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污門前見大污

一

小助理是個見到什么都能污的人。

所謂“污”不是臟的意思，總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因為污，很多時候總會看到別人看不到的那一面。比如她會盯著四喜丸子發呆，也會對著一根被剝開的香蕉表情復雜，又或者是偶爾喝葡萄汁的時候，喝著喝著想到了什么，默默地把葡萄汁倒掉。

但最近小助理對這些東西的感情都淡了，因為她已經發現了更好的意淫對象。

二、男模很性感

雪白的打光燈下，快門“咔嚓”“咔嚓”作響。攝影師愉悅地開口：“嗯，很好哦。表情再誘惑一點兒，用你的表情去告訴粉絲，用你的眼神去告訴全天下，你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

相機的鏡頭里，襯衣下隱藏著年輕的肉體。英俊的男模雙唇緊閉，將頭微微仰起，露出性感的喉結。修長手指撫過自己的腹部，胸，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禁欲的味道。

沒人注意的角落里，唯唯諾諾、戴著厚重眼鏡的小助理舉著手機，偷偷地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張張照片都特寫著模特的肌肉，肌肉，還有肌肉。

鏡頭不小心往上移了一點兒，拍到男模正好在吞咽的喉頭。小助理沒忍住，“咕咚”一聲跟著咽了口口水，接著沒忍住，繼續把鏡頭又往上移了一點兒，拍到了看向她的一雙幽黑深沉的眼睛。

小助理嚇得將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電池摔出老遠。

“下——班——別——走。”

男模一點兒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嘴角甚至還微微一勾。他用幽深的雙眼看著她，一邊繼續拍攝，一邊無聲地對她說了這四個字。

三、事情很嚴重

小助理覺得自己攤上事兒了。

男模結束了拍攝，換掉了那件白襯衣走到她的面前，距離近得她都能聞到他身上名牌香水的味道。

小助理本來醞釀著要向男模誠懇地道歉，話都到嘴邊了，結果她一臉緊張地看著男模走到自己的面前，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你還是穿那件白襯衣好看，抬手的時候能露出肚臍。”

男模挑了挑眉：“嗯？”

小助理“啪”的扇了自己一耳光，把自己的臉都扇得歪到了一邊：“對不起，我太下流！”

男模：“噗！”

小助理伸出手扶了扶自己快要掉落的眼鏡，她一邊偷看男模的臉，一邊想，他笑起來也好看。

男模像是在想些什么，伸出手指，微微彎曲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然后對小助理微笑著說：“喜歡我穿白襯衣？”

小助理還沒來得及說話呢，男模已經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響起的聲音低啞性感得足夠小助理腦補一百部小電影。

“想看更多嗎？想看的話就跟我來啊。”

四、那就嚴重吧，反正她不要臉

攝影棚里。

男模又換回了拍攝時穿的白襯衣，還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色澤漂亮的胸肌。他對著小助理點了點頭。

小助理舉著手機，結結巴巴道：“真……真的可以嗎？”

男模慵懶地舉起手，把手指從襯衣領口伸進去，將領子扒得更開了。

“這樣夠不夠？”

“夠……夠了……”

小助理倒吸一口涼氣，站著、蹲下、趴下、跪下……把所有能用的拍照姿勢都拍了一遍。

男模抬眼看著她直愣愣的雙眼，嘴角微勾，低頭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動作性感極了。

小助理目瞪口呆。

男模對她微笑，漆黑的雙眼像是暗潮洶涌的潭水。

“不繼續拍嗎？”

小助理頓時就覺得她可能還是太年輕。

比如今天這件事，像天上掉的一個餡餅，砸得她有點兒蒙。她需要緩緩。

“真不繼續了？”男模輕輕地扯了扯衣領，再次問道。

“繼續！”

男模從喉頭里發出了一聲低笑。

小助理忽然又覺得，緩一緩這種小事，果然還是等有空了再做吧。

五、關于牛郎的討論

小助理和男模從大廈里出來，天已經黑了。

小助理握著已經發燙的手機，覺得手上都沉甸甸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男模哼了一聲：“哪里不對？”

小助理掙扎：“好像哪里都不對。”

男模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像牛郎，你像嫖客，你嫖了我？”

小助理猶豫：“好像是吧……”

男模彎下腰來，帶著笑意的臉湊近小助理的臉，嚇得她“哇”地號了一聲。

男模沉默半晌，然后認真地說：“你又沒給錢，這怎么能算嫖？”

