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社文
參加一個朋友的壽宴,去得太遲,朋友便引導我坐到主桌的一個空位上。坐定環顧一桌,既是熟臉也是生人,經常在本縣的電視上看到卻從未親密接觸過,我欠身一一向他們點頭微笑。
開席,剛吃兩粒花生米,就來第一位敬酒的,這書記那局長一一敬過,領導們坐著或酒或水意思一下,敬酒人都是一飲而盡。最后到我這用杯底酒向我致歉:喝多了,意思一下。我卻受寵若驚,恭敬站起一飲而盡。剛坐下第二批又來,緊接著第三批、第四批,一批又一批,我是一杯又一杯,望著一桌子都沒有動筷子的菜想吃又不好意思。
沒多久一位領導起身作揖:失陪,還有兩個接待。一會兒又一位,再一位,最后全桌僅我一人。怪不得他們不吃菜,下家有得吃。這下好了,一桌美味我一人獨享。正待我拿起筷子準備大吃之時,只見十幾桌人的眼睛都注視著我,我毅然放下筷子,起身對朋友說:失陪,還趕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