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春+趙麗麗
摘要:在當代文學領域,莫言作為目前華人中極具社會影響力的作家之一,以其獨特的文學創作手法與魔幻現實主義較為濃厚的創作理念最終獲得了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成為了第一位獲此殊榮的中國作家。在莫言的代表作品中,《生死疲勞》在其作品內涵創作中獨具風格,其看似荒誕離奇的魔幻編排卻具有很強的現實主義色彩,無論是作品價值還是作品內涵均具有很高的文學價值。本文著重從多種不同的角度對《生死疲勞》的魔幻現實主義色彩風格創作進行解讀,并以《生死疲勞》作品為例綜合分析莫言魔幻現實主義小說創作風格。
關鍵詞:莫言;生死疲勞;魔幻現實主義風格
【中圖分類號】:I206【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5)-24-020-02
莫言出生于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生長于山東高密縣,2012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殊榮,其作品至今已經影響力好幾代人。莫言的小說創作主要是以一種獨特的創造視角進行觀察,無論是在藝術性還是想象力上,其作品均體現出莫言對社會的感悟和對人生的解讀。《生死疲勞》作為一種輪回結構體小說,在莫言的魔幻色彩形式作品中表現出深厚的現實主義內涵,整部小說雖然情節怪誕,想象力、人物語言完全顛覆想象,但正是這樣的一種寫作特點帶給讀者更多的創造性感官沖擊,使得莫言能夠從紛亂的時代背景中以多變、復雜等形式進行講述。
一、莫言《生死疲勞》的創作背景
莫言小說《生死疲勞》的故事情節、人物設定較為簡單,故事開頭較為平淡,小說的主要框架是套用了佛教中的六道輪回的基本故事架構,講述了一個叫做西門鬧的地主在新中國成立后的土改運動中由于當時的形式而被正法,其死后深感自身命運的不公,進而在往后的歲月里不斷地投胎轉運,在經歷了牛、豬、狗、藍千歲等多次輪回后,每一次輪回都以一種視角看待當時社會的風云局勢,對社會發展演變進行思考與描述。在小說的結尾處所使用的故事描述與開頭之處完全一致,這種敘述形式上的人生悲喜相加彰顯了我國農民苦難、歡樂綿綿不絕的特定命運,將我國近代的種種社會變革濃縮在小說中,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客觀而言,莫言小說《生死疲勞》里的魔幻現實主義色彩由于特定的氛圍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西方魔幻現實主義思潮的影響,對生活中的細節總能以一種創作的角度進行發現,進而運用自身獨具一格的文學敘述形式對社會、人性等需要在作品里表現的一種文化韻味進行概述。《生死疲勞》的構架取材主要是源于莫言幼年時所生活的土地與當時生活的時代背景,通過借鑒西方魔幻現實主義色彩使得這部作品擁有強烈的現實主義氣息與時代特色。
二、莫言《生死疲勞》中的魔幻現實主義元素與語言敘述風格
(一)魔幻現實主義元素
本小節所探討的魔幻現實主義元素主要足指《生死疲勞》中的魔幻寫作元素,莫言在魔幻協作創作上主要受到南美一些魔幻文學作家馬爾克斯、格拉斯等人的影響。《生死疲勞》的寫作風格具體體現在其作品中的民俗、東方文化色彩中,莫言將其作品中的虛擬世界設置在自己的家鄉山東高密東北鄉,這個地方對于莫言而言不僅僅是自己的家鄉,也是一個集結魔幻與現實的了地方。通過對這個地方的引入,莫言巧妙地將西方魔幻色彩進行引入,將其與傳統的文化相互交融,從而既可以展現出我國傳統的藝術文化特征,還可以創作出具有中國風情的魔幻現實主義作品。以本文所探究的《生死疲勞》為例,在中國文化中的地獄、投胎、牛頭馬而等各種獨特的敘事風格均是經過多次的輪回后進行排列與元素的加入。同時,《生死疲勞》作為一種集合了傳統文化精神與現實主義傳奇人生的綜合體,無將民問神話故事、自然鬼怪故事、歷史故事、現實主義題材等均列入小說的素材創作中,小說中各個主人公均是處于一種盜夢空間的思維方式中,在多次的生命輪回中雖然演化了多種精神狀態,但其思維方式依舊活躍。莫言的《生死疲勞》以一種生命輪回的魔幻般的視角來不斷表現出現實的安逸,這種視角的編排不僅具有一定的現實性,還可以進一步引發讀者的深思。
(二)語言敘述風格
