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為而后有為

摘 要：我們常常講得最多的是“有所作為”，常標榜“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幾乎所有的人都希望出人頭地，有一番作為，而我在這兒卻想說說“有不為”。文章試著從三個方面善與惡，利與害，得與失作簡單闡述，從而說明“有不為而后有為”的重要性，以正己修身養德，除惡務善，不忘本心。

關鍵詞：有不為；有為；尚善除惡；趨利避害；本心

作者簡介：余海燕，女，現就職于江西省余干縣第二中學，一級教師，2015級江西師大在職研究生，發表論文多篇，獲優秀教師等多項榮譽，教學成績突出。

[中圖分類號]：D64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05--01

“人有不為也，而后可以有為也。”[1]

說的是人只有對某些事舍棄不干，然后才可以有所作為；要想有所作為，就必須有所不為。如果樣樣事情都想干，結果什么成就也沒有。“為”，就是“做”。應該做的事，必須去做，這就是“有為”。不應該做的事必不能做，這就是“有不為”。在這里，關鍵是“應該”二字。什么叫“應該”呢？這有點像“引喻失義”[2]的“義”字。韓愈給“義”字下的定義是“行而宜之之謂義”。[3]“義”就是“宜”，而“宜”就是“合適”，也就是“應該”，但問題仍然沒有解決。

我們要問一問：什么是應該做的，什么是不應該做的？

一、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什么是小惡、小善？其實它們就在日常生活中。

都聽過滴水穿石的故事吧，宋朝崇陽縣令張乖崖，就任時整頓偷盜歪風，某天巡行，見一庫吏慌張出來，便猜測他可能監守自盜，審之果然，于是援筆判曰：一日一錢，千日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4]意思是說，一天偷盜一枚銅錢，一千天就偷了一千枚銅錢。用繩子不停地鋸木頭，木頭就會被鋸斷；水滴不停地滴，能把石頭滴穿。于是朱筆一劃，庫吏被押致刑場，斬首示眾。自此，崇陽縣的偷盜歪風被剎住，社會風氣頓時大大好轉起來。這是小惡，卻像頑疾痼病，滲入每個毛孔，自己不自知卻讓人萬分厭惡。

而小善呢，一般人都可以做。比如，在公共汽車上給老弱病殘孕讓座，能讓，算是小善。朋友有困難你有能力幫忙，施與援手，也是善；父母生病年老需要照顧，能盡兒女的孝心，也是善。而事實上，一般人常常覺得自己所擁有的太少，永遠不滿足，也吝于施與。然而，我們要知道那些人需要的也許并不多，或許只需要一句安慰，一聲鼓勵，一個微笑，一聲道歉，就這些微小的東西而已！行小善，貴在誠心、也貴在量力而為，更貴在一生踐行。

我們常說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拿眼前常常提到的貪污行為而論，往往是先貪污少量的財物，心里還有點打鼓。但是，一旦得逞，嘗到甜頭，又沒被人發現，于是膽子越來越大，貪污的數量也越來越多，終至于一發而不可收拾，最后受到法律的制裁，悔之晚矣。就算有識時務者，迷途知返，浪子回頭，然而卻少之又少，難之又難矣哉！

“我的希望很簡單，我希望每個人都能有為有不為。一旦‘為錯了，就毅然回頭。”季羨林大師如是說。

二、懂得趨利避害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任何一個人，包括我自己在內，以及任何一個生物，從本能上來看，總是趨吉避兇的。因此，我沒怪罪任何人，包括打過我的人。我沒有對任何人打擊報復，并不是由于我度量特別大，能容天下難容之事，而是由于我洞明世事，又反求諸躬。假如我處在別人的地位上，我的行動不見得會比別人好。”[5]

看過《楊修之死》的人都會為他扼腕嘆息，楊修是聰明人，才思敏捷，自知知人，然而卻死于“軍法”之下，應是他自招禍患，“恃才放曠，數犯曹操之忌”不懂得收斂自己的緣故，他揭人的短，不避“忌諱”，自作主張，卷入嗣位之爭的政治漩渦，缺乏政治敏感性。當然，有曹操這樣城府深，老奸巨猾的上司，楊修為人做事真需要謹慎。我們怪曹操陰險殘忍，殊不知我們的身邊卻也不可能完全是凈土。身處于世，安身立命，靠的除了智力，更需要與人與世的磨合。“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覺無力發光的，那就蜷伏于墻角。但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不要為自己的茍且而得意；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熱情的人們。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6]

世界是大家的世界，我們每個人或許都可以保持張揚之心，然有恃無恐或者姑息養奸皆不是我們愿意看到的。

三、魚和熊掌若不可得兼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人的精力有限，事有輕重緩急，當我們必須被迫做出舍一取一的決定時，我們該怎么辦？

“魚與熊掌”的確是我們的生命歷程中經常遇到的二難選擇。之所以難，難在舍不得，難在那不可得兼的東西都是“我所欲也”，甚至，也是人人所欲的。不然的話，也就沒有什么可難的了。

人生若是一場旅行，如果允許我們帶著行李上路，我們可能會選擇財富，希望；如果我們正遭遇病痛， 我們需要的可能就是健康的身體，家人的陪伴；如果我們遭人誤解，需要的可能就僅僅是一份清白，一份公平與正義……人應該推求本心，順著“本心”的方向發展，并將它發揚光大，從而成為道德上完善的人。因此，看《告子下》，我們會明白每個人都有“本心”，孟子說人性本善，無論在什么情況下，人都應該保有自己的“本心”。只要“本心”在，即使在生死關頭，人也能經受住考驗；而如果喪失了“本心”，人就會做出有損于人格的事來。故此，記得本心初萌時的滿懷希冀，恪守本心初萌時的信誓旦旦，不忘初心，不改初衷 。

注釋：

[1]戰國·孟軻《孟子·離婁下》

[2]蜀漢·諸葛亮《出師表》

[3]唐·韓愈《原道》

[4]宋·羅大經 《鶴林玉露·一錢斬吏》

[5]季羨林《季羨林隨想集》

[6]南非總統·曼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