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別山區經濟增長的生態負荷評價
——基于區域綠色GDP核算和脫鉤指數測算

楊　桔，許正松

皖西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安徽六安，237012

大別山區經濟增長的生態負荷評價

——基于區域綠色GDP核算和脫鉤指數測算

楊桔，許正松

皖西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安徽六安，237012

摘要：大別山區面臨著區域經濟跨越式發展與生態環境保護的雙重考驗，有必要對大別山區域經濟增長中的生態環境負荷程度和可持續發展能力進行評估。首先，采用改進了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模型，從價值角度測算了2001-2013年大別山區經濟增長的總體生態環境負荷；其次，測算了大別山區經濟增長與生態負荷之間的脫鉤強度。結果表明：大別山區經濟增長方式具有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生態環境負荷較高的特性。此外，與資源消耗狀況相比較，工農業部門的廢棄物排放未脫鉤狀態亟需關注。

關鍵詞：大別山區；綠色GDP；脫鉤指數；生態負荷

1問題的提出

大別山區地跨鄂豫皖三省，涉及黃岡、信陽、六安和安慶四市。作為國家級連片貧困地區，大別山肩負實現經濟跨越式發展的重任；而作為重要的生態功能區，大別山區在國家主體功能區劃中被列為“禁限開發區域”。在承接東部產業轉移和發掘區域內在增長因子的過程中，大別山區無疑將面臨區域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的雙重考驗。因此，對大別山片區經濟增長中的生態負荷進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2大別山區綠色GDP核算

2.1綠色GDP核算與評價方法

由于現行的GDP核算過程中未考慮到經濟發展對資源環境的消耗，忽略了自然資源成本，不能反映經濟增長的效率和質量。很多學者紛紛指出，國內生產總值(GDP)忽視了環境損失帶來的負面效應，核算結果夸大了經濟效益。因此，有必要進行綠色GDP的單獨核算。多位學者從不同角度提出了綠色GDP的核算方法。鄭德鳳等構建了改進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模型，從價值角度，將土地分為六類，計算人類的生產生活對各類土地的直接和間接消耗[1]。該方法有其合理性，且簡便實用。本文借鑒他們的方法，將綠色GDP(記為Ge)定義為在GDP(記為G)中扣除資源消耗成本(RCV，記為R)和環境損失成本(EDV，記為E)，它能反應經濟與社會發展的生態環境成本。

土地被分為耕地、林地、草地、濕地、水域及未利用地共六類，各類土地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ui)、均衡因子(bi)，bi=ui/u1(1)，i=1,2,…,6；耕地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轉換因子(t)是指單位面積耕地的年均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與其年均產量經濟價值之比；生態系統貢獻率(ci)可用于衡量人類生產、生活過程中通過消耗資源從生態系統中獲得的服務價值，ci=1-di=1-bi(1-t)；生態系統貶值率(di)可用來衡量各類土地生態系統在為人類生存、生活提供服務過程中由環境降級損失等導致的不可恢復的自身價值貶值的程度，di=bi(1-t)。

資源消耗成本(RCV，記為R)具有直接成本的屬性，它的計算公式為：

(1)

其中，y是糧食平均單產(kg/hm2)，ci是生態系統貢獻率，ai是區域第i類土地的總面積(hm2)，pf是國家原糧市場平均價格(元/kg)。

EDV(記為E)是具有固定資產折舊性質的環境損失成本(元)。它具有間接成本的屬性，計算公式為：

(2)

其中，y是糧食平均單產(kg/hm2)，pf是國家原糧市場平均價格(元/kg)，di是生態系統貶值率，ai是區域第i類土地的總面積(hm2)。

Ge是從傳統GDP中扣除資源消耗成本(R)的綠色GDP總值，它的計算公式為：

Ge=G-R

(3)

Gr是從綠色GDP總值中扣除環境損失成本的綠色GDP凈值，它的計算公式為：

Gr=Ge-E

(4)

2.2數據來源的說明

2001-2013年大別山區(含六安、安慶、信陽和黃岡四市)GDP數據來自2002-2014年《安徽省統計年鑒》[2]《河南省統計年鑒》[3]和《湖北省統計年鑒》[4]。由于大別山區是重要的稻谷產區，因此，采用稻谷代替原糧。稻谷平均單產數據來自于三省歷年統計年鑒；2004-2013年原糧平均價格為歷年國家稻谷最低收購價，2001-2003年數據根據當年的物價指數推算而得；各類土地的利用面積依據安徽、河南和湖北三省國土資源廳網站以及六安、安慶、信陽和黃岡四市國土資源局的《土地利用總體規劃(2006-2020)》[5-8]整理、計算得出。

