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銀華
(山東管理學院人文學院,山東 濟南 250357)
?
【文史哲】
李清照與女性文化品格的構建
馬銀華
(山東管理學院人文學院,山東 濟南 250357)
[摘要]在齊魯文化發展史上,李清照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受齊魯文化影響成長起來的她,同時又以獨特的文化品格豐富構建著齊魯文化。她身上所展現出俊逸灑脫、高雅不俗的個性品格,突破傳統、力爭上游的創作追求,堅守自我而又頑強不屈的生命意志,關注社會、心系社稷的家國情懷,千百年來一直啟迪著一代代齊魯女性成長,其文化品格可成為促進齊魯文化發展的有益元素。
[關鍵詞]李清照;齊魯文化;文化品格構建
在齊魯文化發展史上,“一代詞宗”李清照(1084-1155?)可謂是齊魯女性的優秀代表。她不僅貢獻出了一大批“千古傳誦”的優秀詩詞作品,還以其獨特的文化品格啟迪著一代代齊魯女性成長。受齊魯思想文化影響成長起來的她,同時又以獨特的文化品格豐富構建著齊魯文化。縱觀她一生行事,她身上所展現出俊逸灑脫、高雅不俗的個性品格,突破傳統、力爭上游的創作追求,堅守自我而又頑強不屈的生命意志,關注社會、心系社稷的家國情懷等等,在今天看來依然具有強大生命力,稍加提煉便可成為構建齊魯文化品格的有益元素。
李清照俊逸灑脫、高雅不俗的個性品格主要表現在愛花惜花、以花喻志以及獨特的愛情品格和婚姻生活上。
(一)以花喻志,花品即人品
女人如花,李清照這枝“女人花”是齊魯百花園里的一朵奇葩。她身上既有柔情似水、哀婉纏綿的婉約一面,又有北方女性豪爽俊逸、倜儻灑脫一面。濟南章丘百脈泉泉水孕育了李清照的靈性,表現出迥異于一般女孩的才情和個性,這在《如夢令》一詞中有生動形象的表現: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這首詞寫她年輕時外出游玩、流連忘返、沉醉誤入荷花池的情景,那種盡情游玩的盎然興致,那種從荷花池中奮力劃船努力掙脫的心勁,洋溢著青春女孩特有的活力和生命熱情,讓人感受到李清照身上那蓬勃生機和來自生命本真的野性。
飽受齊魯傳統文化熏陶的李清照,一生愛花惜花,并常常以花喻志,用花來寄托她那超凡脫俗的高雅情趣和人格精神。她筆下出現最多的是象征君子高潔品格的梅花、菊花、桂花等,如《鷓鴣天》中香飄人間、清秀淡雅的桂花:“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漁家傲》中于風雪中含苞待放、嬌媚旖旎、別具風流的梅花:“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瓏地。共賞金尊沈綠蟻,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
花品即人品,花的清雅象征人的不俗。無論“花中第一流”的桂花,還是“不與群花比”的梅花,正是李清照這枝“女人花”超越凡俗、情趣高雅形象的生動寫照。
(二)《金石錄》里的愛情品格
李清照不僅找到一個愛她疼她欣賞她的如意郎君,更重要的她與她的如意郎君趙明誠都熱愛文化事業,熱愛古籍書畫。“夫婦擅朋友之勝”,兩人志趣相投,一起整理金石古籍,致力于古籍文化的傳承。趙明誠雖然生于官宦之家,但身上并沒有沾染一般紈绔子弟的浮浪習性,而是一位勤奮好學、情趣高雅的有志青年。“見古今名人書畫、三代奇器……脫衣市易”,“窮遐方絕域,盡天下古文奇字”[1]。這愛好與博學多才、從小飽讀詩書典籍的李清照自然一拍即和,相得益彰。與一般柴米油鹽式的世俗夫妻不同,他們兩人可謂是一對情趣高雅、志同道合的事業型文化伴侶。特別是在山東老家青州歸來堂十年中,他們排除外界種種干擾,摒除雜念,專心致志,同心協力,致力于喜愛的金石文物事業。每得到一部古書碑刻,他們都會興奮不已,兩人一起共同校勘,核對,登記,入冊,一直忙到深夜,樂此不疲。
