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材++張劍


國史五千年,風流人物不勝枚舉,江山代有人才出,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各顯崢嶸,氣象萬千。但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一代名流作古之后,往往是荒冢一堆草沒了,即使是顯赫的皇陵,也逃不過時代興替的風吹雨打,玩味其中的人世滄桑、世態炎涼,常常令人扼腕浩嘆。在地處偏僻的五溪之地,卻有一位德高望重之士,他就是南宋張氏遷沅始祖——張金城。
據史料記載,這位金城公出身太學,進士及第,曾任翰林院檢討,升文林郎,通判黔州,糾彈刺史,悉天象風水,且通醫術,為一代醫家,在補盧陽令任上,為南宋江山赴國殤,選葬于湖南芷江桃溪金杯山。張金城當年的宋侍衛后人,一代接著一代,守墓至今,長達740年之久,堪稱最忠誠的衛士。
歷史得到證實,芷江在創建歷史文化名城過程中,經縣政府及政府辦、民宗局、文化局、文管所、檔案館、縣史志辦等領導和專家的重視與調研考證,“宋張金城墓”被批準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宋張金城后裔,在中國乃至世界近一億張氏人口中,是最重要的一支。從人口發展規律,到遷徙變化,到生活習性、典故傳奇、人物春秋,許多往事值得后人研究。
走近桃溪,訪問張金城的守墓人
張金城葬在湖南省芷江縣西南郊桃溪金杯山,古時稱金杯撲地。周邊有來龍山、青龍坡、壼瓶坡、筷子山、調羹山,自然天成,奇偉于世,如同酒壺、酒杯、筷子、調羹等。東西南北,自然景物,連綿三、五公里,通過桃溪之水環金杯山一轉,連成一體。千百年來,青山依舊在,溪水天際流;桃溪環抱著金杯山,越過千百年,經歷南宋、元、明、清、民國,至及今天的共和國,跨越六個朝代的時空更迭。云山蒼蒼,江水泱泱;沅州桃溪,山高水長!
張金城陵墓的守墓人——宋家族人,現在仍然居住在張氏莊屋的土地上。解放后,張家人祭祖掃墓被迫中斷六、七十年,宋家人依然如故堅守著張家的老莊屋遺址。2010年清明,張家首次集中宗親掃墓,當時沒有同宋家聯系,張家三、五百宗親自備酒菜到張金城墳上祭奠。2011年春,張家恢復了傳統,前往宋家走訪,宋家老小熱情接待了張家人。宋家八十高齡的宋紀和老人,說話中氣十足,言語清楚,不快不慢,一邊回憶一邊說:“我同桃溪的人說過,張家人一定會回來掃墓的。今天來了,我們宋家,每年為張家多準備些柴火,還要宰殺一頭肥羊祭奠。”“祖先交代,傳誦到我,張家先祖五兄弟,是宋家的救命恩人;劫元軍法場,救我宋家祖先的命,不能忘記張家的恩德;從此,就以張家的莊屋為家,一直住在莊屋里;解放前,稻谷滿倉,牛羊成群;每年張家來祭祖掃墓,住上三日,宋家管酒管飯管住;現在,沒有莊田了,實在對不住。”樸實的回話,讓張家人心里熱乎乎的。
宋家——一個簡易的小龍門,不遠處土坎上幾株高高的白楊和楊柳隨風擺弄著,配對五柱四瓜木屋,廳堂的水泥地面和兩邊的住房樓板油得閃閃發亮,前院開闊,面對一大壩稻田。八十年代末,宋紀和的兒子先軍,跑貴州、下廣東,長途販運牛羊,積累了幾十萬元,2013年春,動手建了四百多平方米的大別墅。宋家人就住在樓房里,樓上掛滿了苞谷,左邊配為廚房,右邊設牛欄豬欄,農村十八種農具全部整齊堆放在一起。只是看不到張氏莊屋的影子了。
張家后人張良材對張良其說:“兄弟,名義上你是修墳組組長,其實就是族長,完全可以勝任。芷江得有人管事,有人站出來,不論輩分,不論出生,你就是張家的人才,不可多得,大家相信你。現在,張家人居住分散,聯絡不到位,許多后生不清楚歷史,要努力把家族的事辦好,隨時恭候張家后裔的到來。”良其回復:“良材哥,我是村組干部,是一言九鼎的男人,請放心,我會想辦法,團結宗親,先干上幾年,有合適人選,我會主動讓給能人接手。”筆者深思:“也許,當張氏后裔絡繹不絕,又來到宋家院子,往門口一站,久久佇立,圣地在即的莊嚴肅穆之感慨,會油然而生。讓人立馬想起自南宋以來,宋家守陵墓、守莊屋,承接張家數百年掃墓香火的事宜,這在中國也是絕無僅有的。張氏子孫萬代,會對宋家人在特別困難的歲月里,依然如故堅守張金城陵墓,很真誠地說一聲‘謝謝!”
宋紀和說:“以前,莊屋就像一個小村,上下數排,廊腰迂回,檐牙高啄,高低冥迷,小巷地面全部鋪著芷江明山紅條石,房與房相通,門與門對接,可同時容納數千人開流水席。莊上任何一間小屋,那開席的酒香,立即傳到莊屋的每個角落。”宋紀和回憶:“那時,清明節掃墓,人頭涌動,近千人席地而坐,每十人一小堆,推杯換盞。大家從早上豪飲至傍晚,哪有不醉之理。戲臺不斷傳來悠揚的樂器聲,點綴著宋家老酒純香,實在是令人陶醉!”縣衙害怕出麻煩,每年必出公告:“張家清明祭祖,請關好店門三天,打壞東西,衙門不理,張家不賠。”
從宋家,也就是莊屋,到金城公墓僅400米,中間一條小溪,稱為桃溪,溪水之上建有一座古石拱橋。古橋沒有碑文記載,從石頭用料、雕刻工藝觀察,石橋至少有六、七百年歷史,是張氏古時祭祖、群賢畢至之路。現在,當地農民進山種地,基本改為走水壩過河,石橋成了擺設,像一個垂暮老人,任你東南西北風,穩穩地坐在溪上。千年掃墓古道,原本用青石板砌成,后被村民拆去修了小水壩,路面被毀。清明系雨水季節,進山之路的確難行,張家宗親牢騷滿腹,逐提出:“良材,一定要修復好千年掃墓古道,先鋪水泥,每人出5塊錢。”張家正在組織第七次續修譜,便鋪上青石板,恢復古道的風姿。
再說說宋先軍父子。實在忠厚的個性,顯示在宋家父子寬闊的額頭上。老莊主紀和、現莊主先軍、先軍的兒子宋劍東,那看人的眼神,都是那么機警而威武,就像侍衛官。現在的宋家人,依然繼承了“忠、孝、智、勇”和“仁、義、禮、智”的做人準則。宋家的風骨,宋家的精神,宋家人的忠誠,值得張家人欣慰,值得張氏后裔敬仰!現在,宋家太過弱小,人少分不到什么山地,也占不到什么有利資源,過得很苦。宋家人不容易,記住張家的好,綿綿水長,知恩圖報。2011年,筆者在金杯山祭祖掃墓時,在墳上祈禱:“請始祖金城公在天顯靈,讓先軍多生個崽,壯大宋家實力。”巧的是,不久,先軍媳婦艷平又添了一個男丁,起名宋冰泉。宋家現有了兩個男丁。”endprint
張家后人張學海這樣對筆者介紹:“宋家三代同堂,言語簡單,句句實在,胸無半點城府。”“走近宋家,宋紀和寬厚實在,善良勤奮,是過日子的典型老農,仁義義氣忠誠有禮。其妻鄧長英婆婆,一臉的笑容,春風和藹,慈祥待人。先軍的妻子張艷平,身材瘦小,言語平和,賢惠之人。宋家全家老少熱誠待人,隨時恭候著張家人的到來。”偶然,也有張家的宗親到桃溪掃墓,急辦一、兩桌菜,招待宗親。因沒祭田,張家宗親個個現場捐款,不忘送上利是,慰問宋家,感謝宋家的忠誠義氣之舉。“利川、羅甸、永順、恩施、鎮遠、玉屏、天峨少數宗親,已經有幾百人現場表示了利是,以后每年都要繼續,勿間斷。”張家祭祖,現在是借宋家的房屋,多年來開席聚會有數萬人次,都聚會于宋家。
當地村會計張成建很有遠見地說:“張家人,根在桃溪,總得想辦法買地,重建莊屋。”“解放前,宋家人管理那么多長工、祭田、物業,應該有些文化;選種育種,春種冬藏,也都不容易,都得有點農業知識。張家長老,也會時常騎馬光臨桃溪宋家,協助與指導。”“解放后,宋家人讀書不多,宋先軍完小畢業,宋劍東小學未讀完,十五、六歲的孩子,熟練開挖機了。宋家的日子在改變,正在向上發展,這是希望之所在!”筆者有言:“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連接筋,各地張氏宗親有工程項目的,請邀請宋家人參與,照顧宋家,扶持宋家,分一杯小羹。宋家人好,張家必須堅持長期性對口扶持幫助!只有宋家過得好,才有能力守住張家的根。”“尊重歷史,人人出資捐款,買地買物業,交宋家管理,守住不可多得的歷史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后人。”
桃溪金杯山,張金城古墓的
美麗傳說
張金城祖籍山東青州益都橋頭花園,進士翰林,學富五車,在皇帝與太子身邊,先任翰林檢討,升文林郎,處理朝中政務。朝廷外放黔州,官居通判刺史,輾轉南北,遠赴貴州、四川、湖北及云南等地平叛,愛民如子,用懷柔寬松策略,化解民族矛盾。當時黔州疫情發生,曾用高明醫術救過無數生靈,百姓稱為張神醫。58歲,臨危受命,在國力衰弱、國家危危、檣傾楫摧之際,遷到盧陽衙門,結緣于沅州,結緣于桃溪。
“始祖金城公,上馬管兵,下馬管民。身材魁梧,肩寬手長,面容和藹,舉手投足之間,彰顯儒將風范。”歷史學者文清曾這樣描述:“當年,張金城策馬前行,穿過風雨橋,沿著潕水河岸楊柳飄灑的斜影,一路南行,順路而上,金黃色的油菜花,開滿了半山,風光美景十分清麗,忘記了前方戰火的暫時煩惱,站在來龍山頂,思考著南宋江山!時局難料,盧陽縣衙門,應該是最后一站,返回老家山東,亦不可能,暗自而悲淚。”