小助理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像是頓時就明白了什么。

六、關于一筆錢的討論

拍攝的間隙，小助理把一個信封偷偷地遞給男模。

男模接過來，沒拆：“嫖資？”

小助理囁嚅道：“你怎么說得那么難聽……我看你拍照都收錢的，覺得自己不該……不該占你便宜的。”

男模晃了晃信封：“好吧，感謝我讓你拍照的報酬？”

小助理用力點頭。

男模低頭笑了：“這不還是嫖資嗎？”

小助理：“……”

七、純潔的小可愛

男模最后還是收下了小助理給他的“嫖資”。

雖然小助理堅決不承認那是嫖資。

拍攝結束后，兩個人又留在了攝影棚里。

男模還穿著拍攝時穿的時裝，然后他指了指衣架上掛著的露胸露背各種衣服：“隨你挑。”

小助理看都沒看一眼那些衣服，直接指著男模背后的白襯衣，眼鏡鏡片后的雙眼閃閃發光。

男模：“噗！”

小助理仰起頭：“你笑什么呀？”

男模看著她，嘴角彎彎，笑容特別好看：“笑你真是個純潔的小可愛。”

八、白蓮花男模先生

小助理覺得自己忽然怦然心動。

在老板“行走的泰迪”、同事“行走的×哥”、朋友“行走的印度神油”的評價下，男模對她的評價就如同白蓮花一樣清新脫俗。

包括男模這個人在小助理的眼里都顯得水靈了起來。

他簡直就像是流動的溪水里最清澈的漣漪啊。

雖然男模拍內褲廣告，在鏡頭前露出誘惑的表情，結束拍攝后還主動在她的面前寬衣解帶。

但小助理知道，男模先生的內心一定是個好男孩。

九、玩手機的經紀人

這天開始拍攝前，小助理買了盒牛奶走向男模。

男模還在化妝，閉著眼睛沒看見她。

經紀人坐在一旁玩手機，抬頭看了她一眼。

小助理的目光黏在男模的身上。

經紀人對她揚了揚眉毛。

小助理看著男模，臉“唰”地一下變紅了。

經紀人莫名其妙。

男模睜開雙眼，從化妝鏡里看到了呆立在一邊的小助理。

他挑了挑眉，對她微微一笑。

小助理有些驚慌地把牛奶盒往經紀人的手里一塞，轉身“噠噠噠”地跑掉了。

男模：“嗬。”

經紀人一臉茫然。

十、牛奶的使用方法

今天是男模第三次留下來被小助理拍照。

他躺在地上，襯衣解開，雙唇微張，手放在胸口上，動作比平時還要性感。

小助理顯得有點兒尷尬：“那個……”

男模偏頭看著她，嗓音低啞：“嗯？”

小助理指了指男模手里拿著的東西：“你能不能把那盒×牛純牛奶放下啊？”

男模“哦”了一聲，舉起牛奶盒看了看，然后對小助理微笑著說：“不行。”說完還把牛奶放在了胸口上。

小助理半晌無語。

這世道，簡直人不如奶。

男模含笑道：“你給我牛奶不是為了當道具嗎？用法不對？”

小助理小聲：“只是想讓你喝……”

男模像是沒聽到：“那在盒子上戳個洞，把牛奶撒我身上？”

小助理：“只是想讓你喝……”

男模“嗯”了一聲，作勢要戳：“好吧，那就撒我胸上和臉上吧。”

小助理終于忍不住了：“撒你個頭啦，牛奶難道不該是拿來喝的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污啊？！”

十一、聽話

男模小口喝著牛奶，小助理坐在他身邊，雙眼放光地翻閱著今天拍攝的照片。

男模喝完牛奶，輕松地將盒子扔進幾米之外的垃圾桶里，然后撇了撇嘴：“難喝。”

小助理：“咦，那你還喝完了？”

男模伸出手指，看著小助理的臉，摸了摸自己濕潤的嘴唇，微笑著說：“你給我什么我就喝什么。誰讓你付我嫖資呢？”

小助理：“……”

十二、奇怪的發展方向

小助理沒忍住，解釋道：“都說了不是嫖資。”

男模：“嗯。”

小助理繼續糾結：“給你牛奶也不是非要逼你喝，只是看你每天來得那么早，早飯也不吃就工作，身體會受不了。空腹喝牛奶據說也不太好，但好歹牛奶有點兒營養……”

男模不著痕跡地看了小助理一眼，嘴角微揚：“嗯，然后呢？”

