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海洋
互聯網+行動計劃下“分享”經濟的若干問題解讀
文/胡海洋
2015年發布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公報,首次提出要在互聯網+行動計劃下“發展分享經濟”。互聯網極大地改變了我們的社會、經濟、文化的方方面面。在互聯網+行動計劃下的“分享經濟”呈現出蓬勃生機,“分享經濟”是拉動經濟增長的新路子,通過分享、協作方式搞創業創新,門檻更低,成本更小,速度更快。但是我們也要看到,“分享經濟”在大的宏觀方面,以及微觀操作方面,都存在著一些問題,這就需要互聯網平臺、國家和個人都參與進來、不斷努力,只有三力合一之后,才能使分享經濟走的更遠。
互聯網+;分享經濟;資源整合
2015年10月29日發布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公報中,第一次提出要“發展分享經濟”,那么”互聯網+”到底是什么?發展“分享經濟”對中國意味著什么?站在我國歷史進程中的路口,向后看,這是我國實現創新驅動和跨越發展的歷史機遇;向前看,“互聯網+”是中國提出來的與美國“工業互聯網”、德國“工業4.0”并駕齊驅的國家級戰略。
我們要先了解一下國務院文件《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的提出背景。
1.1 從國際形勢看,“互聯網+”行動是大勢所趨。
互聯網與經濟、文化、社會的方方面面相融合發展,在發達國家已經實踐了很長一段時間,受到了國家層面的關注。美、德、法等發達國家都紛紛提出了相關的戰略,其著力點都是互聯網與傳統的各個行業之間進行融合,進而引發新一輪的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通過信息技術再造制造業,進一步搶占未來發展的主導權。
1.2 從國內形勢看,十八大以來,我國經濟發展進入了新常態。
十八大以來,我國經濟進入了新常態。習近平總書記曾系統闡述“中國經濟呈現出新常態”的三個主要特點;1、速度——“從高速增長轉為中高速增長。”2、結構——“經濟結構不斷優化升級,第三產業消費需求逐步成為主體,城鄉區域差距逐步縮小,居民收入占比上升,發展成果惠及更廣大民眾。”3、動力——“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也就是要利用高科技手段進行創新以達到更高的發展。從這個方面上看,我國經濟增長要想發展的更加平穩,就必須使增長動力會更加多元,互聯網與傳統行業相結合,提出互聯網+行動,會使我國發展前景會更加穩定。
“分享經濟”(Sharing Economy)是一個對于我們來說非常新鮮的詞匯,事實上,“分享經濟”是在互聯網技術發展的大背景下誕生的一種全新、完全不同與以往任何一種模式的商業模式,它充分利用移動互聯網、大數據等技術對資源進行匹配,重新整合閑置資源,降低消費者的購買成本,并最終打破了原有傳統的商業模式。在認識“分享經濟”和“互聯網+”之前,我們先介紹互聯網,即從互聯網來看“互聯網+”。
2.1 互聯網的發展趨勢
互聯網今后的發展趨勢可以概括為十個字:“大、智、云、移、自、小、微、新、特、融”。所謂“ 大、智、云、移、自”就是大數據、智慧城市、云計算、移動互聯網、自媒體,所謂“小、微、新、特、融”就是小企業、微方式,新業態,酷特色,融思維。
2.2 互聯網具備五大優勢
第一,便捷優勢。互聯網自身所攜帶得相關應用能夠打破時間、空間的界限,讓大家能隨時隨地使用互聯網提供相關的服務。
第二,扁平優勢。傳統的商業模式,從產品制造出來,到消費者手中,中間有很多的環節,交易成本比較高。而電子商務、如淘寶,就直接實現了消費者和生產者的對接,減少了很多中間環節,直接降低了交易成本。所以,憑借著扁平優勢,淘寶、京東、天貓等電子商務在我國發展勢頭強勁。
第三,規模優勢。目前業界對微信的估值已經超過了5000億,占了整個騰訊估值的一半,為什么對微信的估值這么高?就跟微信上用戶多有關系。微信每天國內的活躍用戶已經超過了6個億,已經是全球第二大移動平臺。用戶聚集在微信這個平臺上,微信就可以產生新的增值服務。
