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麗
(廣西藝術學院 ,廣西 南寧 530022 )
網絡自制劇《太子妃升職記》青年亞文化探析
楊秀麗
(廣西藝術學院 ,廣西 南寧 530022 )
隨著互聯網的不斷發展與網絡新品的遍地開花,以愛奇藝、優酷、樂視、搜狐、騰訊為代表的網絡媒體,將目標投向一個新的領域——網絡自制劇。本文從亞文化角度出發,以《太子妃升職記》為個案分析劇中的文化特性,探析青年亞文化在自制劇中的呈現,旨在為該劇提供一種新的解讀方式和研究視角。
網絡自制劇;青年亞文化;《太子妃升職記》
當電視人還在為“一劇兩星”發愁時,視頻網站早已將重心投放到年輕人的視野,精心制作網絡劇。本文以《太子妃升職記》為個案研究,結合網劇文化特點,分析青年亞文化在其中的體現。
(一)影視內容解構性與顛覆性。
《太子妃升職記》在瑪麗蘇式標題下卻有跌宕起伏令人拍手叫絕的蹊蹺情節,劇情懷揣各種腦洞大開的獵奇心理,也追尋還原生活本真的樂趣。它講述的是一個花花公子(男)穿越到古代變成太子妃(女)的故事,繼而征服后宮,獨占太子,一路順利的升職成為皇后太后。無論從內容還是形式,都顛覆了傳統的敘事模式,直擊傳統文化與文化投射。
(二)創作主體草根化與年輕化。
近年來,網絡制劇的制作團隊與影視明星呈現出草根化、年輕化趨勢,目標網絡受眾群體也逐漸形成低齡化趨勢。《太子妃升職記》是由導演侶皓吉吉執導,張天愛、盛一倫等眾多新生代偶像聯袂主演。相比其他網絡劇,《太子妃升職記》選定新穎特別的題材內容,主人翁張芃芃雌雄同體、縱橫古今、人物的復雜性決定了全劇的看點連連。
(三)網絡語言自由不羈。
《太子妃升職記》在語言使用上灑脫不羈、燦爛繽紛,普通話、方言、網絡用語等都用入其中,新奇別致,尤其是在太子妃以男女雙重身份的心理對話更是劇中的亮點之一。劇中用到大量的縮略語,如“TM”、“MD”、“FK”,也有許多放蕩不羈的臺詞,比如說“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牛糞上的那一朵”、“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幾十年后還不是要一起去跳廣場舞的”等,這種方式與青年人使用語言的特征相吻合,與他們尋求叛逆的心理特征相吻合,在實現對主流的象征性抵抗,同時也表達自己的存在感。
網絡亞文化是網民在網絡中逐漸形成的一種特有的文化價值體系、思維模式和生活方式,即反傳統、反權威,追求個性、張揚自我。《太子妃升職記》中追求的彈幕、吐槽、大尺度、污、惡搞都體現出亞文化的追求個性、反傳統、反主流的顛覆,給觀眾新鮮的陌生化體驗。
(一)惡搞亞文化。
惡搞無論是以文字、語言還是影像的形式出現,都反應了現代主義的表征危機,突出的表現就是戲仿、雜糅、拼貼的特點。花花公子張鵬跳入水中被踢暈,一覺醒來穿越到了古代成了太子妃張芃芃。這雖是穿越老梗,主人公卻是“女兒身,男兒心”,內容本身充滿了惡搞,但這恰恰是網絡惡搞亞文化的表現。此外《太子妃升職記》在宮斗之余,更多的是反規矩的幽默,有顆現代心的張芃芃把整個后宮也鬧得很“現代”,惡搞味十足。
(二)自拍亞文化。
自拍文化反應了青年群體一種個性上的訴求,它可以成為一種資本用作炫耀甚至消費。這種自戀式的自我投注,引導受眾增加了在身體上的消費滿足,所以青年群體通過自拍效應,在社交網絡中上傳的不僅是美麗,表達的也不僅是自信,更體現了身體作為一種資本可以用作消費。從《太子妃升職記》的服裝造型上看,極大程度改變以往電視劇的畫風,龍袍配涼鞋、少袖少褲腿、影樓風十足,個性化洋溢,讓觀眾賞劇的同時模仿并自我欣賞。
(三)迷文化。
迷文化是指一種崇拜心理,尤其是對偶像的崇拜。青年群體在崇拜偶像時往往體現了他們自己所希望的另一個自己,“實現”和滿足自己的愿望。《太子妃升職記》一夜爆火之后、主演張天愛、盛一倫、于朦朧等人人氣飆升,張天愛的撩妹術、盛一倫的冰山臉,以及劇中放蕩不羈的臺詞一度成為網友的熱門話題。微博的話題榜首、淘寶的服裝爆款、各大網絡媒體的話題報道等,不得不感嘆偶像帶有的時尚包裝與粉絲效應,而這種亮麗的包裝,造就了一個個“太子妃”的夢想。
雖然《太子妃升職記》一度掀起了網絡自制劇和青年亞文化熱潮,但在火爆與獨特的背后,我們同樣需要反思有關現代文化、傳統文化、主流文化、網絡文化以及青年群體的價值觀等方面的問題。
(一)青年文化應以主流文化為主體。
首先,現代主流文化在青年文化中需要得以彰顯,正是因為充斥著太多的“非主流”因素,《太子妃升職記》于2016年1月20日被強制下線。而諸如涉及血腥暴力、色情粗俗、封建迷信等文化的其他三部網劇(《盜墓筆記》、《暗黑者》、《探靈檔案》)的下線同樣于此,其下線理由在于劇中充斥著大量的低俗文化,誤導青少年的文化價值觀,形成邊緣性的青年亞文化圈層。
(二)主流文化與青年亞文化共存。
青年文化與主流文化共存,在大力發展主流文化的同時,不能完全遏制青年亞文化以及其他文化種類的發展。一方面,文化是多元的,我們在肯定主流文化對青年群體發展的同時,不能完全否定青年亞文化;另一方面,雖然部分90后、00后的“三觀”不敢茍同,但我們并不能一味地指責,而在于適當的引導,通過各種渠道循循善誘方為上策,培養他們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營造良好的網絡文化環境。
總之,在培養青年傳統文化意識的同時,也應該用包容的胸懷看待非主流文化、多元文化問題。一方面,對青少年影響力較大的劇集之創作者、演員等應當有這一份擔當,樹立正確的“三觀”理念,而不是為了迎合觀眾的口味與審美,純粹追求形式上的創新與獨特,而拋棄了文化的精髓。另一方面,我們在欣賞、解析《太子妃升職記》時,應具備網民該有的批判能力,對其優點取其精華,對其缺點去其糟粕,只有這樣才能在信息混雜的網絡世界里,取其利之,為我所用。
[1] 胡疆鋒,《從世代模式到結構模式一論伯明翰學派青年亞文化研究》[J],中國青年研究,2008年第二期.
[2] 覃曉燕,《后現代語境下的惡搞文化特征探析》[J]現代傳播,2008年第一期.
[3] 邁克爾·布雷克,《亞文化與青少年犯罪》[M],劉亞林,胡克譯,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55.
[4] 蕭功秦,《“中國模式”病得很重 面臨五大困境》[EB/OL],人民網,2010.11.
[5] 楊揄熹、劉柏因,《全媒體時代的迷文化研究--以耽美迷群為例》[J],新聞愛好者,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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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64X(2016)07-02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