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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兵器(二)

2016-05-14 11:23:08水千丞
桃之夭夭B 2016年4期

上期回顧:單鳴和小孩遭遇狼群,情況危急,可孩子卻沒有聽他的話,獨自跑開了。

單鳴大聲罵了一句“操”。

這個孩子不信任他。

不過,那孩子也確實沒有理由信任他,只是他干了一件蠢事,他跑出了單鳴能救他的范圍。

單鳴對于去不去救他,有了一瞬間的猶豫,腳步這么一頓,領頭狼已經躥進了樹林。

沈長澤的行為打亂了他整個計劃。他原本想沈長澤用火把給他照亮,并吸引頭狼注意,他一槍斃了頭狼,頭狼死之后這些狼會因為手足無措而敗退,這是他能想到的兩個人都活下來的唯一方法。

只是指望一個五歲的小孩兒配合自己,確實是妄想。單鳴不再多想,舉槍兩個點射,擊中落在最后的一匹狼身上,另一槍落了空。

單鳴提著沖鋒槍朝樹林里追去。

遠離了火堆之后,樹林里漆黑一片,能見度極低,單鳴只能看到在月色下躥動的影子,卻根本無法瞄準,他一邊跑,一邊朝前面亂放了幾槍,他沒期望能打到狼,只要能嚇住它們就行。

很快,他就看到黑影往旁邊躥,他知道這些狼要開始包抄了,靠那小孩兒的兩條短腿,肯定跑不了多遠就會被狼追上,他一定就在前方不遠處。

穿過森林之后,眼前出現了一條暗淡的光帶,單鳴認出那是條小河,小孩兒正大半個身子浸在河里,幾乎只露出鼻子和眼睛,那五條狼把那條河圍住,似乎忌諱水,所以沒有貿然行動。

單鳴也不知道該說這孩子運氣好,還是腦子夠用,知道跳進河里。

狼是非常謹慎的動物,它們的謹慎給了單鳴時間。

只是那些狼很快就發現了單鳴,頭狼回頭看了他一眼,迅速地跑開,其他四頭狼也都躥進了林子里。

單鳴舉槍想射,卻撲了個空。他不敢待在樹林里,趕緊往沈長澤的方向跑。剛跑出去幾步,就覺得后背生風,他想也沒想回身就是一槍,這一槍打空了,他看到那五條狼三前兩后朝他撲過來,而且跑的還不是直線。

這些畜生真聰明!單鳴在心里大罵,抬手又是一槍,終于把最中間的那只狼給打飛了,這時候頭狼離他不過兩三米的距離,跳起來撲向了他。

單鳴揮起槍托,狠狠砸在它臉上,沖鋒槍飛了出去,單鳴突然蹲下身子,躲過另一只狼的撲襲,然后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猛地躺倒在地,舉手狠狠一揮,正越過他頭頂的那只狼肚子被劃開了一條血口子,頓時就嚎著倒在地上不能動了。

單鳴就地往后滾,一只狼咬住了他的軍靴,利齒瞬間扎進了肉里,單鳴大叫一聲,抽出腰間的勃朗寧對著狼頭就是兩槍。

跑在最后的兩只狼終于撲到了他身上,開始瘋狂地撕咬起來。

單鳴手臂交叉,死死擋住脖子,瘋狂地揮舞鋒利的匕首,勃朗寧“突突突”地吐著子彈,在九發子彈都射完之后,單鳴狠狠地用槍柄砸中一只狼的眼睛,然后手起刀落,割斷了它的脖子。

另一只狼在撕下他大腿一塊肉之后,盡管聞夠了誘人的血腥味兒,卻不再進攻,而是在頭狼的召喚下,落荒而逃。

整個過程不過發生在短短一分鐘之內,地上躺了三頭狼的尸體,以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單鳴喘著粗氣,瞪大眼睛看著藏藍色的夜空,一動不動。

小孩從河里出來,跑到他身邊,哭著叫他:“叔叔……”

單鳴看了他一眼,抬起手,給了孩子一個重重的耳光,把他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單鳴啞聲道:“我叫你待在原地!”