2.3大別山區綠色GDP核算

經計算，2001-2013年間，大別山區的GDP增長了5.7倍，但綠色GDP總值和凈值都增長了約16倍，環境損失成本則增加了約1.87倍，資源消耗成本增加了約1.82倍。2013年大別山區GDP總值為5342億元，其中，綠色GDP總值為4088億元，綠色GDP凈值約為4070億元，資源消耗成本為1254億元，環境損失成本為17億元。

大別山區從2001至2013年的綠色GDP變化體現了以下趨勢：(1)從整體來看，資源環境消耗以及環境損失的總成本低于該地區的國民生產總值。(2)環境損失成本很小。(3)構成環境成本的主要是具有直接成本性質的資源消耗成本，間接的環境損失成本占比很小。這說明，當前大別山區的環境成本絕大部分是由于直接的資源消耗造成的，而間接的環境損失成本尚未體現出來。

綜上所述，通過對大別山區綠色GDP的測算，可以得出以下結論：首先，大別山區經濟增長方式具有“低經濟發展水平+高生態環境負荷”的特性。“低經濟發展水平”是指大別山區的經濟發展水平相對于全國平均水平而言處于較低的水平。2001-2013年間，大別山區人均GDP僅為全國平均水平的50%左右?！案呱鷳B環境負荷”是指大別山區經濟增長的環境負荷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以2012年為例，大別山區綠色GDP凈值占傳統GDP的比重為75.16%，而根據鄭德鳳等的測算，2012年全國綠色GDP凈值為416406.76億元，同期傳統GDP為519322億元，綠色GDP占傳統GDP的比重為80.18%[1]。其次，從環境成本的結構來看，大別山區經濟增長對自然資源的直接消耗成本較高，而間接的環境損失成本相對較低，且二者都高于全國平均水平。2001-2013年的資源消耗成本占傳統GDP的平均比重為33.03%，而環境損失成本的平均占比則僅為0.45%。以2012年為例，資源消耗成本占傳統GDP的比重為24.9%，高于同期的全國占比20.22%；大別山區環境損失成本占傳統GDP的比重為0.33%，也高于同期的全國占比0.25%。

采用上述方法能夠從傳統GDP中剝離出環境成本，從而衡量真實的經濟增長。但是，不得不承認以上所用方法的局限性，在計算綠色GDP時，該方法是從原糧單產和平均價格的角度來衡量經濟增長對自然資源的直接消耗價值，以及間接的環境損失價值，其結果不夠準確；而且由于它只考慮了糧食生產對環境資源的消耗，事實上它只測度了農業部門的綠色GDP，缺乏對其他產業的測度，尤其是忽視了工業部門生產對環境資源的直接和間接消耗。

3大別山區生態負荷的脫鉤測算

3.1脫鉤強度指標測算方法

在描述區域經濟體系的可持續發展能力時，經濟增長與生態環境負荷之間的絕對脫鉤、相對脫鉤和未脫鉤(或掛鉤)狀態常被提及。在評價是否脫鉤和脫鉤程度時，目前學界較普遍使用的是OECD提出的“脫鉤因子”[9]和塔皮奧設定的“脫鉤彈性”[10]兩種指標。陸鐘武等則將“脫鉤指數”的內涵分解為資源脫鉤指數和排放脫鉤指數。但相關研究幾乎都是以國家(或地區)的GDP、整體資源消耗和廢物排放為對象，缺乏分部門的研究[4]。在不同的地區，由于各個經濟部門對GDP的貢獻不同，它們在地區的資源消耗和廢物排放中所占的權重應予以區別；不同的經濟部門各自的物質輸入和輸出系統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別，它們的資源消耗和廢物排放的物質結構自然也有較大差別，也需予以區別。因此，在發現某區域的經濟增長與資源消耗和廢物排放掛鉤時，進行分部門測算有助于進一步發現問題的癥結所在，從而提出更有針對性的解決方法。

考慮到大別山區經濟發展所處的特定階段，一方面，與服務業部門相比，農業和工業一般被認為是能耗和污染都相對較大的部門；另一方面，農業和工業部門在GDP中的占比較高，在2006-2013年間，各片區工農業兩部門的總產值約占當地GDP的60%。因此，本文借鑒陸鐘武等方法[11]，衍生出分別應用于計算工業和農業脫鉤指數的公式，從而對大別山區的農業和工業部門進行分別測算。

