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
2014年3月14日傍晚,福建廈門市發生了一樁離奇殺人案:一名男子裝扮成年輕女性,持刀殺害了一名女子。據警方調查,兇手名叫陸林,死者王紫涵曾經是他的未婚妻。原來,陸林和王紫涵曾是一對“姐弟戀”,談婚論嫁之際,王紫涵移情別戀,愛上了陸林離異的哥哥陸鋒,陸林痛苦退出。然而,當王紫涵從未婚妻變身為他的嫂子后,卻以婚姻失敗匆匆收場。面對王紫涵的哭訴,陸林再次面對選擇——
兇手扮女人,被害者是前嫂子也是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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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4日傍晚,天色漸暗,家住福建廈門的張漢斌下班回家,快進自家小區大門時,突然聽見后面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他回頭一看,只見離他百米開外的小區路口,一名長發女子持刀砍向一名短發女子。短發女子被砍倒地后,長發女子飛快地逃往旁邊的一條小巷。
張漢斌趕緊上前查看,只見倒地女子脖子上的血不停往外涌,全身無法動彈。張漢斌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隨后又撥打了120。十幾分鐘后,110民警和120救護人員幾乎同時趕到,經醫生檢查,倒地女子因傷勢過重,已沒有生命跡象。
在小區門口發生血案,案情重大,警方當即展開調查,很快確認死者名叫王紫涵。經查,王紫涵就住在小區內,生前在廈門一家從事課外教育培訓的連鎖機構擔任輔導教師。警方隨即調閱了案發現場周圍的監控,并沒有發現作案者逃離現場的畫面。倒是在案發十幾分鐘后,監控錄像記錄了一名手提挎包的年輕男子,在離案發現場200米外的一處路口,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別克轎車。
警方通過大量走訪調查,終于有了意外收獲:就在年輕男子上車的路口,有一處公廁。據公廁管理員說,案發當天有一名長發女子手提挎包進了公廁,幾分鐘后,里面卻出來一個手提挎包的男子。由于兩人的挎包一模一樣,此后又一直沒見年輕女子出來,管理員當時還想:會不會有男子埋伏在公廁里面,對年輕女子實施了搶劫?可他并沒有聽到公廁內有過任何動靜,因此沒再往深處想。公廁管理員提供的這一線索,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辦案民警大膽推測:會不會嫌疑犯原本是一名男性,化妝成女子行兇,到公廁卸妝后駕車逃離了現場?
警方隨即調閱了附近路段的監控視頻,發現在案發時段,確有一輛別克轎車途經此處,根據車輛牌照,警方查實該車車主名叫陸林。警方通過進一步查證,陸林竟是被害者王紫涵前夫陸鋒的弟弟。
如此巧合,辦案民警預感到其中必有蹊蹺,隨即對陸林展開秘密偵查。他們不但在陸林的車內發現了假發和女性衣服,還了解到被害者王紫涵事實上曾是陸林的前女友。由此,陸林存在重大作案嫌疑。
3月17日下午,警方將陸林傳呼到案。面對鐵證,陸林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如實交代了自己假扮女子、開車殺害王紫涵的犯罪事實。稍后,陸林的哥哥、知名教育機構老總陸鋒也接受了警方的詢問。據陸林交代和陸鋒的陳述,這起蹊蹺的殺人案,謎團終被一層層揭開……
陸林,1978年11月出生在廈門,父母經商,他還有一個哥哥名叫陸鋒。2001年夏,陸林從福州大學畢業后,到廈門一家工貿公司市場部任職。
陸林做事認真,外語水平高,又特別虛心上進,很快就因成績突出獲提拔,坐上了業務部主管的位置。事業順風順水,可他情感生活卻不如意。他談過兩位女朋友,都因性格差異分道揚鑣。直到2011年3月初,在一次朋友聚會中,他結識了老家在福建寧德的王紫涵。王紫涵比他大兩歲,從師范學院畢業后,來到廈門,先是在一家私立幼兒園任教,后應聘到一所民辦小學擔任數學老師。因對感情要求完美,她也是情路坎坷,轉眼成了大齡“剩女”。
王紫涵長相清秀,性格開朗,初次見面,和陸林聊得很投機。面對知性優雅的王紫涵,陸林心生好感,和她互留了聯系方式。之后,陸林一和朋友聚會,就叫上王紫涵,朋友們都拿他們當一對戀人。
“準新郎”出國三個月,回國卻已物是人非
經過短暫交往,陸林和王紫涵確定了戀愛關系。陸林把王紫涵帶回家,見了父母和哥哥。王紫涵在與陸林家人的接觸中,表現得既溫婉又得體,得到了陸家人的認可。陸鋒得知王紫涵在民辦學校當老師,還主動問了她一些民辦學校的情況。
2011年7月中旬,陸林主動向王紫涵表達了想盡快結婚的意愿,王紫涵同意了。就在陸林準備把結婚的事,提上議事日程之際,8月初,公司考慮到陸林外語水平高,委派他與公司一名副總,前往南非開普敦跟蹤一個項目的實施情況,出發時間定在8月中旬,大約需要三個月。
陸林出國前夕,王紫涵接到單位通知,新學期對她不再續聘。女友突然被學校解聘,讓正要出國的陸林有些措手不及。正當他焦慮地想著如何安排女友的工作時,王紫涵主動提出讓陸林找他哥哥幫忙,讓她去陸鋒創辦的教育機構做老師。
兄弟倆感情原本就好,陸林就帶王紫涵去找哥哥。陸鋒是老板,安排一個員工自然不是難事,而且王紫涵是他的“準弟媳”,他不可能拒之門外。陸鋒讓王紫涵先熟悉一下環境,9月1日正式上班。
