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就是藝術,藝術也是生活。
“繪畫是什么?是畫像畫美嗎?還是用一種方式闡釋另一種事物?繪畫要體現什么樣的感覺?美與丑是什么關系?丑和美真的純粹嗎?什么是真的丑?真實和虛偽之間又是怎樣的關系?世界到底是什么組成的?”這些問題在生活中會時常涌現,讓她止不住思考。和抽象藝術家進行純粹的創作類似,哲學家思考的也是世界上最本質的問題。或許,在一個沉浸在自我挑戰的藝術家的世界里,生活就是藝術,藝術也是生活。
抽象創作中,朱嵐會用哲學的態度去面對希望和信心。她在創作時不要求現實的回應,超然無畏的創作為藝術帶來新的希望。這種希望意味著突破界限和桎梏,更多的是自我挑戰。她摸索具象到抽象的轉變,就是一步步試圖將尚未實現的東西轉化為明確的存在,否定傳統意義上的藝術,不是不要藝術,而是尋找最大限度的自由、解構和建構的過程,這是朱嵐在創作中悟到的創作哲學。
放之于生活,朱嵐的對信心的哲學思考會幫助到陷入創作瓶頸的年輕藝術家。有位畫工筆的姑娘,長時間工筆的勾線描線讓她開始厭倦,她一直試圖尋找一個出口,反復試驗,卻也末果。朱嵐將自己創作幾十年的哲思濃縮為基督教義里的一句話:“信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見之事的確據”。對未來要有信心和堅持,是朱嵐創作哲學的生活表達。
抽象創作中,朱嵐還會用哲學的態度去思考何為“明確”。鑒于水墨抽象不打草稿,一筆一劃皆因當時性情所致的特點,每一個線條,每一個色塊必須純粹和明確,這樣最終成形的水墨抽象才能有精準的概括力,有最明確的目的。同樣,這樣的創作哲學放之生活,生活似抽象,不能打草稿。朱嵐人生中的每一步都走得扎實有力度,從兒時隨范曾臨畫到軍藝傳統繪畫訓練,再到去日本、加拿大深化抽象,她可能會偶爾感慨自己失去過什么,但是每一個階段的歷練都飽含著感恩。因為她始終堅信:所有的經歷都是生命的磨練,那是上帝的恩典。
朱嵐的藝術在走向純粹抽象的路上,試圖超越自我,接近真理。純粹的抽象繪畫是藝術家在繪制時由人的經歷、思索和自然共同生成的,是觀者、畫者和思者探索真實存在的結果。它不是講故事的敘事繪畫,不是再現客觀的傳統寫實,也不是畫家扭曲的主觀臆造。水墨抽象更像是一種媒介,將人的精神引向純凈,在消除了主客體的對立后,產生的無盡自由。
對人生有些厭倦的時候,像朱嵐一樣,哲學的思考一下,或許會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