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孔見
圓明園與西方入侵者
文/孔見

被毀后的圓明園遠瀛觀(瑞典人奚倫1920年拍攝)
近代中國歷盡外民族的入侵和蹂躪,那些來自西方所謂文明國度的“紳士”,實際上是一伙窮兇極惡、不折不扣的強盜。他們掠我財富,殺我人民,占我國土,就連被譽為“園中之園”的園林藝術珍品圓明園也不放過。這不禁使人覽史浩嘆:近代中國確是圓明難圓長恨天!
圓明園是清朝前期興建的一座大型皇家園林。清朝定都北京以后,仍以前朝的皇宮作為新朝的皇宮。但是,慣于騎射、馳騁的游牧民族統治者對封閉式的紫禁城很不適應,感到受束縛、不自在,所以在國事大體平定之后,在郊外營造離宮和皇家園林,就成為他們追求享受和處理政事的地方。這樣,從康熙、雍正、乾隆、嘉慶到道光、咸豐,前后經歷了一個半世紀的時間,耗費了大量財力、物力和人力,在北京環境優美的西北郊營造了十幾座各具特色的園林。其中規模最大、最為出色的就是圓明園。
圓明園雖然富麗堂皇,但又追求典雅、自然,就連舉行重大活動的正大光明殿,也“不雕不繪”,樸實無華,沒有高墻圍繞,和周圍景點融為一體。特別是經過乾隆的擴建,把他喜愛的江南山水名勝和著名園林一一仿造移植進圓明園。像杭州西湖十景的平湖秋月、蘇堤春曉、曲院風荷、柳浪聞鶯、雷峰夕照、花港觀魚、雙峰插云、三潭印月、南屏晚鐘、斷橋殘雪;蘇州的獅子林;等等,都在這里再現。設計者不但把中華美景都集中在圓明園,而且還把神話和傳說中的仙境通過園林勝景表現出來,如圓明園中的“杏花春館”,就是按照唐代詩人杜牧膾炙人口的一首名詩:“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的意境設計的。在它旁邊的“武陵春色”,則表現了陶淵明描繪的“桃花源”的世外仙境。圓明園不僅匯集了中國傳統園林藝術的精華,而且還吸收了歐洲園林藝術和建筑藝術的優秀成果。在圓明園有一個以歐洲風格為主,又嵌入中國特色的景區,它是由在清廷供職的意大利畫家朗世寧等設計的幾座高大的西式樓房和一些相匹配的噴泉水池,這就是人們所稱的“西洋樓”。
圓明園的園林藝術是舉世聞名的。參加設計西洋樓的法國人王致誠稱贊它是“造園藝術的典范”,“中國建筑的形式多樣和變化無窮,使我欽佩他門豐富的天才。和他們比較起來,我不得不相信,我們是又貧乏又缺乏生氣”。在這座占地350公頃的園林里,還收藏無數奇珍異寶、藝術珍品和善本圖書,是一座無與倫比的文化藝術珍品的寶庫。正如法國大文學家雨果所贊美的:“把我們各大教堂的寶藏集攏在一起也是抵不上東方這所龐大的博物院”。
然而,鴉片戰爭失敗之后,腐朽的清王朝已逐步失去了守護民族獨立的能力, 也失去了守護自家園林的能力。1856年至1860年,英法聯合發動了侵略中國的第二次鴉片戰爭。英法聯軍從廣州一直打到京津,1860年10月打進北京,在他們指揮官的縱容指使下,這伙強盜像餓狼撲食一樣,洗劫了圓明園。對這種無恥的罪惡行徑,一位法國翻譯家作了這樣的記載:“他們全都鬧哄哄地,蜂擁而上,撲向這一堆無價之寶。他們用各種語言呼喊著,爭先恐后,相互扭打,跌跌撞撞,摔倒又爬起,詛咒著,辱罵著,叫喊著,各自都帶走了自己的戰利品……一些士兵把紅寶石、藍寶石、珍珠和一塊一塊的水晶石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襯衣里、帽子里……工兵們帶來了他們的大斧,把家具統統砸碎,然后再取下鑲在上面的寶石。”他們為了掩蓋罪行,竟然出動3500名官兵放火焚燒了圓明園和周圍的其它園林。滾滾濃煙,大火延續了兩天兩夜,圓明園化為一片廢墟。這種人類文明史上的暴行,雨果給予了強烈的譴責,他寫道:“有一天,兩個強盜,一個搶了東西,一個放了火……這個勝利者把口袋裝滿,那個把箱篋裝滿,他們手拉手,笑嘻嘻地回到歐洲。這就是那兩個強盜的歷史。” “在歷史面前,這兩個強盜,一個叫法蘭西,另一個叫英吉利。”
近代中國經歷了煉獄般的苦難,直到1949年才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迎來了人民的世紀,被侵略者掠奪毀壞的圓明園也被整理一新,成為人民的公園。當我們漫步在這幽靜的環境里,依然可以看到當年被野蠻破壞的殘垣斷壁,勿忘國恥、振興中華之心會油然而生。隨著新中國不斷發展壯大,圓明園也一定會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