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珺文+牟燕紅+董晗+謝舒+鄂文旭
八年前,本刊曾策劃過一期特別專題報道,關于編劇生存狀況的報告,專題名叫《窮編劇,富編劇》,其時編劇行業正處在產業鏈相對比較末端的位置,編劇地位問題引發業界廣泛關注。時過境遷,十年間,中國電視劇產業從繁榮到穩定發展,在市場與政策相互調節下,電視劇產業鏈上的各個環節都趨向良性。編劇,在這個變革浪潮中,越來越凸顯出其重要地位。劇本,劇本,“一劇之本”,老生常談卻是行業金句,用于鞭策創作者,也用來警示行業從業人員。縱觀近幾年的作品,很多橫行熒屏的電視劇,都能做到讓觀眾們在吐槽之余,依然津津樂道;當瓊瑤指控于正某作品抄襲的時候,該劇收視率依然爆表。編劇是幕后創作者,但實際上他們又是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人,那么中國編劇的現狀又是如何?除卻散兵游勇似的單兵作戰,編劇行業自身正在經歷嬗變。資本為何青睞編劇?而有組織的編劇們,究竟有多大話語權?
2014年,編劇經歷了一場IP之戰。網絡小說的版權市場火爆讓人眼花繚亂,網絡作者似乎變得更有市場,轉型編劇的步伐也明顯慢了下來。資本、網絡、IP、政策轟然而來,傳統的影視編劇和網絡編劇之間似乎有了不和諧的聲音,但就像知名編劇余飛所說,天下只有高手和庸才之分,并無傳統編劇和網絡作家之分,其實他們都是IP的創造者。但是對于IP熱之下,不可忽視的問題是抄襲和山寨,這與資本的呼嘯而來分不開,互聯網的大門是開放的,用低成本攫取高額回報的背后,抄襲是原創編劇最大的隱憂。
有高風險也有高回報。“以文賣生中最賺錢的就是編劇了。”劉和平這樣說道。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一名編劇年收入過百萬輕而易舉的事情。著名制片人侯鴻亮表示:“劇本漲價已經是公認的事實,相比十年前一線編劇漲了將近5、6倍。”據了解,十年前一線編劇一集稿酬在5萬元左右,如今至少在30萬元一集。
互聯網對版權的大量需求以及新老媒體的空前融合,給了新生代的年輕編劇和作者更多的生存空間。從網生作者來說,他們大部分人還正在遭遇環境和機遇的限制。能成功賣出小說版權又被拍攝成電視劇的作者,大多是有些文學功底的幸運兒,但這樣的成功例子還是不多。很多網生作者除了自身能力的問題,還有渠道的限制,以及面對生存而做出的妥協。作為更為娛樂而生的網生編劇,他們機遇的背后困境重重,編劇的價格相差甚是懸殊,比如一部網絡大電影的編劇價格在1萬元的不在少數,同時盡管他們的思維方式更接近互聯網用戶,但缺乏現實主義的懸浮之作,內容上也漸漸面臨困境。
本期巨情策話,我們從不同的編劇/網絡小說作者、編劇經紀公司、新媒體編劇服務平臺、律師等入手,圍繞編劇品牌之路——在融媒體時代的行業競爭態勢之下,如何突圍?編劇經紀公司之于編劇是怎樣的存在?知名編劇在自由創作意志和市場之間如何平衡?以及新生代編劇的生存狀況,還有在原創、抄襲和維權等問題之下,編劇如何防患于未然等問題,了解一個編劇的江湖:資本之于他們的殺手锏,互聯網之于他們的新大陸,以及他們的問題與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