“南宋末年,朝廷一張圣旨,張金城由潭州(今長沙)啟程,日夜兼程赴沅州,補盧陽縣令。”“落腳于沅州北街,升堂辦案,勤政為民,安撫民眾,開庫銀解民眾災荒,三、五個月盧陽城一江兩岸,繁榮如舊,看不到南宋與元軍打仗的陰影。”那時,盧陽負責管轄范圍遠遠大過現在的芷江,相當于半個貴州東部加懷化及邵陽地區。山高路險,張金城就把巡回視察黔地一帶的防務重任,交給長子吉翁和次子存翁。時有元兵入侵,形勢急迫,盧陽城墻要抵擋兇惡的元兵,逼迫著加高城墻,三子林翁帶民眾,協助駐軍,提前完成了軍民承建新城墻的重任。四子志翁、五子懷翁駐扎盧陽八十里的城外,在天險雪峰山東西兩側,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文清曾說:“善于帶兵打仗的張金城,不到半年就重新部署調整了盧陽的周邊防務,兵分內外三層守沅州。將十多萬兵力部署于各地重要部位,一小半駐軍城內外,一小半駐扎在城外四周,一小半機動接應配合各路防守沅州。上陣父子兵,五虎將軍,吉翁、存翁、志翁、林翁、懷翁,各司其職,相互照應,減輕了張金城補縣令官的壓力。”張家老少爺們,忙完備戰,選址于沅州北門,臨北街而居。張金城帶上五子登上烽火臺,沅州府祥和的畫面如清明上河圖的再版。北門街上人來人往,買菜的,粉館面館,茶莊錢莊,人進人出,生意火爆,多好的太平日子,可惜有元兵入侵,百姓難再太平。
每天一早一晚,登城樓瞭望臺,巡查沅州城,是張金城生活的一部分。城南外,春光綠色,林木隨風起舞,吸引著張金城的注意,帶上宋侍衛,向城南桃溪,踏青而去。沒走多遠,十里之外桃溪,遠遠飄來槐花的馨香,花香人醉。張金城的戰馬,對天呼出一聲長鳴,舒舒服服,托著張金城,直奔桃溪金杯山。放眼巡查香味來源,山形如同酒杯,不遠處的槐樹花,像瑞雪一樣,接二連三,飄到金杯山,四處鋪滿了槐花,溪水環繞,山抱水,水環山,槐花飄香。福地也!張金城當即傳令:“宋侍衛,我百年后,就葬此地。”
還有一種傳說。那年臘月的一天,天空飄著鵝毛大雪,前方戰事又緊,為堅守南宋江山沅州府,張金城派父子兵在盧陽周邊巡察,來到桃溪。遠遠地看見金杯山茶花鮮艷奪目,大冬天茶花不時有飄香送過來,眾人就順水來到金杯山頂。張家公子見百草之中簇擁著一株鮮艷的山茶花,立即稟報了家父盧陽令:“父親,我們兄弟五個,找到風水寶地桃溪金杯山,位于盧陽西南郊”金城公聞訊,遂實地勘查,隨后囑咐五子、交代宋侍衛:“派兵守護好桃溪,我百年之后,葬于金杯山,面朝老家山東青州。”
當地老百姓還有傳言,說張金城的部隊就駐扎在桃溪,是宋侍衛帶兵巡山時發現了風水寶地金杯山,隨手在穴位處插上一株山茶樹作記號,過了幾天,茶樹活了,開滿了鮮花,宋侍衛立即稟報盧陽令。從此,桃溪、金杯山、張金城墓、莊屋、祭田與宋家,聯成一體。當你在宋家、在張氏莊屋遺址徘徊,綿軟的沃土,濕潤的空氣,對南宋難免不勾起一種遙遠的回憶與遐想。貴州三穗縣頗洞村的張良武帶一家人,到桃溪掃墓,對筆者言:“桃溪既是張家的根,又成為當今社會最典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不可多得,不可再生;至于金城公的墓,需要張家宗親長期來保護。我每次來至少捐款3000元。”
據建祠顧問實平、總工程師明均介紹:“當年,張金城從潭州,也就是現在的長沙,遷往沅州芷江補盧陽令,老人家戎馬一生,橫跨大半個中國。元兵打到了湖北境內,兵臨襄樊城下,隨后很快就打到南方各縣。張金城坐鎮盧陽,力守沅州一隅。”“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六、七個朝代的縣衙不知換了多少人,每次路過芷江北門、柳樹坪,都會想起南宋時的金城公,北門口張家老宅院子,莊嚴肅穆的場景,令人沉思。”endprint
“桃溪,位于芷江最高峰明山一隅,是湖南西部高原天險雪峰山發源的一小溪,現設置了桃溪村民委員會。芷江保存的古跡、世界最長風雨橋,明山廟,道教圣地,張氏先賢都曾參與捐款捐物建設。遺憾,最有歷史文化的白馬祠,毀于無知。”
傳承百世的張金城墓志銘
廬陽學博劉之藻先生為張金城撰寫墓志銘:“去盧陽邑治南十里,桃溪有丘隆然,為宋故文林郎知盧陽縣事、前承德郎張公之墓。公諱金誠,字國翰,其先山東益都人。南上臨安,由太學賜進士出身。淳祐九年,通判黔州。越六年,因公離任,寓潭州九年。旋丁母憂,繼丁父憂。服除,咸淳八年,起補廬陽令。越一年,卒于官會。國步艱難,遂家焉。德祐乙亥冬十二月葬于南區桃溪。公之判黔州也,蠻風剛悍,而公彈壓,多方與守。其收成效習,尚祭鬼彌災。有鬻產而為之者,公以禮義化導之。民大疾,公嫻岐黃,調藥施濟。服者悉愈,門無虛日。頌曰:‘張神君也。年饑,請廩米賑恤,民苗悉德之。廬陽風氣近古,而當楚邊陲,又壤接麓龍溪洞,紅苗時為境患。公下車為之遏蟊賊、培嘉禾、茹蘗飲水,以愛黔民愛廬民。紅苗聞風斂跡,相戒勿犯境。聽訟則忠信明決。有昆弟訟產,公以德性諭之,由是相感泣下,俯首息爭曰:‘無穢使君明德,其至性感人。類多如此。催科則紓緩如限,不使胥役滋擾。凡便民者,次第舉之,刎弊興利,禮士育材而樂之有歌矣。公生嘉定丙子,卒時年五十九歲。配孟氏孺人,同是年卒,合葬于墓。子男五人,咸有文行。女一,適士族楊君。銘曰:古言循史,僉推龔黃;公之精明,可與頡頑;判黔六載,風變蠻方;賑饑劑疫,愷悌慈祥;鳧飛廬邑,月照琴堂;苗不犯境,訟化乘張;用一緩二,催科勿傷;政雖期月,百世流芳。”此文全面、詳實、公正介紹了張金城的歷史及生平。
清朝進士張世正,首次譜序:“桃溪,吾族子孫所從出之祖也。人出于祖而祖以地靈,人亦以地杰,非偶然者。而其地在州治之西南郊,距城十里許,由黔陽之羅公山發胍,逆朗溪西北而上,至結穴而迴龍返顧,千山為之疊護,萬派莫不繞從。雖僻處山阿,而面南當陽。前后有洼田之阡陌、佃莊守望,夾岸環溪澗之煙村,以故地靈人杰。自上祖金城公塋宅而后,一傳而五翁一家,子姓繁衍,再傳而拆分八戶,家聲丕振,達人貴仕應運而興,文子文孫乘時崛起。至正、嘉、隆、萬間,或登科甲,或膺薦選,宦顯當時。史志之班班可考者,抑亦桃溪之鐘靈而發祥者也。迄今四百余年,滄桑屢變,子孫猶然億萬之繁,人文不改書香之舊,謂非吾族之以桃溪稱盛,以桃溪亦以吾族顯靈,足以參天地而亙古不朽耶?余不敏,恭逢譜會,恪循其世派之所由傳,故并其圖而記之,俾百世而后,孝子賢孫足不出戶庭而目睹宗祖者,當無不動本源之思矣。是為記。”由此可見,為何張金城葬在桃溪,“桃溪圖志”陳述清楚。
“八戶始祖金城,字國翰,1216年生南宋嘉定九年丙子歲。公派自山東公藝之裔,仕宋官翰林檢討,游宦致仕籍沅。1275年冬12月卒德佑乙亥歲,葬芷江南效中楊溪金杯地(原名桃溪鐘形),酉山卯向。墓志建祥興庚辰(后墓志重建公元1991年清明)。公就處,制祭田二十六畝零。土名:文屏田、油麻沖、桃溪、口莊、墓山場,聯絡不雜左,近歐耳沖等,繼葬十數冢,各有碑記。妣氏孟,卒同年合葬于墓。子五吉翁、存翁、志翁、林翁、懷翁。”張金城才學至進士翰林、官至朝中文林郎、黔州通判、刺史,其五子文武雙全,統管一方,待父親去世后選葬吉祥佳城數十處衣冠冢,也屬自然之事。
北理工明智起草了《懷先追遠》祭文,其中有這樣的句子:“始祖金城,一介書生,志存高遠;學由太舉,賜同進士;授文林郎,供翰林院;職任檢討,中正勤勉;三十五歲,策馬揚鞭,通判黔州,糾彈刺史。國步維艱,難返故鄉,垂垂老臣,先赴國殤,一代忠良,浩歌永響。59歲卒于官會,葬于桃溪。”
刺史張金城的傳奇一生
張家祖上,一代一代津津有味地傳誦,說張金城的父親是一名文武雙全的讀書人,會行醫治病,也曾辦過私塾,傳授學業。金城公三歲啟蒙,跟父親誦讀史書、習武十幾年,記憶力過人,十二歲讀書一目十行,有過目不忘之本領。十六歲不到中秀才,二十出頭,文章精美,才學敏捷。后南下臨安,由太學賜進士出身。先在皇帝身邊任翰林檢討。不久,皇帝要培養太子,特意安排他去太子身邊當高參,協助太子處理公務。三十歲不到,張金城升文林郎。
據傳,張金城35歲那年,正值淳祐年間,他參加皇帝舉行的全國性典試,被皇帝選中,外放黔州。張金城帶著妻子孟氏和孩兒,從臨安一路從大運河坐船,又轉騎馬,進入湖南岳陽,八百里洞庭湖橫在金城公眼前。一連七天,狂風暴雨降臨,鋪天蓋地而來,洞庭波濤翻滾,濁浪排空,無法行船,張金城一行被困在洞庭湖邊。第七天,張金城吩咐隨從,燒香燒紙,祭祀神靈,告慰祖先,三國張飛公此時在洞庭湖天上現身顯靈,轉眼駕云騰空而去。說怪也不怪,不到一個時辰,八百里洞庭云開霧除,風平浪靜。面對先祖張飛公顯靈,張金城說:“我若平安直達潭州,交代后人,以三國桓侯公同譜,秉燭上香,永世紀念。”
張家形成千年的習俗:“春秋季祀桓侯公文:維年,維月,越祭日,主祭孫謹以豕一羊一,楮帛、庶饈、清酌之儀,致祭于漢桓侯之神位前,曰:崇德報功,經垂訓典。秋嘗春祀,史有明文。溯我公精忠貫日月,浩氣壯山河;英雄蓋世,智勇兼全。義結桃園,慷慨一言成骨肉;銘傳刁斗,艱難百戰定乾坤。威鎮巴西,志吞吳魏,只期漢室一統,豈料鼎足三分。義膽忠肝,豐功偉烈。旌常紀績,百代薦以馨香;史冊銘勛,千秋隆以俎豆。迄今靈流芷水,福蔭云礽。茲值春秋祀之期,爰具不腆,奠獻位前。伏冀神其降鑒,靈爽式憑,來格來歆。尚饗!”族譜又云:“舊以桓候同譜,奉為宗祠之主。”
千百年來,張家在芷江柳樹坪的古老宗祠,又稱為家廟、白馬祠、桓侯祠、張飛廟。張家在各自的居住地,都修建了桓侯廟。
