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陽
摘要:在20世紀下半學期的文學批評,開始漸漸打破傳統的縱向研究,空間作為一個文化構建的必要因素,實現對其解讀,對我們掌握文本內容有著重要的意義。本文主要介紹了吉爾曼創作的基本情況,并進一步對《黃色墻紙》中的空間視角分別從物理和社會的角度進行了分解敘述。
關鍵詞:文學批評;解讀;《黃色墻紙》;空間視角
一、吉爾曼創作概述
夏洛特·波斯金·吉爾曼(下文中簡稱吉爾曼)在美國女性主義文學中占據了一席之地。她曾被著名的女權主義領袖凱特榮譽成為12個偉大女性之首,可見,她在女性主義文學創作中的重要意義。她的作品價值不是單單地設置人物或者某個情節而被歸為女性主義的行列,而是因為她的作品之中還融合了一種對女性生存真誠的關注。吉爾曼在她的文學創作中,這種情愫往往被塑造得十分直觀,利用某個載體去表現特定的情緒。這一載體正是她的作品所散發出的現象學元素,對某個實物進行聚焦,從中探尋女性生存更廣闊的秘密空間,并以此來烘托作品創作的主題。可以說,這就是吉爾曼在創作中別具一格的體現。例如《黃色墻紙》、《搖椅》、《它們的房子》等等,都是有這樣的寄托在其中。
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吉爾曼的小說創作利用實物介入了更加豐富的女性創作方向,從現象學的角度出發,可以看到作者對女性生存空間的一種描繪和反思,這也是女性主義批評中不容忽視的一個問題。然而,在當下人們對于吉爾曼所透漏出的空間想象的描寫卻沒有太過重視,盡管已經有學者從現象學的角度出發,但大多有時從女性自我解脫的微觀視角入手,對主人公能夠體現出的廣闊性領域,并沒有涉及,這可以說是一種遺憾。
二、《黃色墻紙》中的空間視角分解
(一)物理空間
物理空間主要是指小說當中作者描繪出的景觀部分,這是小說鋪設隱喻的重要系統。在小說中,通常是從風景、地形地勢以及建筑風格中表現出來。為了揭示一種“牢籠”的數形,吉爾曼采用的是逐漸縮小物理空間的方式,將故事的場景剛開始就設定在女主人公養病的別墅里。
在這樣的一所房子中,它偏遠、陳舊且與世隔絕,讓人無法想象到主人公做出籬笆和圍墻之外的生活,可見主人公生活范圍之狹窄。選擇殖民時代的房子,它進一步按時了當時男權主義稱霸的社會特征,并進一步借此呼吁更多的牢籠要素融入其中。隨后,吉爾曼再次對主人公的生活范圍進行了限定,把視角放在了其睡覺的房間。
那是一個窗外釘上了柵欄的房間,且墻上大塊大塊的墻紙已掉落。這種污穢不堪的黃色,讓人感覺到惡心。我們可以明顯看出,這樣密不透風且散發著腐朽味道的房間,必然是不適合人們療養的。但是作者卻將主人公大部分的敘述都放在了這樣一個房間里,文中所提到的窗外的景象,也是對主人公認知的限定,把外界生活全部籠統地認為是“窗外”。
由殖民時期的鄉間別墅再轉移到帶著黃色墻紙的睡房,吉爾曼漸漸縮小了女主人公的認知范圍,這種空間的變化也傳遞出一種女性在“牢籠”中生活的狀態和思想。
(二)社會空間
空間是具有社會屬性的,無論是什么樣的社會和生產方式,都需要以一定的空間作為載體。在社會空間中,我們往往能從中看到人類群體的思想、行為交鋒。在《黃色墻紙》當中,它的發生極具“牢籠”的特征,主要是女主人公和約翰及其妹妹的構建。它不在公共場合中被構建起來,而是在女主人公的那所房子中被限定起來。由此,我們可以到,在本書中,家庭這個社會關系,在當事人的行為上也是充滿了約束的,即體現著“牢籠”的特征。
約翰本身作為一名內科醫生,在行為上對妻子表現出了憐愛和體貼,不僅為其租房子養病,還給她充足的養病方案。但是,約翰的關照越無微不至,女主人公內心就越會有一種壓抑在其中,她曾說道:“他考慮得細致周到,對我充滿愛意,沒有他特別的指示,我幾乎不能動彈一下。”在這樣的照顧下,女主人公漸漸被剝奪了寫作、換房間的自由與權力,在申述病情、睡覺等方式上都喪失了自我管束的能力。作者試圖通過構建這樣一種社會空間,暗示在男權統治下的女性,不自覺地會臣服于一家之主。在女主人公有清醒的神志與自我意識時,丈夫不讓她使用話語的權利。在這樣備受壓迫下的牢籠舒服下,具有自我意識女性難以通過和諧的手段去獲得自由,完成掙脫。
三、結語
所以,實現對空間的有效解讀,挖掘其背后屬性和內涵,可以進一步論證吉爾曼對女性主義書寫的框架及特征。在吉爾曼的《黃色墻紙》中,隨著物理空間、社會空間被打上“牢籠”的枷鎖,女性主義的思想在燃燒,在消失于男權主義的壓榨之下,尤其是最后女主人公的風電,更是西方男權社會對女性剝削后,女性意識的反抗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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