3.2數據來源

本文在計算工業資源脫鉤指數時，選取單位工業生產總值能耗(標準噸煤/萬元)作為資源消耗指標；在計算工業排放脫鉤指數時，除了傳統的“三廢”指標(工業廢水排放總量、工業廢氣排放總量和工業固體廢棄物排放量)之外，還將煙塵排放納入廢物排放指標。在計算農業資源脫鉤指數時，選取農用化肥使用折純、農用柴油使用量和農藥使用量三項指標；在計算農業排放脫鉤指數時，選取秸稈類似廢棄物和畜禽糞便兩項指標。由于數據的限制，本文只測算2006-2013年大別山區的脫鉤狀況，數據來源于鄂豫皖三省從2007至2014年的統計年鑒。

有幾處需要特別說明：(1)在計算各市工業和農業的廢物排放量年均增長率時，取的是上文所列四項和兩廢物排放指標的平均值。(2)在計算各市GDP和工業資源消耗情況時，由于2010年之前的單位GDP能耗數據缺失，所以用“全省全社會用電量除以全省GDP再乘以各市GDP除以全省GDP”的公式來計算各市的單位GDP能耗，用“全省工業用電量除以全省工業總產值再乘以各市工業產值除以全省工業產值”的公式來計算各市的單位工業總產值能耗。(3)在估算秸稈類似廢棄物數量時，根據作物種植面積和產量，按照作物秸稈類似廢棄物和籽料的產量比來推算[12]。(4)在估算畜禽排糞尿量時，采用以下計算公式：年糞尿排放總量等于“出欄量或年末數”乘以“日排泄系數”乘以“飼養周期”。畜禽糞尿中污染物的平均含量參照白明剛和馬長海的估算[13]。

3.3大別山區經濟增長和生態負荷的脫鉤測算

3.3.1大別山區經濟增長和生態負荷的脫鉤指數

2006-2013年間，大別山區GDP呈現出較明顯的正向增長。資源消耗的年均增長率多為負值，相應地，資源脫鉤指數(DR)多為正值。而廢物排放的年均增長率多為正值，相應地，排放脫鉤指數(DE)多為負值。

整體表現出4個特征：(1)從2007年起，大別山區資源消耗的年均增長率全部為負，表示大別山區的資源消耗在逐年下降，但降幅較小，除了2010年和2011年外，其余年份的降幅均不超過10%。且從2011年起，降幅逐漸減少。(2)在不同年份，大別山區廢物排放的變化和起伏較大。除了2008年和2012年外，其余所有年份里，大別山區廢物排放的年均增長率均為正值，表示在大部分年份里，大別山區的廢物排放都為正向增長，其中2011年增長尤為迅速。(3)大別山區的資源脫鉤狀況不大理想。2006-2012年間，大別山區的資源脫鉤指數(DR)全部處于區間(0，1)，在經濟增長為正時，是相對脫鉤；2013年為未脫鉤(掛鉤)。(4)同資源脫鉤狀況相比，大別山區的排放脫鉤狀況更不理想。排放脫鉤指數(DE)僅在2008年和2012年為正，且都為程度較弱的相對脫鉤。其余年份均為未脫鉤(掛鉤)，且掛鉤程度較高。

圖1　鄂豫皖三省大別山片區資源脫鉤指數比較(2006-2013年)

3.3.2大別山區經濟增長和生態負荷脫鉤指數分片區比較

從圖1可知：(1)大別山區資源脫鉤指數(DR)整體情況較理想，三省片區在大多數年份中均為相對脫鉤和絕對脫鉤。僅有安徽片區存在未脫鉤(掛鉤)現象，湖北片區和河南片區都不存在資源消耗未脫鉤(掛鉤)。(2)在大多數年份里，大別山安徽片區的資源脫鉤指數(DR)多數年份小于0，為未脫鉤(掛鉤)，僅2008和2009年為程度較低的相對脫鉤。(3)大別山湖北片區資源脫鉤指數(DR)在2010年為絕對脫鉤，其余年份均為相對脫鉤。(4)大別山河南片區資源脫鉤指數(DR)在2011年大于2，為脫鉤，在其他的所有年份里也均為相對脫鉤?？傊髣e山區的資源脫鉤指數整體狀況較理想，分片區比較，湖北片區最優，河南片區次之，安徽片區最弱。

從圖2可知：(1)大別山區的廢物排放脫鉤整體情況不夠理想，三省片區中僅有安徽片區在2012年為絕對脫鉤，三省片區在其他所有年份全部為相對脫鉤和未脫鉤(掛鉤)，且未脫鉤(掛鉤)狀態占大多數。(2)在大多數年份里，安徽片區的廢物排放脫鉤指數(DE)都小于0，為未脫鉤(掛鉤)。(3)湖北片區的廢物排放脫鉤指數(DE)在2007年為相對脫鉤，其余年份均為未脫鉤(掛鉤)。(4)河南片區的廢物排放脫鉤指數(DE)雖有4個年份為相對脫鉤，但也有4個年份為明顯未脫鉤(掛鉤)，2011年最明顯?？傊?，大別山區的整體廢物排放較不理想，分片區比較，河南片區略好，但變化和起伏大，而湖北片區和安徽片區都很不理想。

