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艷華
午后慵懶的陽光灑在我新買的盆栽上,綠色的葉子被照的閃閃發光。拿起手邊的書隨意翻看了幾頁,也看不進去什么。

“李想,走!”室友二話沒說進屋就拉著我走出宿舍了。我一萬個懶得動:“我說小嬈,就不能讓我待會,享受一下孤獨的午后時光嗎?”,小嬈拉著我風風火火地奔學校操場走:“哎呀,有足球賽,那么多男人不看,在宿舍捧本書就著盆破草有啥好看的!快走,馬上開始了。”真是拿她沒辦法,文學系男生少的可憐,一聽說哪里陽氣盛、鮮肉多,小嬈就像GPS一樣精確定位,然后火速圍觀。我無力反抗半推半就站到足球場邊上,沒等站穩一個球徑直朝我飛來,重重的砸在我的額頭上,我當時感覺自己的眼球都要被震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嬈并沒有過來扶我,只聽見笑得超大聲,友誼的小船真的說翻就翻。捂著頭只知道一個藍色球衣的男生跑過來,扶起我,我真是要氣死了、疼死了,眼淚不停的流:“射門沒見你們這么準!真是夠了!”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我不知道被我甩在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只知道我真的疼。小嬈縮頭縮腦的回寢室看我,我敷著冰袋惡狠狠的瞪她。小嬈嬉皮笑臉的過來說:“哎,我寧可球砸的人是我,男神過來跟你說話唉!你可好,把人家臭損一頓絕塵而去,讓男神顏面掃地。”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小嬈大概已經歸天了。“秦小嬈,怪我咯!”小嬈笑笑說:“沒有沒有,有好吃的,快吃了消消氣。”我雖然生氣,但還是一口沒剩把小嬈買的零食都吃了。
連續幾天小嬈都會給我買零食,開始吃的還挺心安理得,可是供了我一個月,我就覺得有問題了。小嬈回宿舍又給我提了一大袋零食,我開誠布公的問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哪有那恒心堅持買一個月。從實招來!”小嬈也沒回避:“啊!我沒說是我買的啊。我男神邱頌給你買的。”我腦袋嗡一下:“邱頌?你眾多男神里的那一只啊?為啥給我買零食?”小嬈從袋子里拿出一袋薯片邊吃邊說:“邱頌可能是怕那球把你砸傻了訛上他,每次以一包薯片的價格雇傭我給你送吃的,先封上你的嘴。”說實話我根本記不得這個邱頌的樣子。
快畢業了,這時候的圖書館簡直一座難求,但很奇怪每次我剛進去圖書館門口那桌的男生都會起身離開,開始還覺得是巧合,后來越發覺得哪有天天那么巧的事。剛走進圖書館,那個男生又要起身,我按著他肩膀讓他坐下,在他的草紙上寫:“邱頌?”他抬頭看看我寫下:“嗯。”我這才仔細看了這男生,英氣十足,重點是肩膀上都感覺得出他的肌肉,我接著寫:“為什么做這些?”邱頌寫:“因為喜歡。”開什么玩笑,被砸的是我,怎么傻的是他。我沒回復,紅著臉就回宿舍了。
剛坐下就看到微信里邱頌的好友申請,我顫抖著手通過了,接著就是一大堆照片發過來,從大一軍訓到我今天去圖書館的背影竟然都有。我們每一次偶遇他都用照片記錄了,感動之余覺得這個用心的男孩是值得交往的。我坐上了大學戀愛的末班車,畢業在即邱頌的一切就業打算都是追隨我的,跟我一起回到哈爾濱開始社會生活。
我們像普通情侶一樣,甜蜜也有爭吵的戀愛了4年。雙方家長也開啟了逼婚模式,確實我們的確到了這個年紀,也到了該開始婚姻生活的時候了,我一直覺得29歲就是生孩子末班車了。我們一起去民政局領了證,一起去國外蜜月。好心情、好風景、好運氣,我29歲當媽媽的愿望竟然也恰到好處的來了。受體內雌激素的影響我脆弱的小心靈愈加敏感了,我孕期日常就是吃、喝、睡、欺負邱頌,他好脾氣也都忍了。終于十月懷胎等來女兒呱呱墜地的一刻,一向剛強的邱頌竟然哭了。

女兒夜間睡得很安穩,不像別人家的孩子晚上不睡覺熬父母。可是我身體的變化,卻讓我接受不了,提重物甚至打噴嚏我都會出現漏尿的情況,根本控制不住。忍無可忍的我來到了黑龍江瑪麗亞婦產醫院找到了婦科劉泓彥主任,她說,為了提高女性生活質量,瑪麗亞特制定了盆底功能修復服務項目,可以提高局部肌張力,幫助新媽媽身體盡快修復,使盆底功能得到恢復,同時還可以避免一些并發癥的出現。我毫不猶豫就開始治療。果然,癥狀一天天減輕了。治療結束,也徹底告別了我的難言之隱。
我一直覺得女人身體的變化,第一時間察覺的肯定是自己。自己恢復從前了,狀態和自信也就回來了。我的末班車搭到了邱頌和女兒,人生旅途中于我而言彌足珍貴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