女友的工作有了著落,陸林可以安心出國了。在廈門機場,他和來送行的王紫涵告別,因為有公司副總和其家屬在場,他不便和女友過分親昵,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悄悄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王紫涵輕聲說:“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陸林出國后,剛開始的一段時間,他和王紫涵幾乎每天都會在QQ上聊天,傾訴相思之情。一個多月后,陸林發現王紫涵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原先和他聊天時,她都舍不得下線,可后來和他說不到兩句,她就以要備課為由匆忙下線。兩個月后,她幾乎都不上網了。陸林在QQ留言給她,也得不到回復。面對女友態度的變化,陸林很是不解,他不斷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女友可能真的太忙了。
2011年11月,陸林終于結束了三個月的海外工作,即將回國。上飛機前,他就把飛機到達廈門的時間,通過短信告訴了王紫涵。因為公司有專車接送,又與副總一塊公務出差,陸林并沒有要王紫涵來機場接機。下午3點多,從上海轉飛廈門的飛機剛落地,陸林就迫不及待地給王紫涵打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廈門,得知王紫涵5點半下班,陸林提出晚上兩人一塊吃飯,他有好多話要跟她說。
下午5點半,陸林在王紫涵上班的大廈樓下接到她。三個月不見,王紫涵并沒有表現出戀人之間那種久別重逢的激動,反而心神不寧。她的異常表現,讓陸林覺得她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陸林帶王紫涵到一家咖啡館吃飯。坐下來后,他抑制不住內心疑惑,問道:“紫涵,人家說久別勝新婚,我怎么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熱情呢?”“沒有的事。”面對陸林的追問,王紫涵急忙否認。“你實話告訴我,這三個月,你是不是遇到了比我更合適的人?”陸林說道。王紫涵面有難色,隨后,說出來的話讓陸林大跌眼鏡。
“姐弟戀”危機?哥哥成了這場情變的贏家
面對陸林的步步追問,王紫涵猶豫了好一會,終于還是開口了:“你剛回國,本想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你。你一再追問,我就不想瞞你,我一個人冷靜下來想了很多,我比你大,我們在一起不合適。”
得知王紫涵對自己冷淡的原因后,原本緊張的陸林長舒一口氣,“你只比我大兩歲,何況現在流行‘姐弟戀,我怎么會在乎你的年齡呢?相信我,我會好好愛你。”他握她的手,卻被王紫涵推開。“你不在乎,可我在乎!”王紫涵說著這些,竟落下淚來:“女人比男人衰老得快,我時刻都有危機感!趁著我還沒完全破壞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們還是分手吧!”陸林這才意識到王紫涵是真的想和自己分手,他既震驚又痛苦。任憑他怎樣做出挽救的努力,甚至提出將來購房也落在她名下,王紫涵仍不為所動,完全沒了當初戀愛時的柔情。
這之后,王紫涵開始和陸林保持距離,盡量回避與他見面,陸林叫她出來吃飯,都被她拒絕,更不要說跟她約會了。三個月前,他們還是一對“準新郎”、“準新娘”,沒想到卻飛快地形同陌路。
陸林百思不得其解。直到2012年2月中旬的一個周末中午,陸林和朋友到中山路必勝客聚餐出來,他想去商場看看,買幾件衣服。在中閩百貨地下商場,他意外撞見王紫涵和哥哥陸鋒在一起,兩人站在商場的金銀專柜前挑選首飾。陸林大為震驚,莫非王紫涵與哥哥好上了,才要跟自己分手?
比陸林大三歲的陸鋒,早年從南京師大畢業。回到廈門后,他去了一家教育培訓機構工作。工作中,他看到許多家長不惜花很多錢參加校外輔導班。發現這一商機后,他找父母和親友借錢,投資成立了培訓機構。經過近十年的經營,他的培訓機構口碑非常好。正當他的事業發展得順風順水之際,他與結婚七年的妻子感情出現裂痕,于2009年5月辦理了離婚手續,年僅6歲的女兒跟隨前妻。此后,陸鋒一直單身。
盡管陸鋒婚姻失敗,但他在生活上還是很嚴謹,平時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陸林不敢相信哥哥會趁他出國之機,搶他的未婚妻。
陸林回想著種種蛛絲馬跡。自從上次王紫涵向他提出分手,他確實好幾次看見哥哥開車接送她,兩人同進同出的次數明顯增多,但他總覺得王紫涵是哥哥的下屬,兩人又是哥哥和“準弟媳”的關系,哥哥上下班順路接送一下王紫涵,這樣的行為再正常不過。正當陸林安慰自己時,驚訝地發現陸鋒笑呵呵地把剛買的項鏈,親手戴在王紫涵的脖子上。他的嘴巴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么,逗得王紫涵大笑。離開柜臺時,陸鋒竟很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
那一刻,陸林腦子里幾乎一片空白。他這才痛苦和憤怒地意識到,王紫涵已經移情別戀,而她愛上的那個人,正是他的哥哥陸鋒!可是,這一切究竟是怎么發生的?哥哥為什么不顧人倫,趁他短暫出國時搶走了他的未婚妻?
(欲知后情,請關注故事的下篇。)(2016年11月下半月版第32期,待續)
編輯/羅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