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在親緣關系上八竿子打不著的動物,在外形或某些特征上竟非常相似。原來,它們玩起了另類模仿,或模仿動作,或模仿裝備,或模仿習性。

生活在美洲的犰狳是一種羞怯的哺乳動物,和等足目節肢動物鼠婦不僅體型相差懸殊,外貌更是大相徑庭,但一旦遇到危險,它們都會毫不猶豫地蜷縮起身體,把自己變成一個圓溜溜、硬邦邦的球,相似度瞬間提升許多倍!
身披鱗甲的犰狳作為一種有四肢、有尾巴、有脊柱的動物,居然能把自己快速變形為一個完美的圓球,簡直和變形蛋一樣,尤其是它們家族里的巴西三帶犰狳,變球技藝更是非常了得,因此成為2014年巴西世界杯足球賽的超萌吉祥物。
鼠婦有個俗名叫“西瓜蟲”,不難想象,它的變球水平也是相當高的。
鼠婦分布廣泛,從海邊到海拔5000米左右的高地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它們身體大多呈長卵形,體長9~15毫米,受到刺激后,能迅速蜷曲成球,形似西瓜。
奇異的“球形動物”其實還有不少。比如和鼠婦同為節肢動物的球馬陸,哺乳動物中的穿山甲、刺猬等,都是變球高手。為了生存,它們在遇到天敵時都會變成球狀,用甲殼或尖刺護住要害部位。如果一個粗心的外星人路過地球,會不會因此搞出一個球形動物類別呢?

作為弱小的昆蟲,用堅固的甲殼來保衛自己是個不錯的主意。于是,昆蟲家族中出現了眾多身披硬甲的小萌物,掀起了一股模仿熱潮,盾蝽和金龜甲蟲就是其中的兩種昆蟲。

盾蝽用于防身的盾甲把身體包裹得十分嚴實,當兩片革質鞘翅并攏起來時,連縫隙都沒有,結結實實的一個全遮蓋。
光有一身鎧甲還不夠安全,盾蝽和大多數甲蟲一樣,還能分泌氣味難聞的液體來惡心捕食者。為了幫助冒失的捕食者長記性,這些化學戰高手通常擁有色彩靚麗的身體。
雖然外觀和保護效果比較接近,盾蝽和金龜甲蟲的盔甲卻是由身體的不同器官分別演化而來的,有著不同的結構。
作為半翅目昆蟲,盾蝽的背甲是中胸小盾片極度發育的成果,因此是渾然一體的翻蓋式,幾乎包裹整個腹部和前翅。
而金龜甲蟲屬于鞘翅目,它們堅硬的背殼是由一對前翅演化而成的,所以是沿背殼縱向中分的兩片。
同是在海邊生活的鳥類,同樣喜歡筆直地站在岸上東張西望,同樣善于在海中游泳和潛水捕獵,連走起路來都搖搖擺擺的很笨拙,海雀和企鵝一定是自家兄弟!
早期的探險家對此深信不疑,企鵝的英文名字為“Penguin”,就源自因為人類濫捕而不幸滅絕的北極大海雀。在當時的人看來,企鵝完全就是南半球的大海雀嘛。
其實,企鵝是企鵝目的游禽,只分布于南半球。海雀主要生活在北半球,是鳥綱鷗形目的涉禽,和海鷗的親緣關系更為接近。企鵝和海雀之所以身體外觀和生活方式變得非常接近,是因為相近的生態位誘導它們選擇了相似的演化路徑。

其實,海雀和企鵝有一個重大區別。除了已經滅絕的大海雀外,所有的海雀都能飛翔。而企鵝的雙翅早已成為了一對“劃槳”,只能在海中振翅“飛翔”,游速可達每小時25~30千米,一天可游160千米。
生活在美洲的蜂鳥是一類體型很小的鳥兒,體披鱗狀羽毛,色彩艷麗,通常體重只有幾克重,以吸食花蜜為生,細長的鳥喙已經進化成近似管狀。它們夜伏晝出,整天忙忙碌碌地穿飛于花叢中覓食。

飛翔時,蜂鳥雙翅每秒能急速扇動50次以上,發出類似蜜蜂飛行的“嗡嗡”聲,因而得名。它們還善于持久地在花叢中徘徊“停飛”,有時能倒飛。
每年都有許多興奮的攝影愛好者在中國各地發現“蜂鳥”,然后會有過來人淡定地告訴他:“這是一只長喙天蛾。”
如果把長喙天蛾捉在手里,你會發現它是典型的鱗翅目昆蟲,也就是俗稱的蛾子,但在采花吸蜜的時候,長喙天蛾卻判若兩“人”。那靈動敏捷的身形、高速振翅的飛行姿態,簡直與蜂鳥一模一樣。原來,是因為同樣的食物來源和取食方式,讓長喙天蛾加入了模仿秀,和蜂鳥奇妙地演化出了相近的體態。
不同的是,長喙天蛾比蜂鳥多一對觸須,翅膀上沒有羽毛。
要問吸蜜技術哪家強?蜂鳥和長喙天蛾不能正面PK,還真是件遺憾的事。
雖然都是昆蟲,但螳蛉與螳螂之間的親緣關系可能比人與大象還要遠。以捕食為生的它們,在捕食工具上玩起了模仿,一對前足不約而同地演化成了大砍刀似的捕捉足。
雖然都是犀利的兇器,但螳蛉和螳螂捕捉足的折疊方向幾乎是相反的。螳蛉的捕捉足呈抓握式,基節大而長,腿節粗大,而螳螂的兩個捕捉足末端各有一個鉤子,腿節和脛節上有利刺,脛節呈鐮刀狀,常向腿節折疊。

看來,它們這兩個刀客屬于兩個不同的流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