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一帶一路”與哈薩克斯坦“光明之路”對接合作的研究

嚴雙伍

由于全球石油價格暴跌、俄羅斯的經濟低迷以及盧布的后續崩潰嚴重影響了哈國國民經濟。為振興國民經濟，2014年11月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在其年度國情咨文中提出了“光明之路——通往未來之路”的新經濟計劃，旨在強力推動經濟增長，使收入來源多樣化，并降低哈薩克斯坦對能源出口收入的依賴程度。“光明之路”的核心強調了對運輸和物流基礎設施項目的大規模投資，目的在于發展哈薩克斯坦的國內運輸網絡，并使其成為連接中國、歐洲與中東各大市場的一個主要運輸和交通樞紐。鑒于“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兩者目標的高度契合，中哈兩國已經同意協調合作這兩個項目。然而，“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之間的對接將遇到各種各樣的挑戰，這可能對歐亞地區的經濟和地緣政治產生巨大影響。

一、“光明之路”新經濟計劃

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在2014年11月發表的國情咨文中宣布實行大規模的投資計劃，以促進哈薩克斯坦的經濟增長這一計劃即所謂的“光明之路”。“光明之路”計劃在三年之內將90億美元分配到運輸物流業建設、工業和能源基礎設施建設、公共設施和水熱供應網絡改善、住房和社會基礎設施建設、中小型企業扶持等方面。這90億美元資金將來自國家基金，該基金的設立是為了積累能源收入，以緩解經濟危機。該方案的核心強調了對運輸和物流基礎設施項目的大規模投資，目的是以首都阿斯塔納為中心，建設輻射全國各區域中心的交通網絡：“阿斯塔納—南”（阿斯塔納—阿拉木圖高速公路）、“阿斯塔納—東”（阿斯塔納—巴甫洛達爾—塞米伊—厄斯克門高速公路）和“阿斯塔納—西”（阿斯塔納—阿克糾賓—阿特勞—阿克套高速公路）。這些交通項目將為促進國內交通網絡的發展提供新動力，進而推動一批小城鎮和農村的經濟及社會發展。預計這些項目將對相關行業產生“多重效應”，因為許多建筑企業以及中小型企業將會參與進來。正如哈薩克斯坦外交部部長葉爾蘭·伊德里索夫所說：“在當今全球金融危機的背景下，著重發展基礎設施建設在成功國家是大勢所趨。公路建設對經濟的影響堪比美國前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在上個世紀30年代實行的‘新政政策，該政策使得美國克服了經濟大蕭條。”

“光明之路”與“哈薩克斯坦—2050”戰略和“加速產業創新發展國家計劃”（SPAIID）的第二個五年計劃相輔相成。“哈薩克斯坦—2050”戰略提出了廣泛的政治、經濟和社會改革，其主要目標是使哈薩克斯坦到2050年成為排名世界前30位的發達國家之一。而“加速產業創新發展國家計劃”側重于哈薩克斯坦的全面產業化。就這兩點目標而言，“光明之路”與“哈薩克斯坦2050—戰略”和SPAIID相一致并可以通過發展工業和基礎設施相互補充。雖然“光明之路”最初并不源于“哈薩克斯坦—2050戰略”和SPAIID的構想，但是該計劃將有助于哈薩克斯坦實現這一系列目標。

二、“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的對接

“光明之路”的大規模投資不僅是為了發展國內運輸網絡，同樣也是為了將哈薩克斯坦打造成全球交通走廊，以連接中國、歐洲和中東各市場。這種意圖體現在哈“百步計劃”（Kazakhstans100ConcreteStepsInitiative）中該計劃特別強調了哈薩克斯坦作為歐亞主要交通樞紐，將亞洲貨物運輸到歐洲，具有優越的地理位置。隨著貨運量的增加，哈薩克斯坦希望從貨物過境中獲得大量紅利。目前哈薩克斯坦過境貨運量為每年25萬集裝箱，主要經由江蘇省連云港物流碼頭。然而，哈薩克斯坦決策者預計“光明之路”的實施將使沿中國、中亞、俄羅斯和歐洲線路運輸的貨運量翻一番，達到每年3 300萬噸。為此，哈薩克斯坦計劃通過開發三個重點方向，以提高來自亞太地區中轉到歐洲和中東境內的貨物運輸量。這三個方向包括：“北線”（西歐—中國西部國際公路）、“中線”（中國—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格魯吉亞—土耳其鐵路）和“南線”（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伊朗鐵路）。