孩子撲到他身上:“叔叔,對不起,你流了好多血,怎么辦啊?”

單鳴忍著痛從地上坐起來:“死不了。”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大腿、手臂、腳都被狼咬了,但除了手臂之外,其他傷都不算很重,萬幸沒有傷到要害,只是腳傷很影響行動。

這些傷在平時,要不了他單鳴的命,但是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林子里,他也開始擔心自己沒法活著出去。

他看著沈長澤哭泣的小臉,心里充滿了不屑。

一個軟弱的、處處需要人保護的生物,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貢獻,還會拖累別人。這樣的生物最適合當強者的糧食,在單鳴的觀念里,他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

可自己竟然救了這樣一個廢物。

單鳴不愿意去想自己為什么救他,他做事只憑喜好,救了就救了,想為什么有個屁用。

他指揮道:“把我的槍撿回來。”

孩子抹了抹臉上的淚,給單鳴撿回槍。

單鳴拄著MP5沖鋒槍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一頭死狼面前,哼了一聲:“這下有吃不完的狼肉了,還能吃新鮮的。”他回頭看了一眼沈長澤,把血淋淋的刀遞到他面前,“你來。”

孩子抿著嘴,顫抖著手接過了刀,他看著那頭剛剛咽氣的狼,他們離得如此近,狼無法合攏的雙眸中迸射出令人膽寒的陰森之氣,他無法抑制地幻想這頭狼會死而復生。

他發抖的雙手緊緊握住刀,一咬牙,狠狠插進了狼的尸體里,還未凝固的溫熱的鮮血噴了他一臉。

單鳴把身上的傷處理了一下,就收拾行裝,打算盡快離開這里。

盡管身體的疼痛和疲憊已經到了常人無法忍受的極限,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松懈。他知道情況越來越不樂觀,如果還得不到藥品和治療,他會死在這里。

雖然受了意料之外的傷,但發現了河流卻是個大收獲,只要沿著河流一直往下游走,一定會走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如果他運氣足夠好,就能保住自己的胳膊。

他忍著痛把背包收拾了一下,然后扔到沈長澤面前:“從現在開始你背著它。”

那背包不算很重,放了彈藥和最基本的傷藥,但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但孩子沒撒嬌也沒抱怨,拎起來背到了自己身上。

單鳴撿了根粗長的木棍做拐杖,一瘸一拐地順著河流往下游走。

孩子跟在他身邊,小聲說:“叔叔,謝謝你。”

單鳴沒搭理他,說話浪費體力。

孩子偷瞄他一眼,見單鳴沒有反應,心里很失望。他沉默了半晌,小聲說:“叔叔,你會送我回家嗎?”

單鳴終于開口了:“不會。”

孩子小臉垮了下來:“為什么?叔叔,你送我回家吧,我想媽媽。”

單鳴道:“到了有人的地方,你自己想辦法。從現在開始別再和我說話。”

沈長澤張了張嘴,最后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單鳴因為腳受了傷,需要走走停停,一天下來才走了幾里路,但還好一路沒有風險。單鳴能明顯感覺到周圍葉林的密度在下降,出沒的動物也越來越少,這說明他們在往聚人氣的地方走。

晚上他們照樣生起了火休息,單鳴感覺到周圍安全了很多,但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打算和沈長澤輪番守夜。

孩子攥著他的表,主動爬到了他身上,還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生怕他拒絕。

單鳴瞥了他一眼,然后閉上了眼睛:“一個小時之后把我叫醒。”

孩子放心地鉆進他懷里,尋找著能讓自己溫暖的地方:“我不會睡著的。”

一個小時后單鳴被準時叫醒,然后他守夜三個小時,讓沈長澤睡覺。他們就這么輪番休息,熬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接近黃昏的時候,他們翻過了一座山頭,終于見到了一個村莊。