小助理：“哪還有什么然后啊，你對我那么好，知道我是個變態還讓我拍照，滿足我偷窺的欲望。你這么好的人，我一定得對你很好很好才能報答。”

男模：“嗯，繼續說。”

小助理猶豫：“繼續……沒有繼續了啊……我很感謝你不嫌棄我是個變態。”

男模低聲笑了，笑聲醇如紅酒。

“不客氣。”他云淡風輕地補充，“因為按你的說法，我應該也是個變態。”

小助理目瞪口呆。

十三、拍攝中（一）

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男模在鏡頭里顯得陽光而開朗。

果然模特這種職業，真是一百個時候有一百張不同的面孔。

經紀人閑得無聊，隨手打開相機功能，“咔嚓”拍了一張。

男模在休息間隙走過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都偷拍了，要不要我順便給你簽個名？”

經紀人有點茫然。

男模：“嗬。”

經紀人目瞪口呆。

十四、拍攝中（二）

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男模在鏡頭里顯得性感而野性。

小助理拿出了手機，剛想動手拍照，經紀人趕緊攔住。成片沒出來之前外人是不能拍照的，這是拍攝現場默認的規矩。

小助理明白過來以后失望地“哦”了一聲，收起了手機。

男模在休息間隙走過來，意味深長地看著經紀人。

經紀人莫名其妙。

男模：“嗬。”

經紀人一臉茫然。

十五、拍攝中（三）

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男模在鏡頭里顯得純真而青澀。

拍攝期間相安無事。

男模在休息間隙走過來，皺了皺眉頭。

他問：“那個小助理呢？”

經紀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看到。

旁邊的化妝師踩著高跟鞋經過，面無表情道：“她剛才問了我什么牌子的牛奶最好喝，大概出去買牛奶了吧。”

男模：“嗬。”

經紀人一臉不解。

十六、男模先生的秘密

小助理捧著牛奶躲在角落里看男模拍攝，男模在鏡頭里顯得可愛又天真。

小助理看著男模那張英俊的臉上掛著的純真的笑容，怎么也不能把他跟昨天那個說自己是變態的人聯系起來。

“我喜歡被人偷窺。”

“我喜歡在別人的面前露出身體。”

“我喜歡別人用侵占的眼神看著我的身體，我對于這種目光很敏感。”

“我喜歡在鏡頭下做出夸張的表情，在現實里那些表情被叫作變態，但在鏡頭下，這些表情只能叫作模特的表現力。”

“怎么，你這是什么表情？被嚇到了？”

最后他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怎么會被嚇到？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不會被這點兒事情就嚇退的人。”

“因為你和我，都是……變態。”

十七、變態

小助理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下這句話。

“都是……變態。”

十八、誘惑

小助理沉溺了下去。

男模實在長得太好看了，嗓音也太好聽了。

這樣一個男人在她的面前解開襯衣的扣子，她找不到可以拒絕的辦法。

某天拍攝的時候，小助理實在受不了了，雙手捂住臉，“嚶嚶嚶”地哭了出來。

男模本來正像平時一樣在她的面前做出各種性感至極的動作，結果被她哭得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小助理：“嚶嚶嚶！我都哭了，你還笑！”

男模嗓音性感溫柔：“那你乖一點兒，你自己告訴我你在哭什么？”

小助理吸鼻子：“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男模“哦”了一聲，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他伸出手拉過小助理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問：“那你還想拍嗎？”

小助理抽噎著，來回撫摸他溫熱的腹肌：“想拍……”

男模：“噗！”

十九、愉悅

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男模坐在他的身邊，累得睡著了。

小助理抱著男模換下來的衣服，把衣服撂在沙發上，開始整理。

經紀人偶然抬起頭，只見小助理滿臉通紅地把一件衣服捧到臉邊，偷偷地吸了一口氣。

經紀人沉默半晌，在心里罵了句臟話，剛想開口怒吼，他的袖子卻被男模拽住了。

男模雙眼緊閉，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手指卻準確地拉住經紀人的袖子，嘴角微微勾起，看起來顯然十分愉悅。

經紀人：“……”

二十、同款冷笑

經紀人很嚴肅地找男模談了話，問他是不是看上了小助理。雙方就男模的事業問題和審美問題產生了激烈的爭吵。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誰也沒能說服誰。

經紀人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一抬頭又看到小助理和化妝師兩人正在收拾男模的衣服。

他沒忍住，瞪了小助理一眼，結果接收到他目光的卻是冷若冰霜的化妝師。

化妝師：“嗬。”

經紀人：“……”

