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檢察官

嚴格

大概是小學四年級，我第一次遇到檢察官。

那年暑假，一個我應該叫大姑父的男人來村里四爺爺家做客。大姑父身材高大健碩，身著一件白得沒有任何缺點的背心，一條草綠色的褲子，和一雙鶴立雞群的光亮的皮鞋。相對村人們皺麻麻的上衣和補丁疊補丁的褲子，大姑爹身上的每一寸裝扮都和村人形成強烈反差。他服飾的搭配、說話的語速、微笑的收放，都在有意無意地引導著我們對外面世界不著邊際的遐想，對原以為就是天堂的村莊開始質疑。

我不知道，還不到十歲的我們竟然會自然地根植下以貌取人這種不優雅的態度。

看得出，大姑爹是個勤快人，一直在幫著四奶奶做飯，洗菜，和大人們寒暄著。歷來，大人之間的談話都不會引起我們過多興致。除了涉及好吃的，或者好玩的。大姑父一直忙碌著，笑容合理又讓人舒服地散布在他白凈的臉上。其實，這些都是我們對待每一個剛到村里陌生人常規的打量。

小時候，村里平素很少有陌生人來，只有到了春節后，村里一些新的媳婦和姑爺才會或羞或怯來村里，認門走親。我們不關心他們之間的關系和各人的目的，最多出于對陌生人和事物起碼的好奇簡單追逐嬉鬧一氣，也就罷了，就像走一個程序一樣。除非他們褲兜里有取之不盡的水果糖和我們沒有見過的玩具，方可在我們圍追的時間上獲得一定的延長。

就在我們就要對大姑爹失去追逐的興致時，他變魔術般拿出了草綠色的大蓋帽。我們已經松倦的神經又恢復了活力，開始搶奪起來，都想戴一下。大姑爹是個善于讓小孩開心的人，他說大家不要搶，每個人帶一次。我其實除了想戴，我更想看看大蓋帽上那個類似國徽的徽章，看到它就讓我想起了五星紅旗，天安門，還有國家兩個字。

那時候，整天裝著鳥窩、魚蝦的腦海里，就會無意識地浮起神圣兩個字，令人不自覺地懷有有敬畏感，盡管當時還不能理解神圣的全部含義。能擁有這樣大蓋帽的人，肯定非常了不起。

于是，我們順理成章地對大姑爹的職業進行了詢問，每個人的眼睛里都是一個大大的問號。大姑爹也不賣關子，他說我是打擊壞人的。有自作聰明的小伙伴就自告奮勇地搶先說出答案，說是公安。此語一出，我們都以為大姑爹真的是公安。要知道，我們小學那會兒，基本很少有小伙伴見到過公安，因此，要想從大姑爹的服飾上找出和公安服飾的相同和異處，的確不是我們學識范圍內的可以解決的問題。對于那個時代的小男孩來說，公安幾乎是每個人的夢想。打擊壞人維護社會穩定這些社會責任對我們當時而言沒有意義，我們崇拜的是他們腰間程亮的手槍和無比威武的形象。這是最大的吸力。準確說，當時我們對公安的崇拜，勝似對老虎的崇拜。

大姑爹搖搖頭說，不是公安，但是我們可以監督公安。

大姑爹此語一出，又把我們的興奮點提高了。我們幾乎不相信，甚至是不愿意相信，世界上還有管公安的人。表面上是讓我們長知識，開眼界了，實則是對我們長期積聚起來的不可挪移的公安夢進行了一次顛覆和摧毀。竟然有人可以比公安更厲害。到底是什么工作呢？所有嘰嘰喳喳圍觀的小伙伴就像被同時按下了靜音鍵，等待大姑爹給出答案。或許是知道小孩都是急性子，大姑爹也沒有再賣讓我們討厭的關子，他說他是檢察官。所有人都沒說話，眼里全是佩服，敬畏，盡管當時我們都不能理解檢察官的職責和對社會的深刻含義。

