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旨在以佛克馬的《比較文學和新的范式》為基點,探究在跨文化背景下佛克馬對于比較文學在思考。佛克馬提出不同研究領域具有科學關聯,文學研究也應如此,尤其是比較文學研究的通常是不同語言和來自不同的文化背景,更應該在研究方法上拓寬領域。佛克馬提出為了使文學更好的跨文化傳播,應當將文學看作“符碼”,引出了文學符碼的概念。他認為文學研究對象包括三方面,文學文本、文學交流情境、接受者,這三者構成一個文學審美整體,而文本的傳播和意義的達成必須考慮到讀者的審美成規。
關鍵詞:佛克馬;比較文學和新的范式;跨文化文學傳播;比較文學;意義建構
作者簡介:史曉宇(1991-),女,漢族,山西人,沈陽師范大學文學院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專業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跨文化文學傳播方向。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15-0-01
佛克馬(Douwe Fokkema,1931-2011)提出不同研究領域具有科學關聯,文學研究也應如此,他認為文學理論研究應該和語言學、符號學、美學、社會學和心理學都建立聯系,尤其是比較文學研究的通常是不同語言和來自不同的文化背景,更應該在研究方法上拓寬領域。佛克馬對文學研究對象的拓寬應該是受到了俄國形式主義、接受美學、符號學以及結構主義的一些影響,并且放在傳播學的領域之中也可以得到驗證。
在傳播學中,信息會被區分為發出的信息和收到的信息,因為收到外界因素的干擾發出的信息不可能原原本本的被接收到,并且由于接受者的知識水平、認知、情感、預期心理等因素,信息的理解也會各有偏差。文學文本的傳播和接受應該也是如此,尤其在跨文化的語境下,要考慮到接受者層面的影響因素。讀者的閱讀預設在內容接受的整個過程中,并且不是一成不變的,還會隨著內容和外界條件而改變,從而也決定了信息的傳播情況。這與文學文本的傳播與接受是一樣的,事實上,這些文學作品將喚起讀者以往的閱讀記憶,使之開始持一種特定的情感態度,即某種閱讀的期待。閱讀過程中,這種期待將會使讀者對作品產生有力的回應和反思。
值得注意的是,佛克馬將文學文本概念為文學符碼,是確實立足于比較文學的跨文化傳播語境下確立的。他認為過去人們過多地關注民族、國別的差異,不利于文學的傳播和接受以及研究。他更愿意在文學研究中將文學理論化為“文學符碼”,讀者和研究者要做的就是解讀符碼。
我們一般接受符號,都要通過能指挖掘出真正所指,而由于符號的接受者對同一個或者同一組符號構成的文本,不同時代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同一時代的不同個人也會有不同的理解或解釋,這說明符號本身的意義與受傳者接收到的意義同樣也未必是一回事,產生這種差異的原因,一是符號本身的意義會隨時代的發展而產生變化,二是由于每個受傳者都是根據自己的經驗、經歷以及對象事物的利益關系等社會背景來理解和解釋符號的意義的,因此,受傳者接收到的意義既不等于傳播者的意義,也不等于符號本身的意義。尤其體現在文學當中,對此法國馬克思主義文論家馬歇雷(Pierre Macherey)看得很清楚,他認為文字只是文學的載體,也就是符碼,跨越這些文本的差異性,追求文本背后真實的精神內容和相互間的聯系,才是比較文學研究的目的。
對文本符碼的解讀會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影響,不僅有受傳者的因素,還有受到傳播情境的影響,即佛克馬所說的“文學交流情境”。羅曼·雅各布森(Roman Jakobson)曾經指出,語言符號不提供也不可能提供傳播活動的全部意義,交流的所得,相當一部分來自語境。比如把《牛虻》、《湯姆叔叔的小屋》放在當代解讀,可能也產生不了當初那樣聲勢浩大的影響,因為語境變了,接受群體的認知也變了,不同時代的人可能并不能切身體會到當時時代的文學文本所產生的巨大震撼,(在此基礎上,佛克馬也提出了“時期符碼”(period code)這個概念。)所以,從這個角度看,可能正是文學交流情境和這個情境下的讀者完成了文學的意義,定義了文學。
佛馬克為我們比較文學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視野,他指出每個文本的接受者包括作者本身都有一個審美成規(convention,或譯慣例或習俗),在跨文化的背景下,不同時代的文本接受者和同一時代的不同接受者由于審美成規的不同對于文本的解讀和理解就會存在差異,因此文本可以看作是“符碼”的集合,每個讀者在解讀過程中都是在進行著“解碼”的任務,在這個過程中完成了對文本意義的重建,從而影響到文學的傳播與接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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