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續發展視域下商品煤的全成本價格

高興佑

(曲靖師范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云南 曲靖 655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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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續發展視域下商品煤的全成本價格

高興佑

(曲靖師范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云南 曲靖 655011)

我國能源稟賦的特點是“富煤貧油少氣”，盡管煤炭使用造成的環境問題較為嚴重，但短期內煤炭作為主體能源的地位不會改變。煤炭資源的開發利用具有較大的負外部性，市場容易失靈。由于煤炭的成本不完全，導致了資源浪費、環境污染、安全事故頻發和資源型城市轉型困難。從可持續發展的視角提出煤炭的完全成本應包括資源成本、生產流通成本、生態補償成本、環境成本、代際補償成本、安全健康成本和退出轉型成本七種成本。煤炭的完全成本定價是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煤炭完全成本公式的提出為煤炭價格合理性的評估提供了重要依據。

煤炭；完全成本；可持續發展

1　研究背景

我國傳統能源稟賦的特點是"富煤貧油少氣"，我國煤炭探明儲量為1145億t，占全球已探明儲量的12%，居世界第三位。煤炭是我國最安全、最可靠的一次能源，是我國的主體能源，分別占一次能源生產和消費總量的77%和70%。煤炭的四大下游行業是電力、鋼鐵、建材和化工，它們的消費量占比合計約為80%，其中電力行業的燃煤發電約占發電總量的83%。在節能減排的大背景下，煤炭的消費量在一次能源消費中的比重會緩慢減少，預計到2020年將下降到60%左右，但由于儲量巨大且價格便宜，其作為主體能源的地位在未來數十年不會改變。而且，在我國三種主要能源煤炭、石油和天然氣中，煤炭是唯一基本自給而不依賴于進口的能源，所以從國家能源安全的角度考慮，煤炭在我國能源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為論述的方便起見，本文的煤炭指商品煤(不是地下的煤炭資源)，即進入銷售環節的煤炭。我國煤炭價格形成機制改革的方向是市場化，煤價現已基本放開。市場化解決了煤炭價格形成的問題，但不能解決煤炭價格穩定的問題。李艷舫(2007)和丁志華(2011)等人的研究表明，從2001年到2015年的15年間，煤炭的出礦價(坑口價)從2001年的150.99元/t上漲到2011年的410.52元/t，又下降到2015年的200.18元/t，波動是相當大的，而終端銷售價格的波動則更大。煤炭是基礎性能源，其價格高低和漲落幅度對整個國民經濟的平穩健康發展都有較大的影響，所以政府對煤價需要進行引導和調控。而宏觀調控的前提是對煤價的合理水平做出比較準確的評估。國際上通行的比較公平合理的定價方式是成本加成定價，即煤價等于成本加上合理利潤。我國煤炭定價中的成本僅是生產和流通成本，不是國際上通行的完全成本，這就導致了對成本的低估。其結果是使得煤價與其他能源的比價關系不合理；煤炭的回采率(綜合開發效率)嚴重偏低；煤炭資源浪費；環境污染加劇；安全生產事故頻發；資源型城市轉型困難。

