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眼

本刊記者徐浩程
國慶見到一名老朋友,他是村支書,說起一事,值得一記。
村支書姓鄧,四十多歲,2013年選上來的,最近挨了個黨內處分。他說自己有錯在先,受處分認了,但憋得慌,不是因為處分這事,而是因為處分緣由。
今年村子兩委換屆,方案做了、時間定了、該宣傳通知的也宣傳通知了。按照規定,村民代表選舉,要有50%的選民出席才有效;代表必須獲得出席人的過半票才能當選。臨近選舉,全村600多人,在家不到100人,這還算了幾個沒滿月的,其他全到外地打工去了。
問題來了。“幾百里遠,除了結婚生娃老人去世,誰愿花錢跑一趟。”不能回來的,可以寫一張委托書,委托在家的幫忙投票。但按照規定,一個人連自己,不能超過4張票,“也就是只能代3張。這幾年,為多賺點錢,基本是全家出動。村里很多戶都只有一個老人在家,我們真沒辦法。”
鄧支書所在村的村民,基本在廣東等地打工。他用遍了百般武藝,先是找人把周邊打工的村民叫回來,不回來的再自己打電話游說協調,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有時候還得出錢給他們買車票。不過最終還是湊不齊人數,只得向鄉鎮反映。
縣鄉也拿不出好的對策,只能說“你們自己想辦法,這是政治任務,必須保證不出問題。”
最后,鄧支書默許了1個人投4票或者5票。“選舉搞不起來,我有責任;搞選票違規,我也有責任。夾在中間,我能怎么辦,只有看怎么責任小點。”
一些村民對這種處理方式不認同,反映到鄉鎮,鄧支書就挨了個處分。
雖然一線情況復雜,但這并不是違規操作的借口,該按規矩辦事的還得按規矩辦,壞了規矩就該挨板子。但同時,上面對下面,問責的板子要打,也要幫助解決問題。新時期,新問題,老一套不管用了,新辦法要一起來想。

本刊記者舒煒
最近區縣換屆,有幾個認識的干部升為副縣長,雖然處于不同的市州,卻無一例外都被安排分管安全生產。
“分管這個很鍛煉人,這是領導對我的關愛啊。”其中一個這樣說道,但記者聽得出其中有些“自嘲”,便在他肩頭輕輕捶了一拳,說“你也是老黨員了,怎么境界不高啊。”
筆者采用對比冷浸前后煤體滲透率的變化來表征液氮冷浸前后煤體孔隙變化規律,試驗所用滲透率測量裝置為河南省瓦斯地質與瓦斯治理重點實驗室的三軸瓦斯滲流試驗系統,如圖2所示。該裝置可以進行不同溫度、不同軸壓和不同圍壓下的瓦斯滲流試驗,其圍壓范圍0~50 MPa;軸壓范圍為0~70 MPa;孔隙氣壓范圍為0~10 MPa;氣體流量監測范圍為0~500 mL/min。試驗加載氣體為純度99.99%的氮氣,由精密壓力傳感器顯示加載的氣體壓力、軸壓和圍壓,顯示精度為0.001 MPa。
他覺得有些委屈,“安全生產責任重大,尤其需要對本地情況的充分掌握,以及對問題處理的豐富經驗。稍有不慎,一起重大的安全事故讓我受個處分就算了,生產現場發生了人命才是更痛心的。”
在當地,因為安全事故頻發,造成人員傷亡,連續兩任分管縣領導已經被免,這個崗位一度被視為“官帽收割機”。對于“新人”來說,上來就分管安全生產,經驗肯定不足,也無形中增加了其在官場站穩腳跟的風險。
不過另一個年輕的新任副縣長卻不這么看。他說,壓擔子、給任務,本就能讓自己更快成長,既然當了副縣長,就不要怕擔責,不想擔責,那你當時申請不要被提拔好了。我聽后甚為他的覺悟點贊,但后來聽到有人吐槽,“這個縣是絕對的農業縣,幾乎沒啥礦山工廠的。”
曾有一個段子,說某地研究領導分工,因人人談安全生產而色變,故而久久不能形成決定由誰分管。最終有人會間如廁,眾人乘機達成決議由該人分管,此后每逢開會無人離席。
段子是假,不過在現實中,一些地方對安全生產的分管確有推諉的現象,個別地方甚至形成不成文慣例,把這一塊工作給資歷最淺的來管,帶來的隱患顯而易見。
近日,國務院安委會首批8個安全生產巡查組分別向有關省級政府反饋情況,其中一個重大問題就是部分地區分管安全工作的領導變換頻繁,安全生產責任落實不到位,對安全生產工作缺乏有力的領導。
意思很明白了,有的地方越是存在安全生產隱患,在領導配備上卻越不重視,有的踢皮球,有了“資歷”更是尋求迅速改變分管領域,那么這項工作就更得不到一以貫之,恐會形成惡性循環。
至于安全生產究竟該誰來分管,不能簡單分成“新手”、“熟手”,需要因地制宜配強分管領導。即便是有相關經驗的人來分管,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在安全生產面前,大家都應以“新手”態度來重視,采用“熟手”的方式來管理和應對。