孩子激動地大叫了幾聲,被行李壓垮了的小小的身體一蹦老高。

單鳴也松了一口氣。

他們加迅速度下了山,在山腳下碰到了一個帶著孩子砍柴的當地人。

那個中年男人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就想靠過來。

單鳴警戒心極重,手伸進腰間摸著自己的手槍。

那男人走過來嘰嘰呱呱地說了一堆緬甸話,他們聽不懂。最后那男人急了,跟自己的兒子說了一些話,孩子扭頭就往村里跑了,那男人轉過身彎下腰,意思是要背單鳴。

單鳴冷冷看著他,拄著拐杖往前走。

那男人看單鳴不理他,就拽著沈長澤的小胳膊,比畫著自己的背。

孩子看著他黝黑干瘦的臉,害怕得直往單鳴身邊縮。

男人沒辦法,只好在前面領路。

快到村口的時候,迎面跑過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白種人。

“單!”他大老遠就朝單鳴揮手。

單鳴看到他們就不走了,把拐杖一扔,全身無力地坐到了地上。

那白人跑到他身邊,大笑著拍他的肩膀:“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弄成這個鬼樣子?”

單鳴瞪了他一眼:“別廢話了,這里有像樣的醫生嗎?還是我們馬上回基地?”

“你這身傷還是盡快治療比較好。”身后的兩個村民抬過來一個擔架,他指著擔架,嬉笑道,“需要我抱你嗎,美人兒?”

單鳴自己爬上了擔架:“喬伯,我要和艾爾通話。”

“別急……”喬伯的目光落在了沈長澤身上,“咦?怎么有個小孩兒?你生的?”

“放屁,撿的。”

孩子不明所以地看著兩個人,他們嘰里呱啦地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他拽了拽單鳴的衣袖:“叔叔……”

喬伯蹲下身,熊一樣壯碩的身材把孩子整個籠罩在了陰影里,他努力擠出一個和藹的笑容,用嚴重變調的中國話說:“嘿,你好。”

孩子被他臉上的刀疤和龐大的體形嚇得渾身直抖,他一下子撲到單鳴身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叔叔,他是誰?是你的朋友嗎?”

單鳴把他從身上推下去:“滾開。”緊接著孩子就被喬伯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那些村民也跟著他站了起來,抬著單鳴往村里走。

孩子嚇得哇哇直叫:“叔叔!叔叔!你去哪里?叔叔!”

喬伯朝他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艾爾派出好幾個人,在附近的村落和山里搜索你。我們都覺得你死不了,不過,果然是我最先發現你的,你知道為什么嗎?”喬伯削下一大塊兒蘋果,塞進了自己嘴里,“因為我是個天生的鑒賞家,我有發現美人兒的雷達。”

單鳴剛換了藥,因為太累,懶得和他開玩笑。

“不過你的臉怎么腫成這樣?佩爾看到了一定會傷心的,你毀容了不要緊,如果讓我的佩爾女神傷心,我一定饒不了你。”

單鳴罵道:“你能不能閉嘴?我想睡一覺!”

喬伯又削下了一塊蘋果,剛想送自己嘴里,突然看到縮在單鳴床邊偷偷看他的沈長澤,把插著蘋果的匕首送到他面前:“小孩兒,吃蘋果嗎?”

孩子聽不懂他說什么,但那蘋果對他有極大的誘惑力,他猶豫地看著喬伯,最后鼓起勇氣從刀尖上拿下蘋果,迅速塞進了嘴里。

喬伯頗有興致地對單鳴說:“單,你是怎么撿到他的?你怎么會在那鬼地方撿到個孩子?”

單鳴兇狠地瞪著他:“我想睡覺,你可以滾了。”

喬伯撇了撇嘴:“好吧,我去聯系艾爾,派人來接我們。”他站起身,沖孩子笑著伸出手,“小孩兒,跟我去玩兒嗎?”