“張金城在黔地6年,任通判、糾彈刺史職。旋沅值寇,撫御有功。黔地,高山林立,道路崎嶇,蠻風剛悍,而公彈壓,多方與守,以糾彈刺史,職守乃邦,一守就是六年。當年,元兵入侵,內亂苗反,土匪到處點火。黔地十分不安定,而當楚邊陲,又壤接麓龍溪洞,紅苗時為境患。公下車為之遏蟊賊、培嘉禾、茹蘗飲水,以愛黔民愛廬民。強調與運用懷柔政策,治理黔地,紅苗聞風斂跡,相戒勿犯境。”endprint
“張金城,視民如子,生活簡樸,節省衙門支出。遇災年、大年饑,打開國庫,發放糧食,安排各地施粥,救活民眾數萬之眾,穩定了黔地,保護了黔地民眾,請廩米賑恤救民眾于水火,民苗悉德之。經常私訪邊關要塞,當時邊關要塞,文化閉塞,缺醫少藥,帶上隨從官兵,進山采藥,制成各種藥劑,發放給民眾。服者悉愈,門無虛日。頌曰:‘張神君也。”黔地穩定,也就是讓南宋的后方政治經濟穩定有了基礎。
“42歲的金城公,風華正茂,因功被朝廷安排居住潭州6年。在黔地有功的張金城,回到潭州培養人才,赴岳麓書院講學。”張家遷沅始祖金城公一家,在長沙共居住十五年,正是五子立志培養之時,亦有可能隨父,求學于岳麓書院。張家四代人皆出進士:宋張昆侖進士生金城;宋張金城字國翰進士;次子張存翁,元朝元貞歲進士,選江西南安府,授未任而卒;張存翁次子張啟聰,元歲進士,任江西南城縣縣丞,遷通海令。連續三、四代人進士出身,亦可稱為“進士之家”!在中國歷史上也不多見。一則家庭教育,二則學堂培養,三則環境造就。
張家祭田學田,歷史悠遠
張家族譜云:“祭田碑記。嘗思萬物本乎天,生人本乎祖。宗祠之設原以妥乎先靈也,春蒸秋嘗,歷制祭田,前創后因,悉照成規,勿容復贅。茲以田坵糧畝之多寡,欲后嗣悉知棄其契,尤勒諸碑,更載之譜,則顯然共見,雖傳之后世,見此碑與譜,即如見其契,爰將各處田坵糧畝稞數勒諸貞珉以垂永遠。凡屬后裔詣祠往來,蹌蹌濟濟,群矚目而了然矣。是為序。”
歷史上,張家祭田有多少?“僅族譜記載,計開田坵糧田稞數于后:廟沖田一百八十二坵;桃溪共田百零四坵;白陽沖共計十坵;田雞沖共田五坵;三間田田四坵;壞寨嶺田二坵;黃洞油溪田四坵;落陽坡田八坵;新增石蒙溪田二十九坵;又泥塘長田一坵;老羊坡等處田坵;益頭坪彭家壟蕭家大田一坵;巨雞沖田大小五坵;梭羅沖泥田六坵;壞寨嶺敗泥田二股;等。”由此可見,張家祭田眾廣。
古人云:“士無田不祭。”“桃溪共田百零四坵”。張家后人張云說:“祭田,逐年又添置,到民國時期有上千畝水田。張家在桃溪置業多少?張家族譜也只是簡單階段性的修譜時記了一下。解放后,我們也搞不清楚了。”據宋莊主口述:“張家經常買田買地,增加莊田、祭田、物業,才形成了千百年來的桃溪張氏莊屋,交給我們宋家管理長達七百多年。”
張金城去世前,曾親口稱宋侍衛“宋家,輩輩有人”。也就是說,每一輩一個男丁。千百年來,宋家歷代單傳至今。宋家一代一代居住在張家的莊屋,管理張家的莊屋田地、山林和物業。每年,清明前,宋家人為張金城墓清理墳上雜草,管理陵墓及周邊山林,守墓740年如一日,堅守到今天。解放前,宋家管理莊田、祭田收租,為張家免費提供三天祭祖掃墓的酒飯,形成千百年的文化習俗。
宋紀和說:“當年,張家各地先賢,春秋祭祖時,幾百里,上千里,坐快馬要好些天的,甚至要上月的路程都有,那時在芷江縣城到處都是張家的馬,方圓十里桃溪成為賽馬場,那時是何等的壯觀。”
張家祭田分布十分廣泛,除桃溪外,各地都有。族譜云:“墓田并入祠堂議:墓無田則無守先輩于鼻祖。墓置祭田土名文屏、殿溪、東溪西等處共民熟田糧四斗有零,所以保棲神之域而妥先靈者至矣。先時七戶子孫輪流收租辦理墓祭,一值旱螟成災,往往向祠堂求祭租羨余調劑,然驗災酌劑,甚多周章輿論。自后文屏殿田租概入祠堂收管,遇墓祭祠堂族長著輪年首領人照墓列正項往辦,錢糧并入祠堂,一柱充差,永為定例。”過去,張家先祖們去世葬在哪里,就在哪里購置祭田,成為后人自覺的一項祭祀習俗。芷江秀森說:“柳樹坪一帶,都是宗祠的祭田。”良其說:“窯灣塘,月亮山小溪以東,一條灣五、六里,一小壩子數百畝水田,為存翁公和三甲三世祖啟賢、啟聰、啟俊、啟敏的祭田。”
祭田之外,張家人還購置了大量的學田,培養獎勵子孫謀求學業。族譜云:“學田:學田之設,所以培植子弟、鼓勵讀書人也。而我族獨無,是以七戶相商,將廟沖墾田八畝、桃溪墾田四畝、并得買土名三間田二畝以為學田,仰族間紳士管理,眼同賣谷發谷開銷。族有采芹者幫銀五兩,補廩幫銀二十兩,赴科幫銀五兩,以及宣圣祭費、條銀官谷出于其中。其余剩之資,另興義舉,不許侵蝕。如有侵蝕者,追賠,永不許伊執管。更議紳衿,不得借貸。所有學田租谷,七戶值年首人不得擅自奢用。”解放后,許多地名變了,道路也變了,物是人非,祭田無從考證。祭田一詞,成為永久的歷史懷念,也成為一代又一代宗親的念想。
張金城后裔,字輩及分布去向
芷江歷史悠久,地處武陵山系南麓云貴高原東部余脈延伸地帶,素有“滇黔門戶、黔楚咽喉”之稱。禹貢為荊州之域,戰國屬楚黔中地,秦為黔中郡地。公元前202年漢高祖五年稱無陽縣,晉改舞陽縣,隸屬武陵郡。唐設巫州,后改沅州,宋置盧陽縣,公元1736年清乾隆元年始稱芷江縣至今。到2015年,全縣戶籍總戶數約12.1萬戶,總人口為39.07萬人,其中張氏約4.4萬人。在芷江的金城公后裔約4000人,外遷的約二、三十萬之眾。
張金城生五子吉翁、存翁、志翁、林翁、懷翁,還有一女。吉翁生二子長文、廣支分一甲,次文煊支分十甲。存翁生五子長啟賢、次啟聰、三啟俊、四啟敏支分,坪上、江邊、赤巖、石塢,為前后左右三甲;五啟萬支分五甲。志翁生二子長文葉支分六甲;次文煌支分八甲。林翁生一子世賢支分七甲。懷翁生一子景賢支分二甲。一女適本里四甲楊。自一世至三世宗分一二三五六七八十甲,八戶一祖同宗,自三世至六世以后,子孫繁衍宗分各支。惟九甲系文鳳、文鸞、文鶴三公聯宗一支。每次續修譜,都續增字輩。從第十三代起,全統一字輩:盛邦化日長,實學秀成良,明道思先德,宏達克有光,行修多美善,立業自隆昌,期我同宗祖,家和馀慶祥,仁義順百發,政興萬代芳。
張家人才輩出,有進士12位:宋朝張昆侖進士、張金城進士;元朝張存翁進士、張啟聰進士;明朝張玉進士、明朝張瑜進士、明朝張滿進士、明朝張誥明進士、明朝張廷鵬進士、明朝張廷鳳進士、清朝張世正進士、清朝張實拔進士;貢生、舉人數數人;庠生數數人;學正1人。民國期間,到外國留學數人,任少校軍銜團以上軍人數人。據不完全統計,1966年前考入華中工學院、中南財經大學、武漢大學、華南工學院等數十人;副軍職1人;武漢大學教授1人。1977年恢復高考后,考入北大、清華、浙江大學、武漢大學、北京理工、西安交大等重點本科數人;中山大學博士1人,留美博士1人,碩士博士數人;湖南作協會員1人。endprint
據張家后人實平、成建、良付、良海口述:“張金城選葬于桃溪,后裔基本安居于沅州,定居于縣城北門、窯灣塘分支之地。人口發展多了,遷往芷江木葉溪,遷往芷江十萬坪、新店坪、金廠坪。遷往新晃大樹灣、長塘坪、長田坎、沙咀、巖山角、張家坡約30多條村有宗親居住。明末清初時,也許因戰亂,許多先賢抓住一本譜連夜跑往黔川鄂渝,謀生繁衍。年代久遠,造成幾百年未有其后人回祖地芷江桃溪掃墓。不到桃溪,還不算真正的尋根問祖。”
張良材為了宗親事業,走訪了全國有宗親分布的縣市,他說:“張家后人,由芷江分支,沿潕水河而上,遷往周邊新晃縣約3000人、洪江區約400人、永順縣約1000人、貴州玉屏縣約1000人、松桃縣約800人、三穗縣約500人、鎮遠縣約500人、劍河縣約300人、黃平縣約300人、平塘縣約1500人、羅甸縣約3000人、臺江縣約30人、施秉縣約80人、榕江縣約50人、岑鞏縣約100人、天柱縣約300、湖北恩施州約400人、利川市約1200人、宣恩縣約300人、來鳳縣約100人、廣西天峨縣約200人、樂業縣約100人、都安縣約1000人、凌云縣約50人、重慶秀山縣約400、巴州區約1000人,合川、岳池、四川武勝、西昌、宜賓、綿陽有宗親,未了解清楚,40多個縣市三、四百條村,數萬之眾。”“四川有、云南有、江西有、廣東有、河南有,均未聯系上,還在等機會緣分。”據不完全統計,目前聯系上的宗親約2萬多人。各地交入譜表冊1萬多人,仍然偏少,部分人不積極參與修譜修祠。譜牒上反映,“歷朝歷代,均有無數的張氏先賢由芷江、新晃、玉屏等地外遷,許多先賢外遷的后人,未查找到,收族之路很長,很遠!”筆者估計,金城公后裔預計至少有三、五十萬人到百萬之眾。大家應該積極參加全國的張氏文化傳承活動,在全國張氏統譜之中,去對接歷史。在歷史文化典籍中查找資料,在宋以前的名人傳記里查找。
走訪張金城祖籍——山東青州益都
族譜是真實的家族社會活動遷徙史,出生多少人,去世葬何處,記載得很清晰。張金城祖籍系山東青州益都橋頭花園。那里,歷史的情況怎樣?現時的情況又怎樣?當年,如不是宋朝后期實力衰弱,南宋與元軍打仗敗北,也許張金城會返回故里。然而,朝中一紙調令,補盧陽令,全家老小由長沙遷居于沅州芷江城,次年卒于芷江官會。貴州三穗縣頗洞村張成榮、張良武曾數次尋問筆者,探討族譜,研讀族譜,想知道祖籍地的歷史。
“從清朝康熙年起,張家族譜續修了六、七次,有誰去過青州益都橋頭花園,實地察看拜謁遷沅始祖張金城公故地?族譜沒有記載,也沒有口傳。也許,張良材是第一個赴青州益都之人。筆者帶著無比崇敬的心情,到青州市轉了一圈,往事,八百年的往事,涌上心頭,沉思起浮,聯想千年!”
