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克誠：“節約標兵”傳佳話

白天任

無論是在戰爭年代還是和平時期，勛勞卓著的黃克誠將軍始終保持著共產黨人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和作風。他在新四軍三師被評為“節約標兵”的美談，從一個側面彰顯和見證了他克勤克儉的操守和風范。

1940年1月25日，新四軍在蘇北鹽城舉行皖南事變后重建軍部大會。根據黨中央和華中局指示，黃克誠率領的八路軍第五縱隊改編為新四軍第三師，黃克誠擔任三師師長兼政委。從此，黃克誠率部加入到鞏固和建設蘇北抗日根據地的艱苦斗爭中。蘇北地區由于受日偽的殘酷“掃蕩”和經濟掠奪，生產力遭受嚴重破壞，抗日軍民的生活極度困難。在這艱難困苦的環境下，黃克誠始終堅持以身作則，帶領官兵厲行節儉之風，靠發揚勇敢戰斗的作風和艱苦奮斗的傳統來支撐蘇北抗日大局。1941年5月，時任華中局書記和新四軍政委的劉少奇在一次總結講話中說：“新四軍全軍7個師，第三師人最多，花錢卻最少，應該學習他們的經驗。”

為何三師人最多卻花錢最少？這與黃克誠率先垂范地保持艱苦樸素的作風不無聯系。1942年秋天，根據地開展生產運動，駐在板湖孫西舍的三師師部也開荒種菜，黃克誠與官兵一樣打起赤腳下田勞動。有人勸他說：“師長，你很忙，又有支氣管炎的老病根，就不要參加勞動了！”黃克誠卻說：“上有毛主席，下有炊事員，大家一齊動手，就能豐衣足食，渡過難關。我有什么理由不參加呢？”當時，他還與師參謀長洪學智合種一塊菜地，兩人利用休息時間將地開出來，然后種上青菜，每天抽空澆水除草。那段時間，戰士們時常會看到全師上下十分敬重的老師長背著糞筐拾糞積肥。

1943年初，三師供給部在趕制夏季服裝時，出現了棉布不足的問題。黃克誠提議，改革制服樣式，三師的軍服上衣去掉翻領和兩支口袋，褲子由寬大的中式褲腰改為西式小褲腰，軍帽減掉翻沿，官兵不發綁腿布。這樣積少成多，整個三師部隊一下節約服裝面料萬余米。當時，群眾分辨是不是三師的官兵，從服裝上一眼便能認出。由于打球易磨損鞋底，黃克誠要求官兵光著腳打籃球。一次，一位師機關領導穿布鞋打籃球，被在場的黃克誠不留情面地要求脫下鞋子后再上場。在生活上黃克誠也從不搞特殊。當時中央有指示，對師以上干部要給予特殊照顧，可以吃小灶。黃克誠的愛人唐棣華當時也在師部工作，受黃克誠的影響，她和孩子從不參加吃小灶。這年春季，日偽軍開始大“掃蕩”，師部轉移到阜東縣的六朵鎮后，管理員因一時籌不到糧食，就弄來些鹽蒿子煮了讓大家充饑。就在管理員思忖著是否也讓老師長隨大家一同吃水煮鹽蒿子之時，黃克誠對管理員說：“大家都能吃，我就能吃嘛！能填飽肚子就行！”一邊說，一邊自己動手盛上一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后來，每到年節，當地一些進步士紳便送來些水果糖茶慰問他們眼中德高望重且日夜操勞的黃師長。因盛情難卻而實在推脫不掉時，黃克誠便讓人將慰問品送給師醫院里的傷病員分享。

1943年底，當三師師部開展評選“節約標兵”活動時，師部上下不約而同地一致推選自己的師長兼政委黃克誠為“節約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