管理者和統治者,又是藏族地區社會的主要管理者和統治者。例如在清朝西藏噶廈政府時期,三大寺的上層喇嘛可以直接進入西藏地方政府,在歷代達賴死后或達賴年幼時主持西藏地方政府工作,參與各種重大決策的制定,一些大的寺院還擁有僧兵,控制著一些武裝力量。第四,寺院是本地的醫療中心。“十明”中有醫方明,就是醫療學。藏族認為醫療是一門大學問,人生活在世界上,吃五谷雜糧,吃牛羊肉,就會生病,生病就要治療[2]。醫生將治療經驗記錄下來形成書籍,《四部醫典》就是藏醫的根本典籍。第五,寺院是地方性的經濟貿易和物資交易中心。捐贈和布施是寺院經濟財物積累的基礎來源。歷代封建統治者正是利用宗教對人民的影響,把自己的統治籠罩在神的靈光中,因此都極力在政治上冊封宗教領袖人物,思想上宣揚宗教,經濟上對僧侶、寺院賞賜大量金銀,劃撥香火地,賜建寺院,供給僧人“糧晌”,豁免寺院賦稅差役等,推動了寺院經濟的發展[3],也為藏傳佛教寺院積累了較為雄厚的資產。
(二)民主改革前藏傳佛教寺院經濟的功能。
藏傳佛教寺院經濟作為寺院存在與發展的物質基礎,是寺院其它四大功能的重要依托,在歷史上曾發揮著關鍵作用。民主改革前,藏傳佛教寺院經濟在封建農奴制下,呈現出以農牧業為主導,重點發展寺院商業經濟,將寺院手工業作為補充的特點。在藏傳佛教影響較大的藏、蒙古等地區,寺院和上層喇嘛都擁有大量土地、牧場、農奴、高利貸資本和商業資本,一些大寺院類似于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經濟實體,寺院上層不僅是宗教領袖,也是封建農奴主,寺院掌握著藏區經濟的命脈。各大藏傳佛教寺院憑借所占有的大量生產資料,以農奴為主要勞動力,寺院僧尼基本不從事農耕和放牧,靠收取地租、畜租作為主要經濟來源。20世紀50年代,哲蚌寺號稱擁有7700僧人,并占有耕地51000多藏克①,牲畜3萬頭以上,農、牧奴共兩萬多人[4]。與此同時,商業經營是藏傳佛教寺院經濟的重要部分。寺院上層僧人普遍都有經商的習慣,特別是近代印度、英國入侵,西藏商埠開放后,有的僧人設立商號、有的組成馱隊長途販運物資,一些寺院甚至壟斷了畜產品,操控物價。如此雄厚的經濟實力,為鞏固統治階級對農奴的壓迫提供了經濟基礎,而“政教合一”的政治制度保障了寺院經濟模式的存在與發展,進一步固化了封建等級秩序,加深了對農奴的壓迫與剝削。
(三)民主改革后藏傳佛教寺院經濟的功能。
1959年至1965年的西藏民主改革,徹底廢除了西藏封建農奴主制度和宗教封建特權,廣大農奴分得了土地和牲畜等生產資料,確立了政教分離原則,寺院的傳統功能也進一步調整,廢除了政治功能,建立了寺院民主管理體制,整合引導宗教、經濟、教育、醫療等功能積極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藏傳佛教寺院經濟經營結構調整,出現一些新的發展特點。
民主改革時,對參加1959年以十四世達賴喇嘛為首的西藏叛亂集團實行了區別對待政策。對參加叛亂的寺廟和叛亂分子的“四大生產資料”②等進行了沒收分配;對未參叛的寺廟的“四大生產資料”,由政府計價贖買然后分給農牧民,至此,藏區封建土地所有制被廢除,傳統的寺院經濟農牧業主導地位消失,寺院以寺養寺,僧尼參加生產勞動成為常態,藏傳佛教寺院主要功能已回歸為藏區宗教人士和信教群眾的宗教活動場所。隨著改革開放的縱深發展,一些藏傳佛教寺院通過興辦經濟實體、開展經濟活動,不僅解決了自養問題,也積累了一定財富。1987年實施的《西藏自治區佛教寺廟民主管理章程(試行)》(以下簡稱《章程》)中對于寺廟實行自養問題規定:寺廟在搞好教務的前提下,堅持以寺養寺的原則,因地因寺制宜,從事力所能及的農牧林副商業,舉辦適合寺廟特點的社會公益事業和服務事業,增加收入,改善僧尼生活,逐步實現自養。有條件的寺廟可以單獨或聯合開辦集體企業。在民管會的領導下,本著自愿互利的原則,可招聘寺外人員簽訂合同承包經營。經政府宗教事務部門批準,寺廟可印刷、流通佛教經典,制作銷售宗教用品和宗教藝術品。政府有關部門對住寺僧尼從事的各項生產,商業經營和公益事業,應積極創造條件并給予扶持、幫助、不得與寺廟爭利。這項《章程》的公布使得西藏寺廟的民主管理有法可依,走上了法制化軌道。
