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初戀”

王軍華

這幾天女兒一直重復著問我一個問題：媽媽，你在十四歲時有沒有喜歡的男生呀？

我帶著孩子的問題，在青蔥歲月的吉光片羽中，搜尋了許久。沒有發現任何和喜歡有關的蛛絲馬跡。我只好如實地回答：沒有。真的沒有。

女兒還是不死心，繼續引導我：你想想，比如你的班長，或者是你的同桌？

也許是女兒的引導起了作用，一位雙鬢斑白的男老師浮現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喜歡上這位足可以當我爺爺的老師的課，算不算孩子心中所期望的答案。想到這里，我肯定地說，媽媽，喜歡一個很老的男老師。

女兒張大了嘴巴說：真的嗎？為什么喜歡那么老的男生呢？

我說，媽媽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鄉下的爺爺奶奶家，比其他的小朋友要敏感，也很要強。那時給媽媽鼓勵最多的就是這位雙鬢斑白的老師，只要一上他的課，媽媽的每篇作文都會當作范文在班上誦讀。或者說是他讓媽媽感受到了自信的陽光和溫暖。到后來，我就天天盼著上他的課。如果一天沒見到他，心里就會莫名其妙地失落。孩子，媽媽的這段經歷算不算，你心中女生喜歡男生的標準呢？

女兒說：勉強算吧。我說，那你能和媽媽講講，你喜歡哪位男生嗎？女兒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即而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有。我就是喜歡和班長在一起討論問題。媽媽，他長得可帥了，他的眼睛好大，好像會說話，他好像那個男星楊洋……

等孩子說完，我給她講起她十歲那年的暑假，她和同班的小男孩“約會”的事情。我記得那天下了點小雨，我打著雨傘陪孩子去人民廣場見這位她約好的同班同學。時間一分分過去了，正在我們準備離開時，突然聽見有人喊孩子的名字。我回頭一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在他媽媽的陪伴下，來到我們跟前。他媽媽見到我，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那個小男孩子也害羞地低下了頭……

后來，小學畢業了，那個小男孩去了另外一個城市，而女兒和他的聯系也慢慢中斷。今天當我把這段往事重新翻出來，講給女兒聽。女兒聽完之后，只是說了一句，媽媽，那時的我好幼稚呀！

我說，孩子你不幼稚。這是每個人成長都必須經歷的一個過程。當你再長大一些，回過頭來看看，初中喜歡過的男生，也只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或者說他只是你人生路上一個小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