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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祭

2016-10-26 18:44:57王搢紳季世成
今古傳奇·故事版 2016年18期

王搢紳++季世成

看來一時爬不上去了。”琴姐嘆了口氣說。此刻已近黃昏,彤云密布,嗚咽的風聲如泣如訴。琴姐30出頭,在隊伍中年齡最長。5個人都明白,作為一支臨時拼湊、經驗不足的業余隊伍,如果繼續攀登說不定會遭遇雪崩。

這里是阿壩四姑娘山的一處雪山峰,海拔不到5000米,素來為登山新手練兵之用。只是2月份氣候不好,并非登山最佳時機。5人距離山頂還有段高度,根據地圖指示,附近有一塊平坦巨石,上面有個應急的木屋。5人掉轉方向,魚貫朝木屋進發。大約傍晚6點鐘,在雪花剛剛飄落的時候,終于順利抵達。木屋是登山愛好者自發籌建的,目的就是天氣不好時能有個落腳的地方,人人有權利使用木屋,也有義務往木屋里捎帶必需品。

為了保暖,木屋并沒有窗戶,內部分為兩間半:兩個臥室套間和半間儲藏室。五個人三男兩女,男女可以各住一間臥室。從外面看,臥室門在朝西一側,儲藏室門在拐角朝南另一側。儲藏室門上有一副生銹的鎖鼻,但并沒有上鎖,小馬進去尋找片刻,提出一個油爐。爐子生起來,屋里增添了些許暖意。五個人聚集在外間臥室里,各自從背包拿出食物。

風越來越大,通過木頭的罅隙,轉化成號哭的聲音。老朱蹲在地上瑟瑟發抖,他比琴姐略小,男的里面數他最大,雖然剛過30,身材已略微發福,顯得有些笨拙。小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好歹是個爺們,怎么嚇成這個樣子?爬雪山就得做好被困的準備。”

老朱仿佛沒有感受到小馬的奚落,只是沮喪地說:“下雪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看他這副可憐樣,小馬也于心不忍,安慰道:“放心吧,即使我們帶的東西吃完,儲藏室還有些罐頭,夠我們支撐兩三天的。這山上的雪都是一陣一陣的,時間長不了。”

老朱絲毫沒有放心,幽幽地說:“我不是怕這個,你看,我們被風雪困在這里,手機也沒信號,你不覺得很像密室殺人的場景嗎?”聽到老朱這么說,男青年尹洛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你也喜歡看偵探小說?”

老朱敷衍道:“偶爾。”然后不再說話,專心吃自己的餅干。尹洛卻被他勾起了興致,說:“我看過很多偵探小說,東野圭吾,橫溝正史……咱們這間小屋的確很像密室殺人的布景,而且手邊還有稱手的兇器,人手一個。”他比畫了一下自己的冰鎬,鋒利的鎬尖可以輕易刺進厚厚的冰層,要敲碎人的腦袋真是易如反掌。

尹洛這個動作讓老朱更加恐懼,他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提議,咱們都,都把冰鎬收起來,放,放到儲物間里。”

小馬冷笑一聲:“放進去難道不能再拿出來?還要找個保安守夜看門不成?”老朱從背包上摘下一個小鎖說:“我有個鎖,可以把門鎖上。”看到這個二指多寬的拉鏈鎖,大家啞然失笑。老朱也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防君子,不防小人。”尹洛說:“可要防的就是小人啊,君子又不會殺人。”

看大家都沒把提議當回事,老朱有些著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直沒說話的女生葉子似乎有些煩躁,開口說:“按他說的做吧,要不他神經質沒完沒了。”

大家嘻嘻哈哈把冰鎬扔進儲藏室,老朱鄭重其事地鎖上門,把鑰匙揣進兜里。尹洛和他打趣說:“要是明天早起死了人,首先就懷疑你,就你一個人有鑰匙。”

老朱說:“反正你們都不怕,就我一個人害怕。”

琴姐和葉子兩位女士來到里間臥室,熄滅了油爐后,大家分別鉆進睡袋,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早晨大約7點鐘,尹洛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好像啄木鳥啄木頭的聲音。睜開眼后,他第一反應就是清點人頭。老朱的神經質滲透進了他的睡眠,尹洛做了一晚上兇殺偵探的夢。小馬還在蒙頭大睡,老朱的睡袋卻已經空了。盡管知道老朱應該是去屋后上廁所了,尹洛還是裹上抓絨衣出去看了一眼儲藏間的門,門上的小鎖好端端地鎖著。

