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芳
錦繡河山美如畫,祖國建設跨駿馬。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頭戴鋁盔走天涯。
身披天山鵝毛雪,面對戈壁大風沙。嘉陵江邊迎朝陽,昆侖山下送晚霞。天不怕,地不怕,風雪雷電任隨它。我為祖國獻石油,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我的家。
紅旗飄飄映彩霞,英雄揚鞭催戰馬。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頭戴鋁盔走天涯。
茫茫草原立井架,云霧深處把井打。地下原油見青天,祖國盛開石油花。天不怕,地不怕,放眼世界雄心大。我為祖國獻石油,石油滾滾流,我如心里樂開了花。
《我為祖國獻石油》,這首表現石油工人斗志昂揚、戰天斗地的歌由薛柱國作詞、秦詠誠作曲。薛柱國最早是玉門油田文工團的曲藝演員,轉戰到大慶油田做了一名外線電工。他1958年在玉門油田寫的《我為祖國獻石油》發表在大慶石油指揮部一本宣傳冊上,秦詠誠偶然看到后,喜在心頭,越看越喜歡,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在招待所的飯堂里,20分鐘就為這首詞譜了曲。是什么地方讓秦詠誠眼睛一亮,觸動了他作為音樂家呼之欲出的感覺呢?
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新中國,全面開始了社會主義建設,但是經濟建設和社會生活中遇到了一系列困難。中國石油工業還戴著缺油、貧油的帽子,石油又被稱為工業的“血液”,這樣就嚴重制約了中國經濟的發展。正當此時,喜訊傳來,地質學家李四光在東北大慶勘探出了石油,以“鐵人”王進喜為首的大慶工人發出了錚錚誓言: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也要上,就是少活20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音樂家秦詠誠和李劫夫來到“鐵人”王進喜的鉆井隊體驗生活,想寫一首歌頌工人階級的歌曲。
在王進喜的鉆井隊,他們看到工人住在大慶特有的一排排低矮“干打壘”里;吃飯人多,鍋碗不夠,就把馬槽子洗干凈盛飯;在零下攝氏30度的東北,沒有裝卸機,工人們就靠肩扛背馱硬是把30噸的設備5天時間安裝起來。房東王大娘一邊心疼得嘆息,一邊又叨叨著想讓他們打第二口油井。王進喜被砸傷的腿腫得連褲子都穿不上,拄著個拐杖,怎么勸也不休息,醫院也顧不上去。一天,突然出現了井噴,王進喜用水泥代替壓井用的重晶粉,成袋的水泥倒入泥漿池,一時之間攪拌不開,他就甩掉拐杖,喊了一聲“跳”,第一個躍進齊腰深的泥漿池中,用身體在井里滾攪,足足三個小時啊,王進喜累得爬都爬不起來了。面對著艱苦的工作、生活環境,有些人因為害怕困難,就當了逃兵。秦詠誠、李劫夫和王莘來到井場時,正好趕上一個工人逃跑了,“鐵人”王進喜非常生氣,馬上召開了“批評會”。會議開得非常熱烈,批評了逃跑思想,統一了認識,隊里的同志們再三表示,不建成大油田決不回家。在場的他們三人默默無言。“鐵人”在送他們的車上講起了自己的經歷。他說,1959年他作為石油戰線的勞模到北京參加群英會,看到汽車頂上都有一個包,就問別人:“上邊裝那家伙干什么?”人家說是沒有汽油燒的煤氣。這話像錐子一樣刺得他心疼:“真急人呀!我們這么大國家沒有石油燒還了得!我一個石油工人,眼看沒有油,讓國家作這么大難,還有臉問?”劫夫說:“全國除了北京,其他城市也一樣,沒有大油田不行啊。”“鐵人”又說了一句話:“我們再苦再累也要采出石油,讓別人看看,我就不信,哪有我們中國人干不了的事!”
一切的不可能在這里成為可能。工人離鄉背井就是為了給新中國創造一個奇跡,創造一個屬于自己的石油王國。秦詠誠腦海里不時出現了“鐵人”井隊工作、生活的情景,他們離妻別子、轉戰南北不就是為了給祖國獻石油嗎?就是它了,一定要把這首歌寫好:歌曲應是列車奔馳的勇往直前的快速節奏,旋律應是石油工人豪邁、有力的情緒。
1964年1月,北京傳來喜訊:毛主席向全黨全軍和全國人民發出“工業學大慶”的號召。《我為祖國獻石油》這首歌隨著“工業學大慶”響徹全國,掀起了建設社會主義的新高潮。
在我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今天,回顧這首昂揚著中國工人階級滿懷豪情建設祖國的勞動之歌,尤其讓我們感到,無論時代如何變遷,這首贊歌表達的“勞動”“堅強”與“奉獻”應該始終是中國工人永不褪色的價值標志!
責任編輯 / 馬永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