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凄涼犯
用姜白石韻,寫寬窄巷子
群樓之間找不到
菊花梅花的高矮視線
高 又或是矮
都未曾隨秋風改變
坐在白夜庭院 深深
有幾只鷺鷥 飛不太高
想 當年的翩翩年少
已蜷縮如老蓮
現(xiàn)在沒齒難忘
“她愛我因為我歷經(jīng)風險
我愛她因為她為我悲傷”
半窗白日
半戶竹影稀
聽隔座怨聲 也是蟬鳴的一種
算起來 也有五年光景
“他愛我 因為我經(jīng)不起現(xiàn)實的戲弄
我愛他 因為他天性異于旁人”
落座聽自己的心聲 回音變成
沒心沒肺的一種口語
值此愛情僵硬之年代
愛情詩 如老樹遍體之鱗
鷓鴣天,凄涼犯
用姜白石韻,不惜點染
連翼起飛的舊詞
可串不成新起的寬窄詩行
想遠人,他在嗎?
罷了 這一地太無聊的時間 碎
碎 碎 時間、愛情
也像公共汽車開來開去
一次不開門
這輩子 就此過去
善惡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