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的軟法之治研究

摘 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作為一種新的治理機制，屬于人民群眾中的協商民主形式，它有利于發揚民主，維護人民群眾的利益，構建和諧和法治社會。公民協商與軟法具有內在契合性，兩者是相互聯系的共存關系。由于硬法對于公民協商的回應是有限的，因此可以通過軟法路徑進一步發展和完善公民協商機制，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開辟一番新天地。

關鍵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 協商民主 軟法

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人民群眾中的協商民主形式和治理機制

“所謂公民協商，就是公民在開放的公共空間中，就公共事務和公共事業進行公開的意見表達、意見交換和討論協商，以達成共識形成決策的民主形式。” 它也體現為一種新的治理和協調機制。政府可以在公民中搭建協商民主的平臺，通過理性討論，使人民群眾對問題進行思考，最后由公民自身做出解決問題的決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的關鍵在于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在公共領域中，人民群眾通過相互陳述理由的過程來證明決策是否合理可行，必須保證過程中人人平等并且這些理由應當是相互可以理解并接受的，最終目標是做出一個共識性的決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的核心在于重視整個公民社會及人民在政治決策過程中的作用，應當是由全體人民參加的具有公開透明、平等包容的社會主義民主形式和國家治理機制，從而更好地促進社會和國家的互相依存和發展。由此可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有利于中國和諧社會和法治社會的建設，有利于維護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和諧社會的現實任務在于協調社會各方面的利益與矛盾，促進社會團結和穩定。公民協商的意義就在于能在社會多方位地拓展黨、政府和民眾的有機互動，從而大大加深和擴展社會的和諧程度。而在公民協商的過程中，通過民意收集，公民決策等環節實現了廣泛的群眾參與，從而凝聚民主共識。這種民主共識的凝聚方式以法律規范為依據，有強大持續的合法性。從法治建設角度來看，公民協商這種更加廣泛和充分的人民民主形式，使得國家的法治建設與公民生活息息相關，保證了法治中國建設具有了群眾基礎，從而為中國法治建設提供了發展動力，保障了法治建設的可持續發展。所以，最終受益的也是人民群眾，這也從宏觀和微觀上看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是人民群眾中不可缺少的民主形式和治理機制

二、公民協商與軟法：相互聯系的共存關系

筆者認為協商的成功需要以下關鍵因素：一是主觀能動性的參與力。公民發揮主觀能動性廣泛的參與可以看做是協商的出發點。通過公民自發積極的參與協商，可以深化民主程度，提升協商對話的質量，產生用實際行動解決公共問題的政治愿望。二是符合協商過程的規則程序。即要有明確的成文或不成文的規則流程來支持協商的過程。協商的目的在于通過一種和諧的方式得出共識，這就需要將協商制度化為一種慣例程序，而這種制度化的規則要充分保證民主和平等，從而使最后協商的結果以階段性共識的方式通過規則固定下來。三是信息的公開與交流溝通。信息的公開可以說是提供了一種透明的監督平臺，一方面可以為公民協商提供有理有據的依靠，另一方面，能改變協商參與主體之間的關系和地位，防止社會影響力較強和較弱的兩方出現極端個人主義和團體隨波逐流的現象。信息公開后還需要公民的交流與溝通，就不同的觀點進行協商和討論。對不同觀點進行闡釋可以使人們以不同的方式思考問題，做出更好的判斷，同時也為政府人員提供了新的想法和視角。綜上所述，公民協商從內在機理上主要是通過商談、對話等形式就某一問題盡可能達成共識，協商成功的因素是有效深化民主程度的條件，這些都表現出其內在的軟民主。創造這些條件既受到經濟、文化、歷史等因素的制約，同樣也受到硬性法律的制約。鑒于硬法對公民民主協商的回應也是有限的，更需要軟法作為回應，這就體現出軟法與公民協商的聯系及其在協商民主中的重要性。 所謂軟法，從其內涵上看，“是指那些效力結構未必完整、無需依靠國家強制保障實施、但能夠產生社會實效的法律規范。”從其外延上看，還包括政策、章程、指導性規則等，以及道德、風俗、習慣等社會行為規則。在軟法領域中，協商與對話是貫穿始終的運行機制。“在軟法的形成階段，軟法的制定者將有關文本草案公之于眾征求意見、召集關于軟法制定的聽證會等，都是實現協商與對話機制的常見方式。在軟法實施過程中，行政指導、協商執法等軟性執法方式正在逐漸成為軟法實施的重要途徑。”綜上所述，公民協商機制中的人民參與、規則制定、信息公開溝通這些因素和軟法是惺惺相惜、互相呼應的，兩者有著相互聯系的共存關系，更應該用聯系的觀點來看待公民協商和軟法。

三、發展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的軟法路徑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需要以軟法體系保證其規范化。如果公民協商作為追求實質民主的渠道沒有完備的規則程序，那其發展也會受阻，甚至成為一種空談。公民協商成功的條件需要有規則，因此需要軟法的出臺逐漸形成一個軟法體系，充分規范和細化協商內容和程序，形成制度化的公民協商系統。對公民協商機制可以制定軟法進行分類整合治理，如帶有決策性質、咨詢性質、聽證性質、協調性質的公民協商都可以進行區分，還可以在此基礎上進行進一步的完善。此外，需要軟法統一協商主體。在公民社會中，協商主體有多變性、復雜性。比如，聽證性公民協商的主體是公民與政府，是公民與政府之間就某一政府決策進行的交流與協商。而協調性公民協商的主體是公民與利益相關者，這更多體現在公民內部、公民與社會組織之間對利益矛盾的協商和解決。因此，軟法的作用就在于可以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制定章程規則等對公民協商中出現的不同問題歸類不同的主體，進而統一整合，具體治理。軟法不像硬法需要公權力保障實施，軟法的約束力主要依靠某些不具有國家強制力的軟權力和軟措施，文化傳統的繼承與發展就是其中一個方面。而公民協商有著中國傳統文化的“和合”思想，又有鮮明的時代特色。從這個層面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還需要軟法的軟約束力予以保障，以其軟約束力提升公民協商的文化氛圍。在公民協商的機制建立過程中，應將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積極向上的內容與軟法緊密聯系起來，既要體現在政策、章程上，又要呼吁協商主體內化為自身的道德修養，以軟法的約束力更好地在協商過程中求同存異，達成共識。軟法的軟約束力除了在文化層面給予公民協商保障，還可以在協商的參與者之間通過監控行為和過程中的風險及最后效果中完善政策，調整后續的行動， 從而以理性和信賴彌補傳統法律的缺陷。開發協調機制就是一種使上述軟約束力加以實現的有效機制。開放協調機制是用來協調歐盟與成員國之間相互關系的重要機制，但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也有借鑒意義和指導作用。在中國，利用好開放協商機制，可以保障公民協商的開放性、協商性、循環性、監督性。在發展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的軟法之治過程中，也不能忽視軟法與硬法的互動和轉變。一方面應當將業已成型的協商規范上升為法律，用法律的權威保障它的實施；另一方面也應該有條理地進行進行協商規范的建構，為公民協商提供規范依據。這兩方面就體現出軟法與硬法的相互作用，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民協商機制的構建過程中，既需要軟法逐步上升為硬法，又需要不斷推出新的軟法，兩者相互結合才能更好地發展和完善公民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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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隋歆藝，（1989—），女，山東青島人，江蘇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專業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方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法治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