2015年5月,張良材帶著全族宗親的重托,赴河北清河參加世界張氏宗親紀念張姓始祖揮公活動,聯系上華夏統譜總編張梁森,許多事他也說不清楚。張良材繼續北上,到達山東青州,落腳于益都橋頭花園,八百年后的今天,這里屬益都街道辦事處管轄。益都橋頭花園原是一條青石板老街,現為青州旅游景點之一。張良材到古街上從街頭尋到街尾,專門找姓張的十幾個人對話交流,發現他們都不是八百年前定居于青州的張氏子民后代了。
隨后,張良材專門雇車,走訪了在青州生活時間最長的、張氏后人最集中的西張村,發現他們是洪武年從山西遷入青州的,才650年歷史,并非張金城的族親。此后,張良材在益都街上請袁成德開私家車帶路,走訪了青州益都東張村書記張立玉、王墳鎮西張村張肖山等,還探訪了王墳鎮槐米街上的吳迪興,發現青州現在居住的張氏,大多數只有二、三百年,他們誰也說不清楚南宋的事,最遠也只知道洪武年間的事。由此,又去哪里尋找八百年前的益都金城公同支后裔呢?”
后來,張良材走訪了青州市政府檔案館,同館里工作人員進行了2小時的溝通交流,問不出,查不出,找不出,館里的檔案資料全為新中國建國后的資料,民國前的資料早已毀于戰火。南宋時的青州到底怎樣?金城公在青州益都的同支后人,去哪里查找?金城公在青州的老祖居遺址在哪里?張良材建議后人,從中央檔案館、博物館、青州志、宋朝名人傳記、歷史典籍之中查找我們需要的資料,考證當年的益都橋頭花園場景,豐富我們的族譜史料,書寫出更遠更長的族史。
張金城后裔譜牒的前世今生
從康熙年首次修譜到現在組織修譜,經過了乾隆、道光、光緒、民國、1990年、2014年,先后共舉行了七次。從金城公誕辰,到金城公選葬桃溪,到康熙庚子年第一次修譜,相隔約400年;張世正主修,理清歷史血脈十幾代人,譜牒為絲綢印刷,在全國首創此類家譜范本。第二次修譜于乾隆癸未年,因當時朝廷追責文字,將第一次譜牒基本全毀,不得不用快馬從四川綿陽借譜回祖地芷江,才得以有依有據。在拜訪羅甸米鬧村時,由良昌、明富、良民等組織全村宗親,鳴炮上香,認祖歸宗,現場獲得一套乾隆譜牒。第三次修譜于道光八年,由張秀林在新晃縣長田坎村獲得了一套譜牒。第四次修譜于光緒八年,也在新晃長田坎村獲得了一套譜牒。第五次修譜于民國丁丑年,各地或多或少,都找得到,所存數量亦不過三、五十套了。據成九說,1990年第六次續修譜。上譜人數約8000人,印刷約200套。排版格式為“一層譜”,或叫“一字譜”,把相同字輩排在一起。
新晃成貴口述:“2009年4月底,良材從我家借到一套第六次續修譜牒,他當時感慨萬千。用了三、四年的業余時間,才將第六次譜牒全部輸入電腦。到長田坎良海家借到民國譜總譜,冬天,又到羅甸米鬧村良民家里借到乾隆譜,寶中之寶,愛不釋手,反復研讀。”臺江秀林說:“在編輯核對總譜時,前后對比,民國總譜有部分內容丟失了,道光、光緒、民國譜都丟掉了一些未印刷出來。如今,被逐一補上了。”
為何芷江張家的歷史記載只有八百年?金城公以前的相關記載呢?四百多年前,張世正首次修譜時,對上述問題沒有任何記載。能清楚記載八百年的歷史,其實很不簡單了。“從金城公誕辰,到康熙庚子年第一次修譜,相隔約400年;由三甲江邊上房第十一世張世正主修,理清歷史血脈也是十幾代人,花費的人、財、物,可想而知;譜牒為絲綢印刷,有可能在全國是首創之家譜范本。目前,第一次譜牒板本形象成為念想。”“因歷次續修譜,均沒有詳細記載和考證,今天想考證幾千年歷史,一直接到揮公,有許多糾結,也只能留給后人處理了。而今,第一次與第七次相隔又去了四百年,《張氏族譜》金城公支譜牒之中有一句為:‘公派自山東公藝之裔,此話,同唐代張公藝先賢有了關聯。但,南宋時金城公1216年生,到唐代張公藝(577-676年),相隔6百多年,二、三十代人,又如何考證對接?筆者認為,應該系唐代張公藝之后。”endprint
修譜從先秦開始,盛行于宋朝。因年代久遠,朝代更迭,天災、戰火及許多不確定的客觀歷史因素,宋代譜牒的表述,也只能從個別名人傳記里有少量陳述。目前,國家博物館和國家圖書館基本上無宋代以前的譜牒。張氏后人曾到上海圖書館查找譜牒,明代譜僅存少量幾部孤、殘本,清朝時期江浙一帶的張氏譜牒較多,民國譜也不少,總量也就二千多套。而明代以前的族譜典籍,無論哪家圖書館、檔案館,保存的都少之又少了。2015年臘月,在長沙圖書館獲悉:“張姓是當今中國第三大姓,根據公安部2007年對中國戶籍人口統計分析,張姓人口約占全國人口的6.83%,總人數約為8750萬。權威統計部門反映,湖南張氏宗親約600萬。湖南圖書館收藏了湖南300多個姓氏的5648部家譜,共數萬冊,其中張氏家譜有207部。經研究人員對館藏張氏家譜梳理,找到了358支湖南張氏。從江西遷徙來的有171支;明代遷湘的有161支,清代遷湘的有91支。就湖南張氏的概況、分布、由來、堂號等,包括始遷祖、遷徙時間、遷徙緣因、遷出地、遷入地、家譜纂修概況、人口、字派等情況進行簡要的條列。”圖書館里珍藏了許多譜牒,值得學習研究。
不久前,張良材同華夏統譜總編張梁森微信對話時感慨地說:“好在今天的世界張氏文化宗親聯誼會、文化研究會組織,有十年的經驗,在動員組織全國乃至世界張氏宗親修張氏統譜,因統譜來源于各支譜的對接,也許是千年等來的良機。因修譜成本過高,籌資不易,也無法計算成本,各支記載不一,對接必然困難重重,何時修成統譜,只有天知了。”
崇敬先賢,勿忘千年歷史,續修譜祠
祖籍大樹灣、現居住于廣州天河的張松、成偉及深圳成明口述:“因芷江柳樹坪處的容公祠、容公墓、千年張飛廟、千年張氏古祠,均被人為地毀掉,現在遺址仍然被芷江水文站占著。愛國名將張學濟的靈魂沒有安息之地,重建容公祠、張飛廟,是民眾盼望已久之大事。”《芷江縣志》署芷江縣知事向掄沅撰容公墓志:“歲在甲子,掄沅奉命來宰是幫,政余之下,偕舊友往訪容公之墓。出北門沿河上三四里許,有張公祠。瞥見楊柳垂堤,黃鶯則對對俊舞,桃花流水,漁郎常上下問津。行不數武而容公之墓在焉。慘風雨之飄搖,慨蔓草之沒冢。回憶前此共事,容公言聽計從,優容大度,以天下為己任,憂樂關懷,雖古之名將不是過耳。詎天未厭亂,斫喪元良?溯其生平勞績,應請政府追贈加封發款,琢石甃墓,樹之豐碑,以表遺躅而慰忠魂。俾后人之登臨憑吊,景仰先烈,以資觀感云。銘曰:天地正氣,常賦流形。山川河岳,會萃鐘靈。維我容公,名世挺生。素具大志,天亶聰明。幼受庭訓,長侍師尊。明山求學,肄業校經。府試魁首,薄采其芹。膠庠食餼,選拔進京,清廷失政,弊政叢生。英雄氣短,中興會盟。偕孫總理,以圖革新。游日考察,政治精神。改良新政,推倒滿清。辛亥革命,煙臺督軍。檢察湖南,正大光明。袁氏稱帝,南北戰爭。干城起義,護法功成。兼任道尹,駐軍沅陵。聯軍靖國,湘亂敉平。民政兼管,德澤及民。威鎮數載,盜匪肅清。奉命援川,為國殉身。奔走國事,極費苦心。懔懔忠烈,炳若日星。偉烈豐功,萬古常存。”對此,期待在各級政府有關部門的關懷下,張家重建張飛廟、張氏宗祠、容公祠、容公墓,恢復歷史文化古跡,教育后人,讓學有榜樣。
2011年清明節,張家后人首次舉辦百年全族統一大型掃墓祭祖活動。清明時節,天空飄著綿綿細雨,霧氣籠罩著桃溪,十里之外,能見度很低。來自于平塘塘邊、三穗、玉屏、新晃、芷江的2000多名張氏族親,開著大巴、小車八十多輛,抬著三牲、香燭、炮火,匯聚桃溪。午時,正式宣布祭祖儀式開始,上香鳴炮,突然之間,云開霧散,陽光瞬間普照大地,開天眼了,感動天神,感動歷代祖先,顯示著張家興旺的日子來了,這是個百年不忘、千年不忘、有紀念意義的日子。熱鬧的桃溪金杯山上,站滿了宗親,香火綿綿,濃濃青煙,炮火聲連續響了一個多鐘頭,人頭涌動,激動感人!桃溪的村民說,在桃溪很多年沒有聽到過這樣的火炮聲,張家人又旺起來了。
芷江成寶、明權、寶林、國軍,口述歷史:“古時,人們更講究祭祖儀式禮節。千百年來,凡到桃溪金杯山掃墓,無論你取得什么樣的功名,也無論你是文官還是武官、將相之才,都必須免冠上山。莊重莊嚴,言語穩重,心懷崇敬,上香燒紙,宣讀祭文。按規定細節做,禮貌禮節與習俗,更是不成文的規矩。”先輩們口傳,明代時,有一取得功名的武官,千里迢迢,趕回桃溪祭祖,宋家接待時和在場張氏先賢明言相告,明文相求,武官不聽不信,硬是帶著官帽上山。那天,晴晴朗朗的天,太陽高照,剛到金杯山頂,一瞬間雷電雨交加,一、兩分鐘內,一個炸雷把酒杯山劈去了一小塊,裸露出了20多米高的巖石小山坡。嚇得以后的先賢,誰也不敢冒犯神山。”
中國哲學史上一個永恒的話題:“你姓什么?你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即你的祖宗是誰?你的子孫后代又是從哪里獲悉你的名?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簡言之,當你謝幕時被銘記不忘,讓你的子孫后代分享你的文化遺產。這就是為什么要續修譜的原因。尋找失去的家風家規家訓,協助宗親自愿聯通祖宗血脈,就是為子孫書寫宗親的歷史,真實地寫清楚寫明白生辰八字,傳承給宗親的后人。無論誰,沒有貧富貴賤之分,統統清譜、上譜。
2014年農歷二月初八,在芷江窯灣塘良其家開會,以張良材等人為主,積極倡導組織全族開展第七次續修譜暨修祠。他們草擬了《章程》和《財務規章制度》,配備了會計、出納。任何人都沒有工資報酬,只有付出。因為沒有一分錢的報酬,少數有能力的宗長不熱情了。積極的地方、鎮村,一周內全部填報好《入譜登記表》;不積極的地方,口是心非者,三年還是在打嘴巴仗,沒有一句話交代。修譜組織者太苦了!
