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時,那匹馬已經涉戲很深了。夏風
可以停留在坡上的草葉中,像我目不轉睛的
凝視。盡收眼底的場景。
時光回流。時光在這些逼真的場景里跑回
昨日。騎在那匹棗紅馬上,就可以耀武揚威
么?
塵埃落定。無言的大地,
安靜在“得道多助”的閱歷里。鳥語,草浪,
還有那些剛脫下的鞋子,
也是明心見性的觀眾,不做漁翁。
愛過恨過的劇情。延伸了內心的風暴。
六十多年了,青草沒有走出過冬夏,
落日沒有從西邊升空。那處院落,
是我們的知音,用三、兩朵光斑跳躍一種
永恒。黑與白,就在一瞬間定格,
棄與不棄,涇渭分明。
從隨身攜帶的潔凈中,我把后來的風月看了。
在與金剛般的便衣隊員的合影里,我把
破空而來的歌聲聽了。因為這些繞梁的余音,
六十多年后,我們可以站在坡上,
占用一棵樹的姿勢,回望歷史的公正,
滿懷敬畏。
走了。在回程中,想象對這些碑石的期待,
就像小板凳在童年打谷場上的翹首以待,美
不勝收。
等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