隨著“以寺養寺”的開展,藏傳佛教寺院經濟規模不斷擴大,甚至壟斷了部分藏區的重要行業。藏區多數寺院都積極開發自身民族文化和宗教特色的旅游點,興辦經濟實體,不僅解決了自養問題,改善了僧尼的生活和宗教活動促進了宗教職業者與不信教,還促進了寺院僧尼與政府、社會之間的相互交往、了解,取得了良好的社會效果,有些甚至成為當地經濟發展的典型,形成了具有藏區特色的寺院經濟模式。由于近年來國內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藏傳佛教旅游經濟迅猛發展,寺院內香火不斷,寺院旅游產業鏈成為了寺院經濟的支柱。例如拉卜楞寺2008年旅游收入721320元,經營餐飲、住宿及商店、租賃收入182351元;布達拉宮1996年接待國內外旅游者僅5.8萬人次[5],而近10年布宮旅游者接待量由從2003年的15.5萬人次劇增到2012年的101萬人次,門票收入逾2億人民幣[6],經濟效益可觀。以實體經濟為基礎的寺院經濟大力發展使藏區很多寺院不僅實現了以寺養寺,僧尼的生活水平也達到或略高于當地農牧民中等生活水平。寺院在人才培養方面的投入也在不斷加大,僧尼的受教育水平和視野不斷開闊,與境外佛教界建立了廣泛的聯系,各種佛學研究、藝術展覽活動增多。一些善于經營的寺院,幾乎壟斷了當地的交通、餐飲、商店、住宿、娛樂、工藝品等行業,藏傳佛教寺院規模發展迅猛。
藏族是一個全民信教的民族,藏傳佛教在藏族民眾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藏傳佛教寺院是藏傳佛教傳播的物質載體,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是藏傳佛教傳播與發展的物質基礎,因此,寺院經濟的快速發展會加速藏傳佛教的傳播與發展,若不合理引導,放任其隨意壯大甚至壟斷地方的宗教經濟,勢必會影響藏區社會的繁榮穩定。誠然,藏傳佛教寺院經濟的發展壯大,對藏區社會經濟發展和老百姓的經濟思維方式起到了良好的示范帶動作用,其有益之處已有許多研究成果,本文不再贅述。我們應當看到,2008年拉薩“3.14”、四川“3.16”暴力恐怖活動,以及之后的“自焚”事件,“拉嘎運動”③中都有一些影響力較大的寺廟和僧人參與的身影。這些行為能夠得逞不僅與達賴集團的分裂滲透相關聯,更與寺院經濟的無限擴大和管理中的疏漏密不可分。筆者認為當前形勢下我們應當更加著眼于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活動存在的問題,趨利避害,算好政治賬。
(一)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活動缺乏有效的監督體系。
一是對寺院經濟活動涉及行業缺乏有效監管。藏傳佛教寺院控制著一些地區關系群眾生產生活的重要行業,掌握經濟話語權,基層群眾對寺院的經濟共生依附關系不斷增強。藏傳佛教寺院歷史上就是本地的政治、經濟、文化、醫療中心。民主改革后雖然剝離了原有的政治、經濟功能,但改革開放后“以寺養寺”活動使得寺院在地區的經濟地位逐年上升。有些寺院經營廣泛涉足農、牧、工、商、醫等領域,開辦了一批餐館、商店、旅社;有的開辦藏醫院、藏醫醫療點;有的還經營牧場,開辦水電站[7],這些關系群眾生產生活的行業由寺廟經營,客觀上形成了群眾對寺院的經濟共生依附關系,群眾不僅在宗教信仰上依附于寺院,在物質生產生活上也與寺院經濟行為息息相關,特別是一些關系藏區群眾生產生活的重要行業和應當具有限制性監管的娛樂行業,實際上并不適合寺院去經營。在這樣的主觀和客觀交織下,藏族群眾在意識和行為方式上很難脫離掉宗教和寺院的影響,這是我們依法治藏工作無法回避的巨大挑戰。二是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活動財務監督管理體系尚不健全。《宗教活動場所財務監督管理辦法(試行)》中只規定了宗教活動場所應當成立財務管理小組,在本場所管理組織的領導下對本場所的財務進行管理,財務管理小組一般由本場所管理組織負責人、會計人員、出納人員等組成,并未要求成立財務監督小組,加之財務管理小組是由本寺的成員組成,無法達到制度的預期效果。
(二)寺院經濟活動致使部分地區群眾因寺返貧現象突出。