如果這次不是市文聯、市作協和市檢察院提供的采風機會，我對檢察官這個職業依然是一知半解。

在鎮雄檢察院采風時，我采訪的是鎮雄縣檢察院反瀆局局長宋仕群。再沒見到宋仕群檢察官之前，我在猜想，一個從檢25年，多崗工作過，并且獲得很多榮譽的宋仕群會是什么樣的一個檢察官呢？在一間不到5平方米的辦公室里，我見到宋檢察官。這是我第一次在約定的空間和時間里，和一個檢察官聊天。按照預設，我想用有限的經驗和技巧，打開某種防御和警惕，以致不要出現環顧左右而言其他的局面，事實上，我錯了，宋仕群檢察官是一個特別健談的人。這讓我的準備和情景預設顯得多余和笨拙。

1991年9月，畢業于云南政法專科學校的宋仕群被分配到鎮雄縣人民檢察院工作。從檢二十多年，他先后在反貪污賄賂局、職務犯罪預防科、反瀆職侵權局等部門工作。2008年8月擔任反瀆局局長后，他身先士卒，既是指揮員，又是戰斗員，反瀆工作在他的帶領下取得了優異成績。2009年1月至2015年12月，共立辦瀆職侵權案件48件57人，年均立案6.9件，所立案件全部起訴法院并作有罪判決，連續保持偵結率、起訴率、有罪判決率100%。2013年1月至2015年12月共立辦瀆職侵權案件33件38人，立案總數居全省基層檢察院之首。其中，立辦大案15件，占立案總數的45%；科級要案13人，占立案總數的34%。由于成績突出，鎮雄縣檢察院反瀆局立辦的陳某等三人非法拘禁案被評為全市檢察機關查辦職務犯罪典型案件；鎮雄縣院反瀆局被昭通市檢察院榮記集體三等功，被云南省檢察院命名為“十佳反瀆局”。2013年5月，鎮雄縣檢察院反瀆局榮獲全國檢察機關嚴肅查辦危害民生民利瀆職侵權專項工作先進集體。2014年1月16日，云南省人民檢察院反瀆職侵權局發文號召全省檢察機關反瀆職侵權部門向鎮雄縣檢察院反瀆局學習。2011年，宋仕群同志榮獲全省檢察機關查辦瀆職侵權犯罪“十佳優秀偵查員”，2014年，宋仕群同志被昭通市人民檢察院榮記個人三等功，并再次榮獲全省檢察機關查辦瀆職侵權犯罪“十佳優秀偵查員”。2015年，宋仕群同志入選“全國檢察機關反瀆職侵權一級偵查人才庫”。

這是宋仕群檢察官的資料，僅憑這些數據和榮譽稱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在這些數據和榮譽背后，是宋仕群多年的堅守，執著，擔當和奉獻。

宋仕群說，反瀆案件有“三難一大”，其中一難就是“發現難”。2008年8月，宋仕群從預防科調整到反瀆局擔任局長后，針對反瀆工作線索發現難的特點，他借鑒各地成功經驗，通過建立職務犯罪信息網絡和廣泛宣傳動員，積極培植案源，切實解決反瀆案件線索少、案源枯竭的問題。同時，他要求全局干警查辦案件要有“系統查，查系統”，要有“查辦一件，帶出一片”的意識，在查辦窩、串案上下功夫。2011年5月，通過內部聯系機制，從偵查監督渠道發現林業系統職工楊某在林木采伐監管中玩忽職守的線索，通過深挖細查，查清了楊某等人玩忽職守造成林木超采432.9936立方米的嚴重后果，一舉立辦了鎮雄縣林業局森管股股長曾某某、雨河林業站站長楊某某等人玩忽職守案4件4人。2013年以來，先后組織開展了生豬屠宰環節病害豬無害化處理資金、“萬村千鄉市場工程”財政補貼資金和廉租住房保障對象住房補貼資金等專項清理活動。通過深挖窩串案，一舉立辦了經科（商務）、動物檢驗檢疫、民政、住建、財政、社區等相關部門監管人員瀆職案件17件17人。由于獲取案件線索的機制健全、來源廣泛，辦案中在深挖窩串案上下功夫，反瀆立案數逐年上升。2013年1月至2015年12月，鎮雄縣檢察院共立辦瀆職侵權案件33件38人，立案總數居全省基層檢察院之首，成為全省著名的“辦案大戶”。