孩子嚇得一骨碌爬到了床上,縮在單鳴身邊。

喬伯沮喪地出去了。

等喬伯出去之后,單鳴伸手把沈長澤推到了地上:“你也出去。”

孩子小聲說:“我就在這里行嗎?我不說話。”

單鳴實在太累,懶得和他計較,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章

單鳴在村落休養了兩天。他身體素質極強,喬伯又帶來了最好的藥品,即使請來的當地大夫醫術并不高明,也成功把他的傷勢穩定了下來。

第二天下午,一輛悍馬從村口開了進來,喬伯在遠處朝他們喊了幾句,那車停在了院子里,從上面跳下來一個彪形大漢和一個小麥色皮膚的女人。

那個白種人和喬伯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年紀,身形魁梧,但那個女人卻非常不一樣,沈長澤從未見過如此嫵媚的女人。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和一條短到大腿根的熱褲,她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結實的大腿,隨著她搖曳生姿的步伐,把她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野性和美態散發到了極致。

村民看她看得傻了眼。

喬伯親熱地說:“佩爾,你們來了。”

她甩了甩濃黑的長發,深邃的美眸眼波流轉,問喬伯:“人呢?”

喬伯指了指他們眼前的草房:“里面。”

佩爾從車里拽出來一個巨大的鐵箱子,看上去足有幾十斤重,她輕輕松松地扛在肩上,往屋里走去。

孩子仰起脖子看著她。

佩爾皺著眉頭看了看小孩兒,以為是村民的孩子,沒有在意。如果不是特別去留意,她分不清亞洲人種有什么區別。

單鳴從床上坐了起來:“佩爾。”

佩爾走到床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蛋:“我很擔心你。”

單鳴笑了笑:“我死不了。”

佩爾取出醫療器材和藥品,她道:“我先給你做些簡單的處理,然后咱們馬上離開這里,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佩爾是他們傭兵團的首席醫師,因為絕佳的美貌和過硬的實力,在團里有著極高的地位。

佩爾把當地蹩腳醫生給單鳴處理的傷口重新拆開處理,然后給他輸了營養液。

午飯后,喬伯和跟來的另一個白人科斯奇打算把單鳴搬到車上,啟程回臨時基地。但單鳴不愿意像個廢人一樣被抬來抬去,他要自己走。

喬伯給村民留了下大筆的錢,并讓他們給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放到車上。

沈長澤雖然聽不懂他們說話,但也看出來他們要走,于是緊緊跟在單鳴身邊。

單鳴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腳邊還有個小孩兒,他停下身,低頭看著沈長澤。

佩爾也好奇地看著那小孩兒。

喬伯說:“那是單撿到的,跟他一樣,來自天啟。”

佩爾眨了眨眼睛,小聲說:“天啟人都長得這么漂亮嗎?”

喬伯聳了聳肩:“我也沒見過幾個,不過……”他討好地笑著,“我相信所有的亞馬孫女郎都像你這么迷人。”

佩爾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短短的胡楂,吻了他的臉頰:“謝謝。”

孩子仰著頭看著單鳴:“叔叔,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跟你沒關系,你不要再跟著我。”

孩子瞪大了眼睛:“你要把我扔在這里?”

“這里有吃有喝有人類,我不會送你回家,你自己想辦法吧。”

孩子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他知道單鳴是認真的,即將被拋棄的恐懼占滿了他小小的心靈,他哭叫道:“叔叔,你不要扔下我,我不要留在這里!”

這里的人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他不要被拋棄!

單鳴警告似的用拐杖敲了敲他:“放開。”

“不要!不要!叔叔不要扔下我,帶我走,我不要在這里,我聽不懂他們說什么,我害怕,叔叔,求求你帶我走!”孩子的眼淚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一下子就把整張小臉給弄濕了,看上去特別可憐。

佩爾問喬伯:“那孩子是不是舍不得單?”

