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袱很重,我的肩膀很痛,我扛著面子流浪在人群之中;我的眼光很高,我的力量很小,我在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偷偷跌倒;我的床鋪很大,我卻從沒睡好,我害怕過了一夜就被世界遺忘……”24年前,中國臺灣歌手鄭智化用沙啞的嗓音唱出這首《中產階級》,道盡了這個群體種種不足為外人道的焦慮和不安。
當下的中國大陸,“中產”成為新的熱門詞匯。
中產階級曾經是許多人仰望的天之驕子,他們都成功擠過了高考的獨木橋,擁有一份體面且穩定的工作,一臺不奢侈但實用的車,一套不大但是房貸也不會壓垮生活的房子。他們被認為是社會精英,是知識分子。
但從某時開始,中產階級逐漸陷入了尷尬,往上,教育、房子、車子、醫療,每一個都成為他們上升路上的坎,無奈的是,中產階級似乎不斷在打怪卻很難升級;往下,是人數龐大的草根,那是中產奮斗的起點,也是他們不愿意再跌回的深淵。
更讓中產階級難堪的,是安全感的缺乏:某些天災人禍讓中產階級奮斗多年的家園毀于一旦,陳仲偉醫生之死讓身處醫患矛盾漩渦里卻一直沉默的醫生(中產)開始對職業安全感到失望,一次股災讓中產累積多年的財富快速蒸發……
那么,在“讀書無用論”甚囂塵上的今天,在“全球化”開始轉向“本土化”的今天,在崇拜知識開始逐漸變為崇拜權力和財富的今天,中產階級該何去何從?一邊是越來越龐大的中產隊伍,一邊是越來越焦慮的中產,誰能來保護他們未竟的中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