“他是一個偵查能手”。

這是同事們對宋仕群同志的評價。剛參加工作的第二年，他就全年一人主辦案件4件4人，成為全局主辦案件最多的干警，被評為全市“優秀偵查員”。到反瀆局擔任局長后，他根據反瀆案件的特點，研究瀆職案件的偵破謀略和技巧，針對反瀆案件“取證難、阻力大”的問題，他睿智果斷，縝密部署，屢破奇案。2010年3月，鎮雄縣某鄉副鄉長陳某某等人在打擊非法小煤窯工作中，將村民駱某非法關押在鄉政府4天之久，并對駱某進行毆打，致駱某重傷。事件發生后，多家媒體炒得沸沸揚揚，“鄉政府打人”迅速在網上蔓延，網上一片嘩然，縣委、政府壓力很大。反瀆局介入調查后，由于被調查對象是鄉干部，許多知情人不敢作證，陳某某等人又訂立了攻守同盟，拒不認罪，案件陷入僵局。同時，說情電話也不斷打來，面對阻力，宋仕群堅定查清案件、還被害人一個公道的決心，果斷決定將專案組分成3個小組展開秘密調查，以受害人被從家中帶至鄉政府4天多又被放出來送往醫院救治的事實為主線，秘密對所有目擊證人和知情人員逐一進行調查。短短一天時間，外圍調查取證結束，陳某某等人的犯罪事實浮出水面，為不貽誤戰機，宋仕群帶領辦案組立即審訊嫌疑人陳某等人，鐵的事實分化、瓦解了各嫌疑人心理防線，不得不如實供述其犯罪事實。此案的成功辦理得到縣委和上級檢察機關的好評，并被評為昭通市檢察機關2011年度查辦職務犯罪典型案件。在反瀆局擔任局長五年間，他要求干警在初查前、立案前、詢問前都必須擬定詳細的計劃或提綱并主持參辦干警進行討論完善，確保了案件辦理的高效率、高質量。2009年以來，反瀆工作在他的帶領下，案件質量上實現了質的飛躍。2009年至2015年立案48件57人，無一假、錯案。且連續保持撤案率、不訴率、無罪判決率“零”記錄。

對于每一個在出生地工作的執法者而言，困擾他們的不是案件的錯綜復雜，而是一個不可回避的“法與情”的對弈，作為一個在同一單位工作25年的宋仕群來說，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在老宋還沒講述之前，我暗自進行各種假設。

2010年辦理某村治安員王某出具假落戶證明濫用職權案時，犯罪嫌疑人王某是宋仕群的小學同學，聽說他的案子是老同學的反瀆局辦，他也知道老同學就是反瀆局長，王某深信憑兩人三十年的交情和老同學的“為人”，一定能夠“放自己一馬”。殊不知，自己遇到了一個鐵面無私的黑包公，經過宋仕群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法律、政策教育，王某主動來到檢察機關投案自首，如實交代了自己的罪行。為此，許多老同學不理解他，認為他太較真了！對此，他總是一笑置之，淡然地說：“他們會理解的，這樣做是我的職責所在。”2012年在辦理縣某局局長吳某某濫用職權案中，吳某某為了逃脫法律的制裁，在自己多次與宋仕群聯系“放一馬”無果后，通過宋仕群的好朋友、德高望重的本家大哥等來找宋仕群說情，并承諾如能“放一馬”一定重謝。在好朋友和大哥的面前，宋仕群仍然是那句話：“我得對法律、對家庭、對自己、包括對他本人負責。”擔任反瀆局長以來，他拒吃請40余次，拒收禮金近10萬元。

這就是葷素不進的老宋，“人情關”在很多人看來都是很難把持住的關口，突破了這個關口，你就破了法律的底線，有可能是執法者變成違法者。如果堅持依法辦事，你就會失去朋友，讓人覺得沒有人情味，甚至沒有起碼的人味。對此，老宋沒有過多講述，沒有高深的言論，更沒有我暗自期待的什么技巧。他只是用嚴守底線的行動，用不為利益誘惑的操守，捍衛著最后的防線。老宋說，只要思想上多溝通，很多同學親戚都能理解，只有少部分暫時不能理解，以后也會想明白的，如果我超越法律底線去縱容嫌疑人，既幫不了他，同時也會害了我。