“應該是,我也聽不懂,看上去真可憐。”

單鳴冷冷地道:“我有什么理由帶你走?你是個累贅,對我沒有價值。”

“叔叔……帶我走,求求你,不要扔下我。”孩子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單鳴盡管冷酷兇惡,卻是唯一能和他交流的人,而且還在危難關頭救了他。孩子雖然怕他,但心里對他充滿了依賴。如果單鳴就這么把他扔下,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他的爸爸媽媽了。所以他死死抱著單鳴的大腿,無論他怎么惡聲威脅,都不肯松開手。

喬伯道:“單,他是想和你一起離開嗎?他多可憐啊。”

“我們又不是慈善機構。”

孩子即使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從單鳴的語氣里也能猜到一二,他抱著單鳴的大腿就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單鳴怎么甩都甩不掉。他大聲哭著,他只有五歲,被拋棄的恐懼讓他渾身都在顫抖。

傭兵團的其他三個人都站在旁邊看熱鬧,想看看單鳴如何收場。

單鳴看著抱著他大腿哭泣的孩子,眼前的景象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這個孩子的影像,仿佛和當年的自己重疊了。

十幾年前,他就是這樣游走在生死邊緣,然后被他的養父林強帶進了這個血腥的世界。盡管他現在依舊和死亡為伍,可他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掌握自己的生死。

然而這個孩子的命運卻握在別人手里,他也許永遠沒有機會變得強大,進而做出生與死的選擇。

那么,要不要給他這個機會呢?單鳴心中閃過一絲遲疑。他看著小孩兒,問道:“你想跟我走?”

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泣著點頭。

單鳴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如果你一定要跟我走,我可以帶你走。但是我不會送你回家,你從今往后要按照我給你安排的方式生活,也許你留在這個村子里還比較輕松。”單鳴頓了頓,“你還想跟我走嗎?”

孩子不過猶豫了一下,就立刻點頭。他不知道等待著他的是怎樣的命運,但他知道如果他留在這個偏僻的村落,他就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單鳴笑了一聲:“上車吧。”

他自己先上了車,孩子費勁地爬上車,熟練地鉆進了他懷里,蜷縮成一團。孩子一邊抹眼淚,一邊偷偷打量著傭兵團的其他三個人,哭得通紅的小臉看上去尤為可憐。

三人面面相覷。

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們無權干涉別的團員的行為,單鳴該不該帶一個孩子回去,要由老大來決斷,他們是不會多嘴的。

沒有人能預料到,單鳴的一時興起,對于他們,和傭兵團的每個人來說,將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車開了七個多小時,終于回到了傭兵團在緬甸的臨時基地。

沈長澤在單鳴懷里睡了半天,睡飽了就無聊地趴在車窗上看外面。一路過來都是一成不變的自然風景,而且破破爛爛的,并不漂亮。

終于,車拐進了一個山谷,經過一段狹窄崎嶇的盤山路之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處開闊的平地,七七八八地豎著很多行軍帳篷。

雖說是臨時的,但整個基地規劃得有模有樣,他們這次的雇主財力相當雄厚,給他們提供了不少好武器,自從傭兵團在這里扎寨之后,吃好喝好,非常自在。

基地入口處有人把守,即使看到開車的是熟悉的戰友,依然沒有放松警惕,上車檢查了一圈才放他們進去。

科斯奇把車直接開到了被帳篷圍出來的中心空地上,有個黑人提溜著酒瓶子,裝模作樣地擋在車前邊,科斯奇搖下車窗,大聲笑著:“迪諾,看我不把你壓成巧克力醬!”說完直接開車往他的方向撞去。

迪諾也跟著大笑,他不閃不避,聳動下身做出猥褻的動作,并朝他比了個中指。

車頭在迪諾身邊一個急轉彎,停了下來。

佩爾皺眉道:“單受傷呢,別這么粗魯。”

科斯奇笑道:“我看他好得很,那小孩兒在他身上趴了那么久,也不見他說累。”