近日,最高法院、最高檢察院、公安部、國安部、司法部聯合印發刑事訴訟制度改革意見,強調重大案件偵查終結前應核查是否存在刑訊逼供、非法取證。
“防止刑訊逼供,逐步對所有案件訊問過程全程錄音錄像”是一大亮點。最高檢公訴廳副廳長張相軍坦言,從近年來糾正的重大冤假錯案看,往往存在刑訊逼供、非法取證。中國政法大學教授顧永忠也表示,過去同步錄音錄像范圍有限,新規有助于杜絕選擇性錄的問題。
近來,一些犯罪嫌疑人上電視檢討,引發輿論關注。此次意見規定,未經法院依法判決,對任何人都不得確定有罪。對采取刑訊逼供、暴力、威脅等非法收集的言辭證據,應予以排除。
意見還提出,法院認為該證人證言對案件定罪量刑有重大影響的,證人應當出庭作證。全國律協副會長朱征夫指出,實踐中往往是證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事實上,出庭后通過雙方質證,才能還原真實的情況。而在中國政法大學教授吳宏耀看來,要把意見落到實處,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仍需公檢法三家大力配合。
近日,湖北省交通廳高速公路管理局原副巡視員宋繼宏二審獲刑13年,引起關注。一個緣由是,其在擔任宜巴高速建設指揮部指揮長等職期間,有20多家建設企業向其爭相行賄,其中有一半是帶“中”字頭的央企(含子公司)及高管,包括中交第四公路工程局第三工程公司總經理劉某、中鐵五局武漢分公司總經理王某、中鐵十二局集團第三公司等。
央企行賄并非個例。近年來,為承攬大型工程項目,一些央企參與行賄的案件屢見不鮮。2013年5月,某建筑央企被曝出8億元招待費,據介紹,企業花在“招待”上的費用,實際上包括了宴請、旅游、紀念品等,有時直接送錢。而據報道,向商人丁書苗行賄的企業中,中鐵二十局集團公司、中鐵二十三局集團公司也在列。今年7月,又有報道稱,國家發改委價格司原副司長李才華被檢方指控受賄,多家國企、央企及下屬企業牽涉其中。
法律界人士認為,央企作為我國企業的“帶頭大哥”,參與行賄會給反腐帶來較大壓力。“不僅會加劇市場競爭的不公平,破壞行業秩序,無益行業健康發展。還可能會倒逼民企加大行賄力度來參與競爭,加劇貪腐程度。”

中央和國家機關車改去年已全面完成,更為復雜的地方車改正在推進。
目前,全國29個省份車改方案已上報,吉林、廣東、湖南等多地正舉行省級公車拍賣會。而對公眾最關注的公車補貼,已有22省份公布。其中,云南、廣西、貴州均為“頂格”,廳級官員車補達1950元,是中央司局級1300元標準的150%。而值得一提的是云南省,廳級、處級、科級的補貼均為中央要求范圍的最高值。
有意思的是,地方車改“先行者”廣東的科員補貼最低,僅為中央標準600元的一半,補貼300元。有分析認為,這與該省公務員整體收入較高,交通較便利有關。
車改推進中,各地情況不同,進度不一。有的干部抱怨申請不到公車,或車補不到位等,出現了“沒公車不愿下鄉”、“盡量少下鄉”現象。也有人稱,有的地方仍然存在“普通科員還沒拿到補貼”以及“處級領導還在開公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