李清照的博學與才情贏了得趙明誠的真心敬愛。在朋友為李清照31歲所繪小像背面,趙明誠鄭重題寫了“清麗其詞,端莊其品,歸去來兮,真堪攜隱”的十六字金言。這一題詞,可說是趙明誠對李清照人品才華的充分肯定。李清照出眾的才情與端莊高雅的情趣,使趙明誠內心充滿了欣賞與厚愛之情,從心底里把李清照視為自己歸隱生活中的最佳伴侶。而得到這種欣賞和厚愛的李清照,反過來又助成了趙明誠的學術事業。她不僅與趙明誠共同整理、校勘那些堆積如山的金石書史,還以自己博聞強記的知識學養協助趙明誠查疑辨偽,以出色的文字功底,為趙明誠的《金石錄》三十卷行“筆削之功”。《金石錄》一書是趙明誠的學術著作,同時也凝聚著李清照的心血,可說是他們夫妻二人共同協作的愛情結晶。他們是生活中柴米油鹽的夫妻,更是攜手并肩、志趣相投的事業伴侶。正如宋代學者洪邁所說:“東武趙明誠德甫……其妻易安李居士,平生與之同志。”[2]明代江之淮也特別提到:“自古夫婦擅朋友之勝,從來未有如李易安與趙德甫者。”[3]
李清照的愛情生活充滿著文化氣息,李清照對丈夫之愛,專一而又真誠,由此愛心生成的情愛之歌,不僅具有藝術美,更具有純潔的情感美和高尚的人格美、倫理美。我們知道,相互理解、信任和體貼,是真誠愛情的基本內核。李清照和趙明誠之間不僅志趣相投,而且情意相通、心有靈犀。在分居的日子里,她在忍受著對丈夫思念之苦時,也分明感覺到丈夫同樣忍受著思念之情的煎熬: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一剪梅》)
這是一首感情極為深婉的相思詞,悵然若失的神情,顯示出她為離情別思所苦的心懷。她相信趙明誠與自己一樣承受著這種相思愁苦,他們是“一種相思,兩處閑愁”,共懷一種相思,同在兩處憂愁。她對彼此的相愛,懷著無條件的信賴。在這里,詞人把自己相思愁寫得靈動鮮活,猶如會游動的精靈,趕不走,驅不散。難怪后人激賞此詞有“有吹梅嚼雪、不食人間煙火氣象”。這除了嘆賞其意象選擇的芳潔幽雅,也含有對其純粹情感品質的贊美。
(一)閨閣之外的“鯤鵬之志”
李清照的生活空間雖然只能局限于家庭閨房之內,但她的胸懷志向卻在閨閣之外。清代學者沈曾植曾說:“易安倜儻有丈夫氣,乃閨閣中之蘇、辛,非秦、柳也。”[4]
李清照身上有一股齊魯人特有的豪爽之氣,可與蘇軾、辛棄疾一樣的豪邁詞人比美,沒有秦觀、柳永這樣婉約詞人的釵粉氣。這丈夫氣與“鯤鵬之志”在《漁家傲》一詞中有很好的展現:
天接云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彷佛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詞人在這里化用屈原、杜甫、莊子等人的詞句比喻自己不凡的志向抱負。用屈原“日忽忽其將暮……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離騷》)抒發自己熱烈追求理想的博大胸懷;用杜甫“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江上》)表明自己并不僅僅滿足作幾句驚人的詩句,而是有更遠的追求與抱負;用莊子“鵬之徙于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逍遙游》)表示自己像背負青天、志存天地的大鵬鳥一樣,有乘風高飛遠舉的“鯤鵬之志”。確實,這首詞意象闊大,境界高遠,沒有一般閨情詞的脂粉氣。若沒有這樣的胸襟懷抱,應是寫不出這樣豪邁大氣的詞作。現代詞學家夏承燾先生就非常推崇李清照這首詞,認為這首詞充分表現了李清照對自由的渴望,對光明的追求:“一個女子而能不安于社會給她安排的命運,大膽地提出沖破束縛、向往自由的要求,確實是很難得的。在歷史上,在封建社會的婦女群中是很少見的。”[5]明代學者楊慎讀完這首詞作后也曾感嘆:“宋人中填詞,李易安亦稱冠絕。使在衣冠,當與秦七、黃九爭雄,不獨雄于閨閣也。”[6]認為李清照詞可與秦觀、黃庭堅這樣的大詞人爭雄。
