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感覺自己跟《民族文學》走得越來越近,緣分越來越深了。最早的時候,少數民族文字版翻譯了我在《天涯》雜志上發表的小說《戒指在尋找愛情》;后來參加《民族文學》重點作家改稿班,前年在《民族文學》上發表了兩篇散文,去年在“廣西中青年作家專號”上,發表了兩首關于母親的詩歌,引起了較好的反響,均被翻譯成幾種少數民族文字。這對一位作者來說,真是莫大的榮幸。通過《民族文學》,我越來越認識到自己少數民族作家的身份,也通過寫作,心里在慢慢接近自己的故鄉和親人。
對我來說,民族性,就是借著寫作還鄉,中國敘事就是我的故鄉敘事。但對我只是一個開始。還有一句話說,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我不盡贊同。我覺得,越是世界性的東西,它越是一種共識,比如承擔道義,比如觸及人性,比如悲憫。我很遺憾自己還沒為故鄉寫出厚重的作品,越到中年越有一種緊迫感。我想借著跟《民族文學》雜志走得越來越近的機會,重新開始,扎根故鄉,在文字中慢慢為故鄉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