不好，這是男模同款冷笑！

二十一、甜頭

拍攝結束后，工作人員來來回回地收拾著拍攝器材。

小助理和男模一人拿著一盒牛奶，吸得滋滋兒作響。

不遠的沙發上，經紀人瑟瑟發抖地坐著玩手機，化妝師坐在他對面，慢吞吞地翻著一本雜志。化妝師每翻一下經紀人就顫抖一下。

小助理：“你的經紀人和化妝師是不是認識呀？”

“不知道，可能是牌友吧。”

男模見她目光沒落在自己身上，微微一笑。

“哎呀，我真不小心，牛奶撒在身上啦。”

小助理回過神來，趕緊拿了紙巾撲了上去，手指在男模溫暖的胸膛上撫摸擦拭。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呀。哎，你別動，流得更快了，我來幫你擦。”

男模愉悅地點頭。

“我買了件新襯衣，今天結束后就讓你拍吧。”

二十二、新襯衣

男模說的新襯衣，的確也是件新襯衣，就是和小助理想象中的襯衣不太一樣。

因為這件襯衣吧，是紗質的，幾乎沒有遮羞蔽體的功能。

小助理用手捂著臉，從指縫里面紅耳赤地偷看了幾眼：“對于純潔的我來說這真是太刺激了……”

男模笑聲低醇：“我這里還有配套的褲子，你想看我穿嗎？”

小助理捂著鼻子搖頭：“我會流鼻血而死的，絕對會死的！你不要給我看！”

男模伸手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紐扣，換回原來的衣服，笑而不語。

二十三、新褲子（一）

第二天，男模又問：“我這里有配套的褲子，你真的不想看我穿嗎？”

小助理用力捂住耳朵：“我覺得這樣真的是不對的！”

男模“哦”了一聲，然后說：“對了，今天有個八卦你知不知道。化妝師和我的經紀人……”

小助理立刻湊過去：“嗯嗯，化妝師和你的經紀人怎么了？”

男模微笑著說：“我這里還有配套的褲子，你……”

小助理：“啊啊啊！你這個人真的好污啊，我都說了我不要看你穿啦！”

二十四、新褲子（二）

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化妝師坐在他對面看雜志。

小助理坐在一邊吸牛奶。

拍攝間隙，男模微笑著向這邊走了過來。

小助理：“啊啊啊！”就這么尖叫著逃跑了。

經紀人莫名其妙。

化妝師莫名其妙。

男模：“嗬。”

二十五、新褲子（三）

小助理奄奄一息地舉著手機。

“你穿吧，穿吧……我看。”

男模點了點頭，果然去換了一條褲子，走到了小助理的面前。

小助理目瞪口呆。

男模挑眉：“怎么了？”

小助理：“配套的褲子，為什么不是透明的？”

男模：“為什么你會覺得褲子應該是透明的？”

小助理哽住：“因為……不是配套的嗎？”

男模指著褲腳的標志：“這不是配套嗎，連品牌都一樣。”

小助理一邊“嚶嚶嚶”地叫，一邊捶墻。

怪她污，怪她污，怪她污，還期待了大半天。

男模：“嗬。”

二十六、新的心情

男模微微一笑，彎下腰將嘴唇湊到了小助理的耳邊。

“透明的，我也有啊。”

小助理愣了一下，然后臉“唰”地變得通紅。

“真……真的有？”

男模點了點頭：“你想看的話，就會有啊。”

小助理：“你又騙我，這樣說其實就是沒有吧……”

男模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微笑。于是小助理的頭就在男模的視線下越來越低，最后簡直要垂到地底下去了。

“真的有的話，我……想看。”

二十七、懂的人

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化妝師坐在他腿上看雜志。

小助理從外面搬東西進來，正看見男模對著鏡頭舔嘴唇。

小助理默默地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去洗手了。

經紀人莫名其妙。

化妝師看了一眼看過來的男模，又看了一眼小助理的背影，表情意味深長。

“嗬。”

二十八、真變態

小助理在衛生間用力搓手，但不管她怎么搓，搓得多干凈，她始終覺得手上殘留著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手感。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絕望了，她已經比以前還要墮落了。

小助理絕望到深處，干脆用兩只手捂住了臉。

“嗬。”身后傳來慵懶的笑聲。

一雙手穿過小助理的腰，握住她的手。

“洗干凈了？”

小助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身后。不是很懂他們男模，為什么休息時間要進女洗手間。

小助理結結巴巴：“洗……洗干凈了吧……”