回到屋內,尹洛心里覺得不太對勁,可一時說不上來為了什么。他再次開門向外張望,雪花瞬間飄了進來,雪已經下得不小了,然而地上只有他剛剛轉過拐角的腳印。無論老朱去哪兒上廁所,地上總會有腳印吧?除非已經出去了一段時間,雪花把腳印覆蓋了。可這樣的天氣,一個人出去十分危險,這根本不是老朱一貫謹慎的行事風格。

尹洛敲了敲女臥室的門,琴姐把門打開,兩位女士都已起床,老朱果然也不在這個房間。“老朱不見了。”尹洛顧不上寒暄,他隱隱覺得小說要變成現實了。

“是不是害怕有人要殺他,躲到儲藏間里了?”琴姐提醒說。

“門鎖得好好的。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我去看看。”尹洛來到儲藏間門口,正要把門踹開,琴姐拿著鑰匙追了出來。“老朱的鑰匙就在他睡袋旁邊。”琴姐說。

老朱怎么這么粗心。尹洛想著,把門打開。五只冰鎬像昨晚一樣被扔在門口,鎬尖上的泥水已經干燥。補給品整整齊齊碼放在中間,老朱并不在里面。尹洛不祥的預感越來越真切,他把小馬叫起來,簡單說了下情況,兩人換上沖鋒衣來到屋外。尹洛出門向前,小馬出門向后,分頭尋找。很快,小馬高聲呼喊。尹洛急忙掉頭跑過去,琴姐和葉子聞聲也走了過來。

木屋后面不遠,小馬怔怔地站在一個倒伏的人形前面。這個人臉沖下,身體基本被雪蓋住,后背上一片鮮血把周圍的雪花都洇紅了,一只手埋在胸下好像要捂住傷口,另一只手伸向前方,五指張開,想抓住什么東西似的。尹洛查看了一下,后心處的登山服連同里面的棉坎肩和抓絨衣都被刺破了,留下一個尖銳的血洞。從側臉和身形上看,無疑就是老朱。

“是誰殺了他?”小馬驚恐地問。當然沒有答案。看到眼前的景象,葉子尖叫一聲,掩面踉蹌往回跑,一個趔趄倒在了雪地里。小馬過去將她攙起,匆匆送進了屋里。

同為女性,大10歲的琴姐就淡定得多。“這種鬼天氣,老朱為什么要出來?”尹洛一邊嘟囔,一邊招呼琴姐要合作把尸體拖進木屋。

“保護現場。”琴姐提醒他,“反正也救不活了,很快雪就會埋起來。下山了我們就報警,說不定尸體上有什么指紋線索。”

尹洛點頭贊同,兩人回到木屋。燃上油爐,四人默默圍成一圈,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是尹洛先開了口:“老朱的死我有兩個疑問:第一個是大早晨他為什么要出去,而且根據現場判斷至少已經出去了一個小時;第二,兇器是什么?冰鎬一直都在儲藏間里。”

小馬皺眉說:“最大的疑問難道不是誰殺了老朱嗎?”

尹洛說:“這個問題問了也白問,因為兇手不會自己站出來。而且很顯然,兇手就是我們四個人中的一個。”小馬有些驚慌,顫聲說:“真是密室殺人?”

尹洛說:“這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外面是風雪,地上也沒有腳印,兇手不在我們中間的話,就只能是鬼了。”聽到這句,臉色蒼白的葉子劇烈地咳嗽起來,似乎是被油爐燃燒的廢氣嗆到了。小馬輕輕攬住她,拍打她的后背。五個人里,葉子和小馬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看樣子應該是情侶。他們五個人是在登山論壇上認識的,4天前臨時組團來爬雪山。

尹洛的目光從葉子身上收回來,繼續說:“老朱為什么要出去,這個已經不得而知了。但兇器的確有點意思,我查看了一下,不是我們幾個的冰鎬。”小馬不解:“除了冰鎬,還有什么能造成那種一擊斃命的尖銳傷口?”

