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頌》的熱播不僅吸引了觀眾集中討論都市女性各種生態,也牽扯出了原生家庭對于一個人成長和性格的影響,其中蔣欣飾演的樊勝美的父母就“走紅”網絡,他們所體現的“奇葩”特質能成為熱議話題也恰好印證了當下社會的家庭現象。
樊勝美的家庭來自縣城小地方,父母都出身貧寒,并且帶有嚴重“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偏心是他們毫不掩飾的表達。即便哥哥是個草包,啃老、啃妹妹,但是父母還是竭盡所能袒護兒子,用樊勝美的積蓄填補無能兒子的生活無底洞。比如用女兒的錢為兒子的房子買首付,不愿將房子過戶給女兒甚至拿她當外人,哪怕勸女兒放棄租房也不愿抵押兒子的房子,種種行為令人心寒。在如今社會,這樣重男輕女的現象仍然存在,影像的夸張卻刺痛了作為家庭弱勢者的神經——這種不受到重視和關愛的孩子內心一定是想逃離家庭的。
樊勝美父母另一個奇葩之處在于對有經濟能力的女兒的壓榨,簡直如“吸血鬼”一般予取予求,盡管很大程度上他們并沒有貪婪無恥地作為享受,是某種“不得已”,但是已經造成了子女的精神壓力和經濟壓力。樊勝美在上海作為資深HR收入穩定,但是她完全沒有積蓄,所有的收入都用來貼補家用以及為哥哥“買單”,她為家庭做的奉獻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這個世界有種父母是貪得無厭的,是將子女對自己的“無底線回報”認為理所應當的,在很多時候子女們卻逃不開這種血緣親情和道德層面的枷鎖,從而一而再地被父母“壓榨”。你看,即便樊勝美的父母不愛她,但是二老來上海走散,還是讓女人心疼擔心到失魂落魄。
或許因為受教育程度有限,或者是經常覺得自己“低人一等”的自我意識,樊勝美的父母在很多時候都是沒有尊嚴、永遠想要求助別人的“弱勢群體”姿態。可能對于窮苦的家庭而言,尊嚴是奢侈的,但是對樊勝美來說,正因如此,尊嚴是她最后的驕傲。所以當父母在求助曲筱綃并向她下跪的時候,對于樊勝美而言,這是超越經濟打擊的尊嚴打擊。父母、家庭的弱勢也容易造成自己的兩種極端,一種是同樣看輕自己,一種是一心想出人頭地找回尊嚴,并且從而變得尤為勢利,在樊勝美的身上,她就是第二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