(二)志向高遠月旦名家
“慧即通,通即無所不達;專即精,精即無所不妙。”[7]李清照身上沒有封建時代一般女性的卑弱柔順、低眉順眼,而是充滿自信,不甘服輸,散發著鋒芒畢露、力爭上游的英風豪氣。她精益求精,處處爭先,押險韻,求奇句,“以淺俗之語,發清新之思”,形成獨特不俗的易安體。如《如夢令》中“綠肥紅瘦”,《醉花陰》中“人比黃花瘦”等等,都是不易得的佳句,也是她不斷推敲琢磨、精心構思的結果。宋代周輝在《清波雜志》一書曾對李清照雪天循城覓詩的故事有詳細記載:“頃見易安族人言,明誠在建康日,易安每值天大雪,即頂笠披蓑,循城遠覽以尋詩,得句必邀其夫賡和,明誠每苦之也。”形象展示了她這種專注求精的性格特點。
李清照突破傳統、力爭上游的創作追求還表現在《詞論》一文中。《詞論》作為詞史上第一篇詞學論文,充滿了質疑名家、挑戰權威、自立學說的銳氣和膽識。在這篇文章中,李清照對北宋詞壇諸位名家之作,一一進行點評,并毫不客氣地指出他們創作的缺點和不足。如評論柳永是“雖協音律,而詞語塵下”;評論蘇軾雖“學際天人”,但是所作歌詞卻“不協音律”,“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讀不葺之詩爾”;批評晏幾道“無鋪敘”、秦觀“少故實”等等。挑戰權威,不可謂不大膽,所指缺點,擊中要害,不可謂不敏慧。從宋詞詞體發展角度看,在當時提出“詞別是一家”的論斷,大有詞壇革新、舍我其誰的膽識和勇氣。為此,清代學者裴暢站在男性立場批評她“狂妄”:“易安自恃其才,藐視一切,語本不足存;第以一婦人能開此大口,其妄不待言,其狂亦不可及也。”[8]
“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李清照這種“以樂府名家”的想法,也恰恰說明李清照身上具有常人所不具備的創新意識和爭創“一流”的品質以及對自我創作才能的高度自信。
李清照這個“奇女子”身上有一股敢為人先、敢作敢為的膽識心氣。她做事不受社會禮俗約束,不為社會輿論左右,敢于挑戰傳統,超越禮俗,堅守自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突出表現在趙明誠去世后再嫁張汝舟以及又與之離異一事上。
在經歷了國破家亡夫死等一系列事故之后,想再嫁一個知心人,為自己尋找后半生的情感歸宿,也符合李清照性格:遵從內心情感需求,不受傳統文化約束。而一旦發現張汝舟品行不端、只是貪念她手中的金石文物并對她時常實施家庭暴力時,心高氣傲的李清照便表現出特有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志氣,決心與張汝舟決裂。即使對簿公堂、為此坐牢、吃官司,她也毫不茍且軟弱:“視聽才分,實難共處,忍以桑榆之晚節,配茲駔儈之下才。身既懷臭之可嫌,惟求脫去;彼素抱璧之將往,決欲殺之。遂肆侵凌,日加毆擊,可念劉伶之肋,難勝石勒之拳。”[9]
也許她根本就不考慮什么名聲影響,她只尊重自己的內心情感,活得真實、本色。這件事充分顯示了李清照不同常人的奇特之處,堅守自己情感追求,不壓抑個性,不茍且偷生。
更令人驚嘆稱奇的是,李清照這位奇女子,在經歷這次紛紛揚揚的再婚、離異的變故后,并沒有自怨自艾,顧影自憐,一蹶不振,更沒有自輕自賤,自甘沉淪。在大病一場后,她強忍悲痛以頑強的毅力活下去,并打起精神繼續整理曾經與趙明誠共同從事的金石事業,最終完成《金石錄》并上表朝廷。
不僅如此,這位歷經一系列人生磨難而志不屈的女性,猶如一位得道的智者,對人生的窮達得失了悟于心,思想變得通達而睿智。特別是對于一生殫精竭慮、慘淡經營的金石文物在戰亂中流失殆盡一事,并未產生小兒女般患得患失:“三十四年之間,憂患得失,何其多也!然有有必有無,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人亡弓,人得之,又胡足道!”[10]“鳳凰涅槃”的詞人,已變得淡然達觀,“心無掛礙”。