西歐—中國西部國際公路始于圣彼得堡，在進入中國之前經過哈薩克斯坦。該線全長8 445公里，在哈薩克斯坦一段的長度是2 787公里。哈薩克斯坦計劃在2016年完成哈段建設。該項目有望改善哈薩克斯坦經濟，因為其涉及的五大區域擁有750萬人口，約為全國總人口的一半。此外，該項目連接俄羅斯和中國，并包括“光明之路”計劃建立的兩個關鍵的物流終端，即“霍爾果斯—東大門”經濟特區陸港和阿克套海港，因此對哈薩克斯坦經濟發展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中國—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格魯吉亞—土耳其鐵路則是一個宏偉的鐵路項目，該項目將連接兩個獨立的鐵路段。一個鐵路段是中哈國際鐵路，該段起于中國，經霍爾果斯口岸至阿克套海港。與之對接的是“巴庫—第比利斯—卡爾斯”鐵路（BTK），該段連接了阿塞拜疆、格魯吉亞和土耳其。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伊朗鐵路線已于2014年12月3日開通，“哈—土—伊”國際鐵路連接了中亞和中東。新的鐵路線為哈薩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提供了經由伊朗進入中東地區的通道，也為土庫曼斯坦和伊朗提供了經由哈薩克斯坦進入中國和亞太地區的通道。

納扎爾巴耶夫在2015年11月的國情咨文中指出，政府須完成位于中哈邊境的“霍爾果斯—東大門”經濟特區的建設。在“光明之路”計劃框架內，陸港霍爾果斯與海港阿克套是哈薩克斯坦基礎設施發展的基本點也是其最終能成為跨亞歐市場的一個重要交通樞紐的先決條件。霍爾果斯—東大門經濟特區也是繼連云港物流基地后哈薩克斯坦物流公司和江蘇省的第二個合作項目。阿克套是哈薩克斯坦在里海的唯一港口，因此“中線”是一個重要的戰略據點。哈薩克斯坦當局希望將阿克套打造成主要的區域交通樞紐之一，通過改造和擴建該港口，至2020年將貨運容量增加到1 900萬噸。霍爾果斯既是中國與哈薩克斯坦之間的分界線，也是一些觀察家所謂的“中西合璧”和“新絲路”的連接點。來自中國的集裝箱被轉移到哈薩克斯坦鐵路車輛上（兩國的鐵路軌距不同），并被進一步運輸至俄羅斯和歐洲的市場。江蘇省政府投資了6億美元，用于發展霍爾果斯物流業和工業，由此可看出中國對霍爾果斯的高度重視。哈方也對霍爾果斯經濟特區寄予厚望，希望通過它加速擴大中國商品經由新疆運至中亞、歐洲和中東地區的貿易往來。實際上，哈薩克斯坦在宣布“光明之路”計劃之前，就已經采取重要舉措以協調“一帶一路”戰略倡議，中國可以利用哈薩克斯坦現有的基礎設施進一步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具體路線。此外，哈薩克斯坦已經鋪設了通向俄羅斯和中東（伊朗）的高速公路和鐵路正如一些哈薩克斯坦專家指出，西歐—中國西部國際公路以及中哈土庫曼斯坦—伊朗—波斯灣的鐵路各段將成為“一帶一路”的有機組成部分。