尹洛微微一笑:“其實是有的,偵探小說里寫過。”尹洛指了指房頂,“屋檐下結的冰錐也很尖利,全力刺擊的效果和冰鎬差不多。這種兇器還有一個好處,被血液融化之后就變成水消失了。”

“可殺人動機是什么呢?”琴姐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這就要問問我們幾個為什么來到這里了。”尹洛注視著對面的三個人。

“咱們是幾天前在登山論壇上認識的,當時做過自我介紹,我記得大家都聲稱第一次爬雪山。除了小馬和葉子是同學,其他人均是初次見面。我是最后一個進團的。”尹洛回憶。

“登山活動的發起人就是老朱。有十幾個人報名,最終他挑了我們四個。”小馬補充道。

“既然如此,老朱沒必要挑選自己的仇家呀。”琴姐納悶地說。

“老朱出于什么目的組織的登山活動,為什么挑我們四個,現在已經沒有答案了。我們就先說說自己為什么來,我記得老朱要求填寫報名原因。”尹洛說,“我是個偵探小說愛好者,最近嘗試自己寫小說,想體驗生活,雪山我還沒爬過,看到有人組織,就報名了。”

琴姐說:“我從小在南方長大,沒見過雪,最大的夢想就是爬雪山。今年我32了,想在要小孩之前完成這個心愿。”

小馬和葉子對視一眼,說:“我和葉子沒什么特別的目的,就是趁著寒假出來玩玩,等畢業工作就沒有這個閑工夫了。”

“有沒有人知道老朱的目的?”尹洛問。大家都搖搖頭。

“刮了一夜的寒風,早晨6點左右,老朱悄悄爬起來,穿戴整齊冒雪外出,肯定是為了很重要的事,而且不想讓我們知道。”尹洛推斷。

“是不是要去找什么重要的東西?”琴姐問。

“他要找什么?”葉子突然插話。“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尹洛朝尸體的方向努努嘴。

“那他一個人來就好了,為啥要組個五人隊伍?”小馬問。

“一個人爬雪山非常危險,老朱毫無登山經驗,想找人結伴,但又不想找專家,于是選中了我們幾個新手。”琴姐謹慎地猜測。尹洛頷首表示同意,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老朱的目的地并不遠。”小馬疑惑地盯著他,一臉“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老朱沒帶冰鎬。”尹洛解釋道,“他有儲藏室鑰匙,隨時可以把冰鎬拿出來。這天氣不帶冰鎬只能在平地上走。”

“附近的平地只有這里了,”琴姐說,“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風雪,咱們根本不會來到這個木屋。老朱怎么能未卜先知?”

尹洛揉搓著下巴,陷入思考,“說得也是,除非……”他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

屋內陷入了尷尬的沉默。葉子又是一陣咳嗽,捂著頭痛苦地搖晃。“我可能有點一氧化碳中毒。”葉子說。征得了琴姐同意,小馬扶起葉子來到里屋。

借著和琴姐獨處的機會,尹洛問道:“琴姐早晨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動靜?”琴姐搖搖頭:“我6點半起的床,葉子年輕,睡得比較沉,一刻鐘后我叫醒了她。除了風聲,沒聽到別的聲音。”她想了一下補充說,“半夜葉子說了幾句夢話,好像是什么‘你別怪我之類的,語調像在乞求原諒。我當時昏昏沉沉,也沒聽太清。”

“7點鐘時,我被幾下聲音驚醒,類似啄木鳥啄木頭的聲音。但這里肯定沒有鳥,現在我想,是不是老朱在外面敲墻?”尹洛說。

“根據現場來看,老朱那時候已經死去差不多一小時了,即使是他敲墻,也應該敲我們女臥這面墻——和他遇害的地點最近,沒道理掙扎著繞過去敲你們的墻。”

“那可能是我幻聽了,也許是夢境的延伸,我做了一晚上的怪夢。”尹洛苦笑。

“倒也未必,”琴姐說,“木屋住了人之后,內外溫差不同,也許是樹干因為熱脹冷縮而爆裂發出的聲音。”琴姐懂得不少啊。尹洛暗暗想。“我記得剛來木屋時,小馬對老朱說,山上的雪都是一陣一陣的,聽口氣不像是第一次爬山。”尹洛若有所思地說。