歷經磨難而變得達觀的李清照晚年以頑強的生命力生存生活著,并努力尋求人生的價值和意義,力所能及地盡一個文化人之責,做著文化傳承的事業。出于一個文物收藏家的責任,她在67歲高齡時(1150),先后兩次去拜訪北宋著名的書法家米芾的公子米友仁,請他為她手中所擁有的兩幅米芾的字帖題跋:“易安李清照居士一日攜前人墨跡臨顧,中有先子留題,拜觀不勝感泣。先子尋常為字,但乘興而為之。今之數句,比黃金千兩耳。”[11]
李清照也曾想授徒,把平生積累的詩詞創作經驗傳授給有慧質的晚輩后學,使詩詞創作事業薪火相傳,可惜她看好的那位孫姓小女拒絕了她的心意,并說出讓她無可奈何之語:“才藻非女子之事也”[12]。而大文學家陸游在記載這段言行時卻表示頗為贊賞,可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在當時是多么深入人心。這也從另一側面印證了李清照這位奇女子的思想觀念以及行為是多么的超前與超越凡俗。
臺灣學者鐘玲先生說得好:“李清照的詩、詞、文、賦呈現各種面貌:時而豪放、時而妍婉、時而銳利、時而典重。她的為人當然有時可能嬌柔溫婉,但根據宋人有關她的描寫,她卻是位剛強、好勝、活力充沛的女子。”[13]
靖康之變改變了宋朝的歷史格局,也改變了李清照的后半生。國破、家亡、夫死、財散的悲催體驗,漂泊江南、流離失所、“飄零遂與流人伍”的苦難經歷,磨礪錘煉了這位奇女子的堅韌意志,玉成了一個胸懷天下、關心國是、達觀睿智的文人李清照,展現出齊魯女性的優秀文化品格。
“鳳凰涅槃”的詞人超越了一己的悲苦,不再有小兒女的顧影自憐、患得患失,而具有了歷史上文人士大夫胸懷天下、憂國憂民的大愛與家國情懷,這正是李清照深受齊魯儒家思想文化熏陶影響的結果。心系社稷、志在恢復的李清照,自己雖不能親自上戰場殺敵報國,就用詩文的形式,通過歌詠歷史英雄人物來表達她心中的愛國情懷。如《夏日絕句》中通過歌詠“蓋世英雄”項羽的凜然氣節,來諷刺南宋政權的茍且偷生、不思進取:“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打馬賦》一文,通過歌詠男扮女裝、代父從軍的花木蘭以寄托她上戰場報國殺敵的理想。《打馬賦》可謂是千古奇文,在這里,作者借博弈之事,引用了大量有關戰馬的典故和歷史上抗惡殺敵的威武勇壯之舉,熱情地贊頌了桓溫、謝安等歷史上的英雄人物,結句“老矣誰能志千里,但愿將相過淮水”[14],更是表達了“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英雄感慨。
公元1133年,即宋高宗紹興三年,宋金戰事稍息,建都臨安(今杭州市)的南宋朝廷欲與金國講和,此時51歲高齡的李清照聽說朝廷派大臣韓肖胄作為外交使節前往金國,有感于北方家鄉的領土失陷,朝廷奉行投降主義,一味逃跑,便寫下了兩首充滿了愛國主義的激情詩作《上樞密韓肖胄》,以寄托自己像男兒一樣馳騁疆場、抗金復國的雄心。在詩中,李清照對處于水深火熱中的中原人民表示了關切和懷念:“不乞隋珠與和璧,只乞鄉關新信息。”并表現出對收復中原失地的強烈愿望:“子孫南渡今幾年,飄零遂與流人伍。欲將血淚寄山河,去灑東山一抔土。”[15]
“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李清照是那個時代的見證人,是當時歷史的受難者,“她正是當日一個受難平民的代表,她的生活情感,也正是當日難民的生活情感的代表。她雖說沒有直接表現當日的現實事件,但她所表現的卻是當日千千萬萬的國破家亡的民眾的痛苦精神。”[16]
一個人若不經歷生活的錘練、磨折,就很難從本質意義上認識人生與世界;反過來說,一個詞人只有在歷經苦難后而依然精神不垮、人格挺立,才可稱得上是詞壇大家、一代詞宗。李清照作為歷史的受難者,生命苦難的體驗者,超越并戰勝個人一己之苦難,不僅創作出了一系列震撼人心、蘊含社會價值與人生悲劇美的佳作,而且以獨立人格展現了齊魯兒女憂國憂民、關懷國家命運的文化品格。