當前依靠布施仍是藏傳佛教寺院經濟收入的一個重要渠道,在一些寺院里,僧侶不參加生產勞動的現象突出,對信教群眾的布施“來著不拒”。隨著藏區整體經濟水平的提高,受傳統意識形態影響,藏區群眾對宗教消費的投入不斷增加。在供奉寺廟方面,一些地區農牧民自己衣食樸素、住房簡陋,但是會慷慨地將家庭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捐贈給寺院,形成了寺院規模越大、建筑越莊嚴、僧侶生活越富裕、香火消費越旺盛,而社會生產、消費越萎縮的扭曲現象,影響藏區社會的擴大化再生產。在民俗方面寺院的影響更甚,以喪葬為例,藏族辦理喪事時一般要將喇嘛接至家中為逝者念經祈福,參與念經的喇嘛越多,逝者就會獲得更好的“來世”,當然念經祈福后要以人數計費向喇嘛支付酬勞,這種念經“排場”甚至會形成攀比,被看作是喪葬中最重要的部分。在農牧民生產方面,近年來一些寺廟僧侶宣揚“戒殺生”,使得養畜的牧民惜殺惜售,種植的農民不愿殺蟲,加之藏傳佛教崇尚“來世”,一些信教群眾對“現實”的態度消極,將希望寄托于來生,自主意識比較缺乏,對社會建設主動參與意愿不強烈,阻礙了藏區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三)存在部分寺院資金被達賴集團間接利用的風險。
有的寺院僧人熱衷于外出宣揚佛法,前往東部沿海一帶廣收在家弟子及布施,“藏密東漸”④已成為當下藏傳佛教發展的新形態。借助藏傳佛教的活佛轉世、密宗修煉、喇嘛的佛學智慧等西藏浪漫主義神秘色彩,一些漢族群眾也在藏傳佛教中找到了精神寄托。藏傳佛教主張信徒對上師的絕對崇拜,因此,在上師崇拜主義的影響下大量錢財輕易匯集于寺院甚至是上層僧侶個人名下,這些錢財的來源與開支情況很難被監管。大量財富的積累,使得一些僧人生活腐化,違背教義。更嚴重的問題是,達賴集團一直主張“利用一個活佛,可以控制一座寺廟;掌握了一座寺廟,就占領了一個地區”,若這些錢財被支持“藏獨”的僧侶控制,那么后果即成為了藏族、漢族群眾被蒙蔽在宗教外衣下而間接集資為“藏獨”活動提供經濟援助,這雖然違背集資者的本意,但可能會起到這樣的實際效果。
回顧近幾年我們的治藏方式,可以清楚看到很多地方仍然停留在2008年“3.14”事件后的高壓維穩模式中。筆者看來,維穩在突發事件處置中效果顯著,但只是短期的權宜之計,長期運用會加深藏族普通民眾的抵觸情緒,形成離心力,同時,一些決策部門對達賴集團當前運用的利用藏民族獨特的民族特征拉攏群眾的這種“非暴力”手法卻顯得束手無策。要解決這些問題,應當從規范藏傳佛教寺院經濟規模入手,保證國家的法律法規在寺院執行中不打折扣,發現隱藏在寺院中的“藏獨”分子,根除分裂集團在境內的物質基礎是很有必要的。
(一)依法強化藏傳佛教寺院內部財務監督管理體系。
在嚴格執行《宗教活動場所財務監督管理辦法(試行)》、《民間非營利組織會計制度》的同時,應當有針對性地加強寺廟財務監督管理,逐步引入審計制度。筆者認為,針對《宗教活動場所財務監督管理辦法(試行)》中財務管理小組成員由本寺人員組成的弊端,應當在寺院中成立由本場所有關負責人、教職人員、信教群眾組成的財務管理小組、財務監督小組,且兩個小組的成員不得相互兼任。當財務監督小組發現有損寺院利益的情況出現時,有權要求予財務管理小組予以糾正或報告政府主管部門。同時,可以探索引導寺院定期聘請有資質的會計師事務所進行財務審計,特別是做好上層僧侶的離任審計,并將財務報告和審計報告定期上報登記管理部門,讓主管部門真正了解寺院的固定資產變更狀況、資金來源和用途,依法監督管理藏傳佛教寺院財務。
(二)建立健全藏傳佛教寺院綜合管理長效機制。
在長效機制建設中加強黨政層面分級負責的屬地管理,建立和完善市縣鄉黨委和政府的藏傳佛教寺廟管理工作體制,明確各級政府管理職責,有關業務管理部門加強政策和業務指導,明確宣傳、民族、公安、安全、衛生、司法各有關部門工作職責[8],加強寺管會班子建設,發揮活佛在寺廟民主管理中的積極作用,建立寺院民主管理評議機制。同時,要嚴格僧尼的管理,做好寺院實有人口登記工作,加強對寺院學經辦、跨省區宗教活動的監督管理,明確教育內容、學員人數和學習期限,將寺院僧侶外出佛事活動納入管理范圍,做好事前審批與事后審核工作,做到寺廟民主管理不留空白,僧尼行為既遵循教義又符合法律、法規。
(三)引導藏傳佛教寺院經濟規模有序擴大與科學發展。
要積極發揮寺管會、民宗委、國土資源局、地方稅務局等職能作用,引導藏傳佛教寺院經濟規模良性擴大。一是對于寺院經濟產業要依法管理,特別是應當審批、征稅、監管的行業,避免一些寺院背景下的經濟實體享有特權。二是要適當引導藏區群眾理性信教,避免攀比心理下將大量錢財投入宗教活動和宗教儀式中,導致因寺返貧的后果。三是要進行行業準入限制。對于一些寺院、僧人不宜進入的經營行業,例如KTV、酒吧等娛樂行業,應當予以準入限制。對于關系當地群眾生產生活的重要行業,要引導多方面共同參與經營,避免寺院經濟壟斷造成的不利影響,維護寺院的正常經濟秩序和藏區社會穩定。