“哦。”身后的人握著她的手，在她的耳邊低笑，“早晚會再被我弄臟哦。”

小助理：“……”

這種愉悅的語氣聽起來真的好像變態啊。

雖然他自己也承認自己是變態。

二十九、臟（一）

晚上男模又換了配套的襯衣和褲子給小助理看。

小助理羞得滿臉通紅，幾乎不敢抬頭看男模的臉。

她一邊念叨著什么，一邊下意識地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地擦著。

男模低眸看到她的動作：“噗！”

下一秒小助理聽到男模的聲音，慵懶的，透露著工作一天之后的疲憊。

“你是不是嫌我臟？”

小助理僵住：“沒……沒有啊。”

男模點頭：“那你證明啊。”

小助理無語凝噎，

證明個鬼！誰來教教她這種事情到底要怎么證明啊！

三十、臟（二）

男模彎下腰，把自己的側臉湊到了小助理的面前。

“不嫌我臟的話，親我一下。”

小助理：“……”

小助理決定反擊。

她猶猶豫豫地開口問道：“那你嫌棄你的經紀人臟嗎？”

她說著鼓起了勇氣，準備用“不嫌棄就去親一口”的說法堵住男模的嘴巴。

男模：“嗯，嫌棄啊。”

小助理無語。

這人什么毛病，怎么不按劇本來出牌？

三十一、臟（三）

小助理決定繼續反擊。

她猶猶豫豫地開口又問道：“那你嫌棄我臟嗎？”

剛說完她就覺得有哪里不對，因為她發現男模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微微瞥了她一眼，涼薄的雙眼里十分柔軟。

小助理有種不好的預感。

男模輕輕笑了一聲，停下腳步，彎下腰來咬住她的嘴唇，狠狠地侵占了她的口腔。他親得她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

小助理：“……”

男模重新站直，伸出拇指抹了抹嘴角，若無其事地微笑著說：“不嫌啊。”

三十二、臟（四）

小助理決定第三次反擊。

拍攝的間隙，她戴著一個口罩，把男模拉到洗手間里去。

她特別開心地問男模：“那你嫌棄我的手指臟嗎？我剛搬完器材哦。”

她說著動了動手指，只要他說不嫌棄，她就隨時準備把手指塞進男模的嘴巴里去。

男模仍然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瞥了她一眼，然后用力拽住她的手，把她拉進了一個隔間里。

小助理有些緊張。等等，這個發展不太對！

男模一只手將小助理“啪”的一聲壁咚在了隔間的門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扯掉小助理的口罩，彎腰狠狠地吻住了她。

小助理：“嗯……不……”

狹窄的空間里兩個人親密地接吻，耳邊傳來有人在外面擰開水龍頭放水洗手的聲音。

男模吻夠了，直起腰來。看著小助理目光呆滯，一副“等等，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樣，男模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輕輕地將小助理的口罩重新戴上，遮住了她紅艷的雙唇。

“比起你的手指，我更喜歡你的嘴唇。”

小助理：“……”

男模用拇指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這個問題我不介意你多問幾次。”

小助理：“……”

她是誰，她在哪兒，她來自哪顆星球？

想了想，小助理一邊喘息，一邊羞澀地掙扎道：“都說了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我絕對不會再問了。你太污了，太變態了。”

男模低眸看著她通紅的臉，低聲笑了。

“謝謝夸獎。”

三十三、也在談戀愛

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化妝師坐在他的腿上玩他。

男模換完衣服從更衣間走出來，小助理趕緊跑上前去，遞給他一盒牛奶。

“你又沒吃早飯，你真是太不愛惜自己身體了。”

男模接過牛奶，微笑著說：“不是有你愛惜嗎？”

“你……你的身體！”小助理強調，“我愛惜有什么用！”

男模低聲笑了：“不也是你的嗎？”

小助理面紅耳赤：“我……你要這樣說，那我也……”

男模：“嗬。”

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走向了拍攝場地。小助理咬咬嘴唇，摸了摸被他揉過的地方，發了半天的呆。

化妝師早已看穿了一切：“看來他們也在談戀愛。”

經紀人一臉茫然。

“也”？

三十四、化妝師與經紀人

拍攝結束之后，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化妝師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經紀人。

經紀人覺得有些莫名。

化妝師看著他，細眉微挑：“明天這邊的拍攝就結束了，我不會再來了。”

經紀人愣住了。

化妝師揚眉：“你好像有點兒高興？”

