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先驅引領飛行腕表前進！

王諍

遠離地面

快接近三萬英尺的距離

思念像黏著身體的引力

還拉著淚不停地往下滴

——改編自 迪克牛仔/《三萬英尺》

20世紀注定是屬于飛行的世紀，當作為飛機的發明者，萊特兄弟說出那句著名的“鳥類中只有鸚鵡會說話，但它既飛不高也飛不遠。”后沒多久，南美洲巴西的飛行家阿爾伯特·山度士-杜蒙（Alberto Santos-Dumont）便給出了更高、更遠、更安全的新答案——在本屆里約奧運會開幕式上，扮演杜蒙的演員駕駛著“14bis”飛行在馬拉卡納上空，之后越飛越遠，穿過多個里約地標性景觀：高聳的基督山、迷人的科帕卡巴納海灘……通過全息投影技術，這些美景近距離地呈現在全世界觀眾的面前。1906年10月23日，山度士-杜蒙在法國用一架名為“14bis”的復翼飛機進行了成功的起飛和降落，而彼時他佩戴的正是遠在巴黎的好友路易·卡地亞在1904年時為這位飛行家制作的腕表，讓他能在操作飛行器的同時輕松讀取時間。三年后，卡地亞開始銷售這款腕表（隨后改名為Santos-Dumont，之后又改稱Santos）。Santos腕表是制表史上第一款每個細節都經精心設計，配備表帶以佩戴在手腕上的時計。換言之，這是第一款現代腕表。卡地亞設計的是一款表耳與表殼融為一體的方形腕表，一枚以表帶佩戴的腕表，而不是簡單地在表殼上添加表耳。從品牌的記錄中不難發現，這個全新結構對于設計者而言是一項重大突破——他們堅持表耳要“整合到腕表之中，成為表身的一部分”，或要“與表殼融為一個整體”。對于表耳結構的思考，證明了卡地亞為制表業所做出的杰出貢獻。

美國與巴西航空先驅的較量在一戰前后遇到了新的瓶頸，那時飛行員遇到了過往水手一樣的問題：如何在某些指定的時間計算飛機的方位，而鑒于速度的原因，飛行員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進行定位，否則就真的一眨眼過了這個村兒沒了這個店了。1920年代初，一位美國海軍少校研發出一對飛行員腕表，即“時間角飛行表”——這一專利迅速被專門制作飛行表的公司汲取，為萬國、積家、朗格、江詩丹頓以及查爾斯·連拔制定的浪琴所批量制造。這些腕表的一大共同的特質便是以世界時為基準，根據天文時差來確定格林尼治子午線和太陽之間的夾角，以此令飛行員可以確定飛機所處位置真正變得“舉手之勞”。1927年5月21日晚上10點，整個巴黎不眠不休只為迎接新一代世界英雄，美國飛行家查爾斯·連拔凱旋。2006年，Longines重新發行具備自動上鏈機械機芯的同款腕表——連拔時間角度腕表（Lindbergh Hour Angle Watch），它無疑成為最著名最富傳奇色彩的浪琴表經典復刻產品。

回到專題開頭的傳奇，在白雪皚皚的沙夫豪森，IWC萬國表在很早期便已經開始重點生產為航空領域而專門設計的高科技腕表，也因此成為該領域的制表先鋒。航空航天業的發展使得人們對在極端惡劣環境中也能可靠運行的腕表的需求與日俱增。20世紀30年代，時任IWC萬國表總經理的厄恩斯特·雅各布·鴻伯格（Ernst Jakob Homberger）（1869∽1955）的兩個兒子對飛行極為熱愛。1936年，他們決定生產IWC萬國表的首枚“飛行員專用腕表”。腕表配備防碎抗震玻璃表鏡及旋轉表圈，表圈設有指示箭頭可用于記錄起飛時間。該腕表還配備了防磁擒縱裝置以及高對比度熒光指針和數字刻度。極為堅固耐用，在抗溫差表現尤為優秀，耐受溫度范圍達零下40攝氏度至零上40攝氏度，考慮到彼時飛機駕駛艙的密封性遠不如現在，這一特性讓飛行員們點贊不已。1940年，大型飛行員腕表問世，首產1000枚。這個“大家伙”依照軍事規格觀察員腕表的標準設計打造，是IWC萬國表出品的最大尺寸的腕表，表殼直徑達55毫米，厚度16.5毫米，重183克——這些腕表以及后世所造的復刻版，在中國表迷間有個親切的專門，“大飛”。

1941年，正在英吉利海峽上空苦苦同納粹鏖戰的皇家空軍（RAF）發現他們的大部分定位并不精準。原因之一為：皇家空軍缺少精準至秒的精密導航腕表的支持。通過精密導航腕表與六分儀可以進行導航，這是當時最精準的導航方式。此外，駕駛艙中的強烈磁場與溫度變化同樣影響腕表走時精準度。最后，機艙內的壓力驟降會使表鏡破裂。這促使皇家空軍在戰后預訂了IWC所打造的馬克十一精密導航腕表。IWC萬國表此時已通過“特別為飛行員定制的腕表”與大型飛行員腕表聲名遠揚。腕表于1949年交付，有一點很快便得到肯定：馬克十一腕表是精準至秒的精密導航腕表的代名詞。這款腕表精準、堅固、耐溫、防水，且極易維護。腕表具有軟鐵內殼，保護機芯免受磁場影響。旋入式表鏡可抵受驟降氣壓而不致松脫。為了滿足核心目的，即絕對精準地顯示導航時間，這枚“純粹腕表”的外觀整體精簡，因為油箱顯示已成為駕駛艙儀表的標準配置。制表師甚至放棄了計時碼表，因為在當時，任何附加功能的使用都會對走時精度造成影響。這枚腕表的設計簡潔，實為一款設計典范，時至今日仍是飛行員腕表的藍本。這款腕表生產周期超過30年，從1948年至1984年，并借助眾多后繼表款得以延續。馬克十一腕表是最令人夢寐以求的頂尖品質收藏品之一。

作為表壇長青樹，馬克系列發展至今已經推出到了第“十八”：2016年， IWC萬國表揭開全新篇章。三款精鋼款式的馬克十八飛行員腕表隆重登場，搭載黑色或鍍銀表盤，其共同特點在于：精簡至核心元素。表盤和顯示對比鮮明，與完美的經典飛行員腕表十分接近。因此，設計師從20世紀30年代Junkers JU-52的駕駛艙儀表盤獲取靈感也就不足為奇了，這絕對可以被稱為是經典飛行員腕表的藍本。其圓形顯示尺寸闊大，排列整齊。從中誕生了日后的“駕駛艙設計風格”：不多不少，恰到好處，一切以清晰度與布局的一目了然為基準。阿拉伯數字造型碩大渾圓，各自位于既定位置，但有兩個例外：數字“12”被兩側帶有點狀標記的白色三角形標志替代，以實現更高的讀時清晰度。 “3點鐘”位置則為日期窗口——一絲現代感還是必不可少的。腕表表底鐫刻Ju-52圖案。佩戴者可以在兩種不同表帶中進行選擇。兩款腕表搭載時尚的黑色Santoni小牛皮表帶，表帶內側具有橙色真皮內襯。第三款腕表則搭配優雅的精鋼表鏈。所有馬克十八飛行員腕表表款如今還可搭配雙色織物表帶，以歷史性Nato表帶為靈感。此外，馬克十八飛行員腕表各推出一款“小王子”特別版以及TOP GUN海軍空戰部隊系列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