針對羅甸、恩施、利川、永順、巴州等許多地方,由“世”、“盛”字輩前后到“思”字輩,數百年十幾代人,都未曾參加過續修譜的情況,倡議修譜修祠。張良材倡導:“臺江秀林任執行主編,張云任會長,學海任秘書長,實平任建祠顧問、明均任總工程師,良其兼出納,成建兼會計,各施其責,芷江宗長牽頭負責組織全族宗親,重建張氏宗祠。”endprint
“榜樣的力量,一呼百應,玉屏大屯場街上、羅甸米米鬧村、利川大路村、新晃長田坎、方家屯、楓樹屯等、三穗頗洞村、鎮遠子棚、永順蓮蓬、芷江新店坪、羅舊巖橋,有宗長出來管事。良海處理新晃1千多宗親入譜;利川成明數次來回祖地尋根問祖;麻陽實平、大樹灣木華、洪江良付、芷江成寶等等,捐款建祠!”“修譜核心人物,走訪全國各地村寨宗親家里,修譜之路太苦了,坐單車,開摩托,汽車跑,火車行,飛機飛,什么工具都用上了。尤其是筆者由羅甸滕子沖去廣西凌云加油鎮張家大院,過天峨、樂業,其中走剛剛填土的新泥沙路,短短80公里風塵滾滾開了8個鐘頭,回程迂回而行過冊亨縣,凌云鎮44個宗親,上交人丁費2200元,而成本有多大?”“數次到羅甸、平塘、利川、宣恩、恩施、永順、秀山、松桃,曾到重慶岳池萬古、二郎鎮張家壩、四川廣安武勝烈面紅旗村、巴州白廟鄉張家河秀發家處理修譜,知道的、聽到的,無論遠近都主動上門做工作,白天等人,晚上溝通,有時半夜行車,什么情況都出現過。總之,有熱情者,也有不理解者,喜憂參半。這就是沒有宗親文化的現狀,缺信仰,太過現實了。”
不少人只講錢,這讓筆者感慨萬端。記得林則徐曾言:“子孫若如我,留錢做什么?賢而多財,則損其志;子孫不如我,留錢做什么?愚而多財,益增其過。”請續修譜,傳承家風、家訓,留給后人!
張金城后裔,續修譜祠的
現代榜樣人物
夫天地者,萬物之靈也,普人物之春秋;日月光張氏,列宿曜紫微;攜手桑梓行,思心常依依;游子戀故鄉,思兮在沅芷;春色滿堂輝,言歸望綠疇;悠悠兮遙想,感念先祖恩;始祖金城公,南宋之刺史;不幸宗廟毀,族人汗顏恕;今議重建祠,祖德恩澤深;修譜祠之議,順天地之隆;與時而俱進,告慰敬先賢;故運之將隆,授之者天也;授之者神靈,授之者歷代先賢,出將相而普春秋。激勵后人,學有榜樣!
張氏歷代先賢有:張存翁進士,江西南安府;張林翁,陜西咸陽令;張啟聰進士,江西南城縣縣丞,遷通海令;張泝,河南蘭陽令;張瑜進士,江西永豐令;張永和,山東臨邑縣丞;張廷鵬進士,四川巴縣教諭;應璧,均州學正;邦榕,湖北黃安縣(今紅安縣)巡司;學濟,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中將;學貴,常德師范學校校長、省教育廳廳長;學孔,入伍后改名為張旭東,曾任鄧小平秘書、貴州省商業廳廳長……
優秀人物有:利川張滔(秀),中山大學博士、廣州某研究所副所長;新晃張謙(秀),浙江大學本科、清華大學碩士、聯想集團投資總監,現任聯想創投集團執行董事;新晃張成順,武漢大學教授;張學祥,正軍職;利川張謀(成),對越南自衛反擊戰副團長、八屆全國人大代表、福建廈門路橋黨委書記;新晃張學金,華南工學院本科、西江造船廠高級工程師、廠長、書記;新晃張謹(秀),北方交通大學本科,德國SAP公司、美國Infor公司售前顧問、實施顧問、產品開發經理、渠道總監、銷售總監;芷江張靖(成),清華碩士;玉屏張恒(明),清華大學本科、香港大學攻讀金融專業碩士;芷江張夢穎,山東大學保送至浙江大學醫學院碩博連讀;芷江籍留美博士、美籍華人張菽嫻……
第七次續修譜祠榜樣人物:
張學海,研究會秘書長、芷江黃土田村人。先后在廣東湛江、海南三亞等海軍基地工作,畢業于海軍醫學高等專科學校,副團職,軍銜中校。后轉業到懷化市行醫,擅長中醫和內科。為家族修譜祠累計捐款約2萬元。他為人忠厚、正直、實在,做事謹慎、嚴謹,條理清楚,有原則、有邏輯、有思想、有辦法、有組織能力,熱心家族文化,不計較個人得失,勇于擔當大任,系家族不可多得的骨干力量。
張云,良字輩,研究會會長,芷江木葉溪人。為人義氣豪爽,善待宗親,深受宗親敬佩。生在四川,求學于羅舊,17歲參軍。身材魁梧,面目寬闊,鼻梁挺拔,雙眼有神,全身上下軍人氣質濃厚,有虎氣。退伍后,在羅舊開鵝館,生意火爆;轉戰芷江縣城開辦了五、六家公司,極有商業頭腦,語言也有天賦。2014年10月從良其之手,接任會長,當選湖南張氏文化研究會副會長;然而,芷江還有兩、三千宗親未入譜,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他能承擔起管理祖地芷江的家族事務的重擔。
張秀林,《族譜》續修執行主編,臺江縣人,62歲。一名出色的音樂樂器演奏愛好者;1977年考入黔東南民族師專物理系,后任縣教研室中學物理教研員、縣電教站站長,獨立完成全縣“普實”攻堅任務,是州級骨干教師,曾兩年獲省、州政府表彰;他制作的《初中物理多媒體課件》和論文《淺談中學物理多媒體課件制作的要領》,同時獲貴州省教育學會物理教學研究會一等獎;2014年12月退休之后,不辭辛勞,甘于奉獻,勤勤懇懇,熱心家族事業,積極編修《族譜》,奉獻才智。
張良其,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出納,48歲,窯灣塘村人。累計捐款1萬元。他雖然小學沒有畢業,但曾擔任生產隊隊長、村委會干部20多年,屬忠厚寬厚之人,喝酒之后妙語連珠。作為修譜祠的帶頭人,他頭發由青變白,又由白變稀,禿頂的腦袋發亮照人,這些外貌上的變化,顯示了張家修譜祠的難度。2011年清明前在柳樹坪村開宗親會,他被推薦為首任族長;2014年10月禪讓會長于張云;2015年春,他在小水庫放養了幾萬斤草魚,不料一夜之間山洪暴發,魚大部分被沖走,由此負債二十多萬元;去冬明春,他又向親友舉債,精心養育的草魚十多斤一條,滿塘皆是,但市場疲軟,銷售不旺,農民真苦,農民真難;外地宗親光臨祖地,窯灣塘能主動站出來的也只有良其了,接待費用龐大,貢獻也巨大。
張成寶,研究會常務副會長,芷江十萬坪村人,現年41歲。累計捐款2萬元。其父張秀成,農村老黨員,老軍人,子女秉承了父親的習性,剛直實在,熱愛家族文化。當年,其父退伍擬分配至江西宜春某派出所任所長,因外公強烈要求回鄉照顧家庭,被迫返回當村組干部多年。在第六次修譜時,他徒步跋涉方圓幾十里,家家戶戶登記資料,數條村無一戶、無一人漏登錯登,且人丁費無一人漏交;他當兵時學得駕駛技術,退伍后自己開拖拉機跑運輸支撐家庭,會獨門手藝“熬油”,加工“木江子”香油,年收入二、三萬元。然而,母親肖金珍不幸身患重病,治療花費十幾萬元,債臺高筑,舉步維艱。后來,母親癱瘓,臥床不起,十年有余,他常侍湯藥,未敢遠離,費用居高不下,無奈被迫賣了拖拉機及一棟房屋。成寶20歲不到外出廣州、東莞打工,跟福建朋友一起修鐵路,承包小工程,幫父親還清了債務;前些年,在廣西建電站,財運不佳,虧損300多萬元;2014年金秋再次借債一百多萬,跟隨老友去老撾謀發展。endprint
張寶林,研究會常務副會長,芷江木葉溪人,累計捐款2萬元。父親癱瘓在床十余年,宅心仁厚,孝敬父母,臉上總是洋溢著慈祥溫厚的笑容,不離不棄,日夜守護,精心照顧父親終老,實為族人楷模。后來,他長期經營小工程,帶著一幫宗親致富;自愿捐款安裝窯灣塘宗祠辦公樓門窗;走訪天峨、羅甸、芷江新店坪宗親,學習修譜。今年7月,張寶林譜寫了“血肉之軀為鄰居打開生命通道”的舍己救人新篇章,受到群眾好評。
張良武,研究會常務副會長,三穗頗洞人。三穗縣某派出所所長。累計捐款修譜修祠2萬多元;協助祖地,全力以赴組織2014年農歷九月初九三穗修譜啟動會議,成功安排全國各地300多宗親代表入住頗洞宗親家里,成為家族活動樣板。每次當家族最需要的時候,良武都能勇敢站出來,系家族扛大旗之人。
張實平,研究會名譽會長、商會籌備負責人、修祠顧問、麻陽拖沖人,現年53歲。1988年畢業于中國國防科技大學,槍械專業,曾分配去蘭州,后調往長沙。1992年下海后,在浙江從事建筑行業,現居懷化。積極組織麻陽及分居在全國境內的宗親修譜修祠,帶頭捐巨款。受族譜研究會的委托牽頭籌備“金城公后裔張氏商會”組織。
張良躍,研究會常務副會長,永順蓮蓬村人。個人捐款1萬元,組織永順縣近千宗親入譜,數次帶領宗親到祖地芷江桃溪掃墓,組隊到恩施、利川、來鳳訪問宗親。北京工商大學本科畢業,任永順某局副局長、縣經濟建設投資有限公司副總經理。
張明均,研究會常務副會長,芷江木葉溪人。累計捐款2萬元。14歲就勇闖深圳,當過廚師,開過餐館,干過小保安,做過公司高管白領。現在主要從事城鄉道路小型工程、園林綠化及農電改造項目。他墊資收購縣檔案館舊磚,協助建設家族辦公樓,為宗祠用地平整土地。他為續修譜重建宗祠搖旗吶喊,事無巨細,任勞任怨。他還經常放下手中的管理工程,自費接待全國各地宗親。
張良海,新晃長田坎村人。累計捐款1萬元。他六十多歲,單槍匹馬,帶病堅持3年,上門入戶修譜,族之楷模。為組織長田坎、沙咀、紅光、黃塔吼、大樹灣等二十多村上千宗親修譜,他不得不放下家里農活,處理修譜修祠事務。他組織發行族譜124套。更難得的是,花甲之年的他學會了用QQ和微信與宗親溝通!他堅持了,扛住了,那滿頭的白發和臉上留下的皺紋,表現了務實作風和精神信仰,是實干興族的典范和榜樣!