單鳴笑罵道:“他才幾斤重?薇拉那個女人在你身上趴一個晚上,也沒見你說累啊。”

喬伯大笑起來,他拍著單鳴的肩膀道:“回家了。”

單鳴一瘸一拐地下了車,沈長澤看著逐漸朝他們圍過來的各色人種,就是沒見到一個亞洲人,那些人大多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他非常害怕,緊緊跟在單鳴身邊。

他見單鳴下車了,也要下去。但是悍馬對他來說太高了,他爬上來都很費勁,一時情急,忘了自己腿短,一下子絆倒在車門前,然后整個人眼看就要從車里滾下去。

他下意識尖叫一聲:“叔叔!”

單鳴急忙回身,伸手一撈,把他攔腰拎了起來。同時,他感到胳膊一陣火辣辣的痛,傷口裂開了。

佩爾跳到他身邊:“單……”

單鳴把小孩兒扔到地上:“我知道,寶貝兒,給我重新包扎一下吧。”

“單。”一道低沉的嗓音在人群外響起,這聲音透著幾分風流貴氣,跟周圍兵痞子的形象格格不入。

人群自動分開,給那道聲音的主人留出了一個通道。

一個金發碧眼的白種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他看上去二十出頭,穿著米白色的羊絨衫和鐵灰色的休閑西褲,俊美仿若西方神話里的神,他風度翩翩,渾身散發著優雅迷人的魅力。他看上去是在參加好萊塢的明星聚會,而不是混跡在一堆粗俗的國際流亡者中間。

單鳴抬起頭:“艾爾。”

他是“游隼”傭兵團的老大——艾爾·莫瑞。

艾爾拍了拍他的胳膊,嘆了一口氣:“活著回來就好。”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緊緊拽著單鳴褲腿的沈長澤身上。他微微蹙眉:“喬伯在路上跟我通話了,他就是你帶回來的小孩兒?”

單鳴點點頭:“對,甩都甩不掉,你看。”說完作勢甩了甩腿,孩子緊緊抱住他的腿,戒備地看著艾爾。

艾爾聳聳肩:“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單鳴剛要張嘴,一道怪異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了他們中間。

“哦,我的天哪!”一個瘦小的白人撥開人群擠了進來,他臉色蒼白得像鬼,眼中透著不正常的淫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沈長澤,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口水來。

他一邊驚呼,一邊朝沈長澤走來:“這里怎么會有一個小天使?可憐的小美人兒,瘦成這樣……”

孩子嚇得直往單鳴身后縮,黑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恐懼。

單鳴眼中立時升騰起殺意,他扔開拐杖,一把抽出喬伯腰間的手槍,在那人枯樹枝一樣的手就要碰到沈長澤的時候,他的手槍已經硬邦邦地抵在了那人的下體。

那人身體立時僵住了,惡狠狠地看著單鳴。

單鳴表情猙獰,也兇狠地瞪著他。

“單,你這是什么意思?”

單鳴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陰冷地說:“吉姆,這孩子是我的人,你敢碰他一下,哪怕他脫落一根頭發,我就把你那玩意兒切下來,讓你自己吃下去!”

吉姆臉色一變,眼神中透出惡毒,他退后了一步,獰笑道:“你的人?你什么時候也好這口了?你不是嫌我惡心嗎?”

單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我依然嫌你惡心。他是我兒子!”

“兒子?哈哈哈!兒子?”吉姆捧著肚子大笑,“虛偽的黃種狗,也不過是被你搶先了一步。”

單鳴冷笑道:“你現在想搶也不晚,要跟我決斗嗎?”他把槍扔給喬伯,露出猙獰的表情,“方式隨你選。”

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空氣冷得好像凝固了一般。

吉姆臉上的肉因憤怒而扭曲了,他用眼刀子剜了單鳴一眼,不服氣地走了。

團員之間不允許內訌是傭兵團鐵一樣的規定,但如果兩個人的仇恨到了彼此無法化解的地步,他們可以在全員的見證下進行決斗,直到一方死。

別說吉姆,傭兵團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輕易答應和單鳴單挑,這個年輕俊美的東方少年,有著魔鬼賦予的殺戮能力。

艾爾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神情,戲謔道:“單,要決斗的話,我一定押你贏。”

單鳴看著吉姆喪家犬一樣的背影,露出嗜血的笑容:“你穩賺不賠。”

艾爾雙手抱胸,挑了挑眉:“所以……他是你的兒子?”