正所謂“治國先治邊、治邊先穩藏”,藏傳佛教寺院的穩定是藏區穩定的基礎,而規范寺院經濟活動是準確把握寺院運行狀況和保持寺院穩定的核心。在藏傳佛教寺院的引導方面,不應僅僅停留在表面,要了解藏傳佛教的發展歷史,掌握藏傳佛教寺院的內部運行機制,綜合運用現代化的科學、民主管理方法,做好意識形態領域工作,壯大藏傳佛教愛國宗教力量,發揮愛國宗教人士的作用。筆者認為,依法治藏當前并不缺乏配套的法律法規,而是缺乏有效的執行和各部門的聯系配合,藏傳佛教寺院的引導工作也不是單一的行政手段就能完成的,應當大膽創新找準切入點,運用經濟規律和現代化財務運作模式加以規范,做好新形勢下的反分裂斗爭,維護藏區的長治久安。
[注釋]:
①“克”:土地的衡量單位,1克土地約合內地1畝。
②“四大生產資料”:指耕地、房屋、農具、耕畜。
③“拉嘎運動”:指達賴集團掀起的吃糌粑、說藏語、穿藏裝、過藏節、抵制漢貨等意圖制造民族隔閡的分裂活動。
④“藏密東漸”:指藏傳佛教由傳統的青藏高原為主的傳播區逐漸擴展到亞洲東部的其他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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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新華網.西藏布達拉宮2012年接待游客百余萬人次[EB/OL].http://news.xinhuanet.com/travel/2013-01/10/ c_124214456.htm,2013-01-10.
[7][8]李德成.藏傳佛教史研究——當代卷[M].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14:266,281.
(責任編輯:吳良培)
Regulating Tibetan Buddhist Temple Economic Activities: Breakthrough Point of Governing Tibet by Law
LIU Hang-ying
Abstract:Tibetan almost hold universal belief in Tibetan Buddhism. Temple is the carrier of spread and development of Tibetan Buddhism,Tibetan Buddhist temple economy is the material basis of presence and development of Tibetan Buddhism. The Sixth Central Tibet work forum proposed governing Tibet according to law firstly. To realize it,we must understand the great influence of Tibetan Buddhism to Tibetan,master temple’s functions and evolution of its operational mode across the years,and analyze the existing problems in economic activities of some Tibetan Buddhism temples. Therefore we can find ways to promot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ibetan Buddhist temple economy,and seek out the breakthrough point of governing Tibet according to law.
Key words:Tibetan Buddhism;temple economic activity;governing Tibet according to law
中圖分類號:D035.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5612(2016)01-0015-06
收稿日期:2015-11-16
作者簡介:劉航穎,(1989-),女,四川遂寧人,四川警察學院2015級警務碩士研究生,成都海關緝私局在職民警,研究方向:國內安全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