中國和哈薩克斯坦國家領導人也多次指出，“光明之路”與“一帶一路”有眾多契合點。納扎爾巴耶夫明確地將“光明之路”新經濟政策與中國的“一帶一路”戰略聯系起來，并稱這兩個項目的對接方式“非常有趣”。2015年5月，習近平和納扎爾巴耶夫表示愿一道協調實施發展戰略，追求共同繁榮。在同納扎爾巴耶夫會談時，習近平強調了中哈兩國在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方面已經取得早期收獲，中國也十分愿意將“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相對接。習近平強調：“我們愿意在平等互利基礎上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同哈方‘光明之路新經濟政策的對接，實現共同發展繁榮。”納扎爾巴耶夫于2015年8月31日至9月3日對中國進行了國事訪問。在與習近平主席和中國企業界的會談中他探討了聯合投資項目的落實情況，以及中國公司在光明之路項目框架內參與的基建項目。此外，會談還涉及吸引中國投資以修建從阿拉木圖（哈薩克斯坦南部）至厄斯克門（哈薩克斯坦東部）、從厄斯克門至中國邊境的公路。2015年8月31日兩國領導人簽署了《中哈關于全面戰略伙伴關系新階段的聯合宣言》，這標志著“光明之路”和“一帶一路”項目正式開始合作。通過簽署聯合聲明，雙方還表明愿意共同支持產能和投資領域的大型合作項目。

由此可見，“一帶一路”和“光明之路”的合作并不局限于基礎設施項目。合作的主要領域還包括工業和制造業，對鋼鐵、水泥、平板玻璃和食品等行業的新投資項目將促進哈薩克斯坦工業和制造業的發展。在習近平和納扎爾巴耶夫簽署聯合聲明之前，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2014年12月正式訪問阿斯塔納期間也曾提出要支持哈薩克斯坦的基礎設施建設。李克強在中哈企業家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上說：“中方愿參與哈薩克斯坦政府新近提出的‘光明之路計劃。這一新經濟計劃的重點是發展基礎設施，需要鋼鐵、水泥、平板玻璃、電廠等，中國在這些方面有很強的裝備制造能力中方愿支持哈方，實現互利共贏。”因此，在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政府首腦理事會第十三次會議期間，中國與哈薩克斯坦就開展產能合作達成共識。哈薩克斯坦總理馬西莫夫說：“哈薩克斯坦十分樂意接受中國提出產能轉移的倡議，因為這將帶動數十家企業和數百億元的投資。我們認為，這樣的合作十分有利于改善全球經濟放緩的趨勢。”該項產能合作包括了玻璃、鋼筋、水泥和農產品加工的生產轉移。一些領先的鋼鐵生產商已經開始在境外投資新設施，以迎接隨“一帶一路”和“光明之路”的對接工作而帶來的機會。例如，安徽馬鋼工程公司在哈薩克斯坦南部地區克孜勒奧爾達進行了設施投資。作為中國政府“走出去”政策的一部分“產業轉移”鼓勵中國企業到海外去尋找新的市場和投資機會，因為由此可見，“一帶一路”和“光明之路”的合作并不局限于基礎設施項目。合作的主要領域還包括工業和制造業，對鋼鐵、水泥、平板玻璃和食品等行業的新投資項目將促進哈薩克斯坦工業和制造業的發展。在習近平和納扎爾巴耶夫簽署聯合聲明之前，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2014年12月正式訪問阿斯塔納期間也曾提出要支持哈薩克斯坦的基礎設施建設。李克強在中哈企業家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上說：“中方愿參與哈薩克斯坦政府新近提出的‘光明之路計劃。

這一新經濟計劃的重點是發展基礎設施，需要鋼鐵、水泥、平板玻璃、電廠等，中國在這些方面有很強的裝備制造能力中方愿支持哈方，實現互利共贏。”因此，在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政府首腦理事會第十三次會議期間，中國與哈薩克斯坦就開展產能合作達成共識。哈薩克斯坦總理馬西莫夫說：“哈薩克斯坦十分樂意接受中國提出產能轉移的倡議，因為這將帶動數十家企業和數百億元的投資。我們認為，這樣的合作十分有利于改善全球經濟放緩的趨勢。”該項產能合作包括了玻璃、鋼筋、水泥和農產品加工的生產轉移。一些領先的鋼鐵生產商已經開始在境外投資新設施，以迎接隨“一帶一路”和“光明之路”的對接工作而帶來的機會。例如，安徽馬鋼工程公司在哈薩克斯坦南部地區克孜勒奧爾達進行了設施投資。作為中國政府“走出去”政策的一部分“產業轉移”鼓勵中國企業到海外去尋找新的市場和投資機會，因為中國的一些行業（如建筑、鐵路、冶金、機械制造等）正面臨產能過剩的危機而國內市場無法消化所增加的產能。

