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和“虎門”

王吳軍

北京的天安門原本是明清時期皇城的正門，它創建于明成祖朱棣在位的永樂十五年（1417年），當時名為“承天門”。到了清朝順治八年（1651年），承天門經過改建后，改名為“天安門”。天安門東面和西面原來各有一個門，東面的門叫“長安左門”，也叫“龍門”，西面的門是“長安右門”，也稱“虎門”。人們之所以將這兩個門稱為“龍門”和“虎門”，其實是因為科舉考試的緣故。

明清時期，每次科舉考試結束后，朝廷都會將金榜題名的名單經過天安門，送出“長安左門”，然后公布于眾。凡是經殿試考中狀元金榜題名的考生“一登龍門，身價百倍”，許多好運接踵而來。所以，人們就把“長安左門”稱為“龍門”。

但是，對“長安右門”的使用卻恰恰同“長安左門”相反。每年一到秋風掃落葉之時，就是朝廷處決死刑犯的時候。這時，朝廷就要把那些膽敢侵犯朝廷王法的重犯，押進“長安右門”之內，驗明正身，進行正法。于是，人們把“長安右門”比作冷森森的虎口，意思是一旦進入長安右門這個猶如虎口的地方，必定再難生還。所以，漸漸地，人們就將“長安右門”和“長安左門”對應起來稱呼，將其稱為“虎門”。

“龍門”和“虎門”雖然都是門，卻是一左一右，一榮一亡，實則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