章錚(1996)論述了自然資源的邊際機會成本定價法，認為自然資源的價格公式應該是P=MOC=MPC+MUC+MEC，其中MOC是邊際機會成本，它包括三個部分：邊際生產成本MPC、邊際使用者成本MUC和邊際外部成本MEC；王舒曼和王玉棟(2000)提出了自然資源的邊際社會成本定價法，邊際社會成本中包含邊際私人成本和邊際外部成本兩部分，而邊際外部成本又包括邊際使用者成本和邊際環境成本兩部分；安曉明(2004)提出了自然資源產權代際分配的概念；楊文選，李杰在(2009)提出自然資源的經濟價值由天然價值、人工價值和代際補償價值三部分構成，首次提到了代際補償價值；高興佑(2010)指出自然資源的價值包括效用價值、勞動價值、環境價值和代際補償價值。劉新民,段治平(2007)提出了煤炭的完全成本定價的思想，主要論述了設立煤炭價格調控基金的思路；謝海燕(2010)具體研究了煤炭價格形成機制中的環境成本；郜曄昕(2012)具體分析了煤炭生產的外部性成本；崔巍(2011)的研究表明，我國現行煤炭價格構成有三個主要問題。第一，流通環節和銷售環節費用過高，分別占最終煤價的70%和10%左右。第二，生產費用中行政收費偏高，約占生產成本的36%，各種稅費交叉重復。第三，資源成本、生態補償成本、環境治理成本、代際補償成本、安全成本和退出轉型成本已有所體現，但標準還比較低(上繳稅收占生產費用和利潤總額的18%，在最終售價中的比重為3%)，不足以補償生態、環境、安全等各種外部性的損失。本文在上述研究的基礎上，基于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和完全成本定價的思想，系統、全面地提出了我國煤炭的完全成本的七種構成成分，并對其進行了較為詳盡的闡述，以期為我國煤炭價格合理性的判斷以及政府各種稅費的征收標準提供科學依據。

2　煤炭成本不完全的弊端

2.1資源成本不充分會造成國家權益受損

在我們中國，資源的所有權屬于國家，國家通過稅費的方式依法取得資源開發利用的收益。在資源稅費偏低的情況下，國家應得的收入就會減少，在稅收減少的情況下，國家在資源勘探、資源利用技術研究和替代資源研究方面就缺乏足夠的經費[1]。我國數量眾多的鄉鎮小煤礦大多是無償或廉價取得開采權的，導致國有資產大量流失，國家作為所有者的權益遭受損失。

2.2生態環境成本不充分會造成生態破壞和環境污染加劇

生態補償成本和環境成本是為保護和修復生態環境而需要付出的代價。這方面的成本不充分，政府就沒有足夠的財力履行自己在生態文明建設方面的職責，造成生態補償不到位和環境治理欠賬[2]。我們只有一個地球家園，對這個家園的破壞將使我們失去生存的空間。

2.3代際補償成本不充分會造成子孫后代生存發展權益受損

代際補償成本的設立是基于代際公平的考慮，對資源特別是不可再生資源的開采要求有計劃、有節制、有補償，為子孫后代的生存發展留下必需的資源儲備[3]。代際補償成本的缺失，會造成沒有足夠的經費用于現有資源的保護、資源高效利用技術的研究和替代資源的研發。當資源日益減少和枯竭的時候，我們后代平等的生存發展的權利就被剝奪了。

2.4安全健康成本不充分會造成安全事故頻發和職工健康權益的損失

安全健康成本的設置主要是基于我國煤炭生產安全事故居高和職工職業病多發的現實考慮。安全健康成本的提取不充分，會造成安全設施不到位、安全培訓缺失、職工職業病的防治沒有足夠資金支持等后果[4]。

2.5退出轉型成本不充分會造成煤炭職工就業權益受損和資源枯竭型城市可持續發展困境

退出轉型成本是為資源采空煤礦職工轉移就業和資源枯竭型城市轉型而安排的資金，這方面的資金不足，可能會造成煤炭職工的大量失業，影響社會穩定，同時也會帶來資源型城市的轉型困難，影響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5]。

3　煤炭成本不完全或不充分的原因

煤炭成本構成不完全或不充分的原因歸納起來有兩個方面，一是觀念意識方面，二是制度建設方面。

3.1觀念意識方面的原因

受傳統"勞動價值論"的影響，過去一直認為天然的資源是無價(值)的；受認識水平的限制，過去還認為資源是無限的。因而對自然資源的使用在過去是無償的。這是傳統觀念的影響。我們的社會對人的生命、健康權益的尊重意識還有待加強，"以人為本"的意識還比較淡薄。社會對生態補償、環境保護和后代發展的重視是不夠的，可持續發展理念還不夠深入人心。這是現代意識的缺失。

