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群先在延安
(1907—1942),江蘇無錫人。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28年5月與秦邦憲(博古)結婚。1934年參加長征,歷任紅一方面軍婦女隊隊長、干部休養連工作組組長。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稱她為“中國杰出的女工領袖”。后因病赴莫斯科治療,1942年在蘇聯衛國戰爭中不幸犧牲。
遵義城里的工運領袖
1935年1月9日,紅軍進入遵義城后,總政治部召開動員大會,號召廣大群眾行動起來。會后,各界代表紛紛醞釀成立革命組織。在劉群先等人的發動下,遵義城的木工、泥工、石工、漆工,繅絲廠、木材廠的工人以及各商店店員很快被組織起來,選出代表,成立赤色工會組織。赤色工會成員沒收地主豪紳的財產分發給群眾,協助紅軍清除混入革命隊伍的破壞分子。他們還大力組織活動支援紅軍:印刷廠在短短兩天內,印刷文件和宣傳資料達1萬余份;縫紉工人為紅軍趕制了軍服1萬余件;碾米工人幫助碾米10萬余斤并送到紅軍各駐地。遵義赤色工會還組織七八百人參加保衛游擊隊。劉群先組織保衛游擊隊成員學習一周。當紅軍離開遵義時,保衛游擊隊成員大多數參加了紅軍。
有鹽的滋味真好
缺食少糧使人們饑腸轆轆,因長期吃不到油鹽,更使她們行動有氣無力。她們剛剛從雪山上下來,就癱軟了一般,坐在一片收獲后的玉米地里。幾個女人在一堆堆的玉米秸里翻找著,偶爾會有驚喜出現,那是她們找到了幾個殘留在地里的老玉米。連續多日的野菜充饑,一旦看到了糧食,她們的兩眼放出光芒。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啃起了硬邦邦的生玉米。也許是因為饑餓,也許這生玉米嚼起來還有那么一點甜味,女人們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老玉米囫圇吞下。坐在一旁的蔡暢看在眼里,馬上糾正她們的吃法:老玉米要慢慢地嚼,這樣不僅容易消化,而且也會顯得更甜一些。
正在此時,只見劉群先火急火燎地從遠處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姐妹們,快看,我搞到了什么?”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投向了她手里拿著的一個香煙盒。劉群先沖著大家搖晃手里的香煙盒:“快生起火來吧,我這里是鹽,我搞到了鹽。”在這個時候,別說能搞到一小盒鹽,即使搞到一小撮鹽也是很了不起的。大家七手八腳地支起了鍋灶,點燃了火,一邊看著劉群先把香煙盒打開,小心翼翼地向鍋里撒鹽,一邊詢問這鹽的來歷。
“阿憲(秦邦憲)把鹽藏在這個煙盒里,帶在身上,一直都舍不得用。被我發現了,我就打打他的‘土豪’,全部給沒收了。”此時此刻,當女人們吃上帶有咸味的煮玉米,無疑比任何節日聚餐還要高興,誰也說不清已經多久沒有吃過放鹽的飯菜了。這就是我們可愛的女紅軍,她們對生活的要求太低太低,一點點鹽巴就能讓她們心滿意足,讓她們信心倍增,去迎接勝利的曙光。
(1904—1941),浙江舟山人。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1年調中央蘇區工作。1934年參加長征,遵義會議后擔任干部休養連黨支部書記。1938年去蘇聯學習、治病,1941年在蘇聯衛國戰爭中不幸犧牲。
長征中,上級照顧她體弱,原給她配有一匹馬,但金維映總是把馬讓給病中的警衛員、體弱的民夫或者腳板起泡的女戰友,她自己卻常常背上別人的東西,拄根棍子,艱難地走在漫長的山道上……
長征途中,金維映與劉英、蔡暢、劉群先等同志都在“紅章縱隊”中。“紅章縱隊”是個代號,它是由中央各直屬機關等人員組成的,稱作軍委第二縱隊。“紅章縱隊”司令部下有一個地方工作部,主要任務是在行軍途中對群眾進行宣傳、組織擴紅、征集糧食、打土豪等等。金維映在長征中一直都在地方工作部工作,負責沿途發動群眾。她工作很積極,做群眾宣傳工作也很有辦法。1934年12月17日、18日,中央紅軍經過貴州黎平,金維映組織居民為部隊舂米籌糧,鄉親們親切地稱她為“金團長”。碰到金團長來,不管老的少的,都喜歡圍著她說長道短,把心中的苦水和煩心事一股腦兒說給她聽。金團長一面安慰她們,一面給她們講翻身就要革命的道理,軍民關系十分融洽。在經過少數民族居住區時,為了做好統戰工作,她還和一位女酋長喝血酒拜把子,受到當地少數民族群眾的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