張成明,研究會常務副會長,恩施人,現居深圳行醫。率先捐款1萬元,印宣傳單張3000份。2014年12月20日在莊屋遺址,當面代表在場的宗親向宋先軍叩頭致謝!2015年正月初八,他出資在黃泥溏瓦屋基村舉行修譜祠聯誼酒會。來自利川、宣恩、永順、芷江宗親代表約150人聚會。有人撰寫對聯:“家家參與撰修族譜貫通先祖血脈如江河長流不息,人人敬昂重建宗祠恩承前輩功德如日月照耀永駐”;“發揚書香門第傳統,促建家族教育基金,倡導真才實學風尚,培養時代精英人才”。
張成木,研究會常務副會長,三穗響水人。為大樹灣張飛廟修廚房捐款7000元,三穗修譜啟動會議捐款5000元。貴州工學院本科、北京大學碩士,曾任中石化廣州公司副處長,后任重慶市金剛清泓公司總裁。
張成偉,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平塘縣通州鎮中星村翁壩組人,現居廣州市天河區,捐款1萬元。貴州民族大學畢業,廣州成偉服飾有限公司總裁、實業家。公司被評為中國著名品牌和消費者滿意品牌。
張成明,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利川宗親會會長,利川市南坪鄉干堰村人。現年45歲,率先在全族墊交了南坪鎮宗親1萬元的入譜費,累計捐款1.2萬元。他14歲外出謀生,闖蕩上海、深圳,在建筑工地賣過苦力。他對祖宗無比崇敬,對家族無比熱愛,先后七次帶團組團到芷江祭祖掃墓,尋根問祖,完成了利川上千宗親的修譜,利川—芷江—三穗—余慶—玉屏—新晃—芷江—利川—恩施—永順,都留下了成明的足跡。家里三、四畝口糧田,被迫拋下,修譜接待、春耕、秋收、冬藏,全憑妻子一人承擔,實屬不易。
張明富,研究會常務副會長,羅甸龍坪鎮羅化米鬧村人,45歲。畢業于貴州省第二輕工業學校,后分配到羅甸縣鄉鎮企業局工作,曾任羅甸縣羅悃鎮政法委書記、紀委書記、鎮黨委副書記、縣工業園區辦主任。父親張良昌曾任板庚鄉保上村主任、書記,初中畢業后,有幸被招為飛行員,因是獨生子未能如愿。母親李永蘭,勤儉持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生勞苦。每天凌晨五點,要摸黑走很遠的山路挑3擔水,才開始做飯,送走了孩兒上學,又接著干農活。現在,年過古稀,看著母親慈祥的面容、佝僂的背影,他表示要常回家看看,避免“子欲孝而親不待、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悲劇。
張秀洪,研究會常務副會長,55歲,利川南坪鄉大羅村,大專文化,累計捐款8000元。熱愛家族,帶頭倡修家譜,多次到祖地參加活動,負責利川資料收集、登記、打印傳送。曾修過電站隧洞和水渠,打二錘,拉過板車;跨縣到萬縣白土、普子嶺販苕秧,到云陽、龍角、漂槽、地寶賣豬肉,又到重慶、萬縣、達州、咸豐販藥材。曾任南坪南坪鎮經管站站長、鄉農口綜合支部書記,多次被評為縣鄉“先進工作者”。
張雪松,成字輩,歷任玉屏縣民宗局長、常務副縣長、印江縣委副書記、銅仁市招商局長、大興工業區常務副主任、政務中心主任、銅仁市國土局長、市九龍公司董事長。
張秀祥,研究會常務副會長,48歲,松桃冷水溪鄉三腳坡村向家坡油房邊村人。貴州大學畢業,松桃苗族自治縣中等職業學校校長。多次被評為縣市“兩基工作先進個人”、“先進教育工作者”。目前,在工作之余負責松桃修譜工作。
張木華,秀字輩,新晃大樹灣村,年屆七十。前不久,他將辦壽宴的1萬元捐獻給家族修譜祠。他對驚詫不已的鄉鄰說:“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忘祖德祖根。”他厚道老實,胸懷寬廣,與人為善,家庭和睦,非常重視對子女的教育。2010年冬,其長子張松在經濟條件并不寬裕的情況下,捐款2000元支持重建張飛廟。張松南下廣東打工數年后,在廣州生根,取潮汕女子為妻,生有一女兒,現在天河區開辦實體公司。endprint
張良干,字護寶,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天峨六排人。捐款修譜祠累計達1萬元。為人忠直,秉正無私,夫唱婦隨,積德好施,倡修譜牒,人皆仰之。現居南寧市,廣西宗親認祖歸宗,主要得力于良干的堅持與努力,聯絡上樂業縣宗長漢明、都安縣宗長成流、凌云縣宗長成標,數次帶隊回祖地桃溪掃墓;現在,主要從事防火門裝修工程。
張成建,研究會常務副會長,新晃林沖張家坡人。熱衷于張氏家族事業,兼任研究會會計。大學本科文化,曾在芷江大龍、水寬羅舊信用任出納、會計、主任;芷江聯社任技術保障部經理、稽核審計部經理;連續多年被評為市聯社先進工作者、優秀共產黨員;數次赴新晃老家林沖張家坡、晏家店溪、店上參與組織修譜。
張劍,成字輩,研究會常務副會長,芷江惡灘村人。畢業于中南民族大學和中國社會科學院,碩士,律師、經濟師,芷江縣正科級干部。出版了《城市管理概論》、《現代企業財務管理》經濟著作。湖南省作家協會終身會員,筆名山夢。先后發表了五十多萬字的文學作品,并多次獲獎。長篇報告文學《侗鄉飛出的金鳳凰——記北京大學教授、北大未名生物工程集團董事長潘愛華博士》被懷化市中小學作為選讀教材。從事法律服務20多年,為企業和個人挽回一千多萬元的經濟損失。
張明權,芷江地婆溪人,50多歲。曾連續兩年捐了五、六頭大肥豬祭祖,捐款數萬元。熱情接待全國各地宗親光臨他的明山泉水廠山莊,有利川、恩施、羅甸、玉屏、鎮遠、永順、新晃宗親上百人,免費住宿在他的酒店。筆者說:“宗長明權,成為芷江人的臉面,是芷江張氏宗親的形象代表人物。各地宗親到了山莊,如同真正回到祖地老家。”明權讀書不多,但很有頭腦,人脈盛廣,為人好善樂施,系芷江知名的企業家、社會名流;舍得救濟有困難的宗親,成為當地的慈善家;早年,在湘黔邊界販賣農產品起家;現在主要經營養殖場、明山泉水廠等實業。
張金城第二十二世后裔,
重建家廟
“重建廟堂,人多而事雜,涉及全族,項目太多太細,涉及面太廣,親力親為,召喚宗親,融合宗親,重建家廟,真的不簡單。一路走過來,事是辦了,對了賢文中的一句話:‘是非經過不知難,許多困難、問題是預先想不到的,困難重重。張家這些年,族里建設項目不多,形勢逼人,環境逼人,必有人出來一馬當先。唯有發展,才是硬道理;唯有實干,才是硬道理。良材舉全家之力,跑全國各地村鎮辦家族之事,深得族人尊重!”