李清照這枝超凡脫俗的奇葩,這位“不徒俯視巾幗,直欲壓到須眉”[17]的“奇女子”,她身上那高雅的志趣、不俗的見識以及頑強的生命意志、心系國家社稷的闊大胸懷,千百年來一直令后世的文人學者憧憬懷想。
參考文獻:
[1][10]李清照.金石錄后序[A].徐北文.李清照全集評注[C].濟南:濟南出版社,2005,209.211.
[2][3][4][6][8][11][12][17]褚斌杰等.李清照資料匯編[C].北京:中華書局,1984,9.56.158.35.87.8.10.97.
[5]夏承燾.唐宋詞欣賞[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2.83.
[7]李清照.打馬賦序[A].徐北文.李清照全集評注[C].濟南:濟南出版社,2005,251.
[9]李清照.投翰林學士綦崇禮啟[A].徐北文.李清照全集評注[C].濟南:濟南出版社,2005,229.
[13]鐘玲.李清照人格之形成[A].臺港及海外中文報刊資料專輯——李清照研究[C].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87,19.
[14]李清照.打馬賦[A].徐北文.李清照全集評注[C].濟南:濟南出版社,2005,259.
[15]李清照.上樞密韓肖胄[A].徐北文.李清照全集評注[C].濟南:濟南出版社,2005,193.
[16]劉大杰.中國文學發展史[M].北京:百花文藝出版社,2007.346.
(責任編輯;張希宇)
[基金項目]本文為2014年度山東省“傳統文化與經濟社會發展”專項課題“李清照與女性品格構建研究”(項目編號:Z2014021)的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I207.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7416(2016)03—0100—04
收稿日期:2016-05-26
作者簡介:馬銀華(1965-),女,山東莘縣人,文學博士,山東管理學院人文學院院長、教授。
Li Qingzhao and Cultural Character Construction of Female
Ma Yinhua
Abstract:Li Qingzhao has special significance in the history of Qilu culture. She grew up with Qilu culture, and enriched it with her special cultural character. She lived a free and easy life with elegant lifestyle. Her writing broke through tradition and strove for the best. She persisted her own ideals and showed unyielding tenacity of life. She concerned the society closely, which inspires generations of female in Qilu for thousands of years. Li Qingzhao’s cultural character may become valuable element in facilitating the development of Qilu culture.
Keywords:Li Qingzhao; Qilu culture; cultural character constru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