第四,集聚優勢。互聯網聚集了很多用戶,這樣它能夠形成一個長尾效應,能滿足廣大的、個性化的、小眾的需求。
第五,普惠優勢。在互聯網平臺,每個人都可以享受到同樣的服務,不受其他的因素影響,這就是互聯網的普惠優勢。
2.3 “互聯網+”行動計劃的主要內容
在認識了互聯網之后,我們還要理解什么是“互聯網+”。“互聯網+”由一種觀念,“互聯網+”是信息化促進工業化的升級版,在發展中,將移動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自媒體與現代制造業的結合,促進了電子商務、工業互聯網以及互聯網金融等一系列的發展。“互聯網+”后面“+”的是什么?現在的互聯網,每個行業都可以拿來運用,來改造自己的行業。這有要求我們有足夠的想象力,核心是突破時間與空間的連接,實現“全連接”與“零距離”。
2015年9月,李克強總理在參加夏季達沃斯論壇時就表示,目前全球分享經濟呈快速發展態勢,是拉動經濟增長的新路子,通過分享、協作方式搞創業創新,門檻更低,成本更小,速度更快,這有利于拓展我國分享經濟的新領域,讓更多人參與進來。
“分享經濟”作為一種互聯網思維下的“新經濟”、“新商業”,模式,誕生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它所蘊含的價值巨大、對我們經濟生活的影響深遠。一方面,共享經濟誕生于互聯網發展的搖籃中,對于技術的要求非常高,對互聯網、物聯網等技術的發展和普及起著促進作用;另一方面,共享經濟并不是“虛擬經濟”,而是一種信息和資源的交換平臺,是用互聯網思維改造升級傳統行業、重新配置閑置資源的利器。
根據近日發布的《中國分享經濟發展報告2016》,2015年中國分享經濟市場規模約為19560億元(其中交易額18100億元,融資額1460億元)。未來5-10年,這一市場有望繼續快速的成長。
3.1 分享經濟產生的背景
將自己的興趣、愛好、成果或心情分享出去,會得到一種滿足感。所以很多人在做或做完某件事以后,往往最先想到的是分享給家人、朋友或陌生人,這就是分享所帶來的快感。同時還存在著一種分享,那就是對已有物品或服務的分享——在一個分享平臺的幫助下,幫助其他人更加迅速有效地找到其所需的商品或服務。這同樣能帶來分享的快樂、以及經濟效益,以上這些都意味著分享經濟的來臨。
有統計表明,一輛車每天平均的閑置時間是23小時。如果有了相對應的信息平臺,就可以實現實時的資源交換,比如,現在比較流行的滴滴快車,使車閑置時間利用起來。就能在很大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互聯網的最大價值就在于解決信息不對稱的難題,這也是在全球范圍內分享經濟模式如火如荼發展的原因之一。
“共享經濟”的精髓在于“匹配、分發、共享”,利用技術手段實現科學匹配、精準分發、最終實現優質資源的共享,用最小的成本解決用戶的痛點問題。比如互聯網模式下的順風車、滴滴快車等,既節約了道路資源和能源消耗等社會資源,又大大降低了消費者的用車成本,對于平臺、使用者、閑置者、社會都是多贏的結局,這也是“共享經濟”受到追捧的原因。在十二五期間,我國互聯網尤其是移動互聯網的普及度發展迅猛,互聯網成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這就為共享經濟的發展創造了良好的基礎,而到了十三五期間,互聯網與各行業融合發展成為常態,這就為共享經濟的發展提供了好的機遇。
3.2 分享經濟帶來的新改變
在互聯網+的時代,無論是交通出行、短租住宿還是餐飲外賣、快遞物流等行業,這些需要占用大量人力、物力資源的傳統行業,都在進行著劇烈的變化。分享經濟正在這些行業如火如荼地發展。
在我國眾多涉足分享經濟領域的企業中,“滴滴順風車”無疑是最閃耀的一顆星,目前這一業務已覆蓋了全國339個城市,日高峰訂單達223萬,改變了數以萬計上班族的出行方式。“滴滴順風車”運用互聯網思維、倡導人人參與的理念,從而形成強烈的代入感,并獲得一定的經濟效益。讓傳統意義上的私家車司機,可以成為載客的司機、使自己的閑置的車輛活起來、并能夠給自己帶來一定的經濟效益,也是“滴滴順風車”能夠快速吸引大多數私家車進入平臺的關鍵所在。