經紀人連忙搖頭。

化妝師搖了搖頭：“你高興就高興吧，反正你不主動聯系的話，這就是最后一面了。”

化妝師說完，帶著收拾好的東西走了。

經紀人原地蹦了三尺高，愉快地把名片揉皺扔到了垃圾桶里。今天男模也走得早，不用他開車送男模回家。他可以自己一個人去放肆浪。

經紀人的腳步是輕快的，翻身農奴把歌唱。走到了玻璃門前，正遇見保潔員往樓上走，經紀人的腳步頓時就停下了。

經紀人握了握拳頭，又趕緊往回跑。幸好保潔員還沒來收拾垃圾桶，他從一堆化妝棉和衛生紙中間好不容易找到那團揉皺的名片，還來不及想通自己到底為什么要把名片找回來，身后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經紀人站起來，被人狠狠地拉著轉過身去。化妝師踮起腳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兩個人狠狠地親吻了起來。最后親得手腳疲軟，氣喘吁吁。

化妝師看著經紀人，喘息著惡狠狠道：“你敢不聯系我！”

經紀人不知道為什么，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啊，他怎么敢。

三十五、牽手

男模和小助理一起走在路上。

晚上的風有點兒冷，小助理的手也開始變冷。偏偏男模和她肩并著肩，溫熱的手背還時不時地擦過她的手。

小助理實在沒忍住，把男模的手一把握住了。

男模仿佛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結果，微微一笑。

“你主動的哦。”

小助理鼓起腮幫子：“你先勾我的。”

男模伸手扯了扯她的腮幫子：“我也就隨便勾勾，誰知道你這個小姑娘一點兒定力也沒有，這么好勾。”

三十六、棉花糖

男模給小助理買了個棉花糖，小助理吃了一口，又遞到男模嘴邊。

男模搖頭：“乖，你自己吃吧。我要保持身材。”

小助理有點兒失望，自己吃得也不開心了。

過了一會兒，她舔著棉花糖嘟囔道：“食色性也，你連食都做不到了，人生還有什么意思。”

男模挑眉：“不是還有剩下的一樣嗎？”

小助理：“嗯？剩下的什么？”

男模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搖頭：“你早晚會知道的。”

三十七、偶遇

男模和小助理到游樂園買了夜間票，結果在售票口遇到了兩個熟人。

經紀人：“……”

小助理：“……”

男模：“嗬。”

化妝師：“嗬。”

彼此都有些小尷尬，遂假裝沒看到對方。

三十八、愿望

男模和小助理坐上了摩天輪。

“真的好漂亮啊。”小助理看著城市里的點點燈火，由衷地夸贊道。

男模蹺著二郎腿，意興闌珊地點了點頭。

小助理見他不管玩什么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實在沒忍住，開始想主意。

“你要怎么才能開心點兒啊。你不是說你喜歡裸露嗎？那你就在這里裸露吧，反正只有我看見，別人也不知道這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男模：“噗！”

小助理：“總覺得你笑得讓我毛骨悚然……”

男模嘴角彎彎：“想讓我高興？”

小助理：“嗯……”

男模饒有興味：“想讓我裸露？”

小助理：“嗯，好……好像是吧……”

男模點頭：“哦，那就如你所愿吧。”

然后他們就去了酒店。

三十九、幻想

第二天小助理一天都是腿腳虛軟的。

男模在鏡頭前穿著一套扣得嚴嚴實實的時裝，擺著各種嚴肅禁欲的動作。

想到他某個時候的表情，還有對不愿意拉上窗簾的迷之堅持，小助理沒忍住，悄悄地翻了個白眼。

翻完白眼，她發了一會兒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悄悄地用雙手捂住滾燙的臉頰，臉紅心跳。

四十、深陷其中

小助理不是沒發現自己已經越陷越深了。

比如她已經習慣了男模溫柔的微笑，以前迷戀和偷拍過的其他男星再也勾不起她半點兒的興趣。她甚至對著這些人都不會產生污的想法了；

比如她已經習慣了男模嘴角淡淡的笑，那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嗬”；

比如她已經習慣了給男模買牛奶，而他不是故意撒到自己身上就是往她身上撒，然后不是她給他擦就是他給她擦，兩個人擦著擦著腦袋就湊到了一起，親吻對方的嘴唇。

離得很近很近的時候，小助理嗅到過男模身上淡淡的香味。

不是香水，也不是衣服上的香水。

那是一種讓她心跳得很猛烈的，叫作喜歡的味道。

四十一、抽身

經紀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化妝師不在他的眼前，而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