“選擇了反瀆崗位，就意味著責任和奉獻！”談起工作和家人，宋仕群的眼眶有些潮濕。工作中，宋仕群是一名愛崗敬業的優秀檢察干警，在他的人生詞條中，工作永遠是第一位的，但忘我工作的背后，是他對父母、對妻女的愧疚。熟悉他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工作狂，干起工作來簡直就是拼命。他有過下鄉辦案一呆就是兩個月沒回家一次，一天徒步40多公里山路，并調查取證20余份的記錄。特別是近兩年來，反瀆局辦案數劇增，為了完成好工作任務，他把單位當成家，把辦案區、辦公室的沙發當成了他家里的床。90%的節假日都是在工作崗位上度過。由于愛人在鄉下工作，夫妻兩地分居，有時愛人既便是回家來，他也忙于工作很少有時間在家陪陪妻子，好在溫柔賢淑的妻子理解他、支持他。宋仕群的父母尚在鄉下老家居住，均已年近古稀。他是一個大孝子，工作20多年以來，他每年都陪在父母身邊過年，由于工作太忙，老家雖只距縣城20公里，他卻經常幾個月不能回老家看望父母一次，回去也是坐上一會就走，但善良的父母理解他。由于經常不能按時回家，女兒放學回家只能自己做飯吃了去上學，實在來不及做飯時就在外面買點零食吃。為此，一談起父母、妻女，他的臉上堆滿了自責，每當這個時候，他會苦笑著說：“生命是父母給的，工資是共產黨發的，我為了工資而工作，我雖不能經常在老人的身邊，但我心中永遠裝著他們，老人是會理解我的。”這就是宋仕群，一個極其平凡的人，一個睿智果敢彰法威、堅韌理性守底線的基層檢察官。

按照安排，采風活動從鎮雄很快轉到鹽津，然后到達第三站，彝良檢察院。一路上，我的腦海里總是會閃現著關于老宋的工作經歷和人生故事。奇怪的是，諸如掙扎、糾結、堅守、拒絕、不理解、委屈、堅定不移等很多詞語，竟然莫名地幻化成一個個鮮活而畫面感很強的片段，這些看起來絲毫沒有連續性的分鏡頭，竟然慢慢剪輯成一個相對完整的故事片。

我敢斷言，我所沉浸的那些或驚心動魄或感人至深或催人淚下或發人深省的經歷，僅僅是老宋漫長檢查工作生涯中的一隅。

我承認，在我接到對彝良縣檢察院偵查監督科科長晏仕禹的采訪任務之前，我都還沒有從老宋的故事中走出來。

在彝良縣檢察院大樓的一間臨街辦公室里，我見到了彝良縣檢察院偵查監督科科長晏仕禹，一個在檢察戰線上默默耕耘了15年的檢察官。

可能是學疏才淺，抑或是記者工作習慣使然，了解一個人，我總是喜歡從數據開始。

晏仕禹從2008年開始，連續三年被縣政府表彰為全縣禁毒先進個人，連續三次參加市院舉辦的偵查監督業務競賽，三次進入“十佳”。從2009年開始，在公務員年度考核中連續四年被評為優秀，2013年報縣委組織部記“個人三等功”。他在2012年首批入選全省偵查監督人才庫，在2013年被推薦到市院參評市級檢察業務專家。偵查監督科在2012年被市院榮記“集體三等功”，在 2013年全市的部門績效考評中獲得第二名。

晏仕禹2007年開始在偵監科工作，2009年當副科長，2011年當科長。他忠于職守，愛崗敬業，秉公執法，清正廉潔，執法為民。2007年以來，他個人辦理案件300余件，無一件冤假錯案和人情案、關系案。勇挑重擔 敢于擔當，他身先士卒，主動辦理重大復雜且在彝良乃至在全市有較大影響的案件。

2009年主辦了彝良第一個涉黑案——李某等人黑社會性質組織案。2010年辦理了彝良首例律師犯罪案——劉某妨礙作證案。2012年辦理了馮某職務侵占這一重大復雜案件，該案經復議、復核、重報，且被害人到省院上訪、網上發貼等，受到省市院的高度關注，該案在重報后作出不捕決定時，做好風險評估，并當面做被害人的釋法說理工作，被害人后未再進行網上炒作。2013年受理的4件重大復雜案件，他就主動辦理了羅某等人惡勢力、張某等人惡勢力及駱朝陽等人系列盜竊案這3件案件。

