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如果，充滿各種假設

文/李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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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如果，充滿各種假設

文/李璠

IF YOU SEE， YOU SEE IF

“如果藝術”與中國美術館合作開發的藝術衍生品

相比藝術商店的一個具體陳列和售賣空間，“如果藝術”讓我們更多地看到了作為一個文創產品創造者的一面，作為主要產品端，他們所提的品質和創意對于藝術商店內容的呈現起著關鍵性作用。對藝術衍生品和創意設計產品的研發銷售是北京如果國際文化創意有限公司的一項重要業務，同時，也極有個性地開始涉獵電影與旅游衍生品的業務。但這既不是“如果藝術”的起點，也不是其終極訴求。副總裁李曉陶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更多地把“如果藝術”目前的業務形態看作是一種行進的過程，其中充滿了各種假設。

普通工作日的早晨，通往東風藝術區的道路也保持著正常的擁堵水平，大大小小的飯館和汽車維修廠不怎么協調地林立在路兩邊，有些嘈亂，但充滿了生活氣息，臨路的獨立二層小白樓是“如果集團”幾個辦公地點之一，站在前廳的玻璃門前向外望去，外面的世界好像被按下了靜音鍵。

除了前臺、辦公區以及不時從二樓傳出咚咚咚上下樓的腳步聲，這個小白樓里還有一個挺大的會議室，架子上隨意地擺放著“如果藝術”研發的各種衍生品，有岳敏君作品圖像的移動充電器，有電影《心花路放》里那個成就了男女主人公凄美愛情的橘子杯。靠著墻的一排展板上，還有為電影《捉妖記》擬定的各種衍生品的開發方案及草圖。看著這角角落落的布置和有趣的細節，我不由地對他們平時討論和工作的狀態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早些年，在“如果藝術”還沒有涉獵藝術衍生品開發的時候，主要是服務于藝術圈的專業人士和專業機構的，提供藝術家數據采集，還提出了“墻的革命”的概念，依托當時擁有的藝術作品數據資源，面向公共裝飾市場進行藝術作品的推廣與普及。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地積累起了眾多藝術家作品圖像的授權，成為了“如果藝術”進入這個領域的敲門磚。而自從2014年明確了這一業務范圍，“如果藝術”又很快進軍影視產業的衍生品。從不拒絕各種拓展的可能性，這也解釋了我為何會在他們的會議室里看到一架子和電影主題相關的衍生品。

會議室中規整的白架子上各色衍生品與設計產品

產品是一種語言

雖然李曉陶多次強調“如果藝術”這些年來運用同樣的操作模式，不斷將衍生品跟各個領域，比如藝術、影視、旅游等進行垂直對接，希望能夠將市場需求明確和具體化，但鑒于她對產品端的重視，“如果藝術”目前還是會將很多精力放在如何制作高品質的藝術及影視衍生品上。“所謂藝術衍生品范圍內很多概念的東西其實都必須落實在產品上。我們的產業鏈很長，從研發到制作再到銷售，我們都在做，但源頭還是產品，因為一個好的產品是能夠跟大眾對話的。不論整個市場如何，我們自始至終看重的是這一點。”

不像大那些偏執于藝術性的開發者，李曉陶顯得非常理性，總是把“如果藝術”的藝術衍生品定位在首先它是一件產品，既然是產品它就應當首先考慮產品的功能性，其次才是裝飾性和文化藝術附加值。功能、形式和技術的三者合一才是最為符合消費心理的。

01公司內部環境

02與中國美術館合作開發的藝術衍生品

摸著石頭過河的電影衍生品

作為國內不多見的涉及影視產業衍生品的制作方，“如果藝術”既沒有對此有什么雄心勃勃的規劃，也不是受影視產業的“大蛋糕”的什么誘惑，僅僅是與寧浩工作室的鄰居緣分，讓他們覺得做一個這樣的嘗試，未嘗不可。“在寧浩導演的電影衍生品方面做了一些工作。并不是真的能看準什么，決定什么，有些機緣巧合是真的，同時，我們希望能在我們的工作范圍之內做的一些有意義的拓展，我們的團隊是摸著石頭過河。”

在李曉陶的介紹中，我了解到一個電影的票房實際上跟其衍生品的獲利之間還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通路，更多的是一種電影投資方對于電影衍生品制作方的定制。不同于藝術衍生品，電影衍生品缺乏有效的消費環境，同時也因為目前國內電影快速消費的周期性而很難持續和深入。李曉陶認為只有伴隨著電影產業的體系化的成熟，由它衍生而來的產品才能真正成為文化創意產業的另一堅實載體。比如，像迪士尼這樣的電影公司，當我們看到它所提供的形形色色的文具、出版物、服裝等等衍生品的時候，它其實除了在影院上映的電影作為支撐，還有動畫片、主題游樂園等電臺收視和娛樂旅游項目，這些加在一起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品牌主體，它的持續性和品牌文化才足以支撐的起其衍生品的商業運作。而在這一點上，恰恰是國內的電影公司品牌目前有待完善的。想想也是，我們去電影院的時候，更習慣于買爆米花、可樂，還沒有普遍養成去影院櫥窗里買紀念版公仔之類的消費習慣。

正鑒于此，“如果藝術”盤算的是一個產業長遠的發展景。正如李曉陶說的，如果國際上有先例，別人行的、能做的，我們沒有理由不能做或做不好。“不可否認，我們有些時候是被選擇的，但同時，我們也是時時刻刻為更好的發展做著各種積極準備。”李曉陶表現出了更多的淡定和坦然，因為目前來說，這是一個過程，任何一個從業者都躲不過也逃不掉，索性邁開步子往前走，才會早一天到達理想之地。她很誠懇地對我說：“我們愿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有風險，也有樂趣。我來公司一年多的時間里，經歷的也都是不斷地調整，不斷地完善，既然結果我們不能把握，我們就把握過程吧。”

01曹暉《羊毛二號》藝術家雕塑復刻品

02美麗的絲巾

03岳敏君的西游系列充電寶

夢想照進現實

正是因為目前在中國尚未有太多像“如果藝術”這樣的對標公司，所以與各大文博機構藝術商店的合作也顯得沒有范式可尋，再加上“如果藝術”如其名諱一般不拘一格地試探各種可能的假設，讓這個有著超長產業鏈的公司面臨著更大的挑戰，當然，也擁有無限的未來。李曉陶用“夢想照進現實”這樣一種描述來形容目前的一種狀況，即所謂衍生品的版權、產品、渠道、合作看似是非常專業具體的一個點，服務的受眾也很明確，但其實在每一個環節，都面臨著各種細碎的對接和交涉。

也許這種清晰而細碎的狀況來自于李曉陶所說的“如果藝術”本身產業鏈過長，但更有可能正是整個行業的成長期在一個具體從業者身上的體現。記得以前有位中國演員說，他非常喜歡和國外的團隊合作，因為在每一個環節上，他都能找到最專業的對接，不用花無謂的時間去溝通除了表演之外的事情，每個人都是各司其職，整個團隊就非常高效。而中國的藝術衍生品產業的現狀是大家按照自己覺得對的方式去找感覺，都會存在施展的余地，卻沒有整齊劃一的共同標準可以嚴格執行。我相信，沒有人愿意永遠夸贊別人的團隊專業，而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強者，需要的除了時間，還有對當下不設限。

對于這種成長經歷，“如果藝術”顯然更懂得去享受“夢想照進現實”的過程，這其中包含著廣闊無垠的各種可能。做好當下，整個行業更加專業化的那一天將會不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