單鳴忍不住,嫌棄地看了一眼嚇得渾身發抖的小孩兒:“雖然他比起當年的我來說,太沒用了,不過……就算是吧。”

艾爾揮了揮手,沖看熱鬧的一眾團員說:“你們該干嗎干嗎去。”

等人都走光了,艾爾搖了搖頭:“這跟父親收養你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我不建議你這么做。”

單鳴拍了拍艾爾的肩膀:“兄弟,我已經決定要養活他了。父親就成功地把我們養大了,我覺得我也可以養大一個孩子,似乎很好玩兒。這就算是‘游隼的優良傳統吧,讓我們后繼有人。”

艾爾美麗的碧藍色雙眸深深地看著單鳴,仿佛能看透他的心:“雖然你總說有今天過今天,我們沒有明天,但你依然希望自己死的時候這世界上能留下點兒什么,是嗎?就好像父親死了,可他留下了我們。”

單鳴笑著搖了搖頭:“艾爾,我沒想那么多,我僅僅是覺得好玩兒罷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拖累我們,如果他變成整個傭兵團的累贅,我會親手了結他。”

艾爾輕嘆了一口氣,露出優雅的笑容:“我任性的弟弟……”

佩爾把單鳴領進他的帳篷里,并且給他處理好了裂開的傷口。佩爾走后,帳篷里只剩下單鳴和沈長澤一大一小干瞪眼。

孩子縮在一個角落,轉著小腦袋打量著整個帳篷,眼里充滿了好奇。

單鳴敲了敲桌子:“給我倒杯水。”

孩子慢騰騰地挪過去,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有些膽怯地遞到他旁邊。

剛才單鳴兇惡的樣子,讓孩子到現在心里都還有陰影,雖然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他總覺得跟自己有關系。

單鳴喝完水,沖他道:“你過來。”

孩子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仰著小臉看著單鳴,小聲道:“叔叔,你會送我回家嗎?”

單鳴冷下臉:“我早說過,我不會送你回家,如果你爸媽都死了,我倒是可以送你去見他們。”

孩子愣了兩秒,居然聽懂了他的諷刺,嚇得縮了縮肩膀。

單鳴捏著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當你爸媽都死了吧,你不會再回到他們身邊了,從現在開始,你要給我當兒子。”

孩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單鳴。

這句話說出來之后,單鳴心里也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他突然來了興致,邪笑道:“叫聲爸爸聽聽。”

孩子嘴唇顫抖著,眼淚慢慢在眼眶聚集,他突然拍開單鳴的手,大叫道:“我有爸爸,你不是我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媽媽!”

單鳴不客氣地扇了他一耳光,孩子稚嫩的臉蛋立刻腫了起來。

單鳴目露兇光:“回家?我讓你做過選擇,待在那個村莊,或者跟我走,無論哪條路,你都不能回家。因為你太弱了,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你不想跟著我,你盡管直說,我一槍崩了你,你就可以回家了。”

孩子身體抖了起來,眼睛通紅,目光中盛滿恐懼和怨恨。

單鳴冷笑道:“如果你想吃飽、穿暖、不被變態騷擾,就好好跟著我,我會教你怎么填飽肚子,怎么把對你有威脅的人的腦袋打碎。”

孩子瑟瑟發抖,眼淚順著臉頰緩緩地流了下來。

單鳴看恫嚇起到了效果,又捏了捏他的臉,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叫爸爸。”