3.2制度建設方面的原因

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的轉變，粗放型生產方式向集約型生產方式的轉變，"又快又好"發展理念向"又好又快"發展理念的轉變，都需要制度建設作為保障，而制度建設常常需要打破人們的思維定勢，打破既有的利益格局，因而會遇到來自各方的阻力，往往滯后于現實的需要[6]。在可持續發展理念已經成為各國共識的今天，我們需要以更大的決心和勇氣來改變不可持續的體制機制，加速推進制度創新。

4　煤炭的完全成本公式

煤炭屬重要的基礎性能源，其價格對下游產業甚至對整個國民經濟的發展都有顯著影響，所以其價格的確定適用于較為公平合理的成本加成定價。煤炭的合理價格見式(1)。

(1)

式中：C為完全成本；π為合理利潤。合理利潤的確定可以參照其他能源行業的利潤率和國際煤炭行業的利潤率來確定。此時煤炭的合理價格可以表示為式(2)。

(2)

式中：r為合理利潤率，是成本利潤率，即r是利潤與成本的比值。根據國內外的情況，r取10%～15%較為合理[7]。

接下來我們著重研究煤炭的完全成本C。從“以人為本”和可持續發展的視域來看，煤炭的完全成本見式(3)。

(3)

式中：C1為資源成本；C2為生產成本；C3為生態補償成本；C4為環境成本；C5為代際補償成本；C6為安全健康成本；C7為退出轉型成本。

4.1資源成本

資源成本指為取得資源的開采使用權而向資源的所有者國家支付的稅收，其中包括資源調查勘探的前期費用。資源成本作為資源稅上繳國家，可以保證國家所有者權益的實現。國家依法征收資源稅后，可將其用于資源勘探、資源保護、資源高效利用技術的研究以及替代資源的找尋，為資源的永續利用提供資金保證。目前的資源成本為[8]：資源補償費約4元/t，探礦權使用費約500元/km2，采礦權使用費約10～20元/t。

4.2生產成本

生產流通成本指在煤炭的開采、加工、運輸和銷售過程中的直接花費，包括機器設備的折舊、職工的工資福利、物流費用和管理費用等。生產成本是煤炭企業為得到可供使用的資源而必需支付的費用，這部分費用是凝結在商品中的，最終轉化為商品的價值。目前的坑口生產成本約占生產環節收入的35%[8]。流通成本包括短途運輸費、海運運雜費或鐵路運雜費。由于產煤地主要位于中西部地區，而用煤地主要位于東部地區，所以煤炭的長途運輸費用非常高昂，占最終售價的70%左右[8]。

4.3生態補償成本

生態補償成本指在煤炭生產過程中對生態系統的破壞所造成的損失以及為恢復生態平衡而進行的投入。煤炭生產對生態系統的破壞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一是引起地面塌陷，二是破壞土地，三是破壞地下水系統，四是導致地質災害。這四個方面的破壞每年造成的損失估計為271億元[8]。生態補償成本的提取可以為未受損生態系統的保護和已受損生態系統的修復提供資金保證。

4.4環境成本

環境成本指：因自然環境數量消耗和質量減退而造成的經濟損失，以及環境保護方面的實際支出，即為了防止環境污染而發生的各種費用和為了改善環境、恢復自然資源的數量或質量而發生的各種支出。美國環境管理委員會把環境成本細分為四個方面[10]：環境損耗成本、環境保護成本、環境事務成本和環境污染消除費用。煤炭資源的開采利用無疑會對周圍環境產生負面影響，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固體廢物對環境的影響，主要包括煤矸石、煤灰和煤泥。二是礦區廢水對環境的影響，主要包括礦井水、洗煤廢水、煤矸石淋溶水、礦區生活污水等。三是廢氣對環境的影響，主要包括煤層釋放的甲烷以及機器設備和礦區鍋爐排放的廢氣。據估計，這三方面的損失每年達140億元[9]。我國的環境污染已到了非常嚴重不得不花血本大力整治的程度，表1給出了2014年我國環境污染的情況。環境成本的提取可以為環境的保護和治理提供資金支持。目前礦山環境治理恢復保證金約為10元/t。