實際上，有一些專業人士認為，制定“一帶一路”計劃的初衷是為了解決中國的產能過剩問題，以提高中國的資源利用效率。由于對接“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的基礎設施建設需要大量的中國設備和材料，刺激了對工業機械和其他金屬制品的需求中國（尤其是中國的基礎設施建設公司）將受益良多。中國廠商很有可能在哈薩克斯坦開設新工廠、投資新設備用以建設“光明之路”的基礎設施（如上文提及的在克孜勒奧爾達地區投資的工廠），免去了將水泥一類的低價值材料從中國長途運到哈薩克斯坦的麻煩，因此可以大大降低運輸成本。由于霍爾果斯—阿克套窄軌鐵路可能由中國鐵道建筑總公司建造因而中國中鐵集團也是“一帶一路”和“光明之路”對接工作的潛在受益者。中國中鐵集團董事長李長進說：“中鐵希望借助‘一帶一路拓寬海外巿場，計劃至2020年將海外營收占比從2014年的5%提升至10%以上。”哈薩克斯坦政府清楚地認識到油價暴跌和貨幣危機可能導致國家基金（用于資助“光明之路”的基金）的枯竭。哈薩克斯坦為了穩定本國貨幣堅戈，已經花費了300億美元，而堅戈在2015年8月至11月間貶值40%。有鑒于此，若哈薩克斯坦想要順利實行“光明之路”新經濟計劃，需要吸引大量投資。而“一帶一路”和“光明之路”的對接將吸引中國投資，這對哈薩克斯坦十分有利。

三、對接“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的潛在挑戰

目前在“光明之路”與“百步計劃”的框架內，哈薩克斯坦正在提高霍爾果斯陸港與阿克套海港的載貨量，以加強其作為歐亞主要交通樞紐的地位。納扎爾巴耶夫在2015年5月政府全體會議上強調了建設中哈國際鐵路的重要性并呼吁兩國共建由中國霍爾果斯橫跨哈薩克斯坦至阿克套海港的鐵路線路。哈方認為中哈國際鐵路項目對升級哈薩克斯坦國的交通基礎設施以及連接其他國家十分重要，該線若能建成，則貨運過境時的寬窄軌轉換問題將不復存在。穿越里海后，霍爾果斯—阿克套軌道可以進一步擴至巴庫—第比利斯—卡爾斯（BTK）鐵路，連接土耳其、格魯吉亞和阿塞拜疆并形成所謂的跨里海國際運輸線路（中國—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格魯吉亞—土耳其—歐洲）或土耳其官員所稱的“鋼鐵絲綢之路”。“鋼鐵絲綢之路”連同馬爾馬雷海底隧道，能填補亞歐鐵路網中“缺失的一環”，使來自中國的高價值商品一路通暢運送至倫敦。當跨里海國際運輸線路開始運作時，中歐貿易將發生極大改變，俄羅斯的西伯利亞大鐵路（TSR）也將面臨挑戰。一旦BTK鐵路連接至阿克套海港，中國的貨運列車到達歐洲所需的時間將少于兩周。若經西伯利亞大鐵路，一列貨運火車從中國出發到達歐洲大約需要15至20天。與之相比，“鋼鐵絲綢之路”或跨里海國際運輸線路將更加快捷，因此是最佳選擇。

