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年侃“monkey”

程永健

羊年侃“sheep”，猴年侃“monkey”。十二生肖（鼠rat，牛ox，虎tiger，兔rabbit，龍dragon，蛇snake，馬horse，羊sheep，猴monkey，雞rooster，狗dog，豬pig）對每個中國人來說是最熟悉不過的事，有著豐富的文化底蘊和深奧的原理（Chinese Animal Zodiac has its abundant inside information and abstruse principle）。今年趕上猴年（“the Year of the Monkey”），是屬猴人的本命年。

記得以前初中課本中有篇課文，題目是“猴子和鱷魚”（“The Monkey and the Crocodile”），講的是有只小猴子在河邊的樹上玩耍，一只母鱷魚看見了，想吃猴子的心臟。一開始，母鱷魚覺得這件事難以辦到，便啟發小鱷魚開動腦筋（use your mind， then youll find a way）。過了一會兒，小鱷魚想出了一個主意，他游到猴子的樹下，大聲地說：“Little monkey， there is a banana tree over there. Come and fetch them.”小猴子跳到鱷魚背上，它們倆游到河中間，小鱷魚對小猴子說：“My mother was ill. She wants to eat your heart.”小猴子一聽，急中生智，說道：“我把心臟留在對面的樹上了，讓我回去取。”小鱷魚聽了，就說：“Any use without your heart？”于是，背著小猴子回去取心臟。猴子登了岸，攀上了樹，朝小鱷魚扔下一塊大石頭，石頭打在小鱷魚的背上。小猴子大聲地說：“這就是我的心（This is my heart.）”這則寓言寫出了小猴子的機智和聰明（wise， clever， and have quick wits）。

我國古代四大文學名著之一的《西游記》（Pilgrimage/Journey to the West）對美猴王孫大圣做了淋漓盡致的描寫，贊美了他對唐僧的忠心耿耿。他手持金箍棒（golden cudgel），一路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降妖除魔（cut paths through mountains and build bridges across rivers， smash all demons and ghosts），其形象令人喜愛。

毛澤東在1961年11月17日寫的《七律·和郭沫若同志》（“Reply to Comrade Kuo Mo-Jo—a Lv Shih”）中，熱情地贊揚了孫大圣。“金猴奮起千鈞棒，王宇澄清萬里埃。今日歡呼孫大圣，只緣妖霧又重來。”（The golden Monkey with wrath fully swung his massive cudgel. And the jade-like firmament was cleared； today， a miasmal mist once more rises. We greet Sun Wukong， the wonder-worker.）

有關猴子的習性，中國成語中有不少典故，現略舉幾例：

1. 朝三暮四。《莊子·齊物論》里說，有個養猴的人拿橡子喂猴子。他對猴子說，早上給每只猴子三個橡子，晚上給四個。猴子聽了都很生氣。他又說，早上給四個，晚上給三個。猴子就都高興了。原來比喻用詐術欺騙人，后來用來比喻反復無常。

blow hot and cold； play fast and loose； chop and change都是這一成語的意譯。

2. 沐猴而冠。沐猴即獼猴。獼猴戴帽子，比喻虛有其儀表。《史記·項羽本紀》：“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

英文可譯為a monkey with a hat on—a worthless person in imposing attire.

3. 樹倒猢猻散。樹倒了，住在樹上的猴子就散了。比喻一個集團中為首的一倒臺，他的那些追隨者失去了依附，也就立即潰散了。宋代龐元英《談藪》記載：曹詠投靠秦檜，做上了高官。秦檜一死，曹就被貶。其妻兄厲德斯派人給曹送去了一封信。曹詠打開一看，乃是一篇《樹倒猢猻散賦》。

該句英文可為When the tree falls， the monkeys scatter—when an influential person falls from power， his hangers-on dispe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