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年和育邦、謝湘南、呂布布、余叢夜游仙湖。
夜色似有足音,但足音
尚未被我們試探出古老的微茫。
湖水避開了世俗,但它的原生態保留了
靈魂,用沉默突出我們悶熱的背景。
珍稀樹木依然碧綠,曉月的波浪
匍匐在天邊,它參與的傳說不必跑題,
僅圍繞我們寬大的葉子,如同固定的老年
強調我們為數不多的時間。
山風仍在倒放,用它的不規則
濺起冰涼而又神秘的斑點,從棕櫚到竹林,
其實還有好多椰樹,分布于我們路過的
半山腰上,轉向到緊閉的廟門。
僅指望天上人間實際不靠譜,
借著湖水的仙氣,它懂得死寂,偶爾
顫栗出尚未被我們看到的絢爛,剩下的
本地孤單加劇了我們的走神。
它用虛構交底。出于對陰影的信任,
表面上,留給杜鵑的現實最簡單,私下里
我們選擇了從前的迷宮,就好像它
毫無疑問動用了出色的驕傲。
有時還真是就地取材,但看起來遠遠不夠,
完全因人而異。至于更深層的隱秘,對比不了
別的地方,乃至斜坡上的荒蕪。這不同于
遙相呼應,我們的蜿蜒永無終點和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