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黃賓虹的筆墨觀

【摘 要】黃賓虹先生在筆墨法方面進行了大量的探索和研究，他將“筆墨”完善到“五筆七墨”，總結出了豐富的筆墨經驗。本文將分別從黃老的筆墨與傳統的關系、筆墨兩者間和水與筆墨的關系中進行解析，從而解讀出他在傳統理論和實踐研究中的深刻見解和經驗。

【關鍵詞】黃賓虹先生；“五筆七墨”；筆墨觀；用水

中圖分類號：J21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6）08-0181-01

黃賓虹先生筆墨觀的發展可以說是受到了石濤的影響，尤其體現在《畫語錄》中的“筆與墨會，是為氤氳”上。黃老認為國畫的民族性主要體現在筆墨中，在他的作品中，墨法與筆法可用“筆妙墨精，神運貫通”來形容，這是他多年以來不斷探索和總結的豐碩成果。黃老在七十歲之前對用筆的概括是：平、圓、留、重；用墨的觀點是：濃、破、潑、焦、宿，這“四筆五墨”是他對筆墨的早期探索。七十歲之后，他又在筆墨法中總結出了最終的“五筆七墨”法，五筆法為：平、圓、留、重、變；七墨法為：濃、淡、破、潑、積、焦、宿，從而完成了他在“筆墨”方面的探索和研究。

“五筆說”是黃先生對“筆性”的一種探索、領悟和總結，“五筆”即在實際運用中，一筆中包括了五種筆性，筆力要“平”，筆意要“圓”，筆姿要“留”，筆勢要“重”，筆趣更要“變”，每一筆都要體現出力、意、姿、勢、趣五個方面的美學價值。“五筆說”反映出了中國傳統文化的一種“理趣”，也展現出了黃賓虹先生的審美趣味性，以及他的五筆法的獨特性。

黃老在晚年是非常注重墨法研究的，他的“七墨說”可以說是對傳統“五墨說”和“六墨說”的進一步延續和發展。

一、傳統文化與筆墨的關系

黃賓虹先生對傳統理論有著深入的研究，并有著豐富的實踐經驗。他的國畫作品能充分體現出他對“內美”的一種追求，這更是對傳統中國畫內在精神的一種升華和超越。他的五筆法和七墨法，是對中國畫筆墨最為精粹、最為透徹的一種概括和總結，展現出了中國畫筆墨的真諦和要旨。在他的眾多佳作中，中國畫與民族精神有著密切的聯系，這是中華民族五千年的一種歷史文化積淀，所以傳統文化與筆墨的關系是密不可分的。

二、筆法與墨法的關系

黃賓虹先生常強調筆墨的重要性，他曾說，墨法的妙處，全都是從筆法中表現出來的，這就突出了筆法與墨法的緊密關系。他強調：“畫重蒼潤，蒼是筆力，潤是墨彩。筆墨功深，氣韻生動。”在黃老眼中，中國畫的用筆、用墨其實是將“五筆七墨”法作為衡量中國畫的一種最高審美標準。

從黃老的山水畫中可看出其筆力堅實、剛健勁遒、沉厚凝重，墨韻渾然、墨彩煥發、干濕并用，可謂是筆墨相連，意到筆到。所以，一筆下去，無論是用筆，還是用墨都達到了“盡其靈而足其神”的境界。不僅呈現出了特殊的效果，而且還透逸出了自然物象和主體心境渾然一體的最高境界。

三、水與筆墨的關系

在一幅國畫作品中，筆墨的運用關建在于用水的靈活性和豐富性。黃老在繪畫中除了提到“五筆七墨”法之外，從他的闡述中也能看到：水可變化墨，墨可變化丹青，強調了水在中國畫中的重要作用與地位。同時，黃老也曾提到古人的墨法是妙于用水的，水與墨的神奇變化，其實還在筆力上。在具體用水方面，用水在墨中，更在于用筆，當筆中含的水分多了便為濕筆，水分少了則為渴筆。在作畫時，濕筆和渴筆都是要用的，根據具體需要進行靈活變化和巧妙使用。當最初的濕筆成為渴筆時，就需要出現筆潤含春雨，干裂秋風的藝術效果。在此過程中，特別要注意濕筆不可成為墨豬，渴筆不可成為枯木，這是需要長期練習、思考和不斷實踐總結的。同時，在具體的運筆中須有徐疾、提按、頓挫、點垛和轉折等變化。

中國山水畫在講求筆法、墨韻時，特別重視水的空、透、潤和靈等藝術效果。黃老對水的靈活運用有著豐富的經驗，并能將水巧妙地作為一種重要媒介與筆法、墨法和氣韻連接起來，融為一體。在黃老的作品中，常見筆墨攢簇，層層疊加，積墨、破墨、漬墨和鋪水都融為一體，從而使畫面更加滋潤、渾厚，使整體畫面效果水墨淋漓、渾厚華滋。

一幅成功的中國山水畫中，用筆與用墨的好壞和用水的巧妙性是密不可分的。這種水法的靈活運用，將使畫面效果水墨淋漓、渾然一體，具有靈動鮮活的藝術特征和藝術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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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鞏小波（1983-），女，美術學專業，碩士，河南師范大學新聯學院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