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琪
一天,警局接到報案,星科商廈遭到搶劫,是商廈的黃老板打來的。接報案電話的正好是探長金一新,他立刻帶領小助手馬小真趕往商廈。
10分鐘后,他們趕到了那里,只見現場到處都是碎玻璃和散亂的物品,商廈值班經理唐瑞德滿臉悲傷地坐在椅子上,注視著亂成一團糟的商廈。黃老板表情顯得格外嚴峻。對于商廈來說,沒有比珠寶柜臺遭到打劫更嚴重的損失了。
金探長說:“值班經理,你把當時的情況談一談吧!”
唐瑞德似乎還沒有從混亂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喃喃地說:“他們是……是兩個人,槍……他們都帶著槍。其中一個用槍朝四周比劃著,另一個二話不說,就砸開珠寶柜臺,搶走了所有的鉆石首飾,這都是價值幾百萬元的首飾啊!”
“他們兩個人?”金警官問,“你看清楚他們長什么樣子了嗎?”
唐瑞德皺著眉頭回答道:“一個長著絡腮胡子,頭發根部有兩顆痣,還有一個人沒看清楚……”
馬小真不解地插話道:“光線這么暗,你怎么能看清發根的痣呢?”
“是這樣的……”唐瑞德結結巴巴地說,“他們闖進來的時候,我嚇得躲到一排貨柜里,大胡子拿著強光電筒照過來的時候,我正好從貨柜縫隙看出去,剛好看到他的臉。”
聽到這里馬小真和金一新對視一眼,走到一邊。馬小真說:“金探長,那個唐瑞德很值得懷疑,他說強光電筒照過來時,他看到歹徒臉上的痣,這是謊言。因為人在黑暗中突然被強光照到,會短時間呈現失明狀態,他是不可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痣的。也許就是他玩的監守自盜的把戲。”
金警官說:“你分析得對,唐瑞德嫌疑很大。”
金一新和馬小真回到唐瑞德面前,開始了攻心戰術。
“你先前的回答,可不能讓人信服呢!”金一新開門見山。
馬小真附和道:“是啊,我們想,你一定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急于用錢,才違心地走這一步棋的。可是這步棋走得并不高明。”
在兩位警官的攻勢之下,唐瑞德最后的防線終于崩潰了,他交代了監守自盜的原因:“我唯一的愛子被人綁架了,對方要求我付500萬元的贖金,期限是明天晚上十一時,如果得不到這筆贖金,他們就要撕票。可我身邊沒那么多的錢,萬般無奈,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綁匪讓你把贖金送到哪里?”金警官問。
“他讓我把贖金放在皮箱里,再放到朝鳳花園第三個座椅下面。”
“好,明天晚上你把贖金送去,我們在暗中監視,然后一舉將罪犯擒獲。”
到了第二天,一切安排就緒,十一時,開來一輛面包車,從車上迅速下來一個女子,把皮箱拎上車,接著,車子“呼”地一下就開走了。金警官一行想追捕根本來不及,只得乘上警車在后面跟蹤。
面包車開到了城站月臺,那女子把皮箱存進了臨時寄存柜上,就爬上了列車。等警官們沖到跟前,正好列車關上了門,徐徐開走了,警官們只能“望車興嘆”。
馬小真說:“金警官,不要緊,皮箱還在,我們去把它取出來吧!”
可等他們打開皮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巨款的影子呢?
金警官苦笑了一聲:“唉,我們又上當了。這綁匪肯定采用聲東擊西,轉移視線的計謀,雇傭女子,把包拎上面包車,取走了巨款,然后再把空箱存入臨時寄存柜,這時綁匪就能平安地把巨款帶跑了。”
馬小真信服地說:“還是金警官分析得對。”
再說那兩個綁匪,一個叫貝寶根,另一個叫孔志海。
孔志海對貝寶根說:“現在我們把錢分一分吧!”
貝寶根狡詰地說:“別急,忙了這么長時間夠累的了。我們去咖啡館喝杯咖啡提提神再說。”
孔志海贊同道:“這個主意不錯。”
他們來到咖啡館,要了一個包廂,讓服務員送來兩杯咖啡。孔志海去洗手間方便了,貝寶根從糖壺里舀了一湯匙糖放在自己杯里,再把糖壺推到孔志海那一邊。孔志海回來了,也舀了一湯匙放在自己的杯子。然后拿起杯子就喝,接著就咳嗽起來。
“慢一點,沒人和你搶。”貝寶根把水杯推了過去,含笑說,“喝口水吧!”
哪知孔志海喝了杯中的水后,頓時七竅流血,竟然死了。貝寶根冷笑了一聲,就拎著皮箱溜了。
很快咖啡館就報了警,金警官和馬小真迅速趕到了哪里。詢問了保安,保安介紹了罪犯的模樣,說那人還拎著一只皮箱。
馬小真說:“金警官,說不定這家伙就是那個綁匪。”
金一新點點頭:“大有可能,快把桌上的器皿化驗一下是否有毒。”
“是!”馬小真感到很興奮,“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金一新搖了搖手說:“這時下結論尚早,現在的任務是早日把罪犯抓起來。”
一會兒,化驗報告出來了,兩人的咖啡杯與糖壺都沒有毒,只有水杯里的殘液里有毒。孔志海的咖啡里還含有鹽分,所以他喝后就咳嗽起來,然后貝寶根就讓他喝下了滲上毒藥的水。這是一樁典型的投毒殺人案!
最終,貝寶根沒有逃脫強大的法網,他被抓捕歸案了。他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受到了法律的嚴厲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