圖2　鄂豫皖三省大別山片區排放脫鉤指數比較(2006-2013年)

3.3.3大別山區工業經濟增長和生態負荷脫鉤指數

2006-2013年間，大別山區的工業產值呈現出明顯的增長趨勢，且增幅較大。工業部門的資源消耗年均增長率全部為負值，與其對應的工業資源脫鉤指數(DRi)全部為正值；而工業廢物排放年均增長率一半為正，另一半為負，相應地，工業排放脫鉤指數(DEi)情況也大致相當。

表1　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經濟增長和生態環境負荷脫鉤指數(2006-2013)

注：數據來源于《安徽統計年鑒》《湖北統計年鑒》《河南統計年鑒》(2007-2014)。

從表1可看出：(1)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的資源消耗年均增長率全部為負，表示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經濟增長的資源消耗在逐年下降，且下降的幅度較大。(2)工業廢物排放年均增長率4年為正，4年為負，表示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的廢物排放狀態不大穩定，其中2011年增長特別突出。(3)大別山區工業資源脫鉤指數(DRi)全部大于7，都是程度較高的絕對脫鉤，表明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經濟增長對自然生態環境的消耗較小。(4)大別山區工業的排放脫鉤指數(DEi)在2012年為絕對脫鉤，2008年和2010年相對脫鉤，其余年份均為未脫鉤(掛鉤)，表明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的經濟增長所帶來的污染物排放問題相對較為突出?？傊?，相比于廢物排放，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的資源消耗脫鉤狀況較為理想。

整體來看，大別山三省片區工業部門的資源脫鉤狀況差異較大，河南片區表現最佳，均為絕對脫鉤，河南片區和安徽片區的工業部門多處于相對脫鉤狀態。截至2013年，三省片區工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都表現出了下降的趨勢。除了2013年為掛鉤之外，安徽片區工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DRi)全部為相對脫鉤。河南片區工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DRi)全部為絕對脫鉤。湖北片區工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DRi)除了在2010年為絕對脫鉤外，其他所有年份均為相對脫鉤。總之，河南工業部門的資源消耗脫鉤狀況最好，湖北和安徽相當，都在相對脫鉤和掛鉤的邊緣。此外，三省片區工業部門的資源脫鉤狀況都呈現出惡化趨勢。

大別山三省片區工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指數(DEi)整體不夠理想，三省片區在大多數年份均為未脫鉤(掛鉤)。除了2008年為相對脫鉤，2012年為絕對脫鉤外，安徽片區工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指數(DEi)全部為未脫鉤(掛鉤)。除了2010年和2013年為未脫鉤(掛鉤)外，河南片區工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指數(DEi)全部為相對脫鉤。除了2010年和2013年為未脫鉤(掛鉤)外，湖北片區工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指數(DEi)全部為相對脫鉤?？傊制瑓^比較，湖北片區和河南片區工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狀況相當，安徽片區最差。

3.3.4大別山區農業部門經濟增長和生態負荷脫鉤指數

2006-2013年間，大別山區的農業產值呈現出明顯的增長趨勢。農業資源消耗年均增長率全部為正值，與其對應的農業資源脫鉤指數(DRa)全部為負值；而農業廢物排放年均增長率大部分為正值，相應地，農業排放脫鉤指數(DEa)大部分為負值。

表2　大別山區農業部門經濟增長和生態環境負荷脫鉤指數(2006-2013)

注：數據來源于《安徽統計年鑒》《湖北統計年鑒》《河南統計年鑒》(2007-2014)。

從表2可以看出：(1)大別山區農業資源消耗年均增長率全部為正，表示大別山區農業部門經濟增長的資源消耗逐年上升。(2)農業廢物排放年均增長率除了2011和2013為負值外，其他年份都為正，表示大別山區農業廢物排放狀態整體表現出逐年增長的勢頭，但個別年份偶有下降。(3)除了2010年和2012年大于零之外，大別山區農業資源脫鉤指數(DRa)全部為負，為未脫鉤(掛鉤)，表明大別山區農業部門經濟增長對自然生態環境的消耗較大。(4)大別山區農業排放脫鉤指數(DEa)在2011年和2013年均為絕對脫鉤，其余年份均為未脫鉤(掛鉤)，表明大別山區農業經濟增長所帶來的污染物排放問題也較為突出?？傊髣e山區農業部門的資源消耗脫鉤和廢物排放脫鉤均不理想，基本都為未脫鉤(掛鉤)。其中，農業部門的資源消耗問題更突出。