2015年11月，中國、哈薩克斯坦、格魯吉亞、阿塞拜疆和土耳其的各大物流公司簽署了聯合各企業的協議一致同意將中國商品繞開俄羅斯送往歐洲。這一共識使跨里海國際運輸線路的發展邁出了一大步。過境運輸領域的一位俄羅斯專家安德烈·卡爾波夫（Andrey Karpov）認為，哈薩克斯坦希望中國商品能橫穿整個國家運至歐洲。“哈薩克斯坦要是能夠充分利用阿克套港，吸引盡可能多的中國貨物，將因此受益。如果中國支持這個項目，中國的貨運列車就會繞過俄羅斯，對西伯利亞大鐵路造成不利影響。”“與哈薩克斯坦不同，俄羅斯還沒有形成清晰的開發過境運輸潛力的國家戰略。俄羅斯錯過了開發本國過境運輸潛力的機會，如果我們十年前能夠及時采取必要措施將石油獲得的巨大收益投入貝阿鐵路（BAM）和跨西伯利亞大鐵路干線，更加系統地處理這一問題，那么現在俄羅斯就能向中國提供現成的基礎設施了。”而現在中國拿到了選擇大陸運輸干線的主動權。正如卡爾波夫所指出的，北京經哈薩克斯坦發貨是最有利的，而且本身也減少了對俄羅斯的依賴。

綜上所述，“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的對接可能對歐亞地區產生巨大的經濟及地緣政治影響。西伯利亞大鐵路在歐亞鐵路業已主導了一個世紀之久，但俄羅斯可能失去其壟斷地位。而俄羅斯是否會對哈薩克斯坦參與鋼鐵絲綢之路施壓，仍值得研究。“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的基礎設施建框架為許多中國企業提供了潛在利益。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參與進來，他們將不得不在激烈競爭中運作，處理法律規范與監管以及文化差異等諸多方面的問題以求得企業的生存與發展。中國公司有可能成為一個基礎設施項目的唯一運營商，這意味著建設項目將雇用中國工人、購買中國商品有可能損害哈薩克斯坦當地的勞動力和基礎設施公司的利益，有可能引起當地居民和企業的不滿。生態安全則是另一個重要的問題。人們普遍認為，工業與交通的大量污染排放導致了嚴重的環境問題。哈薩克斯坦基礎設施建設所需的鋼鐵和水泥生產都是環境污染源，生態風險也隨之而來。哈薩克斯坦有關專家擔心中國可能會把高污染的工廠轉移至哈薩克斯坦，加劇當地的環境污染問題。中國企業在哈薩克斯坦新建的工廠應立足于技術創新，確保由中國轉移過來的生產設施符合最高的環保標準，保護當地的生態環境和生態平衡。

四、結束語

“光明之路”是哈薩克斯坦升級國內交通基礎設施的一項計劃，力圖將哈薩克斯坦打造成歐亞大陸交通運輸網絡的一塊重地。納扎爾巴耶夫特別提出建設“集鐵路、公路和海上為一體的多模式高速歐亞走廊”的理念。這條歐亞跨國走廊包含四個重點線路：一是現有的貫穿哈薩克斯坦、俄羅斯和歐洲的鐵路線路；二是西歐—中國西部國際公路三是中哈國際鐵路跨里海后連接“巴庫—第比利斯—卡爾斯”鐵路的線路；四是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伊朗鐵路線路。中哈兩國領導人不斷地強調“一帶一路”與“光明之路”的互補性。哈薩克斯坦希望借助高度發達的交通網絡，獲得更多的過境收入，進而改善國內經濟。高質量的公路和鐵路能在短時間內運送更多的貨物，過境哈薩克斯坦的貨物運輸將吸引更多的外國投資者，尤其是在西部（阿克套海港）和東部（霍爾果斯口岸）的建設完成后。“一帶一路”倡議與“光明之路”計劃有著共同的利益目標，都希望通過交通走廊將歐亞兩地緊密聯系起來。中哈兩國應該為協調兩個項目成立專門的聯合委員會，該委員會由中哈兩國的專家和企業代表組成，以更好地落實基礎設施項目建設。“光明之路”的基建項目已準備好融入“一帶一路”倡議的總規劃中。當更多的中國企業進入哈薩克斯坦，投資基礎設施和工業項目后，中國企業將成為哈薩克斯坦經濟發展的驅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