有錯必糾原則，強化監督，維護司法公正是晏仕禹他們的工作原則，除了守住這些原則，謹慎、細致更是不可或缺，稍有疏忽，可到就會導致嚴重后果。

2009年，晏仕禹在審查一個涉嫌盜竊準備拘留案件時，發現了一個疑點。通常，對于非常熟悉的工作或流程，我們都有意無意地會出現麻痹和疲勞意識，而作為檢察官的晏仕禹，他的職業特性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在拿到這個案情卷宗的時候，晏仕禹多年習慣使然，并不是急于下結論，而是認真查閱公安提供的材料，通過細查，晏仕禹發現涉嫌盜劫的嫌疑人還未滿16歲。晏仕禹說，根據刑法、刑事訴訟法、未成年人保護法等有關法律規定，對于實施犯罪時未滿16周歲的未成年人，且未犯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規定之罪的，公安機關查明犯罪嫌疑人實施犯罪時年齡確系未滿16周歲依法不負刑事責任后仍予以刑事拘留的，檢察機關應當及時提出糾正意見。后來，在晏仕禹他們的建議后，這個案件得到及時糾正，避免了不良后果。同年，此案被省院評為“十佳精品案件”。

2010年他根據市院的一件督辦函，主辦了一起監督公安機關立案查處涉及醫保資金的詐騙案34件35人。2011年主辦監督公安機關立案的夏某利用邪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案，被省院評為“十佳訴訟監督精品案例”。2013年3月，他在“兩法銜接”信息平臺中發現縣衛生局對非法行醫的謝某以罰代刑，監督縣衛生局將該案向公安機關移送，公安機關立案查處后，法院以謝某犯非法行醫罪，判處其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二年。該案是彝良縣院乃至全市檢察機關第一個從信息平臺中發現的立案監督案件線索，且是危害民生案件，受到省市院的重視，省院專門向高檢院報送了案件信息，高檢院在危害民生專刊中采編，省院聚焦公訴欄目組對該案進行了采拍。

2013年，是他不平凡的一年，既要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還要參加災后重建的包保工作。科室副科長被長期抽出參加新農村建設，在審查逮捕案件大幅上升、科室人少案多的情況下，晏仕禹帶領科室干警，以維護公平正義、創建平安和諧彝良為己任，放棄節假日，加班加點，忘我工作，克服種種困難，做到每件案件均在法定時限內辦結，且確保了案件質量。全科辦理審查逮捕案件199件359人，他個人就辦理了48件82人。每天看到的都是他忙碌的身影，他總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還要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老母親。在辦理駱朝陽等人系列盜竊案時，因涉案人員及涉案事實多，他加班加點工作，有一天從早上進單位，吃飯都在單位食堂里，直到晚上10點過才走出單位，該案共批準逮捕8人、立案監督2人、糾正漏捕2人。他嚴厲打擊了高檢院掛牌督辦的宋明龍等人以工業用鹽冒充食鹽銷售等嚴重危害民生的案件，他還向縣鹽業行政主管部門提出加強鹽業市場監管的檢察建議，建議得到有效落實。

當窗外的夜色悄然加厚時，我對檢察官晏仕禹的采訪也結束了。走出彝良檢察院大樓后，我的腦海里一直在回放宋仕群、晏仕禹的故事。我突然想起一句話“疾風知勁草，烈火見真金”。

彝良縣城已經華燈初上，初夏的彝良微風吹拂，氣候宜人，很多市民已經吃完飯相約走出家門，帶著小孩，牽著小狗，或逛街，或散步，或陶醉在充滿激情的廣場舞中，休閑地享受著幸福的時光。

在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詞，錯過。你錯過的，別人才會得到。正如像宋仕群、晏仕禹這些忙碌的檢察官們，他們錯過了對家人陪伴和照料，對日出日落的凝望和欣賞，對藏在日常生活皺褶中那些細微的溫馨，這些，卻讓我們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并習以為常。

我在想，我們生活中垂手可得的安詳寧靜，來源于這個時代，更來源于這個時代中像宋仕群、晏仕禹等檢察官們默默的守護。是他們用察微析疑、利劍出鞘、正氣凜然這些品質把正義的天空描得更藍，把我們生活的風尚習氣過濾得更純，更適合我們呼吸。

【責任編輯 吳明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