表1　2014年全國三廢排放量

資料來源：國家統計局網站。

4.5代際補償成本

代際補償成本指：當代人對自然資源的消耗對后代人平等利用資源的權利造成了損害，為了人類自身延續的需要，當代人應該對這種損害作出補償的費用。代際補償成本[11]的提出是基于可持續發展理念中的代際公平(Intergenerational Equity)原則，指當代人的發展不應以犧牲后代人平等發展的權益為代價，當代人應該為子孫后代的生存和發展留下足夠的資源。我國是一個資源貧乏的國家，人均資源占有量僅為世界人均占有量的一半，只居全球第53 位。我國45 種主要礦產資源的人均占有量不足世界平均水平的50%，人均石油占有量只有世界平均水平的10%，人均天然氣占有量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5%[11]。就煤炭資源而言，我國煤炭資源的可開采年限(儲產比)只有38年，而澳大利亞為186年，美國為245年[12]。所以我國的資源形勢并不容樂觀，幾十年以后我們的后代將面臨資源枯竭的嚴峻局面，他們的生存發展將何以憑靠？因此，我們當代人對資源的利用必須有計劃、有節制、有補償。代際補償成本的提取，會導致資源價格的提高，從而可以促使人們珍惜資源、減少浪費并努力提高資源的利用效率。另一方面，代際補償成本的提取還可以保障國家對資源調查、資源保護、資源高效利用技術研究和替代資源研發的資金投入。這樣，才能實現資源的永續利用和保障子孫后代生存發展的權利。代際補償成本在現行的煤炭稅費體系中被稱為可持續發展基金，標準為5～20元/t[8]。

4.6安全健康成本

安全健康成本指煤炭礦工傷亡和職業病造成的損失，以及為減少煤炭生產安全事故和保障職工健康權益而支出的費用。安全健康成本由安全健康損失和安全健康投入兩方面組成，主要包括礦工傷亡和職業病賠償、安全設備和技術的花費、安全管理人員的費用、對員工進行安全教育和培訓的費用、職工職業病的治療費用和喪失勞動力職工的生活保障費用。我國煤炭產量占全球總產量的25%，而煤礦安全事故死亡人數占世界礦難死亡總數的80%。2010年我國百萬噸死亡率降到0.751，但相比于美國等發達國家百萬噸死亡率0.06來說，還有10多倍的差距[12]。據2010年的數據，全國礦難死亡人數約為3000人，煤炭工人塵肺病和矽肺病死亡人數約為6000人，僅治療費用和死亡賠償費用就達45億元。目前國家在稅費體系中設置了安全費，標準為3～15元/t[8]。

4.7退出轉型成本

退出轉型成本指煤炭資源因開采而枯竭后煤礦工人的轉產培訓或失業補貼以及資源型城市轉型的實際花費。這方面成本的提取是基于企業有序發展、社會穩定和諧和城市可持續發展的考慮。有些資源型城市，比如貴州六盤水、四川攀枝花、云南個舊，在資源枯竭以后，其經濟增長會嚴重乏力，GDP會出現大的減速。為避免經濟的劇烈波動，我們應該未雨綢繆，用歷年提取的退出轉型成本提前轉型，發展替代產業。目前煤礦轉產發展基金的提取標準約為10元/t[8]。

5　煤炭完全成本定價的重要性和緊迫性

美國、澳大利亞等市場經濟成熟國家的煤炭定價都是全成本定價，煤炭價格中包含了各種經濟、環境和社會負外部性的成本，這些成本轉化為政府的各種稅收，因而政府有錢消除負外部性，達到節約資源、保護環境的目的。而我們國家生態保護和環境治理不力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稅費體系不健全，政府缺乏專項資金支持。當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與資源環境的矛盾已經非常尖銳，我們應該從發達國家的經驗中得到啟示，逐步推行完全成本定價，在各種稅費的征收上逐步體現煤炭生產的負外部性，并把這些稅收用于消除這些負外部性。在日益嚴峻的資源環境形勢下，我們不得不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厲行節能減排，唯有這樣，我們經濟社會的發展方可持續。