因此我們說“分享經濟”的最大特點,就是讓更多的人能夠參與到經濟活動中來,貢獻自己的閑置的資源和力量,讓個人從原本單純的消費者,成為提供服務的提供者,讓人們在社會生活中的身份屬性,變得更加復雜和多元——每個人既是消費者,也可能成為服務的提供者。
3.3 中國發展分享經濟意義重大
分享經濟對閑置資源重組、組織結構重組和供求關系的重塑帶來巨大影響,對我國文化、經濟、社會發展具有重大意義。十八屆五中全會更是提出“創造新供給”理念:培育發展新動力,優化勞動力、資本、土地、技術、管理等要素配置,激發創新創業活力,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釋放新需求,創造新供給,推動新技術、新產業、新業態蓬勃發展。而“創造新供給”正是分享經濟的本質。在“供給側改革”時代,分享經濟將對釋放增長潛能、改變需求結構、降低均衡利率起到促進作用,不僅能快速提升總供給能力,而且能提高資本利用率,增加消費者實際購買力。
3.4 分享經濟的問題
2015年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其中明確提出“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發展物聯網技術和應用,發展分享經濟,促進互聯網和經濟社會融合發展”,分享經濟正式進入了國家級的發展戰略規劃。
分享經濟進入迅猛發展時期,在帶來巨大經濟、社會效益的同時,分享經濟的快速增長也暴露了一些問題,主要表現在分享經濟與傳統經濟存在不公平競爭現象,易引發新的社會沖突;對提供服務的服務者缺乏監督;消費者權益得不到保障等等。但總的來說,最大的煩惱是監管思維。因此我們說,“分享經濟”雖然在宏觀上獲得了認可,但在微觀層面,如何進行監管,是需要我們思考的問題。基于對這個問題的分析,國外的管理部門有著自己的解決方法,值得我們借鑒。
分享經濟在國外的發展,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也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比如在火爆的互聯網專車問題上,美國曾一度叫停互聯網專車服務,最后卻因沒有合法取締的依據而恢復,并不斷出臺規范互聯網專車運營的相關法律法規;而日本目前不允許互聯網專車的存在,對出租車公司的設立實施更加嚴格的許可制度。
2015年10月,我國交通運輸部發布《關于深化改革進一步推進出租汽車行業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征求意見稿)》和《網絡預約出租汽車經營服務管理暫行辦法(征求意見稿)》,明確提出將“專車”職業化、納入交通運輸管理,卻遭到不少經濟學家和法學專家的聯名反對。他們認為,對網絡約租車的平臺、車輛和司機三個資質設立成行政許可模式,就意味著放棄了市場化的改革方向,可能會“管死”這個本來由市場孕育和選擇出來的新業態,是一種與分享經濟的理念背道而馳的落后監管模式。對于分享經濟,怎樣的監管模式最為合適?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還要經歷市場更多的檢驗之后才能得出。
新的經濟模式,需要新的監管理念,對待新生的經濟模式,還用固有的思維方式來應對,會扼殺他的活力,不利于他的發展壯大。政府監管部門應該遵循“市場為主導”思路,摒棄僵化的監管思維,提高執政能力,對分享經濟持著更包容、鼓勵的態度,站在更高的高度看待分享經濟對中國發展和轉型的意義,改變監管模式,創新監管手段,為“分享經濟”的發展保駕護航。
分享經濟正從萌芽階段走向成熟階段,發展過程中不斷改變我國社會傳統思想、改善資源浪費現狀、增加就業、創造新的經濟增長點。但分享經濟的發展道路注定是曲折的,這就需要互聯網平臺、國家和個人都參與進來、不斷努力,只有三力合一之后,才能使分享經濟走的更遠。
[1] 范曉.《中國分享經濟發展報告2016》.北京日報,2016(03).
胡海洋(1988-),女,山東陽谷縣人,本科,中共聊城市東昌府區委黨校,初級職稱,研究方向: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