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08年那場全球性金融危機的內在風險因素并未完全釋放,因為:包括G20部分成員國在內的各個主要經濟體,都持續實施量化寬松貨幣政策,導致全球金融市場貨幣泡沫越來越多,各主要經濟體的貨幣干預政策頻頻失靈。
其實,08年那場全球性金融危機的內在風險因素并未完全釋放,因為:包括G20部分成員國在內的各個主要經濟體,都持續實施量化寬松貨幣政策,導致全球金融市場貨幣泡沫越來越多,各主要經濟體的貨幣干預政策頻頻失靈。
毫無疑義,全球各國精英階層,站在不同的高度和視角對當前“全球經濟”格局及態勢,都有不同的認知和判斷。日前,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G20杭州峰會上,坦言了自己對當前的全球經濟局勢的最新“判斷”:
“今天,世界經濟又走到一個關鍵當口。上一輪科技進步帶來的增長動能逐漸衰減,新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尚未形成勢頭。主要經濟體先后進入老齡化社會,人口增長率下降,給各國經濟社會帶來壓力。經濟全球化出現波折,保護主義、內顧傾向抬頭,多邊貿易體制受到沖擊。金融監管改革雖有明顯進展,但高杠桿、高泡沫等風險仍在積聚。在這些因素綜合作用下,世界經濟雖然總體保持復蘇態勢,但面臨增長動力不足、需求不振、金融市場反復動蕩、國際貿易和投資持續低迷等多重風險和挑戰。”
這一“判斷”代表了中國高層對當前全球經濟局勢的基本看法,也透露出中國政府現階段應對國內外經濟危情的工作“著力點”在哪里。對于習近平主席的這個判斷,至少應當從以下幾方面有所“體會”:
第一、當前全球科技進步步伐明顯放緩,科技對經濟發展的推動作用有所減弱。最突出的特征是:“上一輪”以網絡科技、移動互聯、社交媒體為代表科技創新及成果應用,孕育出類似美國的蘋果、谷歌、亞馬遜、臉書和中國的騰訊、華為、小米等科技先鋒,然而技術已經大大普及,因此引發的集群效應正在減退,而“新一輪”科技形態的創新成果尚不明顯,無法推動新的產業革命。與此同時,各行各業傳統的產業格局及形態已經被打破甚至被顛覆,釋放出大規模的待業者。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危情態勢。
第二、全球人口結構正在醞釀系統性經濟病變。先是經濟發達國家優先進入老齡化社會,特別是歐洲和日本,從某種程度上講,這是歐洲和日本經濟進入“滯緩”階段的主要原因;現在,中國也開始進入老齡化社會,由此引發的綜合生產力水平下降、社會運行結構失衡等諸多經濟社會問題不可輕視。這是一個全球性人口結構問題,G20大家庭,應當共同面對。
第三、全球化趨勢不可阻擋,但是當下已經遭遇明顯的“挫折”,并由此引發了不同形式的“貿易保護主義”。中國顯然是全球化最大的受益國,全球化受阻,意味著中國經濟運行的外部壓力明顯加劇,但是中國經濟已經與全球經濟血脈相連,而且中國對全球經濟最基礎的支撐作用越來越明顯;如果大家都害怕全球性危情波及到本國市場而采取“貿易保護”,必然是“多輸”格局。因此,開放、包容精神是“必須的”。
第四、全球性金融風險因素仍然在聚集,G20各成員國均應高度警惕并有所擔當。其實,08年那場全球性金融危機的內在風險因素并未完全釋放,因為:包括G20部分成員國在內的各個主要經濟體,都持續實施量化寬松貨幣政策,導致全球金融市場貨幣泡沫越來越多,各主要經濟體的貨幣干預政策頻頻失靈。在這種情形下,形形色色、或明或暗的“資金池”在全球涌動,金融投機炒作盛行,而實體經濟吸納的資金規模非常有限。
正因為上述問題的存在,習近平在此次G20峰會上呼吁G20的“各位同事”:
“面對當前挑戰,我們應該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促進包容性發展。知行合一,采取務實行動。我們應該讓二十國集團成為行動隊,而不是清談館。我們雖然國情不同、發展階段不同、面臨的現實挑戰不同,但推動經濟增長的愿望相同,應對危機挑戰的利益相同,實現共同發展的憧憬相同。”(感謝新浪財經意見領袖供稿,本文作者江濡山,香港環球經濟電訊社首席經濟學家、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訪問學者、高級研究員,政府及財團大型投資項目顧問,產業項目風險及可行性評估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