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
梁實秋先生說:“在從前,寫字是一件大事。”我小聲說:現在,寫字也是一件大事,大到關乎到女孩子的婚戀哦。
我一直認一十死理兒:會書法的女孩,真性感。
綠衣捧硯,紅袖添香,自然是看上去很美。
不過,試想如下場景——
一幫糙老爺們兒大氣兒不敢出,身體前傾,目光垂涎;書桌邊揮毫潑墨的女子,淡然沉著。
稍頃,小女子,纖手靈動,云淡風輕,宣紙之上已是跌宕起伏千年妁乾坤……
要命妁是,放下毛筆,小女子導得了戲,扮得了角兒,拿得了話筒,剪得了片子,寫得了文章,扛得了項目,當得了左膀右臂……
喵了個味啊,貓態虎力,如此女子,這是不是要取男人性命?!
這樣的女子,早甩了舊時如此技藝加身女子的幽怨與等待,心思也有效地經過了統籌兼顧、合理安排,給男人的,只有也只能是,一部分。
男人們,請務必Hold住啊。
兒時,老媽寫一手好字,記憶中,經常搞了一小手一花衣的墨汁,天天寫“當”字。終于,我用任性當掉了這門功課。
后來,媽媽猝逝。待“悲傷”終于被調教乖了,不再任性胡鬧,老爸帶我收拾老媽的遺物。第一樣兒,一幅名家名字,是老媽的收藏。找到了,大家長舒一口氣。緊接著,另一樣兒——老爸掀起床墊,取出一棍兒狀長物。“倉啷啷”,寒光乍現,老爸抽出一對軟劍……
老爸翻出的往事,一言以蔽之:某女子舞劍,動如脫免;某女子書法,靜如處子。然后,招人愛唄。
影視圈徐靜蕾字好,6歲學書法,也曾自述有一把辛酸淚。但如果我們探究一下書法女孩的成長路徑,就會發現,她不得不讀書,古詩詞、古文、名著……都得讀。而且,書法女孩們還會在同一聲碎碎念申長大:“腹有詩書氣自牟”。
幔功出細活,如此長大的女孩,思維方式,多一軌,且這一軌的可替代性,極低。
于是,會聽到圈子里如下言語:“想做徐靜蕾第二?快算了吧,老徐只有一個。”
老徐也四白落地:“我不需要別人給我安全感,我挺有安全感的。”
多年后,又識得一女子,我喊她“婉約的”。因為她是高考文科狀元,因為她是導演,更因為她,是書法女孩。
朋友圈上侍過一張照片,她正抄寫的《心經》,在我這等白丁看來已是段位了得了,她卻嘆一句:“心煩,抄了一半寫不下去了,心里一有事,字也愈發潦草。”
有木有吸引男人,按下不表,反正她牢牢吸引我了。
后來,看微信圈,能看到很多張她工作中、旅途中的遠景照片,味道十足,包括有一張《情人》中的女主裝扮。想來,一定是有一個或多個男人,自主不自主地為其掌鏡吧。
再后來,又有一位書法女孩,把一位翹楚男子,兜頭裝進了墨香肆意的情網。而故事開始,就如此文起手,普通,并無楷隸之分。
春節大家鬧著貼趣味春聯,請來的書法大家,出手恢宏,平日里不顯山水的女孩,低調委婉,愿意學著寫一幅。
鋪紙、研磨、揮毫,女神是無恙,當驚世界殊了。
書法大家落荒而逃,女孩自顧自輕嘆:“有一個字,沒寫好。”
男子,率領一眾看客,傻掉;女孩,從此絕殺了男人的江湖。
男子涉外的工作,又給書法女孩提供了類似舌尖上的中國造訪英國廚子協會的超強對比平臺。于是,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了。
在現在女孩的搜索詞條里,“豪門”之所以熱門,貌似是因為經濟保障下的安全感。
出一損招兒:范爺說她自己就是豪門,范爺有貌;老徐說她不需要安全感,老徐有才。那么,財不足,貌不夠,書法湊啊。
粱實秋先生說:“在從前,寫字是一件人事。”
現在寫字是不是大事,先不論。在我眼里,書法就是黑白豪門,可傳家;書法女孩,值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