琴姐正要答話,隔壁卻傳來了葉子沉悶的哭聲。小馬低聲安慰著她,聽不清說了什么。突然,葉子叫道:“那姿勢一模一樣!”小馬大喝一聲,葉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小屋重新陷入了死寂。尹洛和琴姐面面相覷,都覺得這對小情侶之間肯定有點事情。

在小馬的提議下,他們用冰鎬把屋檐下長長的冰錐都打下來敲碎,再把冰鎬放進儲藏間。琴姐鎖上門后,小馬搶過鑰匙扔下山谷,說等走的時候直接把鎖撬開取出冰鎬。四個人約定,誰敢單獨進入儲藏間,就等于承認自己是兇手。

雪下了一整天,仍舊不能下山,老朱的尸體早已被雪掩埋,只剩一個微微隆起的鼓包,仿佛罪惡根本沒有發生。晚上尹洛和小馬躺在各自的睡袋里,小馬說:“你說老朱是被冰錐殺死的,而且刺破了登山服,需要力氣很大。”

尹洛說:“嗯,冰錐再鋒利,也不如冰鎬,當然需要力氣大。”

“可男的就咱們倆了。”小馬頗有深意地說。

“所以你懷疑我?”尹洛說。“你是不是兇手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自己不是兇手。”小馬說。

“說這些沒有意義,兇手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兇手。再說了,你也不要低估女人的力量,必要的時候,她們也有很強的爆發力。”

“我還是不放心,要不咱倆玩牌吧,熬一宿不睡。”小馬提議。

“晚上不睡白天也要睡,一個人要殺另一個人,在這個小木屋里機會實在是太多了,防不勝防。要說可疑,你和葉子這個月份來雪山旅游,選的時機還真是蠻奇怪的。”尹洛意味深長地說。

“我們只有寒假有時間,明年7月份就畢業工作了……”小馬急赤白臉地辯解。

“好了好了,我首先表達對你的信任,我睡了。”尹洛翻了個身,終止了聊天。

早晨起來時,還沒睜開眼,尹洛就覺得有點古怪——小馬輕微的呼嚕聲沒有了。他扭頭去看,小馬好端端地蒙著頭躺在睡袋里,尹洛不免覺得自己太緊張了。剛要自嘲,心念一動,爬出睡袋推了推小馬,小馬沒有絲毫反應。尹洛趕緊拉開睡袋,小馬雙目緊閉臉色烏紫,已經死去多時了。一根細細的管子從睡袋里掉落出來,另一頭連在溫溫的油爐上。

看到小馬的尸體后,葉子瘋狂地朝尹洛撲了過來,張牙舞爪好像要咬他一口。琴姐急忙從身后抱住她。“你懷疑是我殺了小馬?”尹洛質問,言下之意很明顯,為什么不能是琴姐?

“昨晚我一夜沒合眼,她根本就沒離開過房間。不是你還能是誰?”葉子惡狠狠地說。

尹洛一臉冤枉,說:“要是我殺的,我何必還要敲門把你倆叫出來,我偷偷走掉不就完了?”

“這種天氣你怎么走?而且你還要繼續殺人!”葉子厲聲說。

“那你說說看我要殺誰?”

“你要殺我!”葉子委頓在地,滿臉都是淚。

“咱倆剛剛認識,我為什么要殺你,動機是什么?殺了你能得到什么好處?”尹洛的問話讓葉子難以回答,她痛苦地捂著臉,片刻突然陰惻惻一笑,癡癡地說:“我昨天就跟小馬說過,是她回來索命了,小馬還不信。就是她的鬼魂附在你身上,借你的手殺掉了小馬。老朱也是她殺的。”

尹洛看到葉子表情忽悲忽喜,知道她神智已經不太正常。琴姐拉住她的手,算是一點安慰。葉子終于精神崩潰,在琴姐的懷里講出了自己的秘密:

去年10月,小馬、蘇晴和葉子三個同學一起結伴爬這座雪山。小馬和蘇晴是一對情侶,葉子是蘇晴的閨蜜。蘇晴并不知道在此之前小馬和葉子已經偷偷好上了。登頂之后,蘇晴似乎想把一切都記錄下來,拍了許多照片。開始下山的時候,走在后面的蘇晴拍照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撲在了雪層下的一塊尖石上。石頭扎傷了蘇晴的肋骨,傷及了肺部。再加上身后背著沉重的登山包,蘇晴根本爬不起來。她努力呼救,走在前面的小馬聽到后正要回來幫忙,葉子一把拉住了他。小馬起初一愣,但看到葉子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什么。他倆不是一直都覺得蘇晴礙事嗎?正愁不知道怎么告訴她這一切。身為閨蜜,葉子如何面對一向對自己照顧有加的蘇晴?而小馬也會變成負心的渣男,遭到朋友們的指責。

“這是天意。”葉子對小馬說。她拽著小馬的手,假裝沒有看見受傷的蘇晴,一步一步走下山去。他們知道,在雪地里受傷的蘇晴支撐不了多久。果然,返校后沒多久,小馬和葉子就在網上看到了蘇晴死難的照片。她趴在雪地里,一手捂著胸口,一手五指張開伸向前方,好像要抓住什么東西。小馬和葉子知道,蘇晴要抓住的就是他們倆。警方并沒有追查下去,作為一起普通旅游事故而結案,因為除了他們三個人,沒有人知道這次雪山之行。

幾個月后,就在陰影逐漸要散去時,小馬突然在他常去的登山論壇上看到一則消息。一名登山者在蘇晴遇難地附近發現了一個佳能70D單反相機,相機卡在了石縫中,這名登山者因為有些缺氧并沒有費力去撿。不過他建議其他人在遇到時盡可能撿回來,因為里面可能有拍攝者珍貴的照片。小馬清楚地記得蘇晴的相機就是佳能70D,可能因為當時在石縫里逃過了搜救隊的眼睛,所以沒同尸體一起運下來。

“我們一定要盡快拿到相機。”小馬對葉子說,“里面有我們三人的照片,說不定還有咱倆拋下她時背影的照片。”那一天的回憶霎時間又涌上葉子的心頭,這段日子,葉子常常夢到蘇晴絕望而怨恨的眼神,夢到照片上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伸向他們倆的姿勢。如果相機被發現,一切都將大白于天下,小馬和葉子將怎樣面對蘇晴的家人和他們共同的朋友?甚至還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小馬和葉子報名參加了老朱的野團,目的是找幾個證人證明他們的確是在旅游;否則兩人時隔數月來到蘇晴遇難地,一旦被發現,難免別人要起疑心。網站上給出了相機的具體位置,小馬打算拿到相機后偷偷扔下懸崖,徹底毀滅證據。沒想到還沒登頂,就遭遇了風雪。

“小馬的臉是紫的,蘇晴的臉也是紫的。”葉子目光呆滯,喃喃地說。認尸的時候,葉子陪小馬去過停尸房,蘇晴滿臉青紫。搜救隊告訴他們,蘇晴撞傷了肺部,加上山頂氧氣稀薄,最終窒息而死。

講完這些,葉子眼神迷離,心力交瘁。琴姐將她攙到里屋睡下,過了一會兒出來坐在尹洛對面。

“如果是蘇晴的鬼魂報復,殺掉小馬尚算合理,但老朱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尹洛不解地問。

“難道是小馬和蘇晴走后,蘇晴又碰到了來爬山的老朱,老朱也不肯救她,所以同樣遭到了報復?”琴姐分析。

“首先,老朱實在不像有經驗的登山者;其次,你的假定是建立在真有蘇晴鬼魂的基礎上。說實在的,我不相信有鬼。”尹洛坦誠地說。

“那怎么解釋老朱的死狀和蘇晴一模一樣?”琴姐把尹洛問倒了,這一點的確難以解釋。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陷入深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里屋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葉子猛沖出來,身著單衣就撞出門去。

“快去追!”琴姐叫道。這種天氣,葉子很快就會凍死在外面。尹洛抄起沖鋒衣裹上飛跑出去,門外一串腳印越來越遠。葉子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嚇,沒命地在雪地狂奔。尹洛畢竟體力好,和葉子的距離很快拉近。就在快要抓住時,葉子突然踩空,一頭栽進側面山谷——她即使摔不死,也要凍死了。

尹洛返回木屋,琴姐正在門口焦急地張望。尹洛聳聳肩膀,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并指了指山谷。琴姐不由嘆了口氣,隨尹洛一起進屋坐下。

