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林肯

滕征輝

林肯是美國第16任總統，人們普遍關注《解放黑奴宣言》，其實那部《宅地法》或許更為重要。在美國人的國民性中，肯定有著林肯的深刻烙印：堅定、勇敢、智慧，尤其是幽默，無數位偉人的故事表明：一個人的偉大程度，與他的幽默感成正比。

有一次口試，老師發問：“你是選一道難題呢？還是選兩道容易點的？”林肯馬上回答：“選一道難的。”老師問的是雞生蛋蛋生雞的老套故事，想測出學生的情商，于是說道：“請回答，雞蛋是怎么來的？”林肯答：“雞生的。”再問：“那雞又是怎么來的呢？”想了一會，他嚴肅地說：“對不起，這是第二道題了。”

林肯做律師的時候，原告律師把一簡單論據，翻來覆去地講了兩個多小時。輪到林肯了，卻不說話，先是慢慢騰騰地脫下外衣并放好，然后優哉游哉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接著又穿上外衣。慢點也就罷了，他又脫下外衣、再喝水、再穿衣服，如是反復五六次。法庭上的人對這種隱喻的諷刺，再也忍不住了，連法官先生都笑得前仰后合。

有一年林肯競選國會議員，對手是位傳教士，故意請林肯參加宗教集會。傳教士先是侃了一大通，然后說：“不想下地獄的站起來。”結果只剩林肯沒有站。對手幸災樂禍地問：“你這是要去哪兒？”林肯站起平和地說：“今天我旁聽，但宗教應該嚴肅，你既然問了，那我告訴你。”他一字一頓地回答：“我打算到國會去。”

在一次演說中，助手忽然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傻瓜”兩字。林肯知道這里是對方的主場，有人在故意發難，便笑了笑說：“各位先生女士，過去我經常接到忘記簽名的條子，但這回有些特殊，這張紙條只有簽名而沒有內容，是不是這樣？傻瓜先生！”對于投機取巧或者不客氣的家伙，他的回擊往往是有力的，但有例外。

林肯的相貌很丑，不少人拿這說事，他表示父母給的沒有辦法，那位議員當即反駁：“是沒辦法，但你可以待在家里別出來。”接著又攻擊他是個騙子、兩面派。于是，林肯便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難過地說：“請各位評評理，如果有兩張面孔，那我會帶這張出來嗎？”全場哄堂大笑，議案得以順利通過。

在出任總統之前，擁躉們召開盛大慶祝活動，有人問他有多少財產，這位貧寒的總統很爽快地回答：“我有一位妻子和一個兒子，都是無價之寶；此外，我租的辦公室里，有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墻角有個大書架，上面的書值得每個人去讀。本人又高又瘦臉又長，想來不會發福。”說到這里，林肯揮動著拳頭，大聲吼道：“我實在沒有什么可依靠的，唯一可靠的財產就是——你們！”

（摘自《滕老總講段子》民主與建設出版社 圖/黃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