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學:關于文學評價標準的思考
其一,文學評價標準的建立是一個復雜的綜合性“工程”而不僅僅是文學自身的事情。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中國現代文學觀念的形成與一個世紀以來整個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學術的歷史演變都息息相關,是作為它們的一種表征而存在的。文學評價標準與人們關于社會的評價標準,人的評價標準具有深層的一致性。與知識分子自身的身份認同也具有深刻的相關性。可以說,現代文學評價標準的建立與演變的歷史也可以看做是百年來中國現代知識分子社會境遇、自我意識與身份認同的歷史。
其二,中國現代文學評價標準不應該是對古代傳統的完整繼承,也不應該是對西方文學觀念的簡單照搬,而應該是中西兩大文化傳統相互碰撞、交融互滲的產物。
其三,除了來自中國傳統與西方的影響之外,真正對中國現代文學評價標準構成決定性影響的乃是現實的需求。我們衡量一部小說是不是好作品,一是要看它是否深刻植根于社會現實生活,二是要看其是否契合了社會大眾的趣味,而不是看它是不是符合西方通行的關于小說的某些準則。如果一種文學評價標準不是在自己的文化土壤中孕育出來而是從別人那里拿來的,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李春青.論現代以來中國文學評價標準的建立與演變[J/OL].北京師范大學文藝學研究中心(微信公眾號).2016—4—15.
“生生之理”
天理究竟意味著什么?首先,天理作為世界運動的根本傾向,它的核心含義是“生生之理”。“生生”意味著天地之于萬物的絕對創生,這種創生具有價值意義上的善,人秉承天地的生生之理,被賦予“仁之性”。“仁”在根本上只是一個“生意”,根源于天地的大化流行。仁作為生命力的發顯,又有其自身發展和運動的節次,在人性中就分別表現為“義禮智”,“仁義禮智”構成了人性的根本傾向,歸本而言都是“生生之理”的體現。“生生”即是生成,生成即是創造,創造不僅僅意味著將不存在的事物實現為存在著的事物,更要使得存在之不可能成為存在之可能,也就是打開新的可能性界域。“生生”是“生而又生”,這意味著這種創造是連續并且不會停息的,可能性的生成沒有邊界,朱熹稱之為“此所謂‘生生之理,自然不息也”。這樣的“生生”才是在所有尺度上的“生生”,它是世界的一種不斷超出自身的根本性傾向。這也意味著,天理本身是自我生成的,因此不可被把握為某種不變的、本質主義的實體。
——劉沁.儒學與現代女性[J/OL].海螺社區(微信公眾號).2016—4—26.
戲劇:淺談大數據時代與劇本創作和版權融合
利用大數據分析判斷,也許是劇團探尋、創作、選擇劇本的解決之道。大數據專業分析平臺根據受眾群體的閱讀習慣在網絡上收集到讀者喜歡的題材、故事等信息,利用各種參數建立模型,進行數據分析,得出理性的數據結論。然后把這些數據結論轉化成文字要求。再將這些要求反饋給編劇。編劇利用反饋的信息搭建故事結構,塑造人物形象,配置人物角色,豐富情節內容,設置情節點,填充細節,密布沖突,打造成讀者需求的故事,分析人物關系是否存在邏輯矛盾,分析故事情節是否邏輯清晰,劇本是否成為一個有機整體。
——李楊.淺談大數據時代與劇本創作和版權融合[J].上海戲劇2016(05):46中國傳統戲劇的分類與戲曲劇種層次新論
本人提出傳統戲劇重新分類以及戲曲劇種層次的設想,以明晰多種傳統戲劇形態的類別與差異……儺戲等祭祀儀式劇,它的根本屬性是神靈的供品,它必須依附于祭祀儀式,必須在祭祀壇場中演出。在本質上,儺戲等祭祀戲與奉獻給神靈的絹帛、犧牲等沒有區別,只是形態、形式不同而已。這種根本屬性受制于嚴格的祭祀規制而長期延續,至今未能徹底打破。換言之,儺戲等祭祀儀式劇不過是祭祀禮儀的構成部分,它的存在價值也只有在祭祀禮儀中方能顯現,離開祭祀禮儀,祭祀儀式劇的價值必將喪失或者大為減損。正因為祭祀儀式劇的這種屬性,使得它不便甚至不能進入戲曲的演出空間之中去展演……鑒于以上種種原因,筆者呼吁,應該把祭祀儀式劇從戲曲中分離出來而另立一個獨立的戲劇類型。
——麻國鈞.中國傳統戲劇的分類與戲曲劇種層次新論[J].戲劇.2016(01).
