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都挽著你的手

□王艷蘭　陳燕

?

到最后都挽著你的手

□王艷蘭陳燕

如東市民沈亞秋和丈夫張恒俊下班后，乘著暮色，駕車回“家”。女兒凝雨在馬塘中學讀高一，為了讓女兒有一個好的學習環境，他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每天早出晚歸。

到家時，女兒正埋頭寫著家庭作業，老人正在廚房準備晚飯，餐桌上已經放了滿滿一桌菜。

“爸爸，我來幫你！”沈亞秋直奔廚房。

“不用了，你們休息會，洗洗手，馬上就開飯！”老人又將一盤魚端上桌。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開心地聊著白天發生的事。這樣溫馨的場面，讓這個叫莫永鑒的老人心中無比溫暖和幸福……

1992年，在馬塘化肥廠上班的張恒俊與莫小惠戀愛了。莫小惠的父親莫永鑒對這個人品出眾的未來女婿非常滿意。不幸的是，一年后，莫小惠被查出患有白血病。張恒俊陪著女友一路求醫九個多月，但還是無法挽留莫小惠年輕的生命。

白發人送黑發人，莫永鑒和老伴馬桂蘭天天捧著照片默默流淚。“爸爸媽媽，以后我就是你們的兒子！”張恒俊拉住兩個老人的手，堅定地說。“這是我和小惠的約定，也是我對她的承諾，我一定會代小惠照顧好二老下半輩子。”

1996年，張恒俊考進了公安系統，成為一名巡警。不久后，張恒俊與在掘港鎮文化站工作的沈亞秋相識了。得知張恒俊和前女友一家人的故事，沈亞秋被這個誠信有情的男人深深感動了，“我愿意和你一起照顧好老人”！

莫家兩個老人對漂亮賢惠的“準兒媳”一百個滿意。“早點結婚，趁我們年紀還不大，幫著你們帶孩子！”馬桂蘭拉著沈亞秋的手說。

張恒俊與沈亞秋愛情結晶呱呱墜地，兩個老人忙前忙后，把伺候月子的事全包了。沈亞秋主動和丈夫商量，為女兒取名張莫凝雨，中間加上了莫姓，這讓老人欣喜且欣慰。

就在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2006年，馬桂蘭被診斷為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沈亞秋放下手頭的工作，請假帶老人兩次去上海治療。從那以后，馬桂蘭每年都有一半時間需要住院進行康復性治療。張恒俊在河口交巡警中隊任中隊長，離家很遠，工作又特別忙，騰不出時間來看護。沈亞秋扛起責任，工作之余的時間都用于陪護老人。治療花光了老人的積蓄，沈亞秋便取出工資悄悄地交了醫療費。

真情沒能留住生命，2011年，馬桂蘭終究沒有敵過病魔。彌留之際，老人已無法說話，含淚的雙眼久久不能合上。“媽！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們，放心不下我們。我們會好好照顧爸爸，愛護孩子的！”沈亞秋哽咽著說。老人這才放心地離開人世。

看著愈發失落的莫永鑒，沈亞秋說：“爸爸，跟我們一起去縣城住吧，什么時候想家了都可以回來看看。”“行！”莫永鑒毫無顧慮地答應了。

張恒俊7歲時父親去世，母親張玉獨自拉扯兄妹三人長大。后來，張玉與喪偶的工程師郁兆祥重新組織了家庭。2012年年初，張玉中風摔倒，股骨破裂，失了行動能力，臥床不起。同年年底，公公郁兆祥又查出肺癌晚期。盡管子女眾多，但沈亞秋和張恒俊才是兩個老人真正的依靠。老人的病痛讓沈亞秋忙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2013年1月，疲憊不堪的沈亞秋被查出患上了乳腺癌，這對一家老小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但沈亞秋沒有被嚇倒，她對自己說：“為了這個家，我要盡快好起來。”在上海，她經歷了六次化療，每次21天，那是一段最艱難的日子。即便如此，只要一有空，她都要拖著沉重的身體，趕回家中，為公公婆婆做可口的飯菜。鄰里親朋對沈亞秋的孝和愛從不吝嗇溢美之詞，她卻很淡然：“能服侍一天是一天，我要讓他們感受到溫暖，沒有遺憾！”2014年9月底，公公郁兆祥的生命走到了盡頭，2015年3月，婆婆張玉也離開了人世。臨終前，張玉拉著沈亞秋的手，艱難地說了最后一句話：“亞秋啊，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兒媳婦！”

現在，沈亞秋和張恒俊打算把回如東安度晚年卻雙雙中風偏癱的伯伯、伯母接到縣城生活，以方便照顧他們。（南通市婦聯推薦）

編輯 吳忞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