“不用再演戲了,琴姐,就剩咱倆了。”尹洛說。

“兇手也可能是你呀,誰知道葉子是不是被你推下去的。”琴姐淡定地說。

“我可是負責解密破案的角色。”尹洛歪著嘴角笑了一下。

“那不過是你自封的而已。再說了,小馬死時,葉子一夜沒睡,證明我根本沒出來過。反倒是你和小馬共處一室,嫌疑最大。我沒懷疑你,你反倒懷疑起我來了。”

“問題就在這里,我嫌疑這么大,你居然不懷疑我,一直情緒這么穩定,也不提防我,這就很有意思了,說明你起碼知道兇手不是我。但小馬不是你殺的,也不是我殺的,葉子和他是情侶,要殺他有的是機會,根本沒必要大動干戈來到雪山,還找幾個目擊者。那么是誰殺了小馬呢?”尹洛盯著琴姐問。琴姐做了個聳肩攤手的姿勢。

“我們五個人來這里,小馬死了,兇手不是我們三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老朱。”

琴姐笑出聲來:“你不信蘇晴變鬼,卻要相信老朱變鬼嗎?”

“剛才走回來的路上,我前后想了一番,覺得老朱是最關鍵的人物。隊伍人員是他組織挑選的,倒霉的日期也是他選定的。老朱死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琢磨,為什么我們會來到木屋,是因為風雪天。而風雪天有天氣預報,這個日子是老朱提前算好的,他就要我們一行來到木屋。”

“你是說老朱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自己死在這里?”

“我是說老朱根本就沒死。他俯臥在雪地里,后背全是血,看到的人第一反應就以為老朱死了,可衣服上有洞不代表肉體上有傷口。我要把尸體抬進來,你卻阻止了我。我可以和你打個賭,現在雪地下面根本沒有老朱的尸體。”尹洛自信地說。

“即使老朱沒被刺死,一小時也凍死了。”琴姐說。

“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老朱7點之前穿戴好出門,因為知道要在雪地里躺一段時間,他穿得很厚。他一邊走路,一邊掃平腳印,雪花很快就會把掩飾的痕跡覆蓋掉。他來到我們的臥室外墻,快速敲木頭把我驚醒——這是為了讓我盡快發現他的尸體,這種天氣,真在雪地躺一小時誰都受不了。然后他迅速布置好現場,血跡、姿勢和身上的雪。衣服上的破洞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等我們發現尸體后回到屋內,老朱就用自己的備用鑰匙開鎖來到儲藏間,躲在補給品的后面。他只需要一個內應裝作外出上廁所幫他鎖門和開門,就可以自由行動了。”說到內應,尹洛盯著琴姐,目光灼灼。琴姐并不閃躲,直視著尹洛的眼睛。

尹洛接著說:“老朱詐死,目的就是殺小馬。這樣嫌疑人就只能是我。而他殺小馬的動機現在也知道了,從他裝死的姿勢就知道,你們是在為蘇晴報仇。你們是蘇晴的……”

琴姐哽咽了一下,終于緩緩地說:“我是晴晴的表姐,老朱是我丈夫。其實他們三個爬山的事,出發前晴晴就告訴我了。”琴姐泛著淚光的眼睛突然兇狠起來,說,“出了事之后,這兩個人根本不承認當時和晴晴在一起,我就知道肯定有問題。我在論壇上放風相機的事,小馬果然上鉤了。其實相機早就進水毀掉了,他們做了壞事,疑神疑鬼,自尋死路也怪不得別人。”

“葉子怎么瘋的?”尹洛問。

“我扶她進屋睡覺后,在墻上掛了一張蘇晴的大幅照片。她一睜眼就會看到,本來她就精神崩潰,看到照片自然就瘋了。剛才你追她時,我已經把照片收起來了。”

尹洛贊嘆:“真是非常精巧的密室殺人布局啊。你們挑我入隊,是不是為了讓我見證這一切?”

“不是見證。”尹洛身后一個聲音說。尹洛回頭,老朱手持冰鎬,冷冷地站在門口,說:“是作證。”

門外雪已經停了,琴姐帶著笑意對尹洛說:“不需要登頂了,我們該下山了。你不是要寫小說嗎,能編個故事證明咱們三個無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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