孩子委屈地看著他,不肯開口。

“哭什么,來,叫聲爸爸。跟了我是你的運氣,以后你會有大把大把的錢,你可以交世界上最好看的妞兒,你可以在蒙地卡羅一擲千金,你還可以把你討厭的人的脖子擰斷。這比你死在原始森林,被蟲子啃成爛泥好多了。”

孩子咬著嘴唇,臉上的神情是又恨又怕。

單鳴拍了拍他的臉蛋,語帶威脅道:“叫爸爸,不然我就把你送給剛才那個變態,那畜生折磨你這樣的小孩兒有百種法子,你想試試嗎?”

孩子雖然聽不懂,但想到剛才那人看他的眼神,實在讓他惡心恐懼,眼前這個人再可怕,至少他們講同一種語言,至少救過他,至少能給他吃的。兩相一權衡,孩子嘴唇嚅動著,最終不甘愿地小聲叫了一句:“爸爸。”

單鳴哈哈大笑起來:“行啊,我單鳴白撿了個兒子。”

孩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單鳴可沒有多余的同情心用在他身上,他坐了一天的車,有些累了,把自己的外套、鞋子和襪子都脫了下來,扔到沈長澤腳邊:“把衣服和襪子給我洗了,哦,把這雙鞋也給我刷出來,水和桶都在外邊,你出去就能看到。”他指揮完后,舒服地躺在床上,“吃晚飯的時候叫我,活兒干不完你就別吃飯了。”

孩子緊緊攥著衣角,既委屈又憤怒地看著單鳴的后腦勺,恨不得瞪出兩個窟窿來。他就那么看了好久,才吸著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著單鳴的臟衣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單鳴這一覺睡到了黃昏。最近吃好睡好休息好,雖然有傷在身,他依然感覺渾身精力充沛,整個人都活了起來。

睡飽之后有些餓了,他起床想找點兒吃的。一走出帳篷,就見孩子歪在一個洗衣盆旁邊,呼呼睡著。

單鳴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是自己讓他來洗衣服的,他皺了皺眉頭,看著依然泡在水盆里的衣服,抬腳踢了一下小孩兒。

孩子逐漸歪倒在地,然后慢慢爬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眼睛,抬頭看著單鳴。

單鳴黑著臉看著他。

孩子突然清醒過來,看了看盆里的衣服,一臉委屈:“我不會洗衣服。”

“什么時候會洗了,什么時候吃飯,你今天就餓著吧,廢物。”單鳴不再搭理他,一瘸一拐地去后勤帳篷找吃的。

他從廚房拿了半只燒鵝和一扎啤酒,又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然后他盤腿坐在帳篷門口,在孩子面前大快朵頤。

孩子盯著烤得金黃油亮的燒鵝,眼睛直放光,不住地吞咽著唾沫。

單鳴撕下一條鵝腿,狼吞虎咽起來,他一邊喝啤酒,一邊大口吃肉,香味四散在空氣中,把孩子饞得不行,但他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因為他撒嬌或懇求而對他心軟,他眼巴巴地看了一會兒,然后委屈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小手伸進洗衣盆里,拽著厚重的行軍外套在水里來回晃。

單鳴冷哼一聲:“站進盆里用腳踩。洗衣服都不會,真不知道養你干什么。”

孩子纖長的睫毛上掛了幾滴淚珠,他揉了揉眼睛,跳進盆里,泄憤似的踩著腳下的衣服。

單鳴露出惡劣的笑容,一邊吃還一邊吧唧嘴,很快就把半只肥鵝塞進了肚子里。

孩子一邊踩,一邊眼淚汪汪地盯著腳下,不一會兒,淚珠就成串地往水里掉。

下期預告:單鳴的惡趣味和雇傭兵的糙漢生活讓沈長澤倍感委屈。這樣的環境下,他要如何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國家兵器》

作者:水千丞

定價:26.80元

預計上市:201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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