從整體上看，三省大別山片區農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DRa)不夠理想，大部分為未脫鉤(掛鉤)，且程度較高。除了2008年和2012年為相對脫鉤外，其他6年里安徽片區農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DRa)全部為未脫鉤(掛鉤)。除了2010年為絕對脫鉤，其他7年中河南片區農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DRa)全部為未脫鉤(掛鉤)。2006-2013年間，湖北片區農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DRa)全部為未脫鉤(掛鉤)。總之，農業部門的資源脫鉤指數不理想，三省片區均有6～8年未脫鉤(掛鉤)。分片區比較，河南片區較好，安徽片區次之，湖北片區最差。

大別山三省片區農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指數(DEa)仍不夠理想，大部分為未脫鉤(掛鉤)，且程度較高。除了2013年為絕對脫鉤，另有3個年份為相對脫鉤之外，其他4年里安徽片區農業部門的排放脫鉤指數(DEa)全部為未脫鉤(掛鉤)。除了2012年為絕對脫鉤，另有2個年份為相對脫鉤之外，其他5年中，河南片區農業部門的排放脫鉤指數(DEa)全部為未脫鉤(掛鉤)。除了2011年和2013年為絕對脫鉤，另有2007年為相對脫鉤之外，其他5年里湖北片區農業部門的排放脫鉤指數(DEa)全部為未脫鉤(掛鉤)?？傊?，大別山區農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狀況都較不理想，三省片區均各有4～5年為掛鉤。其中，湖北片區稍好，安徽片區次之，河南片區最差。

3.3.5結 果

綜上所述，可以得出以下結果：首先，大別山區的資源消耗脫鉤狀況相對比較理想。分部門來看，工業部門的資源脫鉤較理想，而農業部門的資源脫鉤則較差。分片區來看，湖北片區最優，河南片區次之，安徽片區令人擔憂。其次，大別山區的廢物排放脫鉤狀況不令人樂觀。再次，目前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的資源消耗脫鉤狀況較為理想。分片區來看，河南片區工業部門的資源消耗脫鉤狀況最優；湖北和安徽兩個片區都在相對脫鉤和掛鉤的邊緣，且三省片區都呈現出明顯的惡化趨勢。相比之下，大別山區工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狀況不甚理想。分片區來看，湖北片區和河南片區工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狀況相當，而安徽片區則較差。 最后，目前大別山區農業部門的資源消耗脫鉤和廢物排放脫鉤都較不理想，基本都為未脫鉤(掛鉤)。其中，農業部門的資源消耗的脫鉤問題更突出。三省片區均有6～8年為未脫鉤(掛鉤)，其中，河南片區農業部門的資源脫鉤狀況較好，安徽片區次之，湖北片區最差。農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狀況都不理想，三省片區均有4～5年為未脫鉤(掛鉤)，其中，湖北片區農業部門的廢物排放脫鉤狀況稍好，安徽片區次之，河南片區最差。

4結 語

本文采用改進了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模型，從價值角度測算了大別山區的綠色GDP，結果表明，大別山區經濟增長方式具有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生態環境負荷較高的特性，且具有直接成本性質的資源消耗成本遠遠高于具有間接成本性質的環境損失成本。為了進一步明確大別山區生態環境負荷，又分部門測算了大別山區的資源消耗脫鉤指數和廢物排放脫鉤指數，結果表明，大別山區的資源消耗脫鉤狀況相對優于廢物排放的脫鉤狀況，工業部門的生態負荷相對優于農業部門的生態負荷，湖北和河南兩個片區的生態負荷相對優于安徽片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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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胡永近)

doi:10.3969/j.issn.1673-2006.2016.05.007

收稿日期：2016-03-20

基金項目：安徽省哲學社科規劃項目“承接產業轉移背景下安徽產業轉型升級的研究”(AHSKF11-12D343)；皖西學院優秀青年人才基金項目“安徽省大別山片區生態農業與生態旅游業耦合機制研究”(WXYQ1329);皖西學院應用經濟學重點學科(00602011311406)；安徽省質量工程項目“物流管理專業綜合改革試點”(2015zy049)。

作者簡介：楊桔(1985-)，女，江西九江人，在讀博士研究生，講師，主要研究方向：大別山區域農業經濟發展。

中圖分類號：F06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006(2016)05-002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