那年國慶前,成貴每天一次電話,連續半月懇談:“良材,請你回來晃縣,到老家來面談,在大樹灣建祠,大家都贊成擁護。縣水務局局長建明,養殖個體戶榮華,都盼望你,盛情邀請你回來商量。”“夜深了,天空一輪明月照著,不遠處狗叫了幾聲,打破了大樹灣村莊的寧靜,同行者良材、建明、成貴,走進大樹灣張秀平家里。”成勇說:“張家人接到通知不久,良燦、良輝、成坤等二十多人,一前一后進門。二十多平米的陽臺和灶屋,坐滿了人,面對面,召開了第一次會,發言激烈,都有想法,互讓的情況沒有看到,爭強好勝的嘴臉展露出來,小吵從此開始。多年單干,互不走訪,互不親近,相互之間,亦不信任,也沒有選出建廟召集的管事人,吵架打人之事,在會上一晃而過。”
良材詢問良燦、成勇、張勁、學品、良波、良夢,怎樣統一思想?他們說,分田到戶后,差不多有三十年,宗親從來沒有開過會,也沒有搞過什么活動,要統一大家的思想,真的不容易。此日早上九點,眾人到河邊廟上現場察看場地,現場商討如何建設廟堂。成貴到了,但建明和榮華再也沒有露面。4號晚上又開會,還是以吵架結束了當晚的會議。可見團結鄉親們建設家廟,是一件十分艱巨而又困難的現實問題。
重建張飛廟,資金從何而來?因為是良材主持,他想舉家族之力,而重建大樹灣張飛廟。當晚,良材打電話給他的好兄弟傅江山先生借錢,對方初步答應了,但說要征求他弟弟傅山泓的意見。良材趕赴廣州,拜訪科泓金屬制品有限公司傅山泓老總,傅總說:“你這個朋友,我同我哥說過,我們交定了,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你曾幫過我們,我們非常感激,你借10萬元不是問題。”馬上就叫他夫人從順德提了6萬元現金,交給良材,解決了建廟啟動資金不足的問題。后來,張家在廟上立碑刻上了傅家兄弟的名,告訴張氏后人,要永遠記住傅氏兄弟的功德。
對此,筆者感慨萬端。在現實社會中,如果沒有幾個真實可靠的朋友,你將寸步難行。傅江山祖籍羅定,從小在江西大型國有企業八一廠長大。長大后,他帶著用修電視積攢下來的十幾萬元,開著他那輛舊摩托車到廣州東莞等珠三角地區發展,每天開摩托車上百公里,風雨無阻推銷維修熱處理真空爐。苦盡甘來,現在,他經營模具熱處理,在順德、番禺、蘿崗辦了三家公司,資產數千萬萬。前不久,他又進軍3D打印新技術行業,其主辦的廣州雄俊智能科技有限公司正在穩步發展。二十幾年的奮斗,江山兄弟倆早已成為富商,且為人仗義。
當時,光有這借來的6萬元,還遠遠不夠建廟。良材的媳婦惠顏,是佛山人,她明白建設家廟不是一件小事,家里又沒有多余的存款,小孩在中大附中讀書。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他們夫妻倆將位于廣州市的房產抵押給銀行,貸出巨款。辦理貸款手續那天,她用打著寒顫的手在貸款抵押書上簽了字。貸款辦成了,但她病了一個多月,壓力之大,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良燦、成勇口述:“征地太難,是建設家廟最關鍵最基礎的一步棋。良材考慮到鄉親們也不容易,就提出建設廟堂用地,愿意捐地的就捐,不愿意捐的就按高速公路的征地方式進行適當補貼。原計劃補償標準為1.2萬元/畝,后來被個別鄉親提高到1.9萬元/畝。同10個戶簽訂了征地合同,征地626.7平方米,賣地最多的是楊海蘭,161.4平方米支付了4583元,最小的1.7平方米支付了48元。”
“解放后,老一輩人還記憶猶新。當時的廟堂,片瓦無存,神像受損,珍貴的器物一掃而光。連古老的香爐、檀楠木雕、古瓷花瓶等,也毀劫殆盡。宗廟遺址荒草叢生。昔日富麗堂皇的廟堂不見了,逐漸地變成了生產隊的菜地和私人自留地。廟堂的破敗,令張氏子孫心淚似雪!廟堂是全體鄉親的精神支柱,多少年來,重修廟堂已成為張氏家族共同的心聲和心愿。”“1998年新晃大洪水之后,幾個宗親在遺址上修建了一座十分簡單的小廟。”黃師傅親眼察看過后,說:“廟面山背水,不符合風水。張飛公、金城公神像共同抬著一根橫梁,神座在那里十分辛苦。廟屋正中間用一根火車軌道上的振木為柱子,支撐起整個廟屋,也不妥當。”“廟門口及周邊全是20多戶私人的菜地,人們進出廟,根本沒有路可走。”另外,獅子巖電站抬高了舞水河的水位,地理位置顯得過低,漲潮之時,危及廟堂。endprint
那年,五月十日晚上,良材的父親去世,十二日晚上鄉親們趕來守夜,敘舊談家族歷史,曾記得張學品在靈堂上同筆者講:“十年前,找三千元修一條路到廟上,都沒有辦法找到。”張秀明說:“為了再次重修,必須先修路。修路必修保坎,修保坎必征地,一系列問題等待良材去處理。難,難,難,但無論如何艱難,也得實干。”“家里房屋分給了別人,他伯父只好住在廟上。幾百年前修廟,也是良材家祖上捐款,才建成了廟堂。”
華南理工大學著名古建筑教授鄭力鵬義務指導建廟
地只有那么寬,廟如何建,房屋高度等問題都需要處理好。這期間,經表弟王飛雁介紹,張家后人有幸結識了華南理工大學古建筑知名教授鄭力鵬先生,對方說:“古代建筑原本沒有什么圖紙,按風水學尺寸,矮了就加幾塊磚,高了就減幾塊磚。南北也沒有什么標準,大膽建設,你先到佛山下面的寺廟去看一看,覺得哪個式樣好,作為樣板參考,你們的廟在江邊,盡可能往上游處靠。一定要用土磚土瓦,按風水學進行建設。”鄭教授還提醒:“屋脊的建設可用竹竿來實地測量。屋脊上的雕龍如何放置,才顯現出美觀雄偉,你們可以參照江浙格式,眼界放寬一點。獅子不能放在兩邊以外,不能讓獅子靠邊站。”鄭教授的講解,讓張家后人心里明亮了。通過小兄弟劉煌生,再找到佛山建筑設計院高明分院的譚海雄和梁偉賢工程師,義務設計了圖紙。正面呈嶺南風格,屋脊翅角則呈江浙風格。
大樹灣廟堂上,農歷八月二十八舉行了重建張飛廟奠基儀式。在奠基儀式上,彩旗招展,人來人往,殺了兩頭大肥豬招待宗親,收到捐資8000多元。良材的高中同學姜慶勛、楊順全、原新晃縣委副書記家茂、縣政協副主席張英、新晃一建公司總經理佘笑黎、老友佘笑明、三甲江邊上房張雪松,參加了奠基典禮。新晃電視臺進行了專題報道。
而幾百年前的舊廟,是背水面山。1998年重修,還是背水面山。主持修廟工程的蔡師傅架好工具,準備開線,鄉親們卻不同意蔡師傅提出的新向道,覺得面水背山,才符合風水學。鄉親們同蔡師傅的矛盾,轉化成同筆者的矛盾。當時的矛盾之深,場面之大,任何一個婦女都出來說半天。張秀國現場發表了意見,平息了眾議。他說:“解放六十年來,沒有哪個拿錢回來搞點建設,只有我父親在二十多年前為家鄉做了一副老杠,之后因鄉親們提出老杠短了一點。父親又去做了一對長的。那年,抬父親上山后,大樹灣一直在使用著新舊老杠。良材是沿著父親愛家鄉之情回來搞建設的。”張成勇說:“此后,有一半的鄉親真的‘度錢要自己重新再買老杠。”“之后,據族人反映,張學金、張學品出面,張家到底要多少對老杠?要死多少人?沖動的人們感覺到問題處理得不妥當,大家又自己主動退錢。從認識一件事,到認同一件事,到合謀一件事,到建設一件事,阻力太多了,太大了。是一般人承擔不起的。
為什么原來的廟面山背水?是當地的師傅的原因?還是當時的地利原因?這些問題無從考證。張秀明說:“又過了兩個星期后,以張學金為代表的一部分老人想通了,一部分年輕人也想通了,并簽字同意為靠山面水的格局。這一次,宗親們請蔡師傅乘飛機到大樹灣開線。張家修廟后,楊家也開始修廟。據說黃家有一人在北京機關出資40萬元,準備建廟。在大樹灣附近新建了三座廟堂,增添新的娛樂場所和活動場所,贊成復興鄉土文化!
建廟過程中,良材全程參加了。那年上梁,菩薩顯靈。農歷十月二十七日早上七點,觀音山半山以上是云霧,山被云霧托起,一尊天然的睡佛觀音活靈活現,就擺在眼前。這是鄉鄰們一生之中唯一見到最神奇的一回,千年就一回,四個睡觀音和一尊大佛,駐守廟堂,這是張家的福氣。典故有云:“好過石塢溪,美女坐庵雞,哪個葬得了,代代穿朝衣。”大樹灣的風水獨特,神奇,是當年張三豐大師時代封的風水,風水寶地也。據說,張三豐就是在芷江明山修道成仙的。張良燦說:“建廟時,我親手砌磚,打地基。那年十二月初八舉行慶典。農歷十二月初七下午兩點,筆者剛在懷化下了火車,回到大樹灣,又接到懷化市區大理石石雕老板的電話,又折回到懷化請回一對造型獨特的雄獅,當天晚上運回大樹灣廟上。是一對帶銅錢的雄獅,幫我們日夜守衛著家廟。
成貴說:“次年,上馬文昌閣建設項目,我負責施工管理,良材個人又全權出資。”“為重修保坎,光大型運輸車運進砂石就多達220車,把八、九米深的水塘重新填平,質量有了保證。新增土地1畝多,使整個廟堂用地達到1000多平米。”“有信心復興張家,籌劃舉辦傳統民俗廟會活動,起草了《晃洲舉辦廟會的思考及預案》。每年舉行一次活動,舉辦一場盛大的廟會,是歷史性廟會,復興張氏,有益地方經濟發展。”廟上勒石銘文,永恒紀念成魁公(字梅清)、成漢公(字昌清)、成祥公(字文清),“風范永存,山高水長”。
回憶大樹灣“泰來商行”老屋,銘記遠去的歷史
據筆者考證,張家在新晃古夜郎大樹灣,繁衍有八、九代人,長達二、三百年了。良材的父親張成祥,1932年就誕生在大樹灣“泰來商行”老祖屋。是良材祖父的祖父、清朝進士張實拔和其次子張學福,生前所建的。當年,請了七十二個木匠師傅,一天之內就把“泰來商行”全部房屋立起來,成為晃州幾百年來最大的青磚瓦屋大院。解放初期,剛讀完小學三年級,良材的父親離開老屋到縣里店上當學徒,年輕時因政策原因,基本沒有回過大樹灣。
從晃洲城龍溪口西行,沿舞水河往上游五、六華里,那碧波蕩漾的綠水在不停地沖擊著岸邊,在那古戰場龍虎山、筆架山、象鼻山下,及舞水旁邊,有數不清的參天古木護著村莊,那高大的院墻和青瓦隨樹影而閃爍,悠久的“泰來商行”老祖屋與優美的自然風景,渾然一體,這就是夜郎千年古村大樹灣老院子。清朝末年,張實拔勤讀儒書,成為進士而發家致富,富甲一方,便在舞水之濱古木參天的大樹灣修了一座龐大的四合院形式的山莊,后人稱為老院子。大樹灣山美、樹美、水美。這里村莊東面、西面和北面背靠雄偉的筆架山、象鼻山,巍巍如一道天然屏障,綿長如伸開的兩臂,將這處秀麗的古老“泰來商行”院子擁在懷中。南面是浩浩蕩蕩的舞水,是子子孫孫的黃金通道。春日山茶花滿山,徑幽而香遠;秋來,天高而水清,草木蔥郁,豐收在望的稻谷和成片的紅色橘子,仿佛世外之桃園。大樹灣老院子在這綿綿的蒼山中,恰如淑女半遮琵琶,嬌羞迷人。解放后,“泰來商行”店內地上的青石板,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跑馬樓已經成為空中之跑馬史,水井被填,大門被封,匾額磚雕等文物古跡一點不留,面對正屋的右邊一個角落被撤除,毀壞得七零八落。盡管“泰來商行”只是斷垣殘壁,但在民眾心里,還保留了它獨特的雄姿。“父親為人正直、樸實、厚道,幽默而又童趣十足。一生堅強不屈,而又寬以待人。思想感情豐富多彩,講話做事邏輯性強。”在扶羅鎮上有婦孺皆知的綽號“張胡子”之美稱。endprint