6　結　語

本文基于可持續發展的視角和完全成本的思想，為解決我國煤炭生產和使用中存在的突出問題，例如資源枯竭和環境污染問題，提出了煤炭全成本定價的各種成本構成成分，主要有七種成分：資源成本、生產流通成本、生態補償成本、環境成本、代際補償成本、安全健康成本和退出轉型成本。這些成本的提法在前人的研究中已有所體現，不過比較分散和簡略。本文的工作主要是對煤炭的完全成本進行了系統、全面地歸納和總結，并進行了比較詳盡的闡述。用成本加成公式P=C(1+r)來定價，有兩個要素對價格合理性的影響最為關鍵，一是完全成本C，二是合理的利潤率r。合理利潤率的確定主要是參考國外同行業和國內相似行業的平均利潤率。完全成本的確定，一是要解決完全成本構成成分的問題，本研究已經解決，即C=C1+C2+C3+C4+C5+C6+C7。二是要解決各構成成分的比重關系(即具體的數量關系)的問題。這個問題可以用德爾菲法(一種專家調查法)和層次分析法來解決。從實際應用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值得進一步研究的問題。

[1]張華明，趙國浩.煤炭價格形成機制存在的問題及對策分析[J].資源科學，2010，32(11):2210-2215.

[2]黃佐妍.煤炭價格形成機制沿革與發展趨勢分析[J].生產力研究，2009(8)：102-103，121.

[3]謝海燕.煤炭價格形成機制中的環境成本研究[J].中國經貿導刊，2010(12):40-41.

[4]劉新民，段治平.煤炭全成本定價應體現煤炭價格穩定成本[J].中國煤炭，2007，33(4)：15-17.

[5]孔勝，張同健，呂寶林.試論我國煤炭價格的影響因素[J].煤炭經濟研究，2009(5):4-5，30.

[6]梁鵬霞.中國煤炭價格問題與對策研究[D].呼和浩特:內蒙古師范大學，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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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崔巍，溫曉龍.煤炭價格構成、影響因素及波動規律分析[J].煤炭經濟研究，2011，31(3):9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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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周瑩瑩，劉傳哲.環境成本對煤炭價格形成機制的影響[J].價格理論與實踐，2010(10)：29-30.

[11]高興佑，高文進.可持續發展視角下自然資源價格構成的進一步研究[J].生態經濟：學術版，2011(2):69-72.

[12]劉艷敏.煤炭價格影響因素分析及機制研究[D].北京:中國礦業大學(北京)，2012.

The price of commercial coal based on absorption cost under the vision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AO Xing-you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Qujing Normal University, Qujing 655011，China)

The characteristic of energy endowment in China is “rich in coal, poor in oil and gas”. Although environmental problem caused by coal utilization is rather serious, the status of the coal as main energy will not change in the short term. Th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coal resources has great negative externalities, so market failure take place easily. The cost of coal is not full, which leads to the waste of resources,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frequent occurrence of safety accidents and difficult transformation of resource-based cit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even kinds of costs as full cost of coal are put forward, which are resource cost, production and transportation co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cost, environmental cost, intergenerational compensation cost, safety and health cost, and exit and transformation cost. Full cost pricing of coal is the inevitable choice of economic and soci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ull cost formula of coal provides an important basis for assessment of rationality of coal price.

coal; absorption cost;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015-05-12

云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云南資源性產品價格改革研究”資助(編號：YB2012020)

高興佑(1975-)，男，云南宣威人，碩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資源與環境經濟學、價格理論。E-mail:ggxxyy1975@163.com。

F407.21

A

1004-4051(2016)010-03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