在《生死疲勞》這部作品中,莫言不僅僅在魔幻色彩上采用獨特的編排于法,還在小說的語言敘述中以一種獨特的語言敘述方式強調社會現象問題,這種語言運用方式不僅可以將小說的創作彰顯出另類的特征,還可以進一步體現出作品的故事性。莫言的童年生活是在農村地區,由于社會發展水平的限制,生活較為艱苦,但我國農村地區的習俗文化恰恰是保存的最為完整與最為原生態的。在《生死疲勞》這部作品中,很多語言采用一種鄉村俚語的形式,這種語言形式雖然與正規的文學創作存在一定的差異,但往往也會產生出獨特的語言效果。例如:以作品中某處洪泰岳怒斥西門驢的描寫為例,西門鬧雖然不甘為驢,但由于無法擺脫驢的身軀,因而總是容易被人所激怒。此時的洪泰岳激怒驢主要是在驢和人之問尋求到一個合適的定位,無論是從意識方面還是記憶方面,兩者之問的意圖均需要采取恰當的于段進行融合。這段話的描述較為體現了莫言在語言運用上的深厚功底與造詣,將一種較為簡單的表象性問題通過直白的語言敘述進而可以產生不同的效果。再者,莫言的語言敘述還體現在對思想過程的敘事描述,例如:西門鬧在目睹了自己的長工和二姨太的偷情場景,心中痛苦的勇腦袋撞柵門,用籮筐里的黑豆不停地咀嚼,在不斷的咀嚼中使得自己產生一種不同于驢的快樂。值得一提的是,莫言語言敘述中還具體體現在語言的跳躍性方而,這與西門鬧與洪泰岳的關系可見一斑,二者之間對西門屯地區最有影響力的歸屬權方面存在莫大的爭議,現實的心理變化最為關鍵,這同樣也是語言敘述中較為重要的一環。
三、莫言《生死疲勞》魔幻現實主義中的鄉土文化與社會現實分析
(一)鄉土文化分析
前文提到,莫言的魔幻現實主義創作主要是受到南美的一些魔幻文學作品的影響,其作品的風格具體表現在將顯示與魔幻相互融合的方而。鄉土文化作為我國傳統民俗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其深厚的歷史發展底蘊與內涵,在數千年的中華文化傳承與發展的過程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生死疲勞》中不僅僅有傳統的民俗文化,還對一些人物傳奇進行描述,我國傳統的文學特征也更加深刻地引入到這一作品中。值得一提的是,鄉土文化情節一直伴隨著莫言多年,從莫言的孩童時代一直到最終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成為國內外舉世矚目的文學大家。有些學者認為,《生死疲勞》這部作品中的鄉土文化情節在很大程度上被魔幻現實主義所掩蓋了,其表現不是非常突出。筆者認為,鄉土文化是這部作品的感情基調,而魔幻現實主義僅僅是作為一種外來的產物,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文學創作上屬于一種思維方式,二者之問并不存在沖突。此外,筆者認為,魔幻現實主義的鄉土文化情節創作出的作品更加貼近實際,對現實社會的反思具有很高的價值。我國傳統的鄉土文化往往會成為一個作家思想創作的源泉,是其在各個時期進行文學創作的重要基礎性條件。對于莫言而言,山東高密東北鄉所帶給他的不僅僅是一種故土的依戀,其濃厚的鄉土文化也是促進莫言文學創作生長與發展的重要基礎性條件,并獲得了極大的社會反響。
(二)社會現實分析
《生死疲勞》作為莫言作品中將當代社會現實與民間歷史故事有機融合的一部代表作品,莫言的很多寫作特點均在這部作品中得以展現。在這種魔幻現實主義風格的創作引導下,將我國的土地制度改革與西門鬧家族的榮辱衰落結合在一起,通過六次的生命輪回過程將一個看似荒誕離奇的故事呈現在讀者的而前。我們對那一段歷史的回首,很多時候都像這部小說一般,不應當僅僅看中情節的復雜、人物的眾多,還應當著重對一個時代、一段歷史進行深入地解讀。作者并不是想要以這種方式對社會進行控訴,而是想通過這部作品的敘述與社會現實性分析表達出自身對家鄉的深沉眷戀。《生死疲勞》的現實性還更多體現在作者希望通過對過去制度的批判進而表現出對家鄉、對故土、對制度、對社會的美好憧憬。莫言在創作這部小說的時候應當說足以一種一氣呵成的狀態進行創作的,數十萬字的小說僅僅用了47天,如果說創作的泉涌除了有自身的能力與思想方而,莫言還需要不斷聚集心中對故土的深厚情感,這樣才能創作出一部對故鄉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均有所希冀的設想與構思。很多學者認為,莫言的作品很多都是基于傳統文化的創作特征,其現代藝術展現形式很多均以藝術創新的形式加以突破。除此之外,《生死疲勞》還突破了傳統意義上的現實小說范疇,將“六世輪回”的生命過程重疊為一個個簡單而富有深意的故事,雖然這些故事具有魔幻的色彩,但其現實性依然十分地突出,具有獨特的東方特色審美藝術特征以及家鄉情感創作特征。
四、小結
《生死疲勞》的取材是以實際的社會生活作為背景,在借鑒了魔幻現實主義色彩的藝術創作于法后,經過巧妙的人物構思與創作進而讓讀者感受到強烈的現實主義內容與個性鮮明的時代特征。如果單單從作品的角度分析而言,其魔幻現實主義色彩十分突出,莫言在小說的構思中與主流的文學創作存在很大的差異之處恰恰在此。筆者認為,《生死疲勞》作為融合西方文學思潮與中國傳統民俗特色的小說,二者的有機融合達到了一種完美的重疊小說,這使得作品的現實性、時代性、文學性等均有了很大的提升。同時,在藝術性、想象力等方而采用的獨特視角可以將真實的現實性內容展現出更為具體的時代特色。客觀而言,《生死疲勞》作為一部較為悲情的作品,在悲情的描述中還加入了一些喜劇的表述成分,將土地與農民之問的命運關系巧妙地融合到一起,充分表現出其作品的社會性價值。本文通過從一種獨特的視角分析,重點以魔幻現實主義風格的角度對《生死疲勞》這一作品進行解讀,為這一經典作品的研究提供些許參考與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