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張雨虹
鄭亦桐不忘純真少女心
文/ 張雨虹
鄭亦桐來上海為她參演的電視劇《擒蛇》做宣傳的那天,她發了一條微博,“結束了宣傳,我可以在上海和家人多待半天,太感恩了”。有過迫切想要成名的時光,也有過自信之后的低落期,亦有過不知前路幾何的迷茫階段,鄭亦桐的心思總是擺在明面上,如今她想體驗的是一種簡單的生活,簡單而又快樂。就像活動那天,穿在她身上的那件小狗圖案的連衣裙,向我們展現了一顆單純明媚的少女心。
拿上一把小手槍,收起屬于女人的嬌嗔與柔弱,謝秋萍就是那種抗戰劇里完美的女性角色。這類角色往往能文能武,足智多謀,驍勇善戰,男性能做的事她們都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然而正是她們的完美,讓飾演她們的演員往往無從下手。
正如鄭亦桐所說,“有缺點的人比較好塑造,一切有個性色彩的人比較容易塑造,比較好拿捏,更有標志性。反倒是圣人,或者太完美的人,對于演員來說,更難一些。謝秋萍在劇中擔任指導員的角色,相對于其他人物,更難找到她突出的東西,有符號的標志。”鄭亦桐過往出演的角色大多屬于那種“有色彩的人”,因此,她在參演《擒蛇》的過程中總是害怕自己把謝秋萍這個起著政治指導作用的關鍵人物給演偏了。為了演出符合歷史的正氣感,鄭亦桐看了許多歷史劇,從劇中尋找一些心靈的支點,腦海中慢慢形成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女軍人形象。從肢體到語言,再到眼神,先從外形上給這個角色一個定位,然后逐步開始內心建設。其實,從一個被定型為可愛迷人型的女演員,過渡到能出色扮演女軍人,鄭亦桐只走了一步—用心。
說起劇里最讓她用心的一場戲,鄭亦桐笑了,“哪止一場戲,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都是眼神戲。”鄭亦桐所說的眼神戲,指的是演員間不說話,只用眼神交流的戲,這些戲中有的是導演的安排,有的則是他們自己琢磨出來的新演法。有一場戲,“謝秋萍”和同伴一起出任務,然而同伴卻死在了她的身邊,她因為沒能保護好同伴而過度自責。當她從山的一頭跑回營地,特別迫切地想和自己的戀人喬山虎會面,而喬山虎看見她之后飛快地跑到了她面前,他擔心謝秋萍的安危。鄭亦桐回憶,“兩個人碰面之后,我看著他,眼睛當中有失去隊員的那種痛苦和悲傷,也不說話,他就用一種疑問的眼神:‘怎么了?’然后我就把眼皮垂下來,不停地哭,甚至他看我,我都躲避他的眼神。”那場戲鄭亦桐演得不輕松,然而這卻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把每次失去隊友的表達方式都努力調整到獨一無二。“當我們全部都用眼睛去交流,我相信在那一刻,我們首先是一個參與者,其次才是一個演員。我們只有能感動自己才能感動別人,雖然這不一定成功,但是我們感動自己是個前提,我們做的無非是通過電視傳遞給觀眾情感。”
通過這樣的形式才能表達鄭亦桐想傳遞給觀眾的信息,也是她對于表演的一種看法,很生動、很主觀,并非展現一個技巧性十足的完美角色,相比之下,傳遞情感上細枝末節的變化才更重要。有點像走到哈哈鏡前,讓更多人在心緒感應中看到不一樣的鏡中人。
其實,能有如今的成就,只有鄭亦桐知道,自己為之付出了多少。最早的時候,提起鄭亦桐,那個扎著米奇頭、臉上涂著高原紅的傻姑“洪寶蓮”形象深入人心。也正是這部《回家的誘惑》將鄭亦桐正式推上了星途,而當時剛二十出頭的她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那時候大學才畢業,拍完了《回家的誘惑》得到了觀眾和業內人士的認可,讓我沖昏了頭腦,有一段時間比較的自大,但是當熱度下降之后回歸到自我,又不免失落,那時候突然之間有些頓悟。其實演員只是一個職業,但這個職業的性質不同于其他職業,對于我們來說要學的是怎么做人,這將會陪伴我們一生。”極速的躥紅和回歸平靜,逼迫這個年輕女孩提前成長。
2014年,鄭亦桐出演《劍俠》中惡貫滿盈的千年雪妖“雪瓊”,這是她繼《封神英雄榜》中的九頭雉雞精“青青”、《聊齋志異》中的蛇妖“夢艷”、《活佛濟公》中的狐貍精“花娘”之后第四次扮演妖精,而她也因此得了個“妖精專業戶”的名號。在《劍俠》中,雪瓊因處處與呂洞賓作對,和蝎子精崔明狼狽為奸,荼毒生靈,加上鄭亦桐生動逼真的演技,致使大量網友到她微博下“泄憤”。對此,鄭亦桐一開始還覺得比較委屈,在經過一番內心斗爭之后,她成功地以理解取代委屈,重新成為那個總是把笑容掛在嘴邊的女孩。“我個人覺得在某些時候做人比演戲還要重要。心態的調整也很重要,面對不同的時期,我們都能不忘初心,有一顆正能量的,對待身邊人很善良的心。當自己越來越成熟,價值觀的形成會讓自己更加清晰該如何面對工作,選擇拍攝什么樣的戲。我覺得心理建設非常重要,比表面上一些很虛的東西更加長久。”
要說和這個樂觀可愛的女孩相似的角色,還是《回家的誘惑》中的洪寶蓮,這既是她的成名角色,也因為加入了鄭亦桐本人的性格元素,變得更為迷人。可愛中帶點傻氣,大概就是鄭亦桐最為真實的寫照了。可惜的是,雖然在那之后鄭亦桐在熒屏上創造了很多性格不一的女性角色,然而卻越來越不像她自己,傻姑、妖精、京劇名伶、英勇女戰士……對于下一個角色,鄭亦桐有她自己的期望,“我希望未來的戲能夠與我本人貼合得更多一些,以前演的戲離自己有點距離,想要演像韓劇《我的女孩》這樣的劇,能漂漂亮亮的,又能活潑可愛,俏皮任性。”看來,藏在鄭亦桐身體里的那個“十八歲少女”在被壓抑多年后,終于想要奪回屬于她的粉紅色地盤。離開劇組的鄭亦桐,大概就是屬于那種會穿著人字拖和卡通連衣裙上街的少女,趁著拍戲的空閑,看電影,唱歌,練舞蹈,練瑜伽,跟朋友聚餐,這就是她的日常。鄭亦桐說她是一個非常注重生活與拍戲之間平衡的人,拍戲當中有生活,生活當中有拍戲,兩者是不沖突的。她需要生活化的這些愛好來調節自己的情緒和生活節奏,和每一個愛情調的上班族都一樣。能文能武,可嫵媚可嬌憨,有少女心,也有上進心,鄭亦桐的世界里總是有著五彩繽紛的色彩,能讓她自己在其中品味屬于青春的味道。