音樂:中國民族音樂話語權的新探索
中央民族樂團創作演出的大型民族樂劇《又見國樂》是繼2013年《印象·國樂》之后,中央民族樂團與觀印象文化公司攜手合作推出的第二部大型音樂作品,也是2015年中國民族音樂創作中,在表演形式、曲目編創與舞美設計等方面,具有諸多創新的民族音樂作品。筆者認為,該劇在創作思路、表演形態、舞臺呈現形式和音樂風格等方面均體現出“推陳出新”的藝術創作觀念,并在中國人的身份認同和“國樂”的國際話語權探索等方面具有深刻的價值。同時,也在作品本身的類型定位及其后續的傳承和傳播等層面為業界留下了進一步追問與思考的空間。
——趙倩:中國民族音樂話語權的新探索——《又見國樂》觀后感[J].中國文藝評4.4.2016(4).
我們從戲樂和器樂中聽到了什么?
在聲音的意義層面,戲曲音樂和民間器樂的本質一樣嗎?以音樂來“唱故事”是一個社會高度發展之后才可出現的現象,中國的戲曲就是這種高度文明的藝術形式一。在我們觀看戲曲表演的時候,似乎還能體味到戲曲表演的另外一個目的,而且是更加本質的目的,即戲曲的“神性”之本。然而,社會建構總是要回到人本身,這時候,我們發現戲曲音樂向器樂的轉化過程。所以,戲樂到器樂的變化不僅僅是音樂類別的轉變,還體現了音樂的神性與人性的轉換過程。
——張伯瑜.我們從戲樂和器樂中聽到了什么?[J].中國音樂學.2016(02):105—112.
舞蹈:學科建設視野中的中國古典舞
“中國古典舞”是歐陽予倩先生針對京劇、昆曲中的舞蹈提出的一個概念。這一概念從一開始、并且在相當長時間內,就是著眼于“民族舞蹈學科建設”的“專有名詞”。對于這一名詞內涵的把握,鮮活的實踐比塵封的教條更具常識性也更具生命力。更何況這是聆聽時代召喚、解決時代問題、鐫刻時代印記并綻放時代風采的實踐。時代的實踐有時代的境遇和條件,或許也有時代的促狹與局限……但事實上,以李正一為主帥的學科建設視野中的“中國古典舞”,創造了一個真正屬于他們、并影響了共和國民族舞蹈文化建設的“李正一時代”。
——于平.學科建設視野中的中國古典舞[J].北京舞蹈學院學報.2016(02)
影視:《大唐玄奘》:別具一格的西域影片
今年有多部表現西域的影片,不過更多的還是從娛樂層面出發進行創作,固然也有一些“文本”的意義,但恐怕很快就會被人遺忘。霍建起對《大唐玄奘》題材的處理有自己的堅持,從真實歷史文本中挖掘歷史真實,實現意義呈現和表達,從美學和文化角度來講是別的影片所不能比擬的。
玄奘現在已經成為一個文化交流的使者,成為中印文化“一帶一路”交流最具話題性,最具活力和張力的符號。
但是《大唐玄奘》對這個符號的表達和包裝與當下以《西游記》為主的娛樂化改編有著較大的出入,也提醒當下主流電影的創作需要在真實歷史、藝術表達和主流對接上尋找一些平衡,實現文化接受的最大公約數,讓更多的觀眾能夠接受,這是必須要堅持的一個理念。
——饒曙光.無限接近真實的《大唐玄奘》[N/OL].中國電影報(微信公眾號).2016—04—26.
責任編輯:雍文昴 李松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