良材的父親生前曾說:“崽,父親十一、二歲那年,家里人多,收入來源有限,被迫中斷學業,你祖父把我送到龍溪口店當學徒,加工糕點。前三年當學徒只有飯吃,沒有工錢。“解放前夕,共產黨在晃州搞革命活動,良材的父親積極參加革命活動。后來,由于戰亂匪亂,與介紹人失去了聯系。沒有證明,他也就沒有了離休的待遇。”
“上中學期間,父親一個人的口糧,要養活四個人。”每天,良材的父親借錢也要熱情招待各路客人,高朋滿座,談天說地;煙酒是他父親的主要嗜好,沒有酒,到醫院買酒精兌水招待親朋。那時,無論家中多么艱難,組織上多次送困難扶助金到家里,他父親堅決不要,一生之中沒有拿過一次救濟金。最難時,他父親和母親靠長期賣血養活兒女。說起他父親賣血,只要醫院一有手術,醫生們第一時間肯定會叫“張胡子”上陣,這是醫院公開的秘密。“當時,在醫院的職工中也只有父親母親賣血。這就是良材的父親,他父親的一生,是平凡的,但他的風骨將傳給后人,永存!2009年農歷4月16日晚,良材的老父親在晃縣中醫院與世長辭,中國農大博士姚季侖贈送的挽聯是:”勤勞樸實,風骨傳子孫;扶困掃疾,亮節昭后人。”
文革初期,良材的父親調到縣人民醫院工作,別人搞政治運動,他就去醫院藥房代班發藥,掌握了藥的用量與技巧。“張胡子”常常一個人,為醫院到市、縣藥材公司進藥上千種,沒出半點差錯,一個外行變為醫院的內行。當時,縣衛生局長張伯方有這樣的評價:“張胡子很不簡單,既能當會計,又能當藥劑師。”后來到扶羅醫院,堅持工作三十多年,每天中、西、草三結合為百姓看病。晚年,他在扶羅街頭為醫院開了一家便民藥店性診所,繼續為群眾服務。對真正吃藥有困難的群眾,他父親免費給藥。老人既節儉又大方,長期資助外甥葉光華讀湖南大學,成土木專家;資助外甥唐永成讀師范,成小學校長。
良材回憶說:“我父親有思想,卻與世無爭,而且聰慧過人,學什么,就會干什么。組織上曾準備提拔他任銀行行長,但有個別人打小報告,說他出身于地主家庭,就這一句話,父親沒有當上行長。文革前一段時間,他由銀行調到縣人民醫院從事會計工作。此階段,常聽父親的同事稱父親為‘張胡子。當時,父親剛過三十多點,是一位年輕帥哥。父親這一綽號,在衛生系統,在扶羅鎮上,無論大人小孩,人人皆知,叫了幾十年。”順炳常這樣擺龍門陣:“90年代前,‘張胡子常被請上縣衛生局講臺,傳授醫院會計做賬和日常管理工作經驗。學員反映,只有‘張胡子的課,大家才聽得明白,一清二楚,才會學著操作。”
良材說:“我父親的朋友,既有領導干部、工人、農民,又有小商、小販和農村手工藝人。2007年冬,湖南醫學院副院長謝英夫婦帶上女兒安安專程從北京國家中醫藥研究所,到晃洲看望父親母親。”“在貢溪,父親有一老庚萬炳,50年代曾在貢溪鄉當黨委書記,文革回鄉下種田。復職后,在李樹鄉任副鄉長,直到退休。無論是當書記,還是在家務農,每年他必上家里同我父親住上幾晚,喝幾餐酒,他們常來常往,住上幾天是幾十年的老習慣。扶羅公社書記忠凡、稅務所兆基、供銷社炳桂、糧站天啟,手藝人培南、源進、金然,他們都和我父親像兄弟一樣相處了幾十年。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常常要上家里來一起同父親對酒劃拳。父親交友,能愿自己吃虧,也絕不讓朋友吃虧。在扶羅一帶,他是出了名的好人,很了不起。”
“我父親為人胸懷坦誠,衛生局多次調他到局里,他全都推辭掉。也許是生活的雙重壓力,使父親把心留在了鄉下。父親一生都情愿在扶羅。退休后,他還在扶羅居住了很長時間。他一生的依靠是鄉村。順炳常常到家里陪伴我父親。父親臨走前的一個月,順炳一步也沒有離開。5月10日晚上,是他在晃州中醫院組織搶救我父親;病情危急之時,是他通知扶羅醫院,并安排人運棺材到縣城。”
“七十年代中期,在扶羅中學讀初中時期,父親在醫院僅分得一間不夠10平方的住房,只能放一張床。在小走廊上做飯,做飯時煙霧繚繞的情景,仍然在眼前晃著。順炳對我父親說:‘張胡子,你的崽就跟我睡。從此,我與楊院長同睡一張一米寬單人小床有一年之久。現在的人學楊院長,是學不到了,做則更難。筆者曾到楊院長家過春節,在他們家同他的父親楊老爺爺學會了喝酒。他們家背靠大山,全是山路,去他們家得從李樹街頭上山,最快也要爬一個半小時的山,才能下山。在歲溪,見識了楊院長的勇敢精神,他也能一肩背上二百多斤的松樹柴,走10多里山路回家。在歲溪村,順炳仿佛如同導師,永生難忘。”
詩人藏克家有詩云:“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著。”父親常用自己的鮮血換糧食換布匹養家,用自己的鮮血為兒女交學費,用自己的鮮血幫助素不相識之人,許多事情是常人做不到的。父親,您的風骨,您的精神財富,永遠激勵后人。
桃溪作證,龍溪作證,舞水作證,青山作證,萬物作證,張成祥(字文清),你是張金城公后裔的好榜樣!
復興家族夢想,任重道遠
家庭教育,鑄根基;先生教導,打基石。良材說:“童年時,常聽長輩說《中國二十四孝》里面人物的故事,在心靈深處扎下了根。恢復高考后,得恩師吳明輝、姚敦漢、姚本發、周國敏精心輔導,考入銅仁師專攻讀物理專業。上大學非常重要,是理論空間學識觀點形成的一個重要過程,是走向社會的重要性起點。”“早年,同貴州師大教授原石阡三中時的顏邁教師有緣,拜顏先生為師,聽先生講解《中國古典文學作品》,隨堂聽課,影響一生。”“正如趙普半部論語治天下,輔導明智讀了半部《古文觀止》,熟讀半部可以行天下了;培養明智和義子李忠維,英語口述能力達到中央電視臺播音員水準。”“在華南農大進修,結識博導賴作卿、博導牛寶俊。”特向恩師們,由衷地道一聲謝!
“那時,隨母親下放到貢溪街上,村民有偏見,分糧要現錢購買,其實也分不到口糧,家父僅46元工資,要養活三、四個吃黑市糧的家人,常靠賣血為生。此時,滿姑張玉霞、姑父唐德剛,伸援手接受母親、妹妹和筆者落戶于玉屏麻音塘村,家具是姑父用船從晃縣運到麻音塘的。”“我大專畢業分配到石阡三中教書,在師兄張漢文家里同鍋吃飯,住了兩年,將妹妹戶口由麻音塘遷往石阡,考入貴州大學外語學院。”“堂姑張貴珍引路搭橋,經新晃縣委組織部部長姚本仁推薦,調新晃縣總工會,又調統戰部,學會了寫綜合性調研報告;縣委一張通知,任鄉長助理、副鄉長。”“90年代初,人才交流,南下入佛山,調入高明一中,后來又調入西安經濟發展總公司、西安鎮黨委辦,兩次當教師、兩次改行從政;到華南農大進修;為辦家族之公益,在街道辦干到50歲,經區編制辦批準正式退休。”“創辦了高明區泰來自考輔導中心學校,任校長,為當地社會培養了一大批實用型專業人才。”“華南農大處長許喜文和表親、華工處長王飛雁,將明智送進華農附屬小學;相繼考入中山大學附屬中學初中、廣東實驗中學、考入北京理工大學。”“呈摯友陸幟然先生、蔡美助先生、岳父譚信儀先生、岳母嚴少嫻女士、表姐嚴順英女士一家,無數親朋的無私關愛,是他們為筆者撐起一片天地,一路風雨兼程,才有2009年張氏家族在大樹灣重建張飛廟及芷江桃溪、窯灣塘等系列民間性活動。”endprint
筆者感言:“在個別地區,如都安縣隆旺上千宗親,高中學歷沒有兩個,也沒有一個宗親在行政事業單位和村委會任職。時下,比歷史上任何朝代都偏弱。怎么辦?培養家族的文化名流,實現家族的夢想!走南闖北,筆者深深體會到現實的殘酷,凝聚一個家族,必須要有組織。如何組織?長期性的組織是什么?答曰:根據國家法律法規,依法成立了‘中國芷江金城公族譜文化研究會。永久性的組織是什么?答:‘中國金城公后裔教育基金會。二塊牌子一套人馬運行機制,真情托起一代又一代人,人才輩出。”
筆者認為,推行基金會秘書長負責制,逐年壯大精英隊伍,形成團隊支撐,堅持數十年,發展以精英分子為骨干的中流砥柱力量,以熱心宗親為個人會員,一個家族就會有根本性結構改變。通過辦教育基金會來真正培養貴族,譜、祠是固定的,人才是可變資本,只有后裔實現了“仕宦而至將相,富貴而歸故鄉”的質變,才有可能帶來家族、民族的巨變。今后,復興家族,必須靠教育先行。經過好幾代人的培養才出一個貴族的舊模式,成為歷史。家族只要十年、二十年抱團辦教育基金會,就會有英才層出不窮。修譜修祠都是階段性的工作。修譜也許就三、五年完成。修完譜,宗親的縣與縣、鎮與鎮來往交流溝通可能就會因此減少到零,也許局部更可悲。修祠堂,也是階段性的工作。修祠根據捐助,也許五年、十年完成,或許一、兩代人完成。培養貴族不能等,奮起直追!直到送優秀子弟留洋,總體上有頂層謀劃。
抱團才有出路,發展才是硬道理。過于殘酷的現實社會,改變了宗親的基本思維和價值取向。整個社會都很功利,宗親沒有錯。其實,讀書是后裔上升的唯一通道。目前,讀書無用論的觀點很有市場,一切向錢看,錯!錯!錯!嚴重影響后人的發展。近幾十年來,各地各縣鎮村寨各甲各房,基本沒有溝通,隔一座山也不來往。不抱團,村寨弱化消失,將來小日子更苦。信不信,拭目以待!
當你經歷了桃溪清明掃墓,你才明白其中的哲理——“水有源,樹有根”。當你到過祖地,上過香,燒過紙,再到張氏莊屋遺址一站,喝上一口宋家人準備的茶水,才會明白,老祖宗長眠于桃溪金杯山,凈化你的靈魂,激發你的壯志,你的心才有感悟和收獲,成就一番事業,鑄造你的人生輝煌!
筆者覺得,當今社會,倫常顛倒,本末倒置。大徹大悟之人不多,修德仁行,必身體力行,以身作則,為后人樹立榜樣。更要把子孫帶到祖地,孝心一開,百善皆來。古往今來,不管從事什么行業,不管官有多大,也不管壽命有多長,人總要百年,人總要去見老祖宗。所以,請反復思考你的人生:你從哪里來?你為何姓張?你要回到哪里去?祖地芷江,既是張家后人你的“根”,又是張家后人你的“源”。家庭是人生的起點和歸宿,家庭風氣正,事業才能枝葉茂盛。
張金城后裔的譜書和守墓人的傳奇故事,就是一部史書,“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張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和人文精神,永世長存,流芳百世!
責任編輯/彭中玉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