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高原鯽是沉默的 不管我如何勸說
要把心扉敞開
但她還是沉默著 我是沒有見過鐵樹 一百年花開一次的情景
可能也就這樣
遙向一百歲的那一年 我可能還是個獵戶
沒有槍和弓箭
高原鯽 也許進化到了
通過手勢 與我交流 其實我早就厭倦了語言
我說 我也不認識
那個在純白旗袍里翩然行走著的民國女人
她也未必認識我
我們也就這樣錯過了 像午后的街燈 靈感似的閃動了一下
高原鯽 每天都情可坐在她編織的牢籠里
與自己晦暗的影子對峙
她根本還沒有作最壞的打算
還在等著我拆去時間的框架
我知道時間的巨大威權 并非來自戰火 而是來自于一個女人的婉約
一只烏鴉的欲望
才只不過一條小魚而已
